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錦繡幾人在湖城休息了一個晚上之後就跟林廣告別了,出發去陽城。
這天的天氣很好,萬裏無雲,溫度也漸漸的轉暖了,路上都是一種鳥語花香的感覺。
時近中午,四個人變邊走邊聊,無話不說的談的挺好的,段紅衣說肚子有些餓了,正巧前方有個茶寮。
四個人便停下來進了茶寮要了點吃的跟茶水,一邊休息一邊吃了起來。
茶寮是有些破敗的,不過茶寮的主人看上去很是和藹可親,是個五六十歲的老爺子,穿著打扮非常的樸素,一邊給幾個人上了點吃的,一邊說道:“幾位客官這是要去陽城?”
範林道:“正是。”
那老人說:“陽城倒是個好地方,去得,都說天下是小侯爺的。”
萬俟錦繡對於從一個老頭子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吃驚,不過再聽老頭子細說才知道,百裏廣袖在攻城的時候幾乎不傷任何百信,也禁止自己的人掠奪百姓的財產,所以才會迎得很多的好評。
老人的女兒是嫁在了陽城的,百裏廣袖攻城的時候她女兒在城中受了傷,還是百裏廣袖親自扶著讓人給她治傷的,正是因為這樣老人才對百裏廣袖的評價很高的。
萬俟錦繡笑了起來,覺得百裏廣袖也挺會作秀的,這種就是現代的炒作了,把自己裝的很善良,然後其餘的對手就會被唾棄,自己就成了好人,成了救世主。
銀天說:“還真是有這樣的一件事情。”
範林說:“百裏廣袖這樣放下身段,不怕難以服眾麽?”
銀天笑道:“那你就錯了,如果不這樣,我想很多人會不服侯爺的,一旦這樣,百姓們就會更加信服侯爺。”
範林說百裏廣袖的做法真的是獨樹一幟,不過仔細想想倒是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做法。他慶幸的說好在十一爺是決定不跟百裏廣袖作對了,否則按照這樣的情況來說,十一爺萬俟正臨將會被萬人所唾棄了。
段紅衣對於百裏廣袖的做法則是嗤之以鼻,對於萬俟錦繡差點死掉這件事情,段紅衣恨的是咬牙切齒的,再加上聽說萬俟錦繡出事前跟百裏廣袖吵架了,段紅衣就更加的火大了。
她本來就厭惡男人,計無語之後,她就覺得天下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本以為百裏廣袖對萬俟錦繡還算是鍾情的,最後鬧的這樣,段紅衣自然是氣憤難平了。
萬俟錦繡本人倒是已經放下這件事情了,手摸著手腕上的鐲子,心裏隻是不大清楚還有半張地圖在什麽地方,她隻希望盡快的找到那半張地圖,讓她回到她的現代去。
銀天看出了萬俟錦繡的心思,微微的歎了一口氣,道:“那個乞丐並非凡人,既然他這樣說,你總是能回去的。”
萬俟錦繡隻能說是但願了,她其實也想過,不知道自己如果找到了鐲子回去會變成什麽樣子。
或許跟一些小說或者電視劇裏一樣,自己變成了植物人,或許還是回到那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或許,現代也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所以自己已經老了。
當然不論是那種,對於萬俟錦繡來說都是落葉歸根,總還是願意回去麵對的。
灰鴿子飛來的時候,萬俟錦繡幾人正打算起來繼續啟程,爭取在天黑之前到陽城。
剛起身,那隻肥胖的鴿子就咕咕咕咕叫著落在了萬俟錦繡的肩頭。
胖個子落定之後搖搖欲墜的樣子惹的段紅衣撲哧一下笑了出來,“這什麽鳥,這麽胖!”
銀天道:“是唐萬三的鴿子。”
範林道:“是不是十一爺來什麽信了,郡主,你且看看。”
說話之間幾個本欲起身的人又坐了回去。
萬俟錦繡抓著鴿子將上麵的信給拿了下來,鴿子毫不客氣的站在了桌子上麵,開始吃萬俟錦繡幾人吃剩的食物。
段紅衣逗弄著鴿子道:“胖鳥,你再吃就更胖了,更胖了就會變成煮鴿子,鴿子煮熟了應該很好吃的。”
鴿子對著段紅衣咕咕咕咕的叫著,好像是聽懂了段紅衣的話。
萬俟錦繡看完了信,抬頭看著幾個人麵色凝重的說道:“……信是唐萬三寫來的。”
段紅衣縮回了逗弄鴿子的手問道:“他說了什麽?”
萬俟錦繡道:“他查到了是什麽人給我下的毒。還有一件事,百裏廣袖身邊有內奸,百裏廣袖……他有危險。”
聽見萬俟錦繡這麽一說,所有的人麵色都凝重了起來,銀天第一個開口道:“是什麽人給你下毒的,我查過了,不是若瑾麽?若瑾說是她放的毒,侯爺雖然沒有殺她的,但是已經將她趕了出去了。”
“毒是若瑾下的,但是真正要殺我的人不是若瑾,若瑾是被逼的。”萬俟錦繡道。
“那是誰?”銀天狐疑的說道。
“初丹。”萬俟錦繡道,“她處心積慮很多年跟在侯爺的身邊,誰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唐萬三說她其實是古盟國派來的奸細!近段時間可能會對百裏廣袖下手。”
“初丹?”銀天怔了一下說道,“你是說是她給你下毒的?現在初丹跟在侯爺的身邊,那侯爺豈不是有危險?”
萬俟錦繡微微點了點頭道,“我一直都覺得初丹這個人很奇怪,既然不做侯爺的夫人,連個名分都不要,還始終都跟在百裏廣袖身邊,總有什麽目的,但是卻始終都猜不透,現在算是明白了。她居然是奸細,虧她有這樣的耐心會一直跟在百裏廣袖的身邊這麽久。難怪會對我下手了,百裏廣袖跟我在一起之後就甚少去找她討論事情了,她再不能跟從前一樣打探消息,自然得先將我給鏟除了。”
銀天道:“需要我立刻趕回去麽?”
萬俟錦繡道:“不用,初丹在百裏廣袖有下一步動作之前是不會動手害他的。你現在去就算告訴百裏廣袖這件事情,百裏廣袖也不會相信你的。初丹是他認定的人,他那麽固執,肯定不會相信你的話。”
段紅衣道:“管他媽相信不相信,我雖然不喜歡百裏廣袖,但是敵國的奸細想要來奪我江山,我非殺了她不可。”
萬俟錦繡道:“紅衣,你得沉著氣,答應我,不要輕舉妄動。看來這次我們去陽城有麻煩了,要好好的調查一下初丹才行。她的真麵目要是不露出來的話,別說是百裏廣袖,所有的人都可能有危險,蘇煙,白容,蘭唐,花弄影他們都會有危險。她勢必會要將他們這些衷心的人一個個的給鏟除了。”
經萬俟錦繡這麽一說,所有人的臉色都變的很凝重,對付一個奸細,而且用萬俟錦繡來說是一個很麻煩的奸細,那真是有點麻煩。
初丹做事情非常的縝密細膩,露出馬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連百裏廣袖跟初丹結識這麽久的百裏廣袖都沒有認清初丹這個人,他們要查起來肯定就更加的不好查。
幾個人憂心忡忡的繼續上馬趕路,範林突然說道:“證明初丹是給郡主下毒的人不就好了?”
“這個恐怕有點麻煩,根本就找不出證據,而且若瑾一口咬定是自己下的毒。”銀天道,“我也不大相信若瑾是下毒的人,所以問過很多遍,但是若瑾始終都是一口咬定毒是自己下的,沒有人在背後指使。”
萬俟錦繡歎了一口氣道:“若瑾家裏人多,初丹恐怕是拿著若瑾家人做要挾,所以若瑾才沒有說出口的。那女人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