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古代有個落敗的將軍逃到了這裏。他帶著大量的金銀財寶。到了這裏之後,他命隨從挖了這條河,將金銀財寶藏了起來,以備日後造反時候來用。
後來,這將軍見河已挖好,他又擔心自己埋藏在這裏的財寶會被那些幹活的人偷走,或者把這裏的秘密泄露出去,就將參於修河工程的人全部都殺害了,就連那些人的家眷也都沒有放過,把屍體全部都扔進了這條河裏邊。
而這個將軍呢,也沒有敢留下地圖,就在這山上種了幾棵白楊樹,從此之後,這個被河水圍起來的小土坡就得名白楊山了。老一輩說還真有不少人來這裏尋找那所墓的財寶,可是大多都是無功而反,很多尋寶的人一找就是一輩子,這白楊山的人也就漸漸的多了起來,到了現在,就成了這白楊村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勇就來墨跡著月陽陪他去白楊山看看那墓,月陽在白天也沒有什麽事可幹,再說自己也想看看這白楊山裏邊的水墓有什麽蹊蹺。
這白楊山難怪會被選擇開發成休閑度假區,圍繞著白楊山緩緩流淌的河流不說,就連那半山的白楊樹在現在亂砍亂伐的時代也是比較少見的了。
“小亮子,這墓是啥時候找著的啊!”王勇看著正在給他們解說白楊山曆史的青年問道。
青年二十左右歲,頭發染的和彩虹似的,所然無論是身材還是長相都是彪悍的很,不過在王勇麵前,他還真是乖巧的像個聽話的孩子,俗話說的好,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啊,一般普能的小混混碰到王勇這種沒事敢用骨灰勒索人的大盜也是怵的慌。
“好像是上次出現河月的時候吧!我也不知道,勇哥,你知道我天天住在高城裏邊!”亮子無奈的摸了摸腦袋笑著說道。
“河月是什麽玩意?”王勇好奇的看著他。
“河月不是什麽玩意,是一種現象。白楊河上每當初一和十五的時候就會出現一輪巨大的圓月,而在這種時候是沒人敢下水玩的,都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亮子撿起一塊石子使勁的扔到了不遠處的河水裏邊。
“今天是十五,也是河月開始的時候。白天雖然看不到那輪圓月,不過在這時候也是沒人敢下水的,你看那邊那些船,平常都是用來載客人到河上遊玩的,可是一到初一和十五這兩天,就算是水性再好的人也不敢下水!我們這裏有首打油詩,叫初一河神怒,小魚全下肚。十五河神歡,眾船皆打翻。欲知河神情,雨夜觀月明。因為我們這裏每到初一十五的時候,河裏的魚都打不著。聽人說,誰要是這天下去抓魚都會被河神帶走。從此之後,也沒有人在這兩天下河,相反的,大家都認為初一十五是河神顯靈的日子。在前一天都會來祭拜一下。”亮子指著不遠處拴在河旁的大石上的船支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講著河神的傳說。
“難怪來的時候沒看著那幫盜墓的,弄了半天他們也害怕啊!”王勇一臉不屑的說道。
月陽聽完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罵別人是盜墓的也不想想自己是幹啥的。
“他們這是幹嘛呢?”王勇看著不遠處正跪在一塊不足一米高的石碑旁焚紙磕頭的人問道。
“哦,求河神保佑自己家人平安。今天天不是十五了嗎!”亮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種供奉河神的事情在很多地方都有,月陽就碰到過好幾個這種村落,不過大多數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來做這些事情,很少有人會在每月的初一十五來做。
“河神?”王勇吃驚的看著亮子。
亮子從口袋裏邊掏出了五塊錢一包的紅河,遞給月陽一根,他沒有讓王勇,因為他不抽煙,這也是王勇身上唯一的優點了。
“嗯,那是河碑。上邊記錄了一些亂七八遭的東西,不過字已經不太清楚了。記著小時候那上麵的字比現在還多來者,不過現在已經都差不多快被曬沒了。反正每次供河神都是在石碑邊上,老一輩的說隻有這樣河神才能收禮,才肯保佑村民的平安!”亮子邊給月陽點著煙,邊解釋著。
前麵祭祀的情景吸了月陽,祭祀河神大多數是選擇在太陽正掛當空的時候,也就是正午,可是現在才上午十點多鍾,那邊的祭祀儀式已經開始了。
月陽好奇的性子又上來了,抬腳就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王勇和亮子也是緊跟在他的身後。
雖然不是那麽正規,不過那些村民也都是虔誠的跪在地上,各自低頭念叨著保佑家人之類的話。
一個穿著黃色長袍的老者拿著個銅鈴對著白楊河在嘟嚷著些什麽。
“那是我們村子裏邊的老先生,村子裏邊供河神的事都是他主持著的!”在快要接近人群的時候,亮子輕聲在月陽的身後說道。
在老人的身前擺著一個供船,雖然叫供船其實就是一塊八解形的木板。
以前供河神都是製作一條精致的船,在上麵裝上吃的喝的用的,甚至還有的地方是裝童男童女,不過現在已經很少有地方廢那個勁去做供船了,更別說像白楊山這種半月就供一次河神的地方了,要是再廢勁做供船的話,那全山的人啥也不用幹了。
供板的正中央擺的是一隻生豬頭,在它的四周擺了著八個大碗,大碗裏邊裝的都是由專門給河神喝的供酒。
在供板的八個角落裏邊,擺的就是比較簡單的四生四熟的菜式了。
“哎,你們村裏的人都是這麽閑啊,啥也不幹沒事就供河神玩?”看著正在祈禱的人群沒有三百也有二百,王勇禁不住的驚歎起來,這種情景,除了在寺廟裏邊見過之外,他還沒有在其他的地方見到過。
“哦,也不是每月都有這麽多人,這不是前些日子發現墓了嘛,這外地打工的都跑了回來,雖然個個都不願意他們去動這條河,可是也弄不過上麵不是,大家就隻有祈禱河神不要生氣了。他娘了個爸子的,想想就來氣!”亮子氣憤的叫罵著。
月陽笑而不語,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傳統,不過現在的社會很多打著破除封建迷信的人在不停的打破每個地方的傳統。
在這些樸實的村民眼裏邊,他們的生活是與這條河息息相關的,他們富裕的生活更是由河神賜給他們的,要動河裏邊的墓難免會有些抵觸,可是現在是什麽年代,平常人家說的能算嗎?
“送禮嘍!”老者搖頭銅鈴大喊一聲之後,幾個壯小夥就將那供板推向河中。
聽到老人的口號,月陽差點沒有笑噴了,竟然叫送禮了,這也有點太前衛了吧!啥時候河神也開始收禮了。
不過很快月陽的注意就放到了那供板上,就可那供板不是隨意的河上飄浮,而是一圈圈的旋轉著朝河中央飄去,過了十幾分鍾,那木板在河中央轉了幾個圈之後,徹底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看著木板消失,那些跪著的人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各自朝著自己的家的方向散去。
“這是怎麽回事?”月陽不解的問道,供河神的事情見過不少,這東西真讓河神給收了的自己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哦,都是這樣,有的時候慢,有的時候快,今天算快的了,以前最少得兩個多小時河神才收禮!”亮子指著河中央細聲說道,好像生怕被從他們身旁經過的人聽到一樣。
“哦!”月陽聽到這裏便來起了興趣,心裏邊在懷疑這是怎麽回事。
真有河神嗎?那是扯淡,就算有,真正的河神也是呆在黃河裏邊的。
想起剛剛那供板旋轉的情景,就像是在將一個東西放到浴盆裏,然後把浴盆裏邊的水放掉的情景差不多,可是這河麵的水絲毫未減,再說了,就算是放水,這水能放到哪去呢?
“走吧,勇哥,難得來這裏一趟,去嚐嚐我們這的全魚!”亮子指著離河碑不遠的一家小飯館說道。
王勇聽到有的吃來了點精神,不過月陽的注意力卻被那塊已經被飽受風霜的河碑所吸引。
上麵有幾種新舊程度不同的文字,名顯的是白楊山的一代代人刻上去的,應該是記載著像亮子說的那種每次河神發威時候的情景吧。
“林子,今天咱不回去了,就在這嚐嚐他們的全魚吧!”王勇有些急不可奈的說道。
“哦!”月陽這才反應過來,轉身隨著亮子向小飯館走去。
小飽館是那種家庭式飯館,就是由一個普通的平房改建成了一個用來招待看人的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