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材料準備齊全的秦軒,身穿封閉的鎧甲走進密室。
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黑火藥給搞出來。
如今的趙勳太老實了,哪怕手底下幾位黨羽被鳴鑼司找借口拿下都沒有表態。
這是始終讓秦軒有些不安。
研究狀態一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接連兩天,秦軒除了吃喝拉撒外,就根本沒有離開過屋子。
站在外麵的張子豪,偶爾還能聽到屋內陛下小聲嘀咕的聲音。
“不對,這樣還是不對麽?”
“多加點,在多加點肯定能行吧。”
“我不能心急,這種基礎的配方隻要比例調好肯定能成功的。”
“……”
陛下奇怪的狀態狀態,可將張子豪嚇個夠嗆,他站在屋外幾次勸解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即便送飯,秦軒也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屋子。
直到第三天。
密室方向忽然傳來欲聾的炸裂炸裂聲。
緊接著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從裏麵跑了出來,將守衛在一旁的鳴鑼客們都嚇了一跳。
還好他們知道屋內隻有陛下一個人,要不然恐怕就直接動手了。
“我成功了!”
“成功了,老子終於成功了啊!”
老子?
張子豪慌忙跑來,正好看見秦軒大呼小叫。
他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什麽自稱老子,但仍舊第一時間衝上前。
“陛下,您沒事吧?”
秦軒這才回過神來,“朕沒事,快,給朕準備熱水錦衣,朕要洗澡。”
不對,先給朕準備筆墨,朕要第一時間將實驗成果記錄下來。
處在巨大興奮中地秦軒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微臣遵命。”
眼看著陛下雖然狼狽,但雙眸中精光璀璨,精神上並沒有真的出現問題,張子豪不敢耽擱,親自去準備筆墨。
一個時辰後。
已經換了一身公裝扮的秦軒秦軒又恢日裏的俊朗俊朗姿態。
正悠哉遊哉地坐在紅木椅子上可口的飯菜飯菜。
“陛下,您的事情忙完了麽?”
薛亭秋在一旁滿臉地憂愁,“幾日沒有上朝,那幫大臣都吵著要麵見陛下。”
“而且祭天大典臨近,陛下卻突然缺席朝政,這影響頗廣,民間百姓已經有所傳言。”
秦軒吃著麵條,頭也不抬地問道:“又是說朕昏庸無道,說朕沉迷女色?”
薛亭秋微垂眼簾根本不敢搭話。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秦軒開口道:“朕最近記性不好,你剛才說的祭天大典是怎麽回事?”
“回陛下,我大炎朝乃天下正統,一國之君是上天之子,所以每年都會舉行祭天儀式。”
“祭天大典乃是我朝最為隆重的盛典,萬民與陛下共同拜天以求風調雨順,希望秋季有個好收成。”
萬民與朕同拜?
秦軒心中瞬間浮現了站在高台之上俯視萬民的畫麵,心中不由得有些期待。
“那距離祭天大典還有幾天?”
“隻剩下兩天了。”薛亭秋答道。
秦軒點點頭,直接將最新研製出來的五個圓木盒子塞進薛亭秋的懷裏。
“這五個東西給朕拿著。”
圓木盒子就是最新研製出來的黑火藥。
以秦軒的技術水平,實在是做不出來什麽熱武器。
但如果隻是做成固定爆破的炸藥,在戰場上發揮的作用也很有限。
仔細琢磨了好一陣,他才做成了這種原木盒子的形狀。
這樣一來便於攜帶,必要的時候可以當手榴彈使用。
可以想象,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雙方發起衝鋒,自己的軍隊中突然拋出大量的手榴彈。
那種場麵該有多麽震撼。
根本就不用接觸,對方一定會被巨大的傷害直接炸亂陣型。
之所以這東西交給薛亭秋,還是因為他絕對的忠心,又時刻跟在自己身邊。
隻要發現周邊情況不對,還可以利用這東西防身。
……
禦書房內,秦軒左右兩側幾乎占滿了大炎朝的股肱眾臣。
這些人有些是真的有事稟報,有些則是奉了趙勳的指令過來搗亂。
還有一些,是純粹來湊個熱鬧。
秦軒目光掃視眾臣。
每一個被他注視的臣子,都仿佛感受到了無形的威壓,一圈下來,大部分人的額頭都冒了汗。
這正是秦軒修習帝王真訣以後所產生的帝王氣質。
“幾日不見,諸位愛卿就一同來到朕的禦書房,不會是約好的吧?”
秦軒嘴角戳著玩味笑容,“若真是如此,有什麽話就一次性說了吧,朕都聽著。”
眾臣沉默。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小孩子都懂,這些人老成精的家夥更深知此道。
他們一個個低眉垂目,既不退下,也不開口。
就那麽站在禦書房內。
看到這一幕,秦軒覺得有些好笑。
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來都來了,誰也不願意第一個開口麽?
正當秦軒打算率先發難的時候,趙勳竟然第一個說話了。
隻見他上前一步,朗聲道:“陛下,祭天大典的舉行儀式,已經定在東行30裏的朝天觀內。”
“老臣此次是特意前來通稟陛下。”
“放肆!”秦軒還沒反應過來,薛亭秋已經怒喝道:“祭天大典乃是陛下與民同心同德的體現。”
“自大炎朝建國以來,就一直在皇城正南方搭建祭天台以行周天之禮。”
“豈能隨便更改祭天的地址?”
耐著性子聽完薛亭秋的話,趙勳眼皮子都沒跳一下。
似乎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裏,直接選擇無視。
而他趙勳也有這個實力。
畢竟身為權掌天下的一品宰相,又兼首輔之職,他的確從未將薛亭秋放在眼裏。
若說這個太監唯一讓他忌憚的,便是那一身武功了。
不過趙勳不在乎,不代表手底下小弟沒有眼力見。
戶部尚書李雙存立刻就跳了出來,斥責道:“薛公公,後宮與宦官不得幹政,你這是要違反大炎律法麽?”
薛亭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祭天大典乃是皇家和百姓之間拉近距離的舉動,根本算不得政事。
但他剛才的表現也的確有些過激了。
因為在他眼裏,趙勳的行為無疑是在蔑視皇權。
將雙方對話聽得真切,秦軒也知道了這祭天大典的重要性。
對於趙勳的擅作主張心中大為不滿。
媽的,朕才是皇帝,這祭天大典,何時輪到你一個逆臣做主了?
欺人太甚,朕早晚弄死你個老烏龜。
“吵什麽吵?”
秦軒冷著臉道:“祭天大典是皇家事,也是天下事,人人都可議,家家都可談。”
“薛公公也是尊重祖製,才開口嗬斥,在朕看來並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