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也太像了!”我拿著這蛇蛻忍不住說道。
“哈哈哈哈哈,怎麽樣,你吳叔我的手藝,沒後退吧。”吳大林見我的反應,笑著朝我說道。
“不光是沒後退,您這手藝是更精進了啊。”我說的是一點都沒有誇張,這蛇蛻的質感真的可以說是以假亂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吳大林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說完以後,吳大林便拿著蛇蛻和帛書殘卷拿到了桌子上,將兩個相互比對,裁剪出缺口處的痕跡,然後又經曆刻畫,做舊風化等一係列步驟。最終呈現出來的樣子,如果不是我在這裏親眼看著他製成,真的無法想象這是一件贗品,簡直要多真有多真。
“這個你拿好了,在不確定對方驗貨的人是否見過原版的另一半殘卷的樣子的時候,盡量不要讓他看到裏麵繪製的圖案,雖然說已經按照陰陽八卦合和,和他基礎的走勢作為推斷,盡可能的去推演了圖案脈絡,但是畢竟我們都沒見過原版,很有可能會有不一樣的地方。一切還要以救出你二叔為主。”
吳大林將這份蛇蛻殘卷交到了我的手上,並囑咐道。
我朝吳大林點了點頭,說道:“我記住了,吳叔叔。”
“還有,救出你二叔以後,帶他來見見我。好久沒見了,我也有些想他了。”吳大林拍著我的肩膀說道,神情略顯落寞,我可以看到他的眼睛裏有些晶瑩剔透的淚水。
吳大林強忍著情緒,走到我的身後,抬頭望了望天。
“時間不多了,你快去把,注意安全,有什麽事情及時聯係我。”吳大林朝我說道。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七點了,回去的路上還要一個小時,於是便拜別了吳叔叔和青姨,打了一輛出租車,趕緊往回趕去。
在出租車上,我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竟然有二十多個個未接來電。我昨天晚上,因為怕打擾到吳大林,便將手機鈴聲調為了靜音。
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其中有十二個未接來電竟然全部都是王彥韜打過來的,剩下的是許念金和蘇強給我打開的。我擔心是不是他們那邊出了什麽事情,趕緊給王彥韜打了回去。
“喂!小鋒,你在哪?怎麽一晚上沒回來,還沒接電話?”我的電話剛打通,還沒等我說話,王彥韜便急急的朝我問道。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我昨天出來的路上碰到一個以前的朋友,非拉著我回去吃飯,便去他家住了一晚,手機可能是什麽時候碰靜音了吧。沒聽到你們的電話。是王教授醒了嗎?”我朝王彥韜解釋了一下,並沒有說出吳大林的事情,畢竟我現在還不能完全信任他們,有必要防著點他們。
“你沒事就好,王教授還沒醒,我就是見你晚上沒回來,擔心你出什麽事情,但是是不是九鬥道的人也追了過來找你麻煩。九鬥道的人,沒聯係你吧?”王彥韜和我說完以後,又試探性的朝我說了一句。
“沒有。”我並沒有和王彥韜說出實情,本來我還以為他是真的關心我,可是聽他提到九鬥道,心裏便難免不覺得他是在擔心九鬥道來找我拿走帛書殘卷。心裏對他的懷疑更加重了一層。語氣也不由得冷了幾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王彥韜似乎也聽出來我語氣有了些變化。便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問了問我回去的時間。
“大概還要晚一點才會回去吧。”我也不清楚和九鬥道交涉需要多久,也許很快,我交給他們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就會放了我二叔。又也許很慢,他們為難我,並不想放了我二叔。或者他們發現了我造的假帛書殘卷,而和我發生衝突。這都是說不準的事情,所以我並沒有給出他一個確定的回去時間,隻能說一個大概。
“好,那你多注意安全。”王彥韜又囑咐我了一下以後,我們便掛了電話。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三十分了。距離蘇銀花和我約定的時間,僅剩半個小時了。我的心裏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一會會發生些什麽事情。
我坐在出租車的後座上,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休息一下,以養精蓄銳。
“小夥子,醒醒吧,到地方啦。”我在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司機師傅在叫我。
興許是昨晚一宿沒睡好的緣故,原本隻是想閉目養神,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我付了錢給司機師傅以後,便下了車。
此時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我現在醫院後麵的爛尾樓前,因為這裏已經被廢棄了,所有根本也沒有安裝路燈,顯得比周圍的環境更要暗一些。
這棟廢棄的爛尾樓,有三層高,外部框架已經都建好了,但是並沒有安裝門窗,裏麵的樓梯也隻是光禿禿的水泥。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過五分了,看了看周圍並沒有有人的痕跡,我朝抬腿朝著那爛尾樓的大門裏麵走去。
一進到裏麵,撲麵而來的便是一股子塵土,腐朽的味道。
樓裏麵的空地上還擺放著許多的水泥建材。想必當時工人離開的也很是匆忙。並沒有將這些建築材料一並帶走。
我踩在地麵上,地麵上的灰塵被我踩的和水泥地摩擦著,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聲音在爛尾樓裏不斷回響,伴隨著風聲,和老鼠的吱吱聲顯得格外詭異。
我在爛尾樓的一樓裏走了一圈,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八點十八分了。
我抬頭看了看爛尾樓的二樓,樓上散發出了淡淡的亮白色的光芒。不知道是月光還燈光。
“有人嗎?”我站在樓梯的位置,朝著二樓的方向喊到。
“唔!唔唔唔!唔唔!”我的話音剛落,便從二樓傳來了一道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被人捂住嘴所發出來的聲音。
我聽著這聲音心裏一緊。那聲音雖然被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還是能夠聽的出來。那應該是二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