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聽見秦軒的回答,竇益陽瞬間就拉下臉來。
看了秦軒幾秒,隨即對包不同開口道:“包公子,本官從未來過,還望謹記。”
“哼哼,本公子知道了。”
包不同揮了揮手,立刻就有幾名包家仆役摩拳擦掌地上前。
很顯然,這些人跟著包不同平日裏囂張跋扈也習慣了,這是打算揍人。
見到情況不妙,白欣欣眼眶微紅,竟然直接橫移一步擋在秦軒身前,“包公子,我跟你同乘一船,能否讓我朋友離開。”
包不同咬牙道:“先前你個小娘兒們如果這麽懂事,本公子或許還考慮考慮,現在,門都沒有。”
“給我動手。”
幾名仆役不再猶豫,竟然在眾多才子佳人的注視下,就明目張膽的當街圍毆。
竇益陽更是旁若無人地坐回了原位,仿佛從未來過。
這一幕,讓秦軒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看來禮部也有這等腐敗之人。
“公子,快跑。”
白欣欣慌忙轉身,推搡著秦軒和白欣然兩人離開。
可秦軒不僅沒有走,反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美人柔軟地嬌一軀扯進懷裏。
“留活口。”
冰冷的聲音從秦軒嘴裏說出,站在旁邊的薛亭秋卻瞬間動了。
根本沒有任何遲疑,直奔包不同。
沿途想要攔截的七八名包家仆役也被他輕鬆撂倒,短短數息,包不同就已經被薛亭秋像踢皮球一般扔到了地上。
“公子,人帶到了。”
一腳踩在包不同的臉上,秦軒聲音冰冷無比,“你包家似乎很有權勢?”
“可你在有權勢,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想過怎麽死沒有?”
原本看見秦軒一個‘文人’居然會學流氓打架一般踩在包不同的臉上;白欣欣還有些詫異,甚至生出點點錯覺。
可是聽見後邊的話,她整個人仿佛都融化了。
在看秦軒,目光中柔情萬種,恨不得為眼前的男人去死。
我這冤家吖……
被踩在腳下,臉部和地麵親密的摩擦,包不同不僅沒有半點怯懦,反而激發了內心凶性。
“打你女人的主意怎麽了?老子喜歡的人,就是要弄到手。”
秦軒腳下用力,頓時惹得包不同發聲哀嚎。
“我爹就是包山,你有種就打死我!”
秦軒怎麽會在乎對方是什麽背景,在雄厚的背景還能大的過自己?
他不為所動,正要繼續蹂一躪,可一旁的白欣欣卻是黛眉微蹙。
忍不住扯了扯秦軒的衣角,小聲道:“包山是包和商號的老板。”
商號?開錢莊的?
一聽這個,秦軒頓時就來了興趣,“包和商號是你家的產業?”
“沒錯,你既然知道包家,還不快放了我?”包不同說著,眼中凶光越發興盛。
“若是我爹知道今日之事,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仿佛就是為了驗證包家實力不俗一般,竇益陽此時更是帶著眾多衙役捕快衝了過來。
現在的他,是驚怒交加,根本不與秦軒廢話,直接厲聲喝道:“此子公然行凶,立刻給我抓起來。”
數十位維持金龍湖秩序的衙役,眨眼之間就將秦軒等人圍在中間。
“你們敢!”
薛亭秋白眉倒豎,尖銳的嗓音響徹湖邊,樸素的麻衣竟在這一刻無風自動。
隻需一聲令下,他可以瞬間擊殺這些冒犯龍顏的勢利小人。
然而秦軒卻開口道:“竇大人是吧?”
“方才他要對付我,你就裝作渾然不知,轉身離開,現在這二世祖落在我手裏,你反而衝出來抓我。”
“對得起你身上這身烏紗帽麽?”
“本官不與你廢話,當眾毆打他人,必須抓去巡城司問責。”
竇益陽再次揮手,示意手下抓人。
就在一名捕快伸手抓向秦軒時,卻被薛亭秋一掌擊飛三四米跌落在地。
其他捕快見狀,根本不敢上前。
這也嚇壞了竇益陽,正當他不知該如何處理時,秦軒卻一步步走到他身邊。??
“我可以去巡城司,但與我發生衝突的是包不同。”
“若官老爺要問審,必須也一同審他;還有,本公子自己會走,不需要人扶著。”
本以為今天的事情無法解決了,聽見秦軒這樣說,竇益陽心中微微一鬆。
還好,隻要此子願意進入衙門受審,就不怕他不服軟。
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呻一吟的包不同,沉聲道,“好,將他們一並帶走。”
“公子,都怪我,公子……”
白欣欣絕美的臉頰湧現晶瑩淚珠,“我這就回家,讓我父親托關係去救你。”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是死了丈夫的寡婦,這種身份,再回娘家,勢必會受到冷眼相待。
而她性子要強,自己又在外麵拋頭露麵,更讓家裏人心生不喜,能有一個妹妹時常看望已經實屬不易。
此時她卻主動要去找娘家為搭救秦軒,這份情誼,不可謂不重。
伸手為美人抹去眼角淚痕,秦軒柔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隻是這龍舟可能要改天在陪你玩了。”
聽到這裏,白欣欣哭得更厲害,一旁的白欣然隻是默默地拉著她的手,也不言語。
巡城司。
秦軒和薛亭秋站立台下,包不同則是一臉得意地坐在旁邊準備好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正堂桌案前,則是坐著竇益陽和巡城司的督辦。
兩人低聲竊竊私語幾句,督辦連連點頭,直到最後,狠狠一拍驚堂木,喝道:“小小刁民,見本官為何不跪?”
刁民?
秦軒眼神一冷,這還沒說話呢,先定性成刁民了。
看來今天這一場,果真沒有白來。
這包和商號的來頭,還真不小。
薛亭秋主動開口道:“我家公子有陛下欽欽賜雅號,三好公子。”
“大炎律法,文人名士無需跪拜朝臣。”
台上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倍感詫異。
三好公子的名聲,近段時間可謂是響徹京都,幾乎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怎麽今天隨便抓一個打架鬥毆,就把此人給抓進來了。
然而坐在椅子上的包不同見兩人遲疑,心中頓生不滿。
“我說兩位大人,管他什麽狗屁公子,現在就給我將他打入大牢,我隨後派遣幾個仆役進去弄死他。”
“隻要此事辦妥,我保二位大人每人分得千兩白銀。”
此話一出,竇益陽兩人眸中有亮光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