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城外的一角,一片烏雲籠罩在漆黑閣樓上。

這片烏雲在有月光的天空是那麽的顯眼,黑壓一片,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有人維護麵子,有人維護裏子,這殺手堂便是人盡皆知火鳳域的裏子。

閣樓無人站崗,門上掛著兩盞大燈籠,夏風吹過燭火搖曳。

郭長生跟著白紙扇站在院門口,微微挑眉,這閣樓陰邪之氣讓人極為難受。

白紙扇比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卻先邁進了院門。

兩人的白袍和這陰暗的環境格格不入。

推門而入,四周開始有了守衛,都是一襲黑衣,腰間掛著刀。

個個都是氣息不弱的煉氣士,身上帶著些許血腥氣息,可有的卻帶著些許久經沙場的殺氣。

殺手?士兵?

這些黑衣漢子在看見郭長生時,手全都摁在了刀柄上,警惕著盯著郭長生。

郭長生跟著白紙扇站在了閣樓前,鬆鼠有些害怕直接跳進了滿是銀兩的背簍。

閣樓的大門無人推動,卻緩緩打開,裏麵沒有一絲光亮。

“請!”白紙扇再次比了個手勢,然而這次自己卻沒先動,隻等郭長生邁入其中。

郭長生也沒什麽害怕,既然讓自己來,肯定有事求他。

思緒著走進了閣內。

閣內極大,卻是一片昏暗的環境,突然柱子上一盞盞火燭亮起。

四周空空沒什麽家具和裝飾,隻有一個花紋檀木樓梯通上二樓帶著圍欄平台。

俗話說得好,越是沒什麽實力的人,越是先喜歡給人來個下馬威,或者搞一些神秘讓別人害怕,或許這殺手堂的堂主就是。

這時身後的白紙扇憋笑一聲:“堂主,你搞這麽神秘幹什麽。人來了你出來見見啊,人家可是大佬,過期不候。”

“小白!急什麽急,我這不是換衣服呢!求人幫忙不得穿得好看點。”聲音從二樓傳來。

是女子聲音,可這殺手堂主說話咋這麽客氣呢。

忽然,一個身穿黑色薄紗的女子出現在二樓平台圍欄上,毫不顧忌地翹著二郎腿,風光露出一大片。

白紙扇拿著打開的扇子遮著眼,眼睛卻從縫隙中偷瞄說道:“堂主,他是個瞎子,色誘沒用。”

“哦,也對。”女子呆呆地應了一聲,踩著妖嬈步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郭長生心中滿是無語,什麽叫也對,這麽殺手堂堂主這麽不專業的嗎?

這時,女子已經來到了郭長生身前,黑紗拂過身旁繞著打量了幾圈,淡淡清香傳入鼻中。

女子麵容極美,耳垂掛著黑色寶石耳釘,眼眸漂亮詭異,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給人一種狡黠的感覺。

又在郭長生身邊繞了一圈,手指輕輕摸上了郭長生的麵頰。

“雖然目盲,可這麽帥一張臉,我卻有一些心動呢。”女子輕歎一聲。

這時白紙扇搖了搖頭,用扇子挪開了女子的手,無語道:“堂主,人家有人相中了,你排不上號,以身相許這一招不管用。”

“啊...這樣啊。”女子似乎有些失望。

郭長生心中更無語了,開口道:“既然沒什麽事,我先走了,記得讓白紙扇給我報銷跑路費。”

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覺得右腿一沉傳來了柔軟的觸感,這殺手堂的堂主正抱著他的大腿,仰著脖頸,風光大片,麵容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竟然讓人心生一絲憐惜。

“大俠,不要走!小女自幼喪了雙親,如今孤苦伶仃,還請大俠幫幫小女吧!”說著甚至還嗚嗚兩聲。

“苦肉計?”郭長生用竹子敲了敲女人的手,將其挑開。

“你怎麽知道是苦肉計!”

女子鬆開抱著的大腿站起身,拍了拍染灰的黑紗一改剛才的沙雕神情,嚴肅道:“果然厲害,計謀都對閣下沒效果看來真是高手!我就開門見山了,閣下幫不幫吧,不幫我找別人了。

“你倆都沒說什麽事,我怎麽幫?”郭長生有些無語,這一進門就是套路三連,白紙扇一路也沒說什麽事情。

這一刻,閣內寂靜無比。

女子呆住了,一旁傳來了哈哈大笑的聲音!

可還沒笑片刻,白紙扇耳朵便被女子提得老高,聲音憤怒。

“白紙扇!!就這麽逗你姐是吧!這麽喜歡看你姐出醜?耳朵我今日非得給你拽下來不成!”

姐?

一時間閣內撕心裂肺的喊聲回**。

......

一出鬧劇過後,事情還是不能少,明日護衛的委托,隻是跟著就行。

樓閣樓頂一處觀景平台,一張矮桌。

郭長生喝了口茶,白紙扇還在捂著被拉老長的耳朵不停地喊疼。

女子依靠在二樓欄杆,絲毫不避諱泄露的春光,麵容卻是帶著愁容望著遠處千燈照亮的火鳳城。

她是白紙扇的姐姐,白紙畫,殺手堂堂主,什麽計謀都會。

可在郭長生的第一印象裏,姐弟兩人用穿越前來的話說,都是不正經沙雕,果然沙雕是群聚生物,一窩出現。

郭長生放下茶杯,摸了摸桌子上錦盒裏的銀兩,銀兩最上層擺放著十枚銅板。

“殺手堂的人不是應該去奪人性命,為何還有護送?”

白紙畫聽著回頭看了眼郭長生,冷冷道。“殺手和捉刀人,門客沒什麽不同。除了帶筆,捉刀,殺人,也得幹其他的事情不是?”

這和剛剛的氣質絲毫不同,有點堂主的感覺了,但是第一印象已經有了,郭長生心中怎麽都覺得別扭。

但話還是極為同意,點了點頭,捉刀人有時和殺手沒什麽兩樣。

“你這裏這麽多殺手為何要請我?”

白紙畫眸子看了眼被自己折磨的親弟弟繼續依靠在圍欄,望向了火鳳城。

“麵子變了,殺手堂作為裏子有些兜不住了。”

“給這麽多錢恐怕不簡單。理由呢?我來時說過了,沒有理由不會幫。”郭長生說著,拿著竹子敲了敲白紙扇坐著的地麵。

這時白紙扇捂著耳朵說道:“郭閣下,這次有很多人參與護送,因果不在你我,不會讓你問心蒙塵的。這些銀兩無論是否完成護送都是閣下的,我們也隻是買個保險。”

“你沒用所謂的氣緣算算,就跟在臨江縣碼頭那樣?”

“那是師尊給我的任務,況且玄術又不是仙術,白某要是什麽都算,這耳朵也不會成這樣了。”

可這耳朵不是逗自己姐姐作死造成的嗎?

將十文丟進了背簍接下了捉刀。

剩餘的銀兩等捉刀完成在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