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惠小姐!”

躺在毛利蘭懷裏的島袋君惠近乎半昏迷。

“這是?”柯南的注意力卻被某樣東西吸引,他從島袋君惠身下的沙地上撿起一片亮晶晶的東西。

“新一?”毛利蘭的眼睫上還掛著濕氣。雖然她是個堅強的女孩,但在某些情況下,還是禁不住會將希望寄托在的某個幼馴染身上。

隨著兩人的注意力落在發現的亮片上,他們毫不費力地發現了其來源。

島袋君惠□□光潔的長腿上,正在形成一片片鱗片。但是,每一片鱗片都還未變成完全的堅硬的程度,就已經掉落下來。

這無異於割肉之痛。

嘔吐和割肉之痛讓島袋君惠承受著太大的痛苦。但這種持續的疼痛又讓她無法昏過去來逃避。

清醒地承受這一切,對於她說來,太過殘忍了些。

“新一?”毛利蘭將希望寄托於自己幼馴染聰慧的大腦。

可是工藤新一此刻又有什麽辦法呢?他連現在的狀況都沒搞明白。而他們目前待著的這個地方,看起來根本沒有人可以幫忙。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

誰?某個聲音直接鑽入工藤新一的腦海中。

最開始“工藤新一”四個字還帶著遲疑,說到“江戶川柯南”卻變得堅定起來。就像是,否定工藤新一,而承認柯南這個身份一樣。

“那是什麽?”

毛利蘭的注意力其實一直是在島袋君惠的身上的,但也正因為一直盯著君惠小姐,她發現了島袋君惠忽然驚訝地盯著天空,又因為嘔吐,不得不低下頭,沒空說明她的發現。

工藤新一聽到毛利蘭的話,抬頭。

原本光禿禿的天空,掛著一個扁扁的飛碟。並且,正在不斷靠近他們。

工藤新一的思緒一下回到了那次參加繭的事件中去了——這樣奇幻的事,一定隻存在於遊戲當中吧。

·

“柯南君。”十來歲的少年,眉眼間還帶著股幼稚氣,樣貌卻是工藤新一一輩子也忘不了樣子。

工藤新一目瞪口呆:“弘樹?”

他隻是覺得當時的所見,像是遊戲一樣,並沒有覺得會再次見到某位故人——在他們曾經做了最終的告別之後。

“我也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柯南君。”澤田弘樹臉上帶出再次與朋友見麵的欣喜,“因為沒有想見這種情況,所以做了那樣的告別。”

這實在太過驚人了一些。被飛碟掠走後,結果上麵是已經死去的天才少年澤田弘樹。

毛利蘭咬了咬唇,她並沒有打斷澤田弘樹和新一。

可是,臂彎裏的君惠小姐,在喝下對方提供的一瓶藥水後,已經不再嘔吐,但下半身那種不斷形成鱗片再掉落的酷刑並沒有結束。

站在一邊的機器人諾亞注意到了毛利蘭的表情:“管理員大人。”

柯南的目光在機器人諾亞和澤田弘樹之間來回:“管理員大人?”

諾亞:“這位島袋小姐,需要盡快治療。”

毛利蘭目光落在島袋君惠的腿上,麵露不忍,眼巴巴地看向澤田弘樹。

澤田弘樹搖搖頭:“島袋小姐恐怕隻能再多堅持一會了。”

“堅持一會?”毛利蘭不懂,但期盼的眼神怎麽也止不住,“意思是正在製作解藥嗎?”

澤田弘樹:“沒有解藥。她吃了人魚肉,這是身體自然的排異反應。”

“人魚肉?”

人魚肉的傳說,至少還是熟悉的。可是……

工藤新一:“要說人魚肉,君惠小姐吃的應該是某種毒藥吧?”見過太多案子的工藤新一,第一反應就島袋君惠中了某種毒,猜測應該是一種類似河豚毒的天然毒素。

“怎麽會?”毛利蘭聽著島袋君惠痛苦的□□聲,打斷了工藤新一的話,“可是你剛剛說堅持一會兒,難道不是說堅持一會,就會有辦法嗎?”

島袋君惠模模糊糊聽到“人魚”兩字,她掙紮著坐起來:“人魚肉?我吃了人魚肉?意思是,真的存在人魚嗎?”

“君惠小姐!”毛利蘭連忙扶住她不穩的身形。

工藤新一正要說出自己的猜測,澤田弘樹已經開口:“是的。不過並不如傳言,吃下人魚肉不僅不會變得長生不死,反而更大的可能是,身體發生排異反應。就像人吃人,大概率會受到朊病毒的感染。”

島袋君惠的眼睛發亮,似乎注意不到腿上的疼痛了:“他在哪裏?他,或者她?”

人魚已經成為島袋君惠的心病。

“誒?”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看向澤田弘樹。

“是他。”澤田弘樹笑了一下,“雖然你並沒有覺醒人魚的血脈,但你倆或許是現存的唯二人魚族人。”天然的人魚,而非他創造的數據。

“這已經很好了。”島袋君惠慘白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紅潤,為人魚所困的一生,似乎都變得輕鬆起來。

“他在哪裏?”

澤田弘樹講了個冷笑話:“奪回屬於他的一切。”

·

“如果隻是靠外表,恐怕怎麽也找不出朗姆吧?”零和琴酒站在繁華的街頭,看來來往往的行人。

不管是行走的模式還是臉上的細微表情,都沒有太過違和的地方。

“當然。”機器人諾亞平穩的語調中,透出幾分驕傲,“模擬市民是最真實的‘人類’。”

零反問道:“那我們要怎麽找到朗姆?”

諾亞不慌不忙:“DNA追蹤係統一直沒有關閉,掃描到可疑人物的時候,我會提醒你們的。”

零:“我記得這個係統,是隻能追查到罪犯的DNA 吧?”

諾亞:“所以它一直在我耳朵裏響啊。”

琴酒嫌棄地瞥一眼諾亞。

“那還真是抱歉。”零聳聳肩。

諾亞臉上的屏幕不斷閃過讓人看不懂的數據語言:“不過係統已經掃描了好幾遍了,怎麽還是沒有找到?奇怪……”

零想到那個在視頻當中被抓住的人類,開口問道:“這個係統掃描,到底是以什麽為依據的?那個被你們抓到的人類,不可能是用來混淆視聽的吧?”

“DNA追蹤,當然是根據人的……哦! ”諾亞恍然大悟般,“難道這家夥換了個載體。這樣說的話,……現在確實可能不是人類了。”

琴酒和零聽得若有所思。從很久以前開始,朗姆就開始變得神神秘秘的,每次出場都是某個變聲器。

要說在其他人麵前搞神秘那一套還說得過去,但就連琴酒都很多年沒見過朗姆的真麵目了。這樣說的話,朗姆的身體出問題也許是更大的可能。

零反倒好奇起來:“朗姆到底偷了什麽?”這樣東西,還能將他變成非人類?難道是和他一樣,變成人魚了嗎?

簡直無法想象。

“那個東西啊……說起來也沒啥作用,唔,當然這是作為機器生命的評價。但我看人類,好像挺喜歡的。不過管理員說是送你的成人禮禮物,寓意比較重要。”

一邊回答零的問題,諾亞一邊調出另外的搜查係統,“變成非人類,倒和偷的東西沒關係。隻是那位小偷先生當年出逃的時候,運氣不好,被抓到了。”

“被抓?”

“啊。是的,被飛碟抓的,確實會出現一些後遺症。”

諾亞沒有展開說下去,因為他的搜索似乎出現了一些結果:“嗯?布萊徹斯特……怎麽會在這裏?”

“布萊徹斯特有什麽問題。”

“布萊徹斯特是大學地圖……哦,這家夥一定是想找超級電腦。”

超級電腦的說法倒是有趣,不等零和琴酒詢問,諾亞就主動介紹道:“雖然叫‘超級電腦’,但本質就是一個作弊器,可以設置模擬模擬市民的各項參數:年齡、性別、狀態……”

琴酒抱臂,毫不意外:“完全拋棄自己的人類身份。”

“短生種確實會羨慕長生種呢。”諾亞並不覺得這有什麽,“我們會多出更多的時間來選擇自己的興趣,達成抱負。順便說一句,我的抱負是養生,如果你們需要美甲、水療,或者按摩的話,可以找我。”

他甚至從包裏摸出名片遞給零。

“謝謝,但我不太需要。”零婉拒。

“留著吧,你會需要的。”機器人的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對付那位小偷先生並不難,考慮到困難完全在找到他的蹤跡這一點上,你甚至隻需要站到他跟前,我已經預料到結果了。”

他提醒道:“或許你可以開始考慮你的人生抱負。”

機器人毫無掩飾的目光在零和琴酒的身上來回。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文開得太久了,好多想法都想不起來了……真是卡文到死啊。

見鬼了,我最初就是想開一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