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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洎點頭領命。

見他苦著臉盯著自己似乎有話要說,李從嘉又問道:“湖州政務可比軍中繁雜?”

“那是自然。”張洎頗有些無奈的說道,“不知朝中什麽時候才能將仇炅的調任書送來。”

李從嘉不禁一笑,說道:“師黯等著就是,這也是積累經驗的一個過程,別人可是求之不得的事。”

“屬下還是認為軍中輕鬆一些,這代理刺史的官職聽著響亮,可是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過麻煩。”張洎搖頭苦笑。

“那師黯可要與伍喬與宋貞觀兩人多學習學習,交流交流經驗。”李從嘉笑道。

伍喬和宋貞觀兩人現在做的很出色,李從嘉不時會聽到有關兩人的消息,想著兩人憑著自己的努力,就算他不幫襯怕是過不了兩年就會得晉升。

聽李從嘉說伍喬和宋貞觀,張洎忽然說道:“殿下,屬下不想再參加大考了。”

“師黯可是由衷的想法?”李從嘉倒是真不想他離開,張洎若是走了,他不得不去再找人來接替張洎的位置,可是此時他又沒發現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已經決定了。”張洎臉上帶著笑意鄭重的說,“考功名無非是想要出人頭地,如今這樣對屬下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本王不管你怎麽想都會支持你,不過你可別後悔,以後再哭著來求本王要參加大考可是沒機會了。”李從嘉笑道。

“殿下說笑了。”張洎很淡然的笑著。

兩人熟的不能再熟悉,李從嘉也不與張洎客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囑咐他出去辦事的官差回來要及時通知他,這才笑著離開。

距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李從嘉也不願回到宅子被符靜姝纏著,雖然他思念意可,可是也不得不在湖州城內帶著若幹親兵侍衛遊蕩,李從嘉先去了正在建設中的由於戰爭拆掉民宅,然後又轉去集市看著忙來忙去的小商販,從集市出來又在巷子裏轉悠了幾圈,見湖州城內已經恢複了太平景象,心裏很是滿意。

自從李從嘉接手湖州以來,街麵上的盜賊少了很多,不是別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李從嘉怕唐國剛剛接手湖州,城中人心不穩,再見城中盜匪頗多,便調撥了一營的新兵來負責湖州城內的治安。隻是幾天時間便捉了近百人入獄,見李從嘉管理甚嚴城中盜匪也多不敢出戶了。

湖州城內李從嘉和張洎都在等著朝中的文書。

此刻仇炅也在等著,在這之前他就聽李從嘉說過會推薦自己來做湖州刺史,他很是心動,不論是愛民如子、視金錢如糞土的清官還是聲色犬馬酒池肉林的貪官,都希望能夠升官。

當然這兩人都有著自己的目標,仇炅這一類人是想讓更多的人受益,而後一種人卻是想換個更大的台麵去撈得更多的資本。

朝中對李從嘉的推薦有些不同意見,多數人都不同意湖州刺史由一個原吳越的縣令來做,隻有韓熙載等少數人讚同,韓熙載認為如今長興縣已經在唐國手中那麽它就是唐國的領土,長興縣的百姓也就是唐國的子民,不應該有任何的偏倚,這樣才能體現聖上的大度,也才能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仇炅在能力也不用多說,李從嘉三請仇炅這是兩人有意搞出的噱頭,但從長興縣的民意治安等等就能看出仇炅的能力和態度。

韓熙載如此想,蕭儼等人便有著異樣的想法,如今李從嘉是湖州大都督,掌管湖州軍政事務,李從嘉看中了仇炅的能力,因此三請他出山,可是一旦讓仇炅做了湖州的刺史,那麽李從嘉就能很輕易的將湖州變成他又一個據點,他的羽翼也更加的豐滿,這不是蕭儼等人所願意看到的,因此他們推薦了常州刺史眭昭符。

蕭儼推薦眭昭符,主要是想讓他去限製李從嘉在湖州的發展,不讓他順利的掌控湖州大局。

用眭昭符蕭儼可以放心,他是常州刺史,又是燕王李弘冀的人,雖然曾幫著李景遂招安過俘虜,但也是事出有因。眭昭符是個有能力的官員,他去了湖州可以將湖州治理的很好,並且還能製約李從嘉勢力在湖州的擴散,最大的好處就是讓李弘冀的勢力也在湖州開始生根發芽,此時眭昭符在蕭儼等人眼裏已然成為一個關鍵人物。

李璟最終還是被蕭儼等人說動,眭昭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推到了李從嘉麵前,給他做攔路石。

可是蕭儼等人卻是想得太過容易了。

自古以來參與奪嫡失敗的大臣都將會付出血的代價,此時唐國朝中以殷崇義為首的保皇黨是最為英明,不在表麵支持皇太弟李景遂也不去反對燕王李弘冀,將來無論是誰做了皇位他們還是會得到重用。

而以蕭儼為首的燕王一派是最不明智的一派,公開支持李弘冀,若是李弘冀無法上位,李景遂順利登頂他們的結局怕是比宋齊丘還要悲慘。

韓熙載倒是還算明智,雖然他支持李從嘉但是無關大局的小事從不多說,雖然朝中都明白韓熙載與李從嘉走得近,但他偶爾才站出來為李從嘉說話,也讓人產生錯覺,就是他和李從嘉的關係並不是牢不可破,因此就算是李從嘉失敗,其他兩位登頂他得不到重用,也不至於慘死。

李徵古和魏岑兩人正在琢磨的獨立成派的想法還在暗地裏緩緩的前行,他們相對韓熙載來說更為安全,與鍾謨和李德明相同,兩人隻會在暗中助李景遂上位,就算是事不成兩人也沒有任何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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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李從嘉就收到了韓熙載送來的消息,見他的建議被聖上否定李從嘉倒是沒有過多的想法。不從派係來說,對於眭昭符能來湖州李從嘉還是持支持的態度,在他眼裏眭昭符是一名很有能力的官員,在常州時他就將常州治理的井井有序,他也有著比仇炅更加豐富的經驗,來到湖州之後隻需要了解一番之後就可以上任主持工作。

若是仇炅來,雖然他對湖州了解一些,但他有很多他都要重新認識學習,在這一點上他就要比眭昭符差一些。

李從嘉連夜寫好書信派人給仇炅送去叫他安心做好縣令,通過不斷努力機會就總會有的……。

剛剛才叫人將信箋送走,李從嘉正在想著蕭儼等人推薦眭昭符來的用意,雖然他看好眭昭符,但是從派係的角度來說眭昭符來此,怕是會給自己在湖州的布局帶來很大的障礙。

蕭儼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通過眭昭符來製約自己的發展,想到此李從嘉不禁搖頭一笑,他與眭昭符雖然隻見過幾麵,交流也不多,但他認為眭昭符不是不顧大局的人,根本對他的發展起不到阻礙作用,若是蕭儼安得這樣的心思怕是就推薦錯了人。

正在李從嘉得意的笑著時,符靜嫻姐妹和意可三人便笑著走進了書房。

見到李從嘉,符靜嫻有些陌生,她原本就沒有想過要來,這會兒表情就像是凝固在臉上一樣,倒是意可一副喜不自禁的表情,直接就撲進了李從嘉的懷裏,看得站在一邊的符靜姝不停的撅嘴,她也想能像意可撲進李從嘉的懷裏,可是在一切都沒還有確定時她隻能等著一個人的時候,偷偷享受他的懷抱。

意可撲進李從嘉的懷裏又哭又笑,李從嘉給她抹去淚水看著她的小花臉笑道:“意可再哭可就變成小花貓了。”

哪有女子不想在愛人麵前表露自己最美的一刻,聽李從嘉這麽一說,意可露出一絲羞赧的笑意盯著李從嘉看了良久才不舍得轉過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才回頭拉著符靜姝的小手說道:“靜姝跟姐姐一起去補妝,將此間讓給靜嫻姐姐,我們……,我們明日再來。”說話間意可依依不舍的回望了李從嘉一眼。

符靜姝被意可拉出去心裏自然不開心,正鼓著嘴就聽意可笑道:“今夜靜姝可不能再去纏著靜嫻姐姐了,殿下和靜嫻姐姐大婚已經近兩月了,這還沒進洞房呢,就連合巹酒都沒有喝過……。”

符靜姝回頭往屋內忘了兩眼,看到窗欞上透出兩人的影子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失落,猶豫良久追上意可便低聲問道:“意可姐姐在進入鄭王府之前有過喜歡的男子嗎?”

意可搖頭,心道她哪裏敢有喜歡的男子,十四歲進宮,之後倒是盼著能得到聖上的恩寵,可是沒過多久她就被李璟送給了李從嘉,兩人也從最初的主仆關係到現在的恩愛,可以說李從嘉就是她真正喜歡的第一個男子。

意可不知才豆蔻年歲的符靜姝為什麽會如此問,低頭見她一臉的失落卻是怎麽也想不出這小娘到底怎麽了。

意可和符靜姝離開,符靜嫻就怔怔的愣在原處無所適從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繡花鞋尖。

“靜嫻一路辛苦了。”李從嘉見她羞赧的低著頭,想到兩人之間這還是第一次單獨的共處一室。

“奴家不辛苦。”符靜嫻不敢將頭抬起,低聲回道。

想著在她來湖州時周憲和王玨兩人囑咐的話,想到今日夜裏可能發生的事她臉上就燒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