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那小青今天早上我看著就不太對勁,果真下午一看就已經開始蛻皮了。估計一會我們吃完飯,它就蛻完了。”青玉聽到了我們說的話,一邊端著菜走出來一邊朝我們說道。

“我有辦法了!有辦法啦!將這蛇蛻用特製的藥水泡上十個小時以後,再將它的內層剝開,便可以做到和你手裏的那張帛書殘卷一樣的質地。”吳大林壓低了聲音,朝我興奮的說道。

“真的嘛!那可太好了。”我聽見吳大林如此說心裏也是開心極了,但是我忽然意識到一個時間的問題,明天晚上八點左右我就要將這帛書殘卷送去給蘇銀花,時間很緊張,不知道吳大林能不能做得出來。

“吳叔叔,這個東西,明天晚上八點之前能做出來嗎?”我朝吳大林問道。

吳大林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道:“明天晚上八點時間是有一點緊,但是應該可以做的出來,我今天晚上把這蛇蛻泡上,刻印的模板做出來,應該可以趕在明天晚上八點之前做出來。”

有了吳大林這句話我的心裏就踏實多了。

“別看了老吳,快來廚房幫我把湯端出去。”青玉現在廚房門口朝吳大林喊了一句。

“我來啦!”朝青玉的方向喊了一聲,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安心,便朝廚房跑了過去。

不一會吳大林便端著一大鍋的豬蹄湯走了出來。

“哇!好香啊!”那鍋豬蹄湯的香味,我一走進餐廳便聞到了,現在一端出來,那味道更是香氣撲鼻。

“香吧!這豬蹄湯可是你青姨最拿手的菜了,你小子有口福了。”吳大林放下那鍋湯朝我笑著說道。

“快坐,小鋒,快嚐嚐青姨的手藝。”青玉從廚房裏出來,招呼我坐下。

所有的菜都上桌了,我們仨也都坐了下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就我們三個人,青玉做了整整八個菜,我不禁覺得很是感動,感覺好久沒有這樣坐下來和“家裏人”一起吃頓飯了。

“你們叔侄倆好幾年沒見麵了,要不給你們打點酒喝吧,我自己釀的‘黃蛇酒’。”青玉說著,起身便準備要去幫我們倒酒。

“不用了青姨,您別忙活了,我不會喝酒。”我連忙勸住青姨的腳步。

“別倒啦,我今天也不喝了,我晚上要陪小鋒好好聊聊天。”吳大林也開口說道。

“呦,你這今天出息啦,竟然不喝酒了。小鋒我跟你說啊,你可得好好勸勸你吳叔叔,少喝點酒,他現在一天三頓酒,連早飯都喝!”青姨笑著坐回來,前半段話對吳大林說道,後麵的話則是朝我說道。

“成,青姨,我一定好好替你勸勸他。”我一口答應下來。青玉見我答應下來,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哎呀,這還不是因為你做的菜太好吃,酒釀的太香了,我很難忍得住嘛!”吳大林朝著青玉笑嘻嘻的說道。

這頓飯我們吃的很是愉快,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好吃,又舒心的晚飯了。

吃過飯後,我們便去看了那條蛇。他的皮已經完全都蛻了下來,盤縮著堆在大玻璃缸的一角,而剛剛蛻完皮的蛇,正盤縮在零一角休息。

“青玉啊,這蛇蛻我拿走啦!”吳大林一邊伸手去缸裏掏那蛇蛻,一邊朝著在廚房收拾的青玉喊道。

“你要拿它幹什麽?我還打算留著泡酒的。”青玉急忙跑出來問道,手裏還抓著刷碗用的抹布。

“別釀酒了,我拿他有用。先留給我用用。”吳大林也沒管青姨同沒同意,拿著那蛇蛻便帶著我跑出了餐廳。

我們回到了之前的會客室。那蛇蛻因為是剛剛蛻下來的,還很柔軟,整張蛇皮大約能有兩米多長。吳大林用剪子將整張蛇皮剪成大約五十厘米長的幾小段。然後將他們都泡進了水裏。

然後吳大林便轉身進了一個會客廳裏麵的一個暗室,那裏麵放滿了大大小小的工具,還有許多化學試劑。

就見吳大林在一堆瓶瓶罐罐的東西裏麵挑出來幾瓶藥水,都兌在了一個容器裏麵。藥水一倒進去,便散發出一股濃烈的刺鼻的味道。有點酸酸臭臭的。

“小鋒,你去把那個泡了誰的蛇蛻幫我拿進來。”吳大林抬頭朝我說道。

“好。”我應了一聲,就趕忙出去將那蛇蛻連同泡它的桶都一並拿了進來。

吳大林將水裏的蛇蛻拿了出來,將他們一個一個放到了剛剛兌好的藥水裏麵。那蛇蛻一放進去,那藥水便發出來滋啦一聲,還冒出了很多的氣泡。

“好啦,讓這蛇蛻在這裏泡上十個小時就可以了。”吳大林說完便摘下手套,帶著我出了暗室。

“你就在這睡吧,我在旁邊做刻印,這樣好讓你青姨覺得咱們倆在聊天,要不然她該起疑心了。”吳大林笑著朝我說道。

這一晚上,我睡睡醒醒的,吳大林也幾乎都沒有合過眼,一直到天亮,才將刻印做好。

在早上八點多的時候,蛇蛻已經泡好了,吳大林將他們從藥水中取了出來,原本有些淡黃色的藥水,現在已經變得清澈透明,而原本白色的蛇蛻,現在已經有些淡淡的黃色,顏色看起來已經很接近帛書殘卷的顏色了。

吳大林將泡好的蛇蛻取出來以後,放在桌子上,用小刀將蛇蛻從中間劃開,鋪成一張,然後用兩個小鑷子夾住蛇蛻的內外兩側,小心翼翼的將蛇蛻的內側皮漸漸剝離開。

剝離下來的內側皮看起來很薄,微微透光。由於內側皮稍有不慎便會破損,所以僅僅五張內側皮用了快兩個小時的時間才剝離好。

在剝離下來以後,將五張內側皮相互重疊,放到了一個機器上進行壓製。將五張內側皮壓成一張。

“看看吧,怎麽樣!”吳大林將壓製好的蛇蛻,從機器上拿了起來,抖了一下,然後將蛇蛻遞給了我。

我拿在手裏,摸了摸著蛇蛻,然後趕緊把原版的帛書殘卷拿了出來。對比了一下兩個的手感和重量,這兩個摸起來的感覺簡直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