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站在王老板身邊的張子豪忽然一把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
再次將其拍坐在地上。
神色間有掩飾不住的激動。
“老兄!我謝謝你,我中大獎了!”
此時的張子豪儼然已經徹底入戲,一邊說著,一邊抖摟著手中的獎券。
“看到沒,還好剛才你摔倒了,要不然這張大獎,就是你的!”
中獎了?
真有人中獎了!
王老板的心頭仿佛被什麽狠狠地重砸了一下。
怎麽會,怎麽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中獎?
周邊的人群也喧囂起來。
一改剛才的叫罵聲,反而都開始詢問起中獎的情況。
都在關心是一等獎,還是二等獎,抑或者是其他獎項。
眾人沉迷,白欣欣反而是第一個反應過來。
她扭頭看向秦軒,發現站在不遠處的翩翩公子哥,也正笑意地望著自己。
怪不得這書生看起來眼熟。
這,這難道是秦公子事先安排好的?
商業才女不是白叫的。
幾乎是在一瞬間,白欣欣就想到自己該做什麽。
她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道:“這位公子,請把您手裏的彩票拿來給我一觀。”
張子豪幾敬業地晃悠晃悠著走到台前。
含糊其辭道:“快看,看完給我準備銀子。”
看過獎項後,白欣欣美眸一閃,直接將彩票舉過頭頂。
“諸位公子佳人請看,這彩票上的數額與今日最大獎項相差兩位數。”
“依照本店規定,是三等獎,在統計今日營業額之後,可以獲分總利潤的百分之五。”
“也就是說,今天我們彩票坊賺取10000兩銀子,他就可以拿走500兩銀子。”
“二等獎可以拿走1000兩銀子,一等獎,可以拿走2000兩銀子!”
張子豪之所以會拿到三等獎的彩票,也是秦軒計算好的。
隻有讓所有人知道,二等獎和一等獎都還在獎箱裏,他們才會更加瘋狂。
2個銅板,換取一個賺走500兩銀子的機會,沒有人會傻到拒絕!
更何況中獎者就在自己身邊。
白欣欣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
這一下,在沒有任何人遲疑,售賣彩票的店員們瞬間就忙碌起來。
那種場麵更勝之前。
王老板呆呆地看著白欣欣手中的彩票,目光呆滯。
五百兩銀子,他不在乎,但那隻是第三名!
他自己就是開賭場的,賭癮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五百兩銀子的彩票,本該是他的啊,如果沒有那個醉鬼書生搗亂的話,他已經中獎了!
此時的王老板,恨不得將張子豪生吞活剝了。
可大庭廣眾下他還不敢。
最終還是找來一個心腹手下,交代道:“去,讓府裏的夫人和侍女們都過來。”
“今天這一等獎,必須是老夫的。”
說完,他自己再次走到抽獎箱旁,他還有一次機會抽彩票呢。
此時小巷路口的酒樓二層窗戶處,盧布韋神色陰沉無比。
“這個廢物,連搗亂都不會,若不是他賺錢還有些本事,老夫今日就殺了他!”
在他身旁的管家立刻開口道:“老爺,您先息怒,陛下這一手著實高明,王二失敗也不奇怪。”
盧布韋閉眼數息,然後才開口道:“既然陛下不放我兒,那老夫就隻能遵從首輔大人的意思了。”
老管家渾身一顫,卻並沒有說話。
身為心腹,他知道太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也清楚什麽事不該插嘴。
既然老爺已經有了打算,恐怕過幾日的祭天大典,不會太安寧了。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盧布韋忽然開口道:“老陳呐,這彩票的玩法的確新鮮,你也去替老夫買一注吧。”
“老奴這就去辦。”
經過張子豪這麽一鬧,彩票坊的生意徹底打開。
一天時間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購買彩票的人絡繹不絕,獎箱裝滿一個又一個。
在秦軒的授意下,二等獎終於也浮出了水麵,而且臨近晚飯的時候還特意公布了一天的銷售金額。
看到高額的獎池金額,百姓們仿佛看到了即將到手的一等獎。
此時的他們,恨不得一天可以多購買幾次彩票才過癮。
這一切的謀劃者,秦軒卻已經坐在內堂木桌旁享受著白欣欣親自煮酒。
“公子,這酒是京都佳釀,雖比不得皇宮貢酒,但也相差不多的。”
說話間,白欣欣親手倒了一杯酒放在秦軒身前。
“這麽貴重的酒,我若是不喝,可就負了白姑娘的心意。”
秦軒收起折扇,端起酒杯裝模作樣的聞了聞。
其實這個時代的酒,他真沒有一點胃口。
不僅度數低,而且還帶著一股酒糟味。
但美人的心思可不能錯過了。
淺淺的喝了一口,秦軒笑道:“今天彩票坊能夠如此順利,多虧了白姑娘。”
“這杯酒,我敬你。”
秦軒起身要拿起酒壺倒酒,站在旁邊的薛亭秋跨出一步想要幫忙,卻被他眼神製止。
這在薛亭秋看來萬萬使不得,可他秦軒並不在乎。
如果連泡妞都要遵守個屁的規矩,那這皇帝豈不是白當了?
規矩必須有,但那是給別人定的,他秦軒是皇帝,自然想做啥就做啥。
白欣欣臉蛋一紅,很想否認,卻看秦軒壓根就沒提及那酒鬼書生的事,她也不好點破。
隻好紅著臉接下這杯酒。
二人邊喝邊聊,秦軒越發覺得自己找到了靈魂知音。
不由得有些渾身燥熱,可惜看白欣欣的狀態,現在還不是吃下她的時候。
秦軒隻好強壓下欲一火返回養心殿。
不是不願去玲瓏殿,而是今日的玉妃竟然來親戚了。
他不想再跟趙顏那女人接觸太多,畢竟一個身懷武功的女人在自己身邊躺著,想想都不安全。
次日,朝會剛剛結束,秦軒匆匆地出了出了皇宮,來到了京都最北側的幾處民房中。
這裏,正是鳴鑼司的大本營。
起初秦軒的意思是直接在兵部那邊撥出來一處宅院給鳴鑼司用作辦公,但被張子豪拒絕了。
在他看來,鳴鑼司既然不對百姓負責,就沒必要公之於眾,隱藏自己的位置反而比較好。
六所農家宅院相連而成的鳴鑼司,內部各職齊全,地下已經被挖出來一條寬敞的地牢。
盧布韋的兒子也關在裏邊。
秦軒沒有去看,而是徑直進入一間極為空曠的屋子。
“去把兩座礦場送來的袋子給我搬進來。”
“另外再給我準備一些木炭。”
張子豪應了一聲,立刻就要吩咐手下去準備木炭,卻被秦軒攔下。
“這件事你親自去辦,不允許任何人知曉。”
張子豪心中激動。
陛下對我如此信任,此生絕不能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