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很好,張笛早早地起床到小區跑步。一路上遇到熟悉的人,還會笑嗬嗬地打招呼。

張笛的腦海裏,不自覺地浮現著昨天的場景,像中了魔一樣,擋不住的欣喜。

跑完步,吃完早飯,張笛便收拾下出了門。雖然是周末,加上陸律並沒有要求她去律所,但因為有材料要搜集,她打算去律所補補工作。

張笛習慣性地在樓下買了杯黑咖啡,就坐電梯進了律所。

但沒想到的是,律所裏竟然已經有好幾個同事在工作了,其中便有陸律。

張笛跟大家打完招呼後,默默坐到位置上,開始幹起活來。

下午三點的時候,陸律打電話到張笛的座機上,要她進辦公室商量案件問題。

張笛做好了心裏準備,盡量不要露出自己不正常的狀態。

但事實證明,陸律是個工作和生活的分開主義者,昨天還是那般照顧她,可今天說的話照樣嚴厲、犀利。

“剛剛說的幾個點,記得準備下,下周二給我。”

案件討論完畢後,陸律像劃重點似的給張笛安排任務。

“好的,我會盡快處理。”

等到張笛下班的時候,已是六點鍾,正好附近有一家餛飩店,張笛打算去吃一吃。

走在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的,突然一晃神,張笛手裏的手提包就被搶走了。

張笛急忙追著小偷跑,但小偷跑得實在太快了,不一會兒便跟丟了。

本來張笛還在抱怨,今天是倒黴的一天,手提包裏的身份證件可能得重新辦理下了。

想到種種麻煩,正當絕望的時候,梁鐸卻拿著手提包走到張笛麵前。

“張笛,給,你的包。”

“謝謝,你怎麽會在這兒?你怎麽知道是我的?”

“路過而已,剛剛與小偷搏鬥的時候,你的身份證不小心掉了出來,不過,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啊。”

“真的謝謝你了!”

“如果真要謝我的話,就請我吃頓飯吧,我剛剛可是英勇救包。”

“行,你想吃什麽?”

“就前麵那家餛飩店吧,但我要一份餛飩加一個荷包蛋。”

“OK,沒問題。”

張笛也是對梁鐸有了新的認識,對他有那麽點改觀,於是爽快答應請客吃飯。

他們才剛坐下,梁鐸便說起話來,“我自我介紹下,我叫梁鐸,今年三十歲,無不良嗜好。”

張笛一聽這話,就覺得好笑,搞得像兩人在相親一樣,隻好默默尷尬地傻笑著。

吃完之後,張笛要付錢的時候,梁鐸搶先付了款。

“說好我請你的,就我請。”

“跟女孩子吃飯,必須是男孩子請的啊,不要破壞我的原則哦。”

張笛自知爭不過他,隻好笑著說謝謝。

隻是剛出門,張笛便看見陸晨陽在不遠處站著,顯然陸晨陽臉上有些不高興。

“張笛,不是說一起吃飯嗎?怎麽才一會,你就不見蹤影。”

陸晨陽似有宣稱主權一般,在明確他與張笛的約飯,語氣是那麽地自然和傲氣,張笛呆住了,這什麽跟什麽啊。

“見過多次了,我叫梁鐸,是張笛的朋友。”

兩人自說自話著,張笛怎麽不知道跟陸律約了飯,她怎麽不知道梁鐸被她劃入朋友名單。

張笛也被他們弄得很懵,不知道該怎麽做,下一秒卻被陸晨陽拉著走開,甚至沒有來得及跟梁鐸說再見。

“你跟這個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上次在倫敦你說隻見過一次來著,怎麽今天還吃起了飯來。”

“剛剛他幫了我,順便請他吃個飯,以示感謝。”

“你剛剛出什麽事了?”

“手提包被搶了。”

“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