“不過刀刃傷到了骨骼,導致小部分骨裂,傷到了神經,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隻不過以後很難繼續畫畫。”
謝詩藍差點沒有站穩,不能繼續畫畫對於這個孩子來說猶如宣布了死訊一樣。
本是不想告訴她的,但是霍夢早就在病房裏聽見了。
她雙眼裏似乎失去了光芒,看著那隻被層層紗布包裹著的手,不免憤恨。
謝詩藍剛進來想要安慰她,但是卻被她打斷。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安慰我。”霍夢的語氣很是冰冷。
謝詩藍很愧疚,但是事已至此根本沒有辦法去解決。
但她並不是在埋怨謝詩藍,隻是在埋怨上天為什麽對她如此不公平。
不管是中毒還是其他什麽,隻要是有病症可以尋的,謝詩藍總有辦法醫治。
但是如果是神經受損了,就很難以恢複,而且還要看不同人的體質恢複的如何。
次日清晨,謝詩藍把段羽宸接了過來。
“你要找的阿夢就在房間裏,你進去吧。”
看著自家媽咪一臉疲憊的樣子段羽宸不忍心,“媽咪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
“好。”謝詩藍揉了揉他的頭發,起身往外麵走去。
段羽宸慢慢的走了進來。
“你怎麽來了?”霍夢抬頭看了他一眼。
段羽宸支支吾吾半天說了聲對不起。
“你跟我道歉做什麽,你又不欠我什麽。”霍夢輕笑。
段羽宸不知道她被抓回去之後經曆了什麽,“對不起,我沒有做到回去把你也救出來。”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
其實段羽宸出去報了警之後,霍夢就被救出來了。
不過覺得被爆出來真的綁架了小孩,會對社會有一定的影響,所以就沒有報導。
段羽宸得知真相之後,笑了。
“你笑什麽?”霍夢一臉的茫然。
段羽宸看了看她被綁起來的手臂道:“上天雖然對待有些事情的確是不公平的,但我們不能因為這些不公平就自暴自棄。”
聽到他說的,霍夢也看向自己的手臂。
“你說的對,我不能自暴自棄,有些人從一出生就沒有了雙手,我隻不過是沒了一隻手,我還有左手。”
段羽宸眉頭微挑,和段靳薄如出一轍。
“你能這麽想就太好了,第三輪比賽三天之後開始,我期待你的表現。”
“謝謝你。”霍夢一臉堅定的看著他。
段羽宸沒有多說什麽,便催促著她早點睡覺,明天就要開始用左手畫畫。
另一邊的謝詩藍剛回到大廈,就看見段靳薄。
“你怎麽來了?”謝詩藍走了過去。
段靳薄的麵前站著一大批員工。
謝詩藍才知道,這家大廈的老板和段靳薄是認識的。
“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危及到你的生命了,我怎麽可能馬虎?”段靳薄的表情十分嚴肅。
之後謝詩藍和段靳薄查了監控,但因為她穿了一身的黑色,帶著黑色口罩和墨鏡根本看不清這個人是誰。
人影一路竄到了天台就再也沒有下來過了,謝詩藍和段靳薄趕到了天台,但是天台上沒有任何人。
“這件事情就算是為了霍夢,也不能就這樣罷了。”謝詩藍的心裏知道是誰,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他們也不好說出來。
段靳薄揉了揉她的頭發,“這件事情交給我,你放心去比賽好了。”
同樣,謝詩藍也一臉信任的看著他。
“好,總有一天我們會把這個人給揭穿的!”
成年人的比賽,在後天。
比未成年人的差一天,所以謝詩藍沒有多少的時間來準備。
準確的來說,謝詩藍並不需要準備什麽,而是想看看這個人還會在使什麽絆子。
最後一場比賽不是群眾投票,所以主辦方請來了很多有名的作畫家。
本來邀請名單裏是有謝詩藍這個名字的,但是謝詩藍作為其中的參賽者,自然就被除名了。
吳亞怎麽也沒有想到,謝詩藍會被邀請到這裏作為評委。
其中許多評委不乏是和謝詩藍認識的,但是這個圈子並不會存在什麽熟人的包庇現象。
最後隻剩下了三個人,所以戰況十分的緊張。
“詩藍,主辦方讓我們去開會,應該是比賽的事情。”
和謝詩藍說話的是勝出三個人,其中唯一一個男人。
謝詩藍和他有過幾次的交流,但並不是很熟悉。
“好,我馬上去。”
等到謝詩藍去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始,她靜悄悄的坐了進去。
你們有兩天的時間來作畫,這兩天的時間,是完全被封鎖起來的,隻有這樣全身心的投入道創作之中才能有好的作品。
謝詩藍完全沒有任何的異議,倒是吳亞和主辦方鬧了很久都沒有結果。
畢竟主辦方和段靳薄認識,這方麵是不會鬆口的。
剩下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是男人,所以吳亞和謝詩藍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
一開始吳亞不同意,但無奈與主辦方根本不肯鬆口,所以她也沒有辦法。
“好了,你們都各自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正式開始比賽。”
謝詩藍拿著東西離開了會議室,卻被吳亞叫住。
“吳小姐有什麽事嗎?”謝詩藍瞥了她一眼,一副不想和她說話的樣子。
把吳亞氣得不輕,但是又不能發作出來。
謝詩藍也可以笑著看向她,但是一想到霍夢的手被她傷害成那樣,不能畫畫了,恨的牙癢癢。
一個人有什麽比失去夢想的本錢還要難過,畫畫最重要的就是手。
“沒有什麽,隻是想和你說一聲比賽愉快。”吳亞伸出手。
謝詩藍微微點頭,“抱歉,我並沒有把你當成競爭對手。”
從第二輪的比賽就能看的出來,吳亞的作品根本就不是她創作的。
與她相比,倒是那個男人還比較有競爭力。
“你什麽意思?”吳亞氣的一巴掌扇了過去。
謝詩藍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甩開的同時差點把她甩到地上。
“吳小姐你自己做了什麽應該心知肚明,如果你非要我說出來的話,也不是不行,隻是到時候不止是在你一個人麵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