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緩慢湊近,這樣犀利的目光逼的吳亞不斷的往後退。

“謝詩藍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誹謗是犯法的!”吳亞明顯底氣不足的衝謝詩藍吼了一句。

謝詩藍冷笑,轉過身子:“如果你覺得我是誹謗的話,你大可以現在就去告我,到時候看看到底是誰在誹謗。”

說完,謝詩藍踩著高跟鞋離開了會議室。

吳亞氣不過,直直的衝到了謝詩藍的麵前。

“沒有證據就亂說話的人,早晚會掉到井裏!”

吳亞之前那副清純的樣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謝詩藍看著她小跑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頭。

這個吳亞年紀看起來也不小了,做起事來不止是幼稚還有狠毒。

謝詩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好東西就準備去主辦方準備比賽的地方,早點去早熟悉。

就在謝詩藍手裏提著行李箱的時候,段靳薄忽然從背後抱住了她。

嚇得謝詩藍差點直接把他背摔。

“你怎麽來了?”謝詩藍轉過身,在他的懷裏和他麵對麵。

段靳薄忽然湊近,兩個人的呼吸交匯在一起。

“我一想到兩天見不到你,所以我就來了。”段靳薄柔聲道。

也許是出了霍夢的那種事情,大廈的封閉管理也沒有那麽嚴格了,所以他趁機溜了進來。

兩個人在房間裏膩歪了一陣後,謝詩藍忽然想到霍夢。

“羽宸還在醫院嗎?”

段靳薄點頭,“從昨天就一直在醫院裏陪著霍夢,我怎麽勸都沒有用。”

“我們去醫院看看吧。”謝詩藍提議道。

反正東西明天搬過去也不遲,所以也不差這麽一會會的時間。

段靳薄開著車帶著謝詩藍來到了醫院,剛到門口還沒有進去就聽見笑聲。

“你們兩個在做什麽呢?”謝詩藍剛推門進來就震驚了。

屋裏到處都被弄得都是顏料,就連被子和枕頭上也是。

“媽咪,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要比賽了嗎?”段羽宸一臉高興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霍夢也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房間又看著謝詩藍,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再不來,你們兩個是不是都能把這裏給掀翻了?”謝詩藍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家孩子。

怎麽這個節骨眼上還鬧起來了。

段羽宸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拉著謝詩藍的手從房間裏出來。

“你拉我做什麽?”謝詩藍不理解的問道。

段羽宸一臉誠摯的看著謝詩藍,“媽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好,你問。”謝詩藍耐著性子聽他說這些。

段羽宸沉默了一會,透過門上的透明玻璃看著霍夢。

“如果你的夢想是畫畫,你的手受傷再也不能拿筆了,你會怎麽辦?”

見孩子一臉的誠摯,謝詩藍也十分認真的回答。

“如果是我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棄我自己的夢想的。”

段羽宸笑了起來,“所以媽咪,你能理解阿夢的心情嗎,她也不想放棄。”

“可是就算是不能放棄,也不能這樣把病房搞得一團糟。”謝詩藍覺得這是兩碼事。

段羽宸笑道:“我在和她一起用左手畫畫,但因為紙張的大小把我們的思維框住,所以我覺得放在牆上畫更好不是嗎?”

“你在教她左手畫畫?”謝詩藍有些驚訝。

她之前怎麽忘記了,就算是右手受傷了,左手也照樣能做右手可以做的事情。

“羽宸,這件事情就教給你了,雖然她的比賽就在幾天之後,但媽咪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謝詩藍揉了揉他的頭發。

段羽宸高興的站了起來,“媽咪,我一定會的,能讓阿夢重拾回對夢想的信心的。”

之前比賽的時候,謝詩藍也看過這孩子畫的東西,覺得真的很有天賦,所以謝詩藍也不希望看到一個有這樣天賦的孩子,就這樣因為自己的恩怨被毀掉前程。

忽然段靳薄從房間裏出來,“她說想和你聊聊。”

謝詩藍隨後就走了進去,看著這個孩子,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阿姨,其實我並不是怪你,我是在怪自己。”霍夢一臉的委屈。

每次霍夢看到謝詩藍的時候,總會有一種和媽咪一樣的親切感。

如果那天晚上霍夢因為害怕沒有阻止那個人傷害謝詩藍的話,她才是真的會愧疚一輩子的。

“都怪阿姨,知道自己有個人恩怨,就不應該讓你和我睡在一起。”

不過那天正是因為霍夢想自己的媽咪了,所以才來找的謝詩藍。

在旁人的眼裏,這件事情不能怪誰。

要怪就怪行凶的人,所以謝詩藍是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你放心,阿姨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行凶的人的,就算她逃到了天涯海角,阿姨也會追上去的。”

謝詩藍向來說一不二,霍夢十分的感動。

因為房間裏被搞得一團糟,所以段靳薄給他們換了一個房間。

一個有兩張床的房間,段羽宸這段時間都會留在這裏照顧霍夢的。

即便是霍夢勸阻他回家睡,但是段羽宸不聽,他自己的決定就算是謝詩藍也無法去阻攔。

看著兩個孩子終於睡著,段靳薄和謝詩藍兩個人才從醫院裏離開。

不過此時才剛剛天黑,出來的時候謝詩藍無意識的打了個哈欠。

“你困了嗎?”段靳薄拉開車門。

謝詩藍看了一眼手機,現在才晚上八點多,那自己剛才為什麽打哈欠。

“沒有,可能就是有點累了吧。”

聽到這話,段靳薄把車座的位置調了下去。

“你先休息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怎麽樣?”

謝詩藍點了點頭,便睡了過去。

結果一睡就是兩個小時,但是段靳薄早在一個小時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不過看她睡得很沉,便沒有忍心叫醒。

謝詩藍醒來之後,就從車裏下來。

看著坐在車頭上的段靳薄,嬌嗔道:“到了你怎麽不叫我?”

“你終於醒了,再不醒海裏的星星就要跑了。”

謝詩藍此時才發覺,他們現在居然在海岸邊上,車子停在了路邊。

“你怎麽帶我來這裏了?”謝詩藍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