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番外-佟辰聯姻 女人複仇起來很可怕;梆架?辰太失蹤了……
一
這是醒來之後,盤旋在她腦海的唯一的想法。
辰況讓她睡,可她哪睡得著,想的全是她和他曾經走過的那些青春飛揚的歲月羿。
那時,她滿懷仇恨的接近,最後,所有的壞情緒,都被這個硬俊的男人消磨光圍。
相處日久,她一點一點被吸引,情不自禁愛上,在自我矛盾中不能自拔的深陷愛情的漩渦。
他啊,他就是她那個前世冤家,令她又愛又恨,一旦遇上,一旦對上眼,這輩子,就再難放下。
是的,她愛他。
盡管分開已經十多年,可她的心,至始至終,沒有變。
分手後最初的那幾年,她一直在暗處觀注著他:
這個優秀的男子,在一步一步蛻變,終成了東艾國內的中流砥柱。
剛硬正直的風骨,一直是她所喜歡的優良品質,能將她迷得神魂顛倒。
曾經,她完完整整的擁有過這個男人,曾經,她可以得到一個幸福的歸宿,卻因為那個名叫葉正宇的男人,那個,她小時候的守護者,而失去了一切。最後,唯一留給她的,就隻有肚子裏那個一點一點在長大的孩子。
愛情求而不得,她隻能將那份對男人的深愛轉移到了女兒身上。
是的,女兒的出生,重新帶給她了歡聲笑語。
在她被迫嫁給葉正宇的歲月裏,她住在一座清冷的古堡裏,終日以女兒為伴。女兒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她活著的信仰。
因為,那是他們一起創造的愛的結晶。
看到她,她會想到他們曾深愛過。她曾是他手心裏的寶。
女兒死後,她的精神世界崩塌了!美好的人生信仰,徹底被顛覆。
有長達五年的時間,她生活在走不出來的虛幻世界裏,總是不停的叫著女兒的名字,總覺得她還活在身邊,從未離開,她能親到她,抱到她,聽到她的哭聲,看到她燦爛的笑容。
那一段時光,她半瘋半醒,有時又哭又鬧,有時一言不發,有時狂性發作的想要殺人……
他們都說她瘋了。
葉正宇也以為她瘋了。
她也覺得自己瘋了,這輩子,就這麽廢了……
後來,有一天,她掉進了遊泳池,水不斷的湧入她嘴裏,奪走她的呼吸,某些曾經和辰況一起遊泳的記憶,在腦海乍現。
她拚了命的從湖裏頭爬上來,在寒冬臘月裏,冷了一個半死。
當夜,她發高燒,一連燒了三天。
三天後,她醒過來時,人的意識,很神奇的,完全清醒了過來。
某一日,她看電視,某個電視台正好在轉播辰況出訪的鏡頭,男人英俊的臉孔,比當年更有魅力。
她將畫麵定格,盯著看了半天,最後,撫著他的臉,淚流滿麵。
自別後,再沒有相見,思念似針,紮人心疼。
那天,她在網上查有關這個男人的境況,意外的知道,他已離婚,沒有再婚,身邊也沒有其他女性在交往,這令她無比欣喜。
從那時起,她開始一步一步實施自己的計劃。
首先,她慢慢的和丈夫搞好關係,一點一點重新取得他的信任,以獲取一些嵬幫內部的重要信息。
其次,她在尋找可以合作的外應,打算一舉把嵬幫毀掉,以這個契機,重新走回到陽光底下,才有資格去找回自己失落的世界。
女人,在愛人麵前,是溫馴而無害的,是柔情似水的。
女人一旦複仇起來,也是凶狠可怕的。
關琳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曾經是特種國防學府的學生,當初,她為了接近辰況,那絕對是做足了功夫的。
仇恨,曾令她迷失心智。所以,和辰況初識時,那男人並不理她。
他說:“你的心,太深,我看不透!”
後來,她花了很多心思才走進這個男人的心裏去,終令他對她也動了心。
自幼,關琳被養在嵬幫,所
麵對的環境,無比的複雜,所麵對的人,一個個皆狡詐,想要在這樣一個環境裏,活得如魚得水,需有一顆玲瓏之心,察顏觀色,她最是擅長。
十二年前,她和葉正宇是一路的,齊心合力,廢盡心機,她曾幫他拿下幫主之位,一為權勢,二為複仇;十二年後,她和他同床異夢,所做種種,為的得回自由,存的是棄暗投明的心理。
清醒過來的那兩年,關琳廢盡心機的算計著,而一切也都按著她的計劃,有條不紊的發展著。
唯一的失誤是,她沒料到辰況會在佟家出現危機時,娶下了佟蕾——
當這個消息傳來,她整個人懵了!
她怎麽也想不通那個男人會娶那個感覺還沒有長大的小姑娘。
好吧,眼睛一眨,十二年過去了,昔日的小姑娘,早已婷婷玉立,可在關琳的印象中,那還是一個像小跟屁蟲似的孩子。
那樣一個孩子,就心智上而言完全是配不上辰況的。
她很堅定的認為:這僅僅隻是政治性質的聯姻,屬於利益聯盟。
所以,她並沒有就此氣餒,而是繼續往下經營著自己的計劃……
她覺得,未來的事,肯定還有轉機。因為她聽說顧惟對其前妻,並沒有死心。
隻是,有一件事,有點讓人意外,那就是:
在辰況結婚前夕,顧惟被冠上了攜毒的罪名!
這是葉正宇的傑作,為的是什麽,以她猜想,就是想讓辰況順順利利的娶下佟蕾,從而令東艾三大家族的關係進一步惡化,他可以從中得利。
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也是對她的一種防備。
之後,顧惟越獄,也是他暗中安排的結果——
這個男人,手伸得那個廣,絕對叫人害怕。
不過,顧惟也不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角色,事實證明,這個男人也是一塊辦大事的料。
她找這個人合作,最終計劃實施的非常完美。
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葉正宇負重傷跑了。
不過,就現在銅陵市高度戒備的時局,那個人能活下來的機會不太可能了——
一個胸部中槍的人,沒有很好的醫療設備,沒能及時的加以醫治,想活命,機會非常非常的渺茫……
也許有人會說她太過於無情無議,年幼時,她在懵懵懂懂之齡,帶著對死亡的恐懼,成為嵬幫旗下一個被葉正宇護著長大的小姐,二十幾年之後,她卻親手毀掉了嵬幫。這是恩將仇報。
但她不覺得是這樣的。
對於她來說,嵬幫根本就是一道枷鎖,如今,她終於掙脫枷鎖,可以重新呼吸到新鮮的自由的空氣,再見昔日的愛人。
多好!
是的,看到辰況,她才有了一種重獲新生的滋味。
這種滋味,是如此的彌足珍貴。
麵對現在這個男人,她更是無比的貪戀。
昨日,他擁抱她,潸然淚下,在聽到女兒的事情之時,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對她,仍滿懷著濃烈的感情。
她想,他還是愛她的。
這令她感到無比喜出望外。
“我想牽著你的手,想聽你的說話,以前,我睡不著的時候,你總會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還記得嗎?”
她輕輕問,眼角全是柔光。
好像是這樣的……
辰況恍惚了一下。
那時他還沒有失眠這個毛病,倒是她睡眠質量一直不好,他會哄著她睡……
尤其是她懷孕的時候,害喜厲害……
於是,他將她當作女兒來養,天天晚上給她讀小說……
那些和諧而溫存的過去,在分手後最初的那幾年,一直是他記憶裏苦澀的傷痛。
如今,十多年過去了,那些苦澀淡了,那些傷愈合了,隻有隱約的疼痛,偶爾還會冒上來作祟。
“你想聽什麽?”
他輕輕問。
以前,他對她有求必應。現在呢,他仍是沒辦法拒絕——
十幾年的時間,磨掉了彼此身上的青澀,但,磨不掉眉目之間的熟悉感。
尤其是當仇恨的心理,消失之後,那份心死的感覺,似一寸一寸顧回暖。
“那本《飄》你好像還沒有給我讀完!”
她想了想,說:“我想聽你讀《飄》!”
那時,她懷著孕,常常窩在他懷裏,聽他用英文讀這本世界名著。他們常常會爭論書中女主角郝思嘉那極其複雜的性格。
“這裏沒有《飄》!”
“那跟我說說你這些年過的生活好不好……什麽都可以,我就是想聽你的聲音……”
她一臉殷殷的請求著,不願他離開自己的視線,太渴望沉浸在有他的氣息當中。
“以後有空再說吧!”
他突然狠心拒絕。
這一刻,他的目光看到了無名指上的婚戒,想到了自己現在已婚的身份,記起了妻子那種怪怪的笑意。
幾絲黯然躍然於她臉孔上!
好吧,她知道,他很忙,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將所有時間都花在她身上。這一點她必須得理解。
“那你去忙吧!”
總是有點遺憾的。
他聽著,看著,忽又不忍了,語氣赫然一轉:
“其實也不算忙……所有事,都是謹之和啟航在打點。我在這裏陪你一小會兒……你要讀書是嗎?我讓人去把這本書買來……”
當盧河接到去買原文《飄》的命令時,愣了好一會兒。
半個小時後,盧河把書交到了司令手上,在緩緩關上門時,他看到司令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把書翻到了某一頁,用很純正的英語讀了起來。
那一刻,盧河吃驚的瞪直了眼:
給一個女人朗讀小說,這種事,怎麽看,怎麽不像是司令這樣的人會幹的……
房內,辰況讀了足有半個小時,以穩穩的語速,很有感情的讀著。
這情形,仿佛回到了舊日光景。似乎十二年的離別並沒有隔在他們中間似的,他們還年華正好,正處熱戀,正在靜靜的等著寶寶呱呱墜地……氣氛顯得無比的溫馨,融洽……
床上的女人,閉著眼,眼角有眼淚在滲出來,遠遠不斷的淌下來,一點一點浸濕了枕畔。
他看到了,停了下來,沉默了良久,問:
“怎麽哭了?”
“這麽多年了,我以為……我以為……”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他不接話,看著那些英文單詞,時間是過去了很久,那本他們一起買的《飄》也已讓他燒成了灰,但,當初他給她讀到哪一段,一直一直,他記得——至那時起,他再沒有碰過這本書,而今重翻,心便有無窮感慨。
那種傷逝的感覺無比的強烈……
合上書,辰況站起來,正要說什麽,手機鈴聲響起,從門外頭傳來。
盧河在接,不一會兒,他破門而入,臉色驚亂的叫道:
“副首相,出事了……小孔說他把夫人跟丟了……這是他的電話!”
辰況臉色一凜,嗖的站起來,把電話接了過來。
“喂,怎麽回事?”
孔翌的聲音顯得無比急切,說:“十點半時,夫人去了西區小吃一條街,遇上了她的一個同係同學,然後,兩個人去了菜市場,跟著就不見了……手機也打不通……”
“那個男同學是誰?你認得嗎?”
“好像叫雷久,是銅陵人。”
“馬上查這個雷久!”
他沉聲下令。
掛下電話後,他馬上撥佟蕾的電話,關機。於是,他轉而撥通了佟庭烽的號碼,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你到酒店過來!我們商量一下!”
“好!”
匆匆掛斷後,他對關琳說:“你好好休息!”
頭也不回就出了房門,所以沒看到關琳衝著他的背影,露出了擔憂之色。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查到了一個這樣的背景:
二十一歲的雷久有黑社會背景,其叔叔曾因為攜毒而蹲了大牢。目前還在牢裏。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平常時候靠獎學金讀書,從小就是一個很陽光的男生。家在東區。可東區的房子破破爛爛,常年失修,完全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模樣。
這個人是昨天晚上乘機回來的,下了飛機後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據查,雷久的日常用度算不上很節簡,單單憑著那些獎學金,他的日子不可能過的很優渥,可事實上,他的出手還是相當闊綽的,往返多乘坐座飛機,錢是怎麽來的,是一個大問題……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雷久,背景肯定不簡單……
自此,佟蕾失了蹤。無論佟庭烽和辰況如何派人搜查,就是查不到她的去了哪裏?
第二天一早,辰況去醫院換藥,完事後去了關琳的病房,才走進門,就有電話進來,他掏出來一看,居然是佟蕾的號碼,他不由得精神一凜,停下腳步,沒有馬上接通,而是先把手機內的定位追蹤係統給劃開,然後才果斷的接通了電話:
“喂,蕾蕾?”
他很希望打電話過來的會是佟蕾,他寧可希望他家小太太因為是情緒問題在和他鬧別扭,也不想她真出了事。
可惜等人家開口說話時,他所期望的願望輕易就破滅了,裏頭傳來一個男人淡淡的聲音:
“實在是抱歉,辰副首相,讓您失望了,我不是辰太太佟蕾。”
“你是誰?雷久?”
辰況的心陡然一沉,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想要你老婆有命活著,接下去,最好按著我的話辦事,否則,今天就有可能是你老婆的死期……”
冷嗖嗖的語調,令辰況莫名感到腳底發寒。
“你想怎樣?”
他眯了眯眼,極其冷靜的反問了一句。
“我要你帶上關琳一起過來,記住,隻準你帶著她,要是讓我看到你有多餘的人跟來,到那邊之後,你接收到的會是一具死屍。我說得出做得到……”
那個很陰沉的聲音,威脅著。
辰況瞄了關琳一眼:很顯然,這人應該是嵬幫的餘孽。
“時間,地點!”
“晚上九點,西區新陽小學廢園。在這期間,你最好不要有任何行動,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
說完,電話立即中止了!
關琳見他表情嚴肅,不由得低問:
“發生什麽事了?”
“蕾蕾應該是被嵬幫的人梆去了……”
辰況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上午八點半。晚上九點,我要是不依約前去,他們就撕票……”
關琳呆了一下,隨即又問:“他們有什麽條件?僅僅是針對你,讓你單獨赴約?”
她想到剛剛他那個眼神,一下領悟到了什麽:
“是不是,他們要你帶我一起過去?”
辰況沉默著點點頭。
她跟著靜默了一下,然後,毅然決然的說:
“你帶我去吧!那些人心狠手辣,要是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佟小姐真會出事……到時,你在佟庭烽麵前不好交待……”
這件事,是極具風險的,帶著一個行動不便的人去赴這樣一個約會,無疑是一件高危險的事,但,他又不得不去。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找謹之商量一下……”
他轉身放下書離開。
關琳默默的看著,心裏在想:
要是遇到危險,辰子循會先救誰?
這個男人對佟蕾懷惴的是怎麽一份感情,她並不清楚。
二
這個問題,也是佟
蕾現在在考慮的。
彼時,她已被人有計劃的誘進了一個精心設計好的圈套。
待續!
祝所有追文的讀者朋友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