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匆匆趕到學校的林一。

“你找謝安安啊?她已經回寢室睡覺了。”

“能出什麽事,聚眾鬥毆,厲害得很呢。”

林一還未詢問具體,他的手機亮了起來。

“明天早上以我的名義邀請杜成到清茗軒一聚。”

清茗軒是本市最有名的茶樓,段靳薄一般請人喝茶,都不是什麽好事。

再結合老師的隻言片語,林一很快推測出發生什麽事。

他沒記錯的話,杜成的女兒好像也在這所學校。

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謝安安,以後有苦日子過的!

林一打道回府,回到家中天空已經泛起一絲魚肚白。

清晨。

謝詩藍坐在餐廳吃早餐,猛然想起林一,她抬起頭看向段靳薄。

“靳薄,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段靳薄側頭看她,抬手抹掉她嘴角殘留的碎屑。

“都結婚了,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了?”

老公兩個字在謝詩藍的嘴裏流轉半天,始終無法說出口,她選擇性忽略段靳薄的話。

“昨晚我們是不是沒通知林一,還麻煩他跑一趟。”

從市內到城北,最少都需要兩個小時,來回一趟一晚上就過去了。

段靳薄毫不在意,“年底給他加年終獎。”

不是加不加工資的事!

“人不是鐵打的,沒得到充足的休息,精神狀態會變差。”

更何況林一還是為處理他們的私事。

“我們是不是該給林一放個假?”

仔細回想,一年到頭林一休假的次數屈指可數。

段靳薄捏捏她的臉。

“我的老婆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細聽之下,還能聽出一絲酸溜溜的味道。

謝詩藍撇棄內心的羞澀,抱住段靳薄的手臂。

“老公,我這不是為你體恤收下,好讓他更加用心為你做事。”

偏偏在這時,薄湘荷端著早餐走進來,她輕咳兩聲,目光從兩人身上瞥過。

謝詩藍頓時臉頰發燙,要不要那麽巧,她正好撒嬌,就被婆婆給看見,簡直社死現場。

她終於明白安妮和段靳澤為什麽急著搬出去了。

可這時候他們再提,薄湘荷難免不會多想。

謝詩藍無聲歎息,再忍耐一段時間好了。

最終段靳薄還是給林一批假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林一感恩戴德,“多謝段總的恩賜,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段靳薄冷冷瞥他一眼。

“要謝就謝我夫人。”

林一恍然大悟,他說無情的段總怎麽破天荒的體恤手下,原來是謝總的提議。

他連忙又向謝詩藍道謝。

果然男人娶了老婆,就是不一樣!

謝詩藍愉悅的勾起唇角,擺擺手說道:“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一一走,段靳薄立馬抱住謝詩藍,渾身散發不悅的情緒。

謝詩藍伸手推他,沒推動,因此作罷。

“這是怎麽了?”

段靳薄悶悶的說道:“我不喜歡看到你對別人笑。”

謝詩藍無奈的笑了,怎麽結婚以後,他反而變得更孩子氣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不對著別人笑。”

段靳薄又跟謝詩藍索要一吻後,情緒才好轉起來。

中午邀約杜成,謝詩藍本想跟著一起去,被段靳薄拒絕了。

“杜成這個人特別瞧不起女人,仗著自己的身份沒少為非作歹,我不想他的汙言穢語髒了你的耳朵。”

謝詩藍點點頭,揚起一個笑容。

“你安心去吧,我在這等著你回來。”

段靳薄揉揉她的腦袋,低下頭想要親她。

謝詩藍撇開臉,躲開這一吻。

“還在公司呢,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那好吧。”

段靳薄隻好作罷。

謝詩藍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眸中的情緒晦暗不明。

段靳薄總是將她保護得很好,殊不知她想的是互相幫助,互相扶持,而不是成為他的軟肋。

她輕聲喃喃:“段靳薄,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若是段靳薄在的話,一定會回她一句。

“我不是瞧不起你,隻是不忍心你受到任何傷害。”

……

清茗軒頂樓包廂外走廊。

江魅得到一手消息,段靳薄今日中午要跟杜成在這見麵,而她的目的,就是來一場偶遇。

“杜成……”

江魅想到這個男人,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

若是可以,她不想跟這個男人有任何接觸。

“江魅?你怎麽在這?”

一道驚訝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江魅抬眸看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來者正是紀向言。

沒去找他算賬,反而還主動找上門來。

江魅看了一眼時間,段靳薄馬上就要到,她不想跟紀向言多做糾纏。

“之前的事晚點找你算賬,現在滾遠點,別壞我好事。”

紀向言攥緊雙手,指甲狠狠陷入肉裏恍若未覺。

總有一天,要把曾經羞辱過他的人通通踩在腳底!

紀向言露出一抹討好的笑。

“江小姐,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段靳薄,可憑借正常的手段要想得到他,無疑是天方夜譚,我有個好主意不知道你想不想聽聽?”

江魅挑眉,“哦?說來聽聽,如果有用的話,考慮饒你一命。”

她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你隻有一分鍾的時間。”

紀向言貼近江魅的耳邊,說了一番話。

隻見江魅的神色越來越亮,顯然她對這個主意十分滿意。

她急切的說道:“東西給我。”

紀向言微笑,“江小姐,為了得到這樣東西,我付出很大的代價,原本是打算另作他用的,如今給了你,你是不是該補償點什麽?”

上一次的欺騙曆曆在目,江魅不會那麽輕易上紀向言的當。

“事成之後,我定有重賞,若是你又騙我……”

紀向言連連保證,“我的東西肯定不會有問題,隻是江小姐能先資助我一千萬,讓我度過眼前的難關嗎?”

江魅取消合作,又在段靳薄的打壓下,紀氏瀕臨破產。

曾經跟紀氏關係好的公司全都避如蛇蠍,一開始還能從別的地方挪一些資金過來填補,到後麵空缺越來越大。

紀向言隻好拿出最後的底牌。

一千萬對於江魅來說,不過灑灑水,隻是她不信任紀向言。

“東西到手以後確認作用,這筆錢自然會打到你的賬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