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番外-佟辰聯姻 她驚,是誰梆架了她?他說,他有反被算計的感覺

佟蕾乘著出租車,並沒有回帝豪,而是去了銅陵市最著名的小吃街。

在吃小煎包的時候,遇上了一個男同學羿。

她記得這男同學,和張鵠關係很不錯,好像叫雷久圍。

那時候,佟蕾的心情實在很低落,但還是強撐起精神問了一句: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是銅陵人啊!這一次是我叔叔生病,所以,特意回家來看望的……你呢,你怎麽跑這裏來了?而且臉色這麽差,這是怎麽了?”

佟蕾摸了摸臉孔,很含糊的答了一句:

“哦,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置!”

雷久很識趣沒有追問他有什麽事要處理,雖然是同學,但畢竟並不算很熟,隨意聊了幾句後,一拍大腿,他轉了一個話題。

“對了,張鵠也來了,你知道嗎?”

佟蕾一怔,想到之前辰況提到的想和張鵠見個麵的事,精神顯得不濟的臉孔上露出幾絲驚訝之色:

“他怎麽來了?”

“他夠意思啊,陪我來看我叔叔!哦,對了,他還有一個姑姑在這裏一處地兒獨居,順道他是來看姑姑的。不過,這個人懶得很,根本就不愛出門,一直待在那小院子裏陪他姑姑下棋。這不,瞧,連買吃的都讓我出來買,這懶鬼……沒話說了……”

雷久嘻嘻笑著,把那個張鵠損了一頓,外加搖頭歎氣的。

“你叔叔和他姑姑住的很近嗎?”

她看了看雷久手上拎著的兩袋零食。裏頭的確裝著一些張鵠喜歡吃的食物。

“挺近!就在西老區附近。那地兒有點偏,買東西不太方便……張鵠那嘴,又特叼……沒辦法,隻好跑跑腿了……咦,你打電話給誰?鵠子嗎?”

“嗯,我想和他見個麵!”

她劃開屏幕,將張鵠的號碼給調了出來,撥通。

“哦!”

一會兒後——

“咦,奇怪,怎麽沒有人接?”

她一連打了三個,都這樣。

“可能沒聽到!我回去讓他要你電話……哎,要不,你看,都中午了,我們回去一起吃頓飯?我親自下廚……”

雷久眯眯笑,那臉蛋,陽光的不得了,讓人看,覺得特別的舒服:

“不過,我還得去菜市場,把剛剛定下的那包肉骨頭給捎上,晚上,熬湯喝……”

“你還會做菜?”

佟蕾驚奇的問。

會做菜的男人,都是顧家的好男人。

比如說,她哥哥就能做一手絕妙的好菜。

因為這個緣故,她對於雷久的好印象,一下又加深了幾分。

“窮孩子早當家啊……!”

“好,我跟你過去……”

想都沒想,她就答應了下來。

散散心也是好的。

“行,那你吃好了,我們一起過去!”

佟蕾把最後一個煎包給吃了,付了錢,幫著雷久提了一個袋子,一起去了菜市場。

西老區的菜市場很大,正上午時候,買菜的人特別的多,人來人往,吵吵嚷嚷,熱鬧的不得了。

這是佟蕾從來沒有經曆過的生活,一幕幕生活化的氣息,衝散了她心裏的情緒,注意力一經分散,心裏的痛楚也減了幾分。

她看著雷久這邊買點菜,那邊買點水果,笑嗬嗬的和商販們討價還價,為幾毛錢而斤斤計較。

這市場,地兒很髒,味兒不太好聞,比不得超市裏來得整潔幹淨,但這是生活的另一個層麵。很多普通民眾,就過著這樣一種生活。

佟蕾並沒有嫌棄這裏的髒亂差,相反,還表現的挺有興趣,時不時還給砍價。

當然,她是不懂市場行情的,砍得厲害了,攤主難免會瞪圓眼叫幾句:

“哪有這麽還價的?穿著名牌,為幾塊錢和我計較

?你掉不掉價啊……”

佟蕾一聽,笑了,叫:

“砍價和掉價沒關係。這隻是一種生活小趣味……怎麽樣啊,要是實在不肯讓,那我們折中一下……”

她哪會怕掉價,繼續興趣盎然的砍著。

那小攤一副敗給她的模樣,交易最終還是達成了。

最後雷久進了一個肉鋪,拿了肉骨頭,從另一道門出來,正好是一車庫,他說他騎了摩托來的,把一個頭盜扔給她,讓她戴上。

“就開這這這……玩意兒?”

車子陳舊,破爛,那帽子倒是新的。

佟蕾的世界裏,還從沒有坐過這種破東西。

“別嫌棄好不好,人家是組裝機車,夠快,又省油,來吧……一會兒就能把你送到鵠子身邊去……”

佟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帽子戴上,坐了上去。

雷久發動車子,帶上她,七繞八繞的就鑽進了老城區。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在曆經了十幾二十拐後,最終在一個小院門口停下。

佟蕾發現這地兒的確有點偏,不過倒是清幽的很,四周有一片青竹,不遠處,是一片廢棄的場地,少有人經過。

奇怪啊,像張鵠那樣的人,他家姑姑怎麽會住在這種鬼地方?

而且,門口另外守著兩個人。

她越看越覺得有點不對勁:

看那架勢,不像是鄉鄰,因為他們的臉部表情盡是一副閑人勿近的模樣兒,給人的感覺是訓練有素的……混混。

想到當下形勢是那麽的特殊,她不由得警覺的停下了步子,問:

“小久,鵠子真在這裏麽?”

“當然啊……怎麽了?”

“哦,沒什麽?你把他叫出來吧!我不進去了……”

“這是怎麽了?都到家門口了……”

雷久瞟了一眼,忽對著院子直叫了起來:

“鵠子,快出來看啊,你瞧啊,我把誰帶來了……周哥,鵠子在幹嘛呢?怎麽沒應?”

那周哥答了一句:“在給老太太換藥呢……”

一會兒後,門口出現了一個男生,穿著一件白襯衣,手上拿著一卷醫用紗布,陽光照在他臉上,將他英俊的五官打得特別的亮眼,特別的年輕有味。

可不正是張鵠!

隻是他的神情有點奇怪,似乎並不高興見到她似的,眉頭皺起,顯得有點嚴肅,不像平常那樣可親。

佟蕾定定琢磨了一眼,走上前幾步:

“張鵠,我打你手機,怎麽不接?”

張鵠不語,靜默了一下,轉身走進去前,扔下一句話:

“沒聽到……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

“我……”

佟蕾往院子裏望了一圈,又瞧見了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人高馬大的,正目光灼灼的盯著門口,一個個臉帶不善,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有點怪:

“我不進去了。你能跟我去一個地方嗎?啊……”

身後,雷久推了她一把,她踉蹌著跌撞了進去,等穩住步子時,園門已經合上。

“原來,這人,就是佟家七小姐啊……辰況的老婆?”

這話,頓時令佟蕾的汗毛根根都豎了起來:

張鵠知道她的身份,但他不是那種特別話多的人,不會把這事情說出去的,那他們怎麽會知道她的背景的呢?

才這麽想,原本守在門口的那兩個男人,突然以迅雷之勢躥過來,將她的兩隻手給扣了起來。

她左右掙紮,哪爭得出來,不由得驚叫出聲:

“你們這是想幹什麽?放手……”

天呐,這老底是怎麽一回事來了?

張鵠居然領著一批人,把她梆架了?

這件事,太讓人震驚。

“放開她!不許傷害她!”

張鵠沉沉的斥了一聲。

有人攔在了張鵠麵前,意在阻止他救人。

看樣子,他好像並不是主謀人?

佟蕾又是一呆,想了想,想不透這底下藏著怎樣一種玄機,目光緩緩移動,落到了雷久身上,不再作無謂的掙紮,隻冷靜的問:

“雷久,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小子,依舊微笑而淡定,平靜的看著由他一路帶回來的同學被人拿在手上動彈不得。

“我叔叔想見你……佟七小姐……”

一句話,表明了這樣一個事實:

今天這一場邂逅,並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人為布置下的必然結束。

可她就不懂了,自己和這雷久平常並不交惡,他為什麽要這麽機關算盡的來算計她?

“我不認得你叔叔!”

她冷下聲音。

雷久咧嘴而笑:

“我叔叔認得你就好!”

雙手被抓得疼了,她咬著唇,將美目睜的圓圓,冷冷瞪了一眼:

“這樣做,你覺得合適嗎?雷久,這是梆架。你得為此付出相應的法律責任!”

“事出必有因的,要不要付法律責任,以後再說……請……”

佟蕾被拖著走,她看到張鵠的臉色無比的陰沉,在走過他麵前時,她拚命的頓住步子:

“張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張鵠沉默了一下,才接上話道:

“這裏是嵬幫的一個據點。你放心,暫時,你不會有危險。他們誌不在你……”

聞言,她還是倒吸了一口氣。

嵬幫據點?

天呐,她一不小心居然掉進狼窩了。

等等,他說的暫時沒危險是什麽意思?

誌不在她,又是什麽意思?

就這時,小樓內,走了兩個黑襯衣男人出來,一個個兒很高,足有一米九高,一頭發白的頭發,氣勢淩人,年紀大約在六七十歲之間,很有黑幫老大的味道;一個稍矮,稍胖,平頂頭,眼神凶狠。

走下來時,這二人極為恭敬的衝張鵠欠了一欠身,高個子說道:

“鵠少,計劃一早就已經開始了,我們隻能遵從葉老大的命令辦事。至於需不需要傷害七小姐,那得看實際情況。”

張鵠麵色沉冷,眼神閃爍難以名狀的神思,也不知在思量一些什麽?

平頂頭則摸了摸他那油光發亮的頭頂,繞著佟蕾轉了一個圈圈,嘴裏嘖嘖嘖了幾下說:

“長相一般,腦子一般,典型的繡花枕頭一包草,哎,我說,老杜,我是怎麽也想不通辰況會娶這個女人……你想得通嗎?”

“感情的事,要是用想就能通的話,我們今天就不該出現在這裏!”

白頭發說,語氣多了幾分感慨,走近,將落在地上的佟蕾的包包給撿起來,把她的手機給掏出來,直接關機。

而後,他拿在手上惦量了一下,才正眼看向她,說:

“佟七小姐,失禮了!今天請你來,沒多大惡意,隻要你乖乖的和我們合作,你會安然無羔的回去繼續過你天堂似的日子,要是你不肯合作,我們嵬幫的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到時別怪我們下手無情。解肢人屍的事,不僅是醫學上的必修課,更是我們所擅長的……”

濃濃的威脅之詞,讓人背上發毛。

佟蕾的失蹤,讓辰況心緒煩躁。

她出事,他得負責。

昨天,他該守著她,或是幹脆將他梆在褲腰上,走到哪,就帶到哪才對。明知這幾天銅陵市的情況複雜之極,還放任,不該!

“這不是你的錯!別自責!”

佟庭烽這麽勸慰他。

接到電

話後,他和佟庭烽以及霍啟航,三個人聚到一起研究了這件事。

霍啟航覺得:“對方把人抓去這麽久,才跟我們聯係,是在打心理戰。”

通常情況下,被梆架之後,家屬就像熱窩上的螞蟻,著急之情,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演越烈,到時再打電話通知家屬,被梆票家屬,很容易乖乖就範。

佟庭烽認為:

“雷久這人個和張鵠一向關係要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突然冒出來把蕾蕾抓走,這代表,雷久接近張鵠,本身就別有動機。

“這種動機,和殺獵無關。也許是一種保護,也許是一種監視,至少表明,他無害。

“現在的情況是:前天晚上張鵠有乘下午三時的飛機飛來銅陵市。

“可他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來這邊,動機難猜。

“或許,他的出現,會和蕾蕾的失蹤有關。

“我在想,蕾蕾和雷久的關係一般般,張鵠倒是和她走的近,會不會是雷久利用張鵠把人給引了去?”

辰況認為,可能性極大。

可問題是,雷久為什麽要把張鵠找來?

會不會是葉正宇已經死翹,幫中另有野心勃勃者,怕有人拿張鵠作文章,所以想將他先一步獵殺,然後他就能高枕無憂的坐上那個位置了?

可要是這樣,他們抓蕾蕾做什麽?

隻是純萃的報複?

不像!

真要是報複,現在蕾蕾怕早已被人肢解,送還給了他們……

或是,他們想拿蕾蕾交換那些被看押的毒犯?

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可能性極小極小。

辰況不敢讓人去查西區的見麵環境,隻是啟用衛星定位,對該區域進行了初步的評估。

經過商量,他們作出了這樣一個方案:

辰況帶上關琳單獨赴會,佟庭烽則另派人在四個隱蔽點進行埋伏觀察,以作後援,由辰況親自帶隊——

晚上八點時分,一個顯示為瓊城市公用電話的號碼出現在辰況的手機上,接通後,裏頭一個陌生的男人口音傳了出來:

“地點改了,晚九點,請到南區山口鎮附近一座廢電廠內來見麵。記住,千萬別帶其他人。否則後果自付。”

對於這樣一個變動,辰況並不意外,這些亡命份子,做任何事,都凶狠而謹慎的。

“我得聽到我太太的聲音!”

“辰太太並不在我身邊!”

“你可以想辦法讓我聽到,我赴約,誌在見活人,所以,你必須讓我知道她的生命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辰太太沒事!”

“抱歉,我聽不到聲音,我不會過去!給你兩分鍾時間安排!”

啪,很酷的就把通話給掛了。

這是相當有風險性的,萬一對方狠下心,可能佟蕾會受罪。

但是,辰況還是想冒險一試,隻是覺得對方對於這次會晤還是頗有誠意的。也許他可以借機,講一下條件。

沒等足兩分鍾,對方再次打了電話過來:

“等著……”

也不知那人是怎麽鼓搗的,一會兒,電話裏傳來了佟蕾的聲音尖叫:

“瘋子,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說話!告訴辰況:我還是活口……”

“辰……辰……辰大哥?你們到底什麽意思?”

她又爭執了一句,忽語鋒一變,又叫了一聲:

“辰大哥,你別過來,千萬別過來。我沒事的,我現在正和……唔……”

聲音就此中斷。

辰況皺眉,心裏琢磨,她想說她和誰在一起?

張鵠麽?

此時此刻,佟庭烽就和辰況坐在一起,有聽到免提功能下,所有通話內容,那雙深沉的眸忽眯成了一條線,低低問了一句:

“子循,你有沒有這樣一種感覺?”

“什麽?”

他轉頭問。

“有些時候,我們以為我們算計了對方,卻不想一不小心早已反被算計!”

佟庭烽沉吟了一番說:

“葉正宇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想讓他陰溝裏翻船,那可是一件難事。這一次,你覺不覺得他翻得有點冤……”

辰況聞言,眼神一動,的確如此!

可這能說明什麽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