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來得及多想,趕忙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我一上二樓便看到二叔被綁在了二樓中間的凳子上,正盯著剛從樓梯走上來的我。
二叔一見我上來,便睜大了眼睛,朝我搖著頭,奮力的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我雖然看的懂他的意思,他是想要叫我不要上來!不要過去!不要管他!可是他是我二叔,我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而自己跑走呢。
我料定二叔的周圍可能會有些埋伏,所以並沒有貿然的跑到二叔的身邊,隻是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朝周圍看著。
“二叔,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啊!”我看了周圍一圈,並沒有見到人影,便回過頭,朝二叔問道。
“唔唔唔~唔唔!唔唔!”二叔一邊發出聲音,一邊衝我搖著頭。然後看著我示意我快走。
我看了看二叔,他的白頭發好像比以前更多了,整個人也消瘦了一圈。
我並沒有理會二叔不斷的攆我離開,而是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的紅木盒子。裏麵裝著蘇銀花給我的那一半帛書殘卷,還有吳大林用蛇蛻做的另一半帛書殘卷。
我將那個紅木盒子高高舉起,朝著周圍喊到:“蘇銀花!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我想你叫我來的目的也不是就讓我在這看著我二叔吧。你要到東西我給你帶來了,你是不是也該現身,兌現你的承諾了!”
看二叔的反應,這九鬥道的人肯定就在周圍看著我們,而且,隻怕這次交換不會太過順利。
“哈哈哈哈~”我的話音剛落,便從樓上的位置傳來了一道女人的笑聲。這放浪的笑聲我可是太熟悉了,除了那**的蘇銀花,還能是誰。
“吳鋒,沒想到短短時間裏,你就能找到那帛書殘卷,而且這警惕性還越來越高了呢。”蘇銀花從三樓的位置,扭著身子便走了下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還故意朝我這邊一倒,好在我反應快,及時躲開了,要不然隻怕她已經撲倒在我懷裏了。
那蘇銀花見我躲開也不惱,反倒是拿著手帕,掩麵笑了一下,然後扭著屁股走到了二叔的身邊,朝我說道。
“我要到東西你都帶來啦?”
“帶來了。”我一邊朝蘇銀花,一邊將手中的紅木盒子打開,朝蘇銀花的方向給他看去。
蘇銀花一見那紅木盒子裏果真放著兩章帛書殘卷,咱倆都快放出光來。
“拿來我看看!”蘇銀花一揮手,便從二樓裏麵的房間裏出來了一個傀儡屍,作勢便要上前將我手裏的紅木盒子拿過去。
我連忙將手中的紅木盒子向後拿了一下,然後伸出另一隻手來製止蘇銀花,說道:“等等!”
“怎麽啦!”蘇銀花見我的樣子,一臉不悅的朝我說道。
“你如今還綁著我二叔呢,我要是把東西給了你,你不放我二叔怎麽辦?”我朝蘇銀花說道。
“那你想怎麽樣啊?”蘇銀花滿臉不耐煩的看著我說道。
“你先把我二叔解開,然後我拿著兩片帛書殘卷展示給你看,沒問題的話,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物!”我朝蘇銀花提議道。
“解開你二叔?你二叔可是我們廢了好大力氣的才抓到的。你如今說解開便解開,萬一你那裏麵的東西不是真的,你二叔和你一起都逃走了怎麽辦?”蘇銀花聽了我的話,並沒有同意,而是嗤笑道。
“那沒辦法了,你不放開我二叔我是不會將這帛書給你看的。”見蘇銀花不同意我便將紅木盒子蓋了起來,然後收了回來。
“嗬!你難道不想要你二叔的命了嗎?”蘇銀花好像沒有預料到我會如此說,在聽到我的話以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氣憤的朝我說道。
“我當然想!我就是因為想,所以才不能輕易的將這東西交給你。”我盯著蘇銀花的眼睛,底氣十足的說道。我心理清楚現在正是我和她博弈的時候,無論如何氣勢不能輸。
“哈哈哈哈哈!”蘇銀花聽我如此說,不怒反笑,看著我說道:“行,就依你說的。”蘇銀花隨手一揮,捆在二叔和椅子上的繩子便消失不見了。
但是雙手依舊還是被捆在身後的。
“現在這樣,你總可以讓我看看你帶回來的東西了吧。”蘇銀花看著我說道。
我見蘇銀花已經解開了二叔身上的繩子,便也遵循我剛剛所說的,將紅木盒子裏的兩張帛書,拿了出來。
我將紅木盒子放在了地上,左右手一手拿了一張帛書殘卷。但是我並沒有將正麵朝向蘇銀花,還是經可能少的讓蘇銀花看到細節。
我一將這兩張帛書拿出來,蘇銀花的雙眼便像放光似的在帛書上麵移不開了。
“怎麽樣?是你要到東西吧。”看著蘇銀花的表情,我便知道,這蛇蛻目前為止算是騙過了她。我沒敢多做停留,匆匆的將兩張帛書收了起來。然後朝她說道。
蘇銀花顯然還沒看夠,對於我將帛書收起來的舉動有些不滿,但是轉瞬即逝,隨即又換上了,一臉魅惑的表情。朝我說道。“真沒想到,你竟然還真的用這麽短的時間裏找到了。”
“貨也驗了,一手交人,一手交物!”我看著蘇銀花說道。
“去吧,跟著你的好侄兒回去吧。”蘇銀花聽完我的話,朝著二叔說道。
二叔皺著眉頭,一臉心事重重的看著蘇銀花。
“怎麽?你不會舍不得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蘇銀花見二叔並沒有動,一邊笑著,一邊手就要撫上二叔的臉。
二叔急忙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蘇銀花的手。
“趕緊滾!真掃老娘的興!”二叔躲開的動作,讓蘇銀花惱怒不已,生氣的朝二叔吼道。
二叔想了想,還是朝我走了過來。
我將那兩張帛書又裝回了紅木盒子,放在地上往前推了推。隨著二叔向前走著,蘇銀花手下的那個傀儡屍也朝著我的那個紅木盒子走過來。
那傀儡屍雖然長發掩麵,但是我依舊可以看得出來,他雖然是朝我這邊走過來,但是目光依舊是看向二叔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