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好像天生帶有一股魔力,不管你是否了解結婚的意義,你也會被新郎新娘的話語打動。

張笛素來不喜歡哭,因為她覺得哭這件事,一沒有意義;二很耗體力。

但她的眼淚不停在打轉,淚滴慢慢從眼角滑落,特別是楊多朵的爸爸把她交給白雲的時候,以及白雲和楊多朵說出誓言的時候,就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切都被陸晨陽看在眼裏,他似乎對張笛有了新的認識。

等婚禮結束之後,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很疲憊,便要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張笛跟孟雪她們說過再見之後,在路邊準備打車。

突然,一道光出現在她眼前,陸晨陽停下了車,並示意她上車,後麵的車子已經在摁喇叭催促了。

因為與上司保持一定距離是職場,也是張笛奉為真諦的規則,但規則也有被打破的一天。

無奈之下,張笛隻好乖乖坐上車,係好安全帶,陸晨陽開口說道:“送你回家”。

“好的。”

張笛聽著車裏放的音樂,望著安靜的窗外,這不同以往喧鬧的上海。

表麵淡定的陸晨陽,內心卻是十分糾結,想到之前梁鐸對張笛的追求以及今天婚禮上的感悟,埋在心裏這麽久的秘密,有些藏不住了。

“張笛,你有男朋友的嗎?”

聽到陸晨陽突如其來的問題,張笛有些錯愕,仿佛在做夢一樣,呆了好一會兒,才回應。

“沒……沒有。”

“那挺好的。”

挺好的,這是什麽意思?張笛疑惑中,可疲憊的她沒有精力去思考。

“嗯?”

“我是說愛哭的女孩子,應該有人疼才對。”

愛哭?這兩個字眼真是跟她的形象太不符合了吧,陸律怎麽能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

“我一點不喜歡哭,我爸媽很疼我的啊。”

聽著張笛回複的話,陸晨陽真是恨鐵不成鋼,這個徒弟也太愚鈍了些。

但又覺得透著一點點詼諧,兩個問題她是一一回答了,可就是奇奇怪怪的。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張笛小區。

“我家到了,謝謝您送我回來,再見!”

張笛雖然很好奇陸晨陽說的到底是何意,但也表現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跟陸晨陽說再見。

陸晨陽也跟著下了車,似乎有些話沒說完的樣子,但開口卻是:“你上去吧,早點休息!”

“好的,您路上注意安全!”

“嗯,晚安,祝你好夢!”

張笛愣了幾秒,陸晨陽竟然在跟自己說晚安,這是真實存在的事情嗎?

盡管認為不可信也,可確實是真的,張笛也回了句“晚安。”

他目送張笛上了樓,開了房間燈,還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才離開。

這一夜,以為會倒床就睡的張笛,洗漱完畢躺在**,卻意外的清醒,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太玄幻,188高、72公斤是陸律的尺寸啊!

當然張笛的心,似乎被攪得心癢癢的,有點高興,又有點恐慌。

夜空的月亮高高掛起,風也涼颼颼的,陸晨陽穿著西服,站在陽台看向漆黑的遠方。

他好像又放過了一個絕好的機會,為什麽把心裏話說出口就這麽難呢?

比錯綜複雜的案子,還要難,他試圖用邏輯去理順自己的思緒,但越想越亂,不知所措。

距離上次戀愛已有五年的他,已經很久沒有為感情傷腦。

隻是那種敢愛的衝動、勇氣,他還需要補強,希望到時一切尚可追尋、尚可抓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