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藍斯番外 女王陛下不要啊
不知從何時起,王國的各處漸漸開始流傳一個說法,說女王陛下的怪疾,隻有藍斯公爵才能治。
傳聞說,大陸疫病橫行期間,來勢洶洶,唯有藍斯大人帶隊的疫病防治部成員,走遍王國為人民防疫,成員卻無一感染,這都是藍斯對王國的貢獻打動了天神,於是受到天神庇佑。
隻要藍斯公爵和女王結合,女王就能一樣受到天神庇佑,怪病必當痊愈。
這個說法煞有介事,而且隨著流傳範圍變大,充滿智慧的人民群眾,往裏麵補充了各種神乎其神的細節,於是越傳越神。等最後傳到王都,已經成了“安娜女王與藍斯公爵將生下天神賜福的孩子”,而且居然有非常多的人篤信這個說法,甚至有民眾為此遊行公開去公爵府請願。
這個傳聞在最後還補充說明,女王陛下的怪疾,就是因為女王陛下發誓終身不嫁,導致王都的王氣陰陽不調,致使女王招惹怪病。
這種神叨叨的傳聞也有辣麽多人信,簡直是愚昧未開化……
而此時王宮之中,連日來因為女王的怪病而壓力山大的醫生們終於能夠歇一口氣,已經有好轉跡象的女王,今天終於可以自己坐起來吃點東西了。
要知道在女王昏迷的那幾日,他們前腳從女王的寢宮出來,後腳就被公爵派人請去火辣辣的太陽下跪它幾個小時。
唉,做醫生不易啊……
醫生離去,侍女被屏退,女王的寢殿此刻顯得空蕩蕩的,唯有羹勺和瓷碗碰撞的聲音。
“東方來的瓷器果然精致異常,用來盛裝奶羹再合適不過,味道會變得更好,陛下再喝點吧。”絲滑悅耳的聲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性/感,語氣溫柔而寵溺。
睡/床/上的女人靠在軟枕之上,長發披肩,臉色蒼白,肩膀瘦削,凸顯出她精致纖細的鎖骨,長長的白色絲質睡裙包裹著纖細的身體,一床薄被淺淺蓋在身上。
聽見男人類似誘/哄的話,女人的手指動了動,推開那做工精致的美麗瓷碗,似笑非笑地看了男人一眼,紅唇輕啟:“公爵閣下,最近是否心情格外舒暢?”
男人湛藍如海水的深眸滿含笑意,靜靜凝視著此生對他最重要的女人,語調悠揚:“陛下為什麽這麽說?”
女人雙眼一眯,伸手就毫不客氣在公爵閣下俊美的臉頰上狠捏一下,一張帥氣堅毅的臉龐立即變成了歪嘴斜臉,安娜費斯克冷哼一聲:“別以為我臥病在床,什麽都不知道,那個隻有你才能和我生孩子的傳言,你敢說不是你的手筆?”
“親愛的安娜,果然是你最懂我。”被驟然揭穿了籌劃多日的鬼把戲,藍斯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虛和不安,放下瓷碗,以極其親密的姿態用額頭頂住對方的額頭,悶笑從胸腔裏傳出,毫不顧忌地顯示他的得意心情:“難道我不是陛下想與之生孩子的唯一男人?”
不等安娜回答,藍斯的唇已親吻上她的鼻尖,然後漸漸下移,吻上那張渴/望已久的紅唇。嫻熟的技巧,瘋狂的節奏,猶不餮/足的男人還一路向下,又咬又啃,好像不在她身上留下幾個牙印吻痕,就不能彰顯出他的專屬權利似的。
一番折騰之後,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當然安娜是因為身體尚且虛弱,至於藍斯,看他忍得麵色潮/紅的臉頰,就知道那越來越粗的呼吸是由於什麽緣故。
“陛下可要快點好起來,”男人濕滑的舌尖舔舐著她修長的脖頸,語調低沉,帶著某種壓抑的性/感,“不然你最得力的大臣就要餓死了。”
安娜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拿被子把自己遮起來,隻露出一雙水光瀲灩的美麗眸子,帶著薄怒盯住藍斯,恨恨道:“色/狼,變/態!該死,我怎麽會喜歡你這個家夥!”
藍斯低低地笑起來,大概是因為安娜間接說出的表白,男人的笑聲裏充滿得意和愉悅之情。他甚至站起身來,張開雙臂,不無裝逼地在她的寢宮裏轉了兩圈,揚起下巴,高傲宣布:“這當然是因為我是這片大陸最優秀的男人,陛下別無選擇,唯有喜歡我。”
“也隻能喜歡我。”
微風穿過華麗的寢宮,站立在正中央的藍斯,金色的長發優雅地用發帶綁起,散落的些許發絲被風吹起,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那雙湛藍色的深邃眼眸,如同大海一般寬廣無邊,又深得足以包容萬物。
而此時,男人的眼中隻有她。
她就是他唯一的世界。
報以同樣的深情回望他,安娜的唇邊揚起一抹淺淺的笑。
雖然他剛剛實在很裝逼,可是不得不承認,裝得很帥,非常帥。
當女王痊愈的消息傳遍全國,幾乎所有人民都歡欣鼓舞,自從安娜女王打退德賽親王的叛亂之後,實施改革,人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就連這次疫病也沒有帶來太大的傷亡,因此安娜女王受到了人民非常高的愛戴。
而當大家得知女王的痊愈,是因為藍斯公爵衣不解帶、全天二十四小時陪伴在女王身邊,悉心照料女王陛下,事必躬親。
頓時,整個王國的人民都覺得藍斯公爵成為王夫,隻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怪事在這時候又來了。
藍斯公爵雖然開始頻繁留宿王宮,但是一點要和女王大婚的消息都沒有,據內部人士稱,藍斯公爵是為了不破壞女王陛下的不嫁諾言,所以心甘情願充當陛下的情/夫,不要名分?
噢!多麽癡情的男人!無數閨閣少女、宮廷貴婦雙手緊握,望著天上的月亮滿懷深情地想著。
靠!多麽狡猾的男人,不僅能獨享年輕美麗的女王陛下的垂青,還能手握財政和國防大權,隻手遮天!下至販夫走卒,上至王宮大臣,每個男人都咬牙切齒,嫉妒萬分地想著。
對於這兩種完全不同的看法,藍斯表示漠不關心,毫不在乎。
誰讓他最近春風得意,從身到心都獲得了暢快的釋放和紓解呢?至於那些愚蠢得生下來就大腦發育不全的家夥,何必去在乎他們的看法?
“藍斯,住手!這裏是議事廳啊!”王宮裏某處傳來女王陛下氣急敗壞的低叱,對此侍女和內侍都習以為常,反正當女王和藍斯在一塊的時候,他們會知情知趣地遠遠避開,不要打擾二人獨處就好了。
“我知道是議事廳啊,議事廳多好,陛下不想在這裏留下一點特別的印記,以便日後每次議事都能想起今天嗎?那些大臣長得又醜,提出的議案又愚蠢且無聊,安娜不覺得厭煩?但是呢,從今以後,每次議事的時候看到我,再想起今天,陛下不就有了很充分的走神理由?”
男人的聲音帶著一點漫不經心,不過嗓音比起以往要低沉喑啞,顯然隱隱壓抑著什麽,蓄勢待發。
安娜的歎氣聲緊接著響起:“我就知道答應你,一定會放出來一頭猛獸……”
“嗬,陛下不喜歡這個姿勢?那換一個,這個怎麽樣?我的體力、耐力和柔韌性都久經考驗,隨時準備為您服務。”
“我的技術,陛下您最清楚。啊,濕了,陛下您真敏/感……”
男人語帶笑意,以及不懷好意的誘哄,啪啪聲和嘖嘖的水聲中,他依然不忘說出聲音喑啞的情話。
以這種方式將她掌控在自己手中,對藍斯來說是莫大的滿足。
下一次該在什麽地方好呢?要不要使用一些特別的道具,我看上次陛下參觀臥室展品的時候,好像對某些道具特別有興趣啊。
藍斯心情愉悅地往自己的府邸走去,今天他玩得太過,安娜連站起來都費勁,於是非常生氣地將他趕回了自己家裏,令他三天不準進宮。
噢,沒有關係,三天之後我會連本帶利都討回來的。
走在公爵府邸的庭院裏,藍斯高興地暢想著“未來”,這時一個長辮子姑娘突然跳出來攔在他麵前,怒氣衝衝地指著他:“表哥你太過分了!你在玩/弄女王陛下的感情對不對?你為什麽不願意娶她,她可不是你的那些情婦!”
驟然冒出來的憤怒指責令藍斯的“愉快思路”被打斷,他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麵前站的是誰了,珍妮絲,他的遠方表妹。
“我覺得這所寄宿女校並不好,起碼它根本沒能讓你學會一個真正的淑女做派,”藍斯淡淡道,“既然放假了,就安心呆在公爵府,我會請專人回來教你,不要隨便出去和來曆不明的人鬼混。”
珍妮絲不僅氣得漲紅了臉:“休斯特才不是什麽來曆不明的……不對,我們說的不是這件事,藍斯表哥,你為什麽不能老實告訴我,你不願意娶女王陛下的原因?陛下那麽那麽好,你不能辜負她啊!”
“哦,原來你腦子裏整天裝的都是這麽無聊的事情。”藍斯的音調拉高,優雅的措辭卻帶著諷刺十足的味道,他再一次以身高鄙視這位表妹,似乎不記得自己先前還在想著充滿yellow的“更加無聊”的事情。
“說起來你的確也到了議親的年齡,我會好好幫你留意的,”藍斯話音一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即揮了揮手,淡淡囑咐,“至於那個休斯特,我想他完全不適合你。”
“為什麽?”眼看表哥就要走了,珍妮絲急急跟上去:“你不能阻止我交朋友!”
“他可不適合做你的男朋友,更不適合做你未來的丈夫,”藍斯止步,回頭看她一眼,表情裏充滿對這位表妹的同情憐憫,“休斯特卡諾的尺寸隻有七八厘米,你確定這麽短小也不介意?”
珍妮絲一臉茫然地抬頭望著自家表哥:“這是……什麽意思?”
“噢,可憐的女孩。”藍斯最後扔給她一個十分同情加憐憫的眼神,接著便大步流星地離開,隻留下滿臉迷惑的珍妮絲獨立庭院中央。
第四天藍斯終於獲得進宮的準許,他自然在閑聊中將珍妮絲的這件事作為笑料,講給了安娜聽。
安娜不由好奇:“你怎麽知道休斯特的……呃……那個?”
藍斯朝她眨了眨眼,笑容神秘:“你知道我以前很喜歡辦各種宴會舞會——當然現在深愛著你的我,早已經洗手不幹了——在我辦某次成人晚會的時候,休斯特也參加了,伺候他的歌女向我的大管家抱怨了他的尺寸,他爺爺老卡諾侯爵還為此特地請求我保密呢。”
“……”安娜盯著麵前的男人看了半晌,最終無語扶額:“你真是……”
“……太壞了。”
藍斯握起她的手親吻,低低地笑:“陛下不正是對我的這一點感到十分著迷嗎?”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落羽黃昏的地雷!嗷嗷這是昨天雙更的獎勵啊,好開心!
大家有的說狼人好蠢萌,有的說他木有魅力,唉做狼人真苦逼~那麽,我們今天就讓藍斯公爵閣下出場吧!敢說藍斯大人沒有魅力的,通通拖出去小皮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