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段靳薄和謝詩藍不想驚動段老爺子,便打電話交給林一去查。
大晚上的從**爬起來,林一表示命苦。
還沒等他開車到學校,謝安安就回電話了。
“你之前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和你爸比擔心死了!”
“對不起,媽咪,我洗澡去啦,沒聽到電話的聲音。”
哪有洗澡要洗將近兩小時的,謝詩藍顯然不信她這個說辭。
“安安,你老實交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明天就叫人把你接回來,不讓你學了。”
謝安安連忙說道:“別!我全都告訴媽咪。”
她不敢有任何隱瞞,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說出來。
不同於段羽宸,謝安安第一天到學校就碰壁了。
送來這所學校的,哪一個不是從小培養,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比賽。
一聽說謝安安連很多專業知識都沒聽過,大部分人投以鄙夷的神色。
“就這樣的人都能進來,該不會是走後門的吧?”
並不是說每一個人都有進入這所學校的資格,首先必須要有音樂天賦,每一個審核的老師都十分嚴格。
可以說在這的每一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其次當然是得有錢,光是一個學期十五萬的學費,就難倒不少人,據說這還是初級班的價錢。
“喂,去給我倒水!”
杜曼雁毫不客氣的指使謝安安,她是初級班裏成績最好的那個,而且她爸還是副市長。
“你沒長手嗎?不知道自己去倒啊。”
謝安安同樣在萬千寵愛中長大,隻不過沒有大小姐脾氣,很好相處。
若是對方態度好一點,說不定舉手之勞的事,她就幫了,可偏偏一副吩咐下人的語氣。
謝安安滿臉惋惜,“可憐,年紀輕輕就是個殘疾人。”
“你!”
杜曼雁哪裏沉得住氣,衝上來就要給謝安安一巴掌。
一直跟在謝詩藍身邊的謝安安,怎麽可能一點自保本事都沒有。
她一個過肩摔,將杜曼雁摔到地上。
“我不喜歡你,不跟你玩。”
說完,她就坐到教室裏唯一空座位上。
杜曼雁整個人都是懵的,過了一會兒,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老師匆匆趕到,同學們都幫杜曼雁說話,七嘴八舌的告謝安安的狀。
“謝安安!剛來第一天你就惹事,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麵子上,你根本進不來知道嗎?”
謝安安不服氣的說道:“明明是她先動手的。”
老師瞪她一眼,“閉嘴!快來跟曼雁道歉!”
又沒有做錯事,她為什麽要道歉?
“我不!”
謝安安斷然拒絕,下場就是被叫到辦公室教育一頓。
不管老師怎麽說,她都一口咬定是杜曼雁先動的手。
老師也說煩了,冷笑道:“好,不見黃河不死心是吧,教室裏有監控,那我們就調監控看看,是誰先動的手!”
杜曼雁開始慌了,她急忙說道:“何必那麽興師動眾,這件事情就算了,隻要你跟我說句對不起,我就原諒你了。”
本來她還想借老師的勢,給謝安安施壓。
“該道歉的人是你才對吧?老師,我要求調監控。”
監控調出來,一切真相大白。
“曼雁,你……唉。”
老師知道杜曼雁的性格,可她身份擺在那,注定不敢說重話。
“我記住你了!”
杜曼雁惡狠狠的瞪了謝安安一眼,紅著眼睛跑回、教室。
同學們都圍著她,一人一句的安慰著。
謝安安冷眼旁觀,將位置移到角落,選擇遠離她們。
她這時才發現,角落竟還有一個人。
那人趴在桌上睡覺,謝安安沒有去打擾,直到老師來上課,他才坐起來。
謝安安發現他長得特別好看,不同於哥哥的精致,而是那種世間萬物都不及他一分美,光是多看一眼,都心生慚愧。
“你……”
謝安安愣住,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男孩扭頭看向她,“嗯?”
謝安安迅速收回目光,臉頰有些泛紅。
“沒事。”
謝安安的一舉一動,都被杜曼雁收入眼裏,她咬牙切齒。
“好你個謝安安,欺負到我頭上就算,還敢勾、引雋哥哥,我要你沒好果子吃!”
杜曼雁召集姐妹,下課以後尾隨謝安安,將她堵在廁所。
就算謝安安有些身手,也遭不住人海戰術,沒一會兒身上就掛了彩,當然其他人不必她好。
老師聽到這邊的動靜聞聲趕來,一眼看到正在和杜曼雁扯頭發的謝安安。
“謝安安,你在幹什麽!”
然後,這群人就被帶去醫務室,這也是謝安安回去晚的原因。
“媽咪你放心,下次她還敢來,我絕對再打回去!”
謝詩藍聽著卻是一陣心疼,沒料到一個學校,都會發生爭鬥。
“安安,要不然媽咪接你回家,我們請老師到家裏教你。”
謝安安沉默不語。
或許學校有她不喜歡的人,但是她能學到很多知識,還能看到好看的男孩子。
要是回家的話……就看不見了。
“媽咪,你就放心好了,這次之後沒人再敢欺負我了。”
謝安安打了個哈欠,“媽咪我好困啊,我要去睡覺了,媽咪也早點睡,晚安。”
不等謝詩藍回話,她立馬掛斷電話。
“安安,你……”
謝詩藍聽到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一陣搖頭,“這孩子!”
段靳薄坐在她的身側,電話內容自然全部聽到,他攬住謝詩藍的肩膀。
“安安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尊重她就好了,不過……”
他的眸色微沉,“看來明天我得請杜成喝喝茶了。”
杜成正是杜曼雁的爸爸。
謝詩藍滿臉憂愁,眉頭緊鎖,“我也不知道送他們去學校,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段靳薄抬手抹開她皺著的眉頭。
“你不用想太多,有我們在後麵守護,他們不會出什麽事的。”
他的手指漸漸下滑,落到謝詩藍的唇瓣上。
“現在是不是該過我們的夜生活了?”
謝詩藍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就算跟段靳薄做過親密的事,每次她還是會害羞。
她推了推他的胸口,“討厭。”
力道可以忽略不計,顯然是默許段靳薄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