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被陸晨陽拉著上車的整個過程,她都是懵懵的。

他們倆什麽時候約好一起吃飯的?作為當事人,她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去吃百裏烤魚怎麽樣?”

沉靜在自己的小世界裏,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張笛愣了幾秒,才回複。

“您自己去吃吧,我剛剛吃飽了,吃不下。”

陸晨陽料到張笛會殘忍拒絕,卻裝出沒有聽到的樣子,繼續說道:“朋友推薦過,是真的好吃,又麻又辣,你應該喜歡吃的。”

本來沒正眼看著陸晨陽的張笛,立刻把眼神轉移到他身上,很可怕的是,陸晨陽的表情是極其認真的,不像是在瞎說。

可張笛確實吃飽了,而且她也不想跟陸晨陽一起吃飯,再說烤魚那麽辣,他也吃不了的吧。

“烤魚挺辣的,你不能吃的吧!”

“這麽說你答應了,答應就好,我能吃辣的。”

看著自說自話的陸晨陽,張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高冷、嚴厲、不好說話的上司口中說出來的話。

“我……真的飽了。”

張笛拒絕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她實在不想被無端拉著去吃飯啊。

“那你陪我去吃可以嗎?我一個人吃太可憐了!”

陸晨陽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眉頭緊皺著,像是有些祈求的神情。

本來意誌堅定的張笛,心卻立馬軟了下來,不知怎的,她不忍心看著陸律如此失落、可憐。

“嗯……好。”

聽到張笛答應的“好”字,陸晨陽一下子開心了起來,嘴角開始上揚起來。

在去往烤魚店的路上,兩人沒怎麽說話,就算是偶爾的一兩句交談,也隻是對某個案子發表意見。

烤魚店說近也近,說遠也遠,需要開車半小時左右才能到。

張笛習慣了陸晨陽的沉默不語,以前為了避免尷尬,她還會主動找話題。

但現在不會了,就算是玩著手機,發呆,麵無表情看著窗外等等,也不存在尷尬症發作的情形。

相比之下,陸晨陽卻有些不大對勁,除了跟張笛交換意見,還會問些雜七雜八的問題。

比如你平時周末在家都做些什麽?

完整的兩天周末已是難得,有時候還得在家看看材料,除此以外,張笛都是看心情而定,或是看看電影,或是看看雜誌,或是彈彈吉他……

可張笛卻回答了“睡覺”兩個字,雖然這是大部分時間,但她怎麽這麽好意思,去暴露自己是個睡神的事情呢!

再比如你喜歡打球嗎?像乒乓球、網球、籃球……

張笛網球打得好,但現在網球是她的球類黑名單榜首。

張笛回答的是都不會,宛如是個體育弱者,可她不在乎給陸晨陽留下這樣的印象。

……

幾個問題問下來,張笛心裏不平衡起來,不能隻是自己回答啊,陸晨陽的事情也該透露一下吧!

“說了這麽多,還不知道你的愛好是什麽呢?”

張笛像是突然想到的,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問出這個問題。

“看書,打球。”

張笛以為自己會聽到一係列學習或工作有關的事情,卻沒想到,並非如此。

“你都打什麽球啊?”

“很多都會,就是不太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