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

這人怎麽總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麽?

不過,她雖然對文件內容好奇,卻並沒有偷看的打算。

“這你放心,我還不至於那麽不自覺。”

隨後,謝詩藍抱起這一遝文件便前往報社。

報社距離段氏倒是不遠,她很快便將文件送到了對方負責人的手裏。

隻是……

“怎麽今天段總換了一名女助理?難不成林助理被炒魷魚了?”

負責人一臉促狹地看著她,那目光好像在說,她和段靳薄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此,謝詩藍隻是很平靜地解釋了。

“林助理今天生病請假,所以我替他一天。”

聞言,負責人點點頭,明顯沒那麽大興致了。

“害,我還以為段總把他的未婚妻給安排在他身邊做助理了呢,這個不解風情男人。”

說著,他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十分可惜。

此刻謝詩藍卻鬆了口氣,還好他不認識自己。

不然可能就要被調侃一番了。

離開報社,謝詩藍沒有立刻回公司,而是來到公司附近的小公園望了望風景。

她好像已經有段日子沒看見謝含煙蹦躂了。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日子似乎有些太安逸了,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個公園很小,謝詩藍很快走完了。

隻是她逐漸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剛來的時候還有些人,怎麽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

長期學習柔道讓她對危險格外敏感。

謝詩藍忽然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

“你們打算跟到什麽時候?”

她衝著空氣大喊,現場依舊安靜無比。

還不出來?

謝詩藍揉了揉手腕,忽然看向路邊的一對灌木叢。

她直接衝上去,一把抓住了一個人的手臂。

“敢跟蹤我?誰讓你來的?”

本以為隻是普通人,但對方卻迅速甩開了她的手,同時朝她反擊。

“謝詩藍!好久不見啊!”

這個聲音是……

“是你!”

謝詩藍連忙後退,聲音中同樣充滿不可置信。

這個女人,是她之前在拳擊比賽裏的死對頭,莉絲。

“看你這一身打扮,是加入國際傭兵組織了?”

隻見莉絲一身黑衣,衣袖上帶著特有的標誌。

正是之前邀請過自己的組織。

隻是自己拒絕了而已。

沒想到莉絲竟然進去了。

對此,莉絲不予反駁。

“我當然得加入,否則怎麽殺了你?”

說完,莉絲不再耽誤,直接拿起刀刺了過來。

謝詩藍心中暗道不妙。

國內不存在傭兵組織,所以莉絲一定是國外的組織派來的。

她不能擅自殺人,所以現在來殺自己,一定是有人買了自己的命。

“所以,那個人給了你多少錢?殺我對你沒有好處。”

莉絲招招致命,謝詩藍選擇暫時不還手。

或許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

“傭兵殺人不需要理由!”

說著,莉絲忽然同時扔了好一把小刀過來,以謝詩藍如今的狀態,幾乎不可能同時閃開。

沒有辦法,她隻好脫下高跟鞋,整個人行動這才方便了些。

“你確定要跟我對著幹?”

謝詩藍躲開了她所有的攻擊,隨手拿起了一把刀,直接迎上了她的攻擊。

隻差一點,對方的刀尖就要刺入她的心髒。

“謝詩藍,我不是一直都在跟你對著幹嗎?”

話落,莉絲換了個招式繼續攻擊。

誰也不知道,在這小小公園裏,正上演著國際柔道冠軍和傭兵的戰鬥。

此刻在段氏總裁辦公室,段靳薄正翻閱文件,越發不耐煩了。

“怎麽去了這麽久還不回來?”

他喃喃道,隨後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謝詩藍已經去了一個小時了。

“來回半個小時都不需要,你掉溝裏了嗎?”

段靳薄冷著臉給謝詩藍打了個電話。

無人接聽。

接著打,再打……

最後他給謝詩藍發了一條短信。

“再不回來,是想我直接把謝氏收購了嗎?”

對方依舊沒有回複。

段靳薄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那個女人正常的時候,可沒這麽不回他消息。

難不成……出事了?

想到上次在海城的事,段靳薄立刻關閉電腦現有界麵,開始搜尋謝詩藍的手機IP。

很快便找到了,在附近的一個公園裏。

“嗬,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去逛公園?”

看來得親自去逮人才行。

段靳薄放下手頭的事務,直接離開公司。

“段總,這是今天的工作總結報告……”

一員工剛出電梯門便看到了他,連忙上前要遞上文件,卻見段靳薄頭也不回地進了總裁專用梯。

段總這個時候去做什麽?

小員工看了眼手上的文件,又看了一眼空****的辦公室,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等還是直接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段靳薄離開公司後,又在公司引起了絲絲轟動。

因為他從未在上班時間一個人離開過公司。

“段總這是……提前下班?”

“不會吧,他那麽盡職盡責。”

“但是今天段總身邊沒有人,林助理和謝詩藍都不在,該不會真的是去……”

段靳薄直接走向公園,走到大門口時,卻被一個給攔住了。

“公園設施正在維修,閑雜人等請勿進入。”

正在維修?那謝詩藍怎麽進去的?

看著這工作人員一身打扮,看著挺正規,隻是,他的袖子上卻沒有工牌。

“把你的工作證給我看看。”

冷冽的聲音十分可怕,男人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我的工作正放家裏了……”

他話還沒說完,段靳薄一把推開他走進公園。

很明顯,這人是故意攔著外人的。

謝詩藍很可能有危險。

“站住。”

一把刀就這麽悄無聲息地抵在了段靳薄的脖頸處。

段靳薄有一絲驚訝。

他走路竟然沒聲音,看來有點本事。

“你是什麽人?誰派你來的?”

段靳薄一臉冷漠地說著,十分淡定,似乎完全不擔心刀尖會劃破脖頸。

“這件事跟你無關。”

男人忽然將刀貼得更緊了一分:“我們針對的,是公園裏麵那個女人,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嘶!”

男人話還沒說完,忽然一聲痛呼,直接跪倒在地。

“我說,你們也太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