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昨晚到底做了什麽?

謝詩藍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對此,段靳薄卻是意味深長地詢問:“嗯?叫你去看電影本來就是為了讓我放鬆。”

額……

所以,為了讓他放鬆,自己是去做什麽的?

總之,她昨晚什麽也沒享受就對了。

瞧她一臉被算計的表情,段靳薄心情格外愉悅。

他忽然湊近謝詩藍的麵龐,在她耳邊輕輕吐氣:“你不是已經有點子了嗎?快去畫下來吧。”

“還是說……昨晚,其實你想發生點什麽?”

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蠱惑,謝詩藍突然紅了雙頰,側身躲開了。

“你……你想多了,我先去做設計了。”

她迅速衝向樓梯口,沒敢再看他一眼。

“我會等你接受我心意的那一天。”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謝詩藍猛地停下腳步。

回頭一看,卻見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

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這樣的他怎麽能說出那麽深情的話?

難道剛才的話是自己聽錯了?

“還不去工作?想我撤資嗎?”

一如既往的威脅話語。

謝詩藍黑著臉道:“我當然記得工作,您可不可以別老用撤資威脅?”

真是讓人火大。

“嗯?你再說一遍?”

隻見段靳薄麵上逐漸露出危險的氣息,謝詩藍連忙改口:“我什麽也沒說,去工作了。”

嘁!

當兩小隻發現謝詩藍正在上樓時,已經來不及溜了。

於是,謝詩藍上樓後一拐彎,便看見了兩孩子正轉身要跑的樣子。

“你們兩個,在這鬼鬼祟祟幹什麽呢?”

而且謝詩藍注意到,兩個孩子的眼底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小小年紀晚上不睡覺?

“媽咪,我們……”

段羽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他本來是想看爸比和媽咪親親抱抱的。

結果……怎麽還是跟之前一樣啊?

“現在你們,給我回去好好睡覺!”

作為一名醫生,謝詩藍立刻看出來了兩人的狀況。

絕對熬夜了。

也是,昨晚出來一晚上,也沒關注兩個孩子。

“啊……媽咪,我們其實不困的。”

段羽宸撇了撇嘴。

他可不想被趕去補覺。

起都起來了,補覺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

謝詩藍正打算說些什麽勸說,身後卻傳來了男人慍怒的聲音。

“趕緊給我回去睡覺!”

“段羽宸,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在幼兒園的表現?”

此言一出,段羽宸整個人就慫了。

要是平時還行,可為什麽要提到上次幼兒園被點名批評的事?

他還不想被罵。

“那我們先去睡覺了。”

小男孩撇了撇嘴,不甘地帶著妹妹回了臥室。

謝詩藍也表示,回臥室辦公。

“臥室是睡覺的地方,你給我來書房辦公。”

段靳薄忽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直接去了書房。

謝詩藍:……

怎麽之前她在臥室辦公,他沒這意見?

這人還真是奇怪得很。

收拾好東西來到辦公室,謝詩藍就坐在書房的另一張書桌前辦公。

她閉上眼睛,回想起昨晚所說的故事,心中竟然有種疼痛感。

“所以,小男孩出國後,到底怎麽樣了?”

謝詩藍在此詢問。

當年小的時候不告而別,她現在想知道一些東西。

對此,段靳薄隻是淡淡道:“學習做一個總裁該做的事。”

短短一句,概括了這些年的一切。

“你不用管這些,前麵的故事,已經足夠你做設計了。”

“至於後來的事情,沒有那個女孩的陪伴,一切都毫無色彩。”

說完,段靳薄似乎不準備再理她,低頭繼續工作。

最近關於謝慶高的調查,逐漸走向了白家。

“怎麽就跟你沒關係了?這是我一直記得的事好吧……”

不過看段靳薄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她也沒再多問。

回憶似乎要展開,卻又立刻合上。

當天,兩人誰也沒有再提起那段時光。

謝詩藍總算可以全身心投入做設計。

不得不說,段靳薄打開了她的思路。

蛋撻甜甜的元素配上回憶,是很好的素材。

晚上,段靳薄看完設計文案後,揉了揉眉心。

“還算不錯,在潤色一下,剩下的還得給孫總那邊的人看看。”

謝詩藍對自己的設計很有信心,連忙自信道:“放心!不會出錯的!”

隻要是在她思路順利的時候設計出來的東西,就沒有出過錯。

“……誰給你的自信?”

段靳薄忽然抬起頭,嘴邊含著微微笑意,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我對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謝詩藍見他如此表情,忍不住調侃:“段總,你想笑就笑唄,忍著做什麽?”

別扭死了!

聞聲,段靳薄嘴角立刻彎了下來。

“我沒笑,倒是你,笑得跟個蠢貨似的。”

怎麽又開始罵她了?

謝詩藍深吸一口氣,強撐起一抹笑容。

她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段總,請問,您說您喜歡我,那為什麽總是罵我?”

誰會有事沒事地罵自己喜歡的人?

段靳薄忽然用“你果然是個蠢貨”的目光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我喜歡你,和因為你幹的蠢事罵你蠢,不衝突。”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謝詩藍暗自握拳。

第二天,兩人繼續上班。

不過這一天林一生病請假了,所以謝詩藍在完成設計後,便擔負起了秘書的職責。

麵對這些亂七八糟的文件,謝詩藍打心底地佩服林一。

他是怎麽把這麽亂的文件整理清楚的?

不過,能在段靳薄身邊做助理,必定不是一般人。

“你去把這些文件交到報社。”

段靳薄忽然道:“一定要親手交到他們負責人的手裏。”

看著那一遝厚厚的文件,謝詩藍疑惑道:“你怎麽不直接發個文檔過去?”

對方立刻用看白癡的眼神瞪著她。

“如果每一份文件都用電子文檔發送,那紙質文檔還有必要存在嗎?”

說完,段靳薄再次叮囑:“這些文件很重要,你一定要親自交到負責人手裏,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別人來辦這事,我信不過。”

謝詩藍點頭,忽然對文件的內容十分好奇。

“別想著偷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