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還沒有進門,就聽著屋裏邊正在激烈的爭吵著。

“你憑什麽不賣給我們!”就看著一個穿著黑色的防水短褲和黑色的防水緊身上衣的女人正憤怒的指著坐在收銀台裏邊的老板叫喊著。

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一米六五的左高,流著利落的短發,皮膚也是標準的健康色,略微的有些發黃,從她的皮膚就知道這女孩是一個常常做戶外活動的人,雖然長相略微普通,不過就憑那一身凹凸有致的身材也會讓不少男人垂涎三尺。

和她一起站在收銀台前麵的還有幾個和她歲數差不多大,都是一身緊身防水衣打扮的青年男女,所有人的臉上也都是掛著一臉的不服氣和憤怒的表情。

就看著老板不急不慢的坐在收銀台裏邊的椅子上,有口吹著大茶杯裏邊的茶葉,緩緩的喝著茶水,老板五十多歲的年紀,身材有些發福,頭發也有些禿頂,為數不多的幾根長發也被風扇吹的隨風飄逸著。

“幹什麽,幹什麽這是!”亮子痞聲痞氣的朝著眾人說道,進屋的時候也是囂張的昂首挺胸邁著外八字步走了進去。

那些青年男女看到亮子三人進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的神情,隻有那個領頭的女孩,看到亮子後不僅沒有害怕,反倒是露出了一臉的不屑。

“喲,亮子回來了!”老板看到亮子進屋,就和看到救星似的,趕緊從收銀台裏邊出來,笑臉相迎的走了過來。

“張叔,怎麽著,有人想找事啊!”亮子故意的朝著那幾個人大聲的叫著,眼睛也是挑釁的瞪著眾人。

“沒啥,這群臭盜墓賊想來我這裏吃飯,他們不怕我在飯裏邊下毒,我還怕河神會怪罪我呢!”張叔看著亮子囂張的樣子,也有恃無恐的大聲說道。

月陽倒是對兩人的對話不以為然,不過真正的盜墓賊王勇的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你……你……我到消費者協會去告你!”為首的女孩憤怒的指著張叔。

“告你MB,也不看看你長的那個操行,長的和坨屎似的,憑啥賣給你飯吃!再看看你身上那顏色,你家販煤的吧?瞅什麽瞅,趕緊滾蛋,別跟這影響哥幾個的食欲,一會把飯再噴你的臉上就不好了!”亮子站起身來囂張的指著她罵道,邊罵著邊故意把自己的汗衫脫了下來,將自己胸前的刀疤和胳膊上的黑龍紋身露了出來。

幾個膽小的女孩看到他身上的肌肉和紋身之後,有些害怕的上前拉著被亮子罵的臉色煞白的女孩說“唐暄,算了,我們不在這吃了!”

“就是,就是,我們去高城吃!”

“快回去吧,高教授還等著我們呢!”

叫唐暄的女孩還沒來的急發作,就已經被她的朋友拉了出去。

看著他們出門,張叔還不解氣似的跑到了門口像是潑婦罵街似的指著他們大聲嗬道“你們這幫挖人祖墳的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會有人把你們的祖墳也給挖了!”

月陽看著王勇那想要把老板給吃進肚子裏邊的黑臉,幸災樂禍的偷笑起來。

“張叔,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快上菜吧,我是特意帶朋來嚐你的全魚的!”亮子邊給月陽和王勇倒著茶水,邊不耐煩的催促著。

“好勒,等著,我馬上做去,亮子,你們喝啥酒自己拿啊!”張叔好像對亮子剛剛的表現很滿意,笑嘻嘻的招呼著他們。

“張叔做的全魚那是遠近聞名的,就連高城那些大廚也比不上他!”亮子得意的看著二人。

“有哪幾種魚啊?”月陽從口袋裏邊掏出了王勇紅自己弄的鑽石芙蓉王遞給亮子,亮子看到這煙後眼睛馬上亮出了異樣的光芒,不過他接過去後卻沒有抽,而是夾在了自己的腦袋後麵。

“不是外麵那種全魚宴,而是找條大個的河鯉來做,魚頭做湯,魚肉和內髒都是做菜,魚鱗做小鹹菜!”亮子從門口拖過來一筐啤酒,邊解釋著,邊打開了幾瓶酒放到了桌子上。

“哦!”月陽聽完也來了興趣,全魚宴自己吃過,不過這由一條魚做成的全魚宴自己倒是頭一次吃,看樣子今天來這裏來對了,在這裏有了自己的不少第一次。

菜端上來的時候月陽幾人已經就著桌上的小鹹菜喝了幾瓶酒了,嚐著張叔用一條魚做出的四道菜,月陽也是對他的手藝佩服的不得了。

月陽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除了天上的龍肉地下的人肉沒吃過以外,基本上凡是能吃的東西都吃過了,也是對張叔做的菜讚不絕口。

有很多人不理解月陽為什麽會時而的冷漠無比,時而的熱情如火,這不怪月陽,這隻能怪他看到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和生離死別,要說這喝酒聊天扯皮,他比誰都在行,畢竟從小到大一直是靠一張嘴在吃飯,不過現在已經不再喜歡刻意的去迎逢別人,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說話做事而已。

“林哥,看的出來,你也是個實在人,來,我再敬你一杯!”亮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酒杯裏邊的酒都撒出來不少。

月陽也是已經喝的滿臉通紅,不過他還沒有醉,他舉起酒杯,輕輕的亮子碰了碰之後就仰脖喝了下去。

亮子一杯酒還沒有喝完,就跑出去吐了,大寶趕緊跟了上去照顧著他。

月陽掏出煙來靜靜的抽著,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白楊河。

“這位兄弟,也是衝著這白楊河挖出來的墓才來的吧!”張老板笑嗬嗬的坐到月陽的身旁。

“嗯!”俗話說的話,做菜做的是心,這菜做的難讓人吃著舒服的人,心也壞不了哪去,月陽邊遞給他一隻煙。

“喲,好煙啊!”張老板接過煙後假裝吃驚的叫了一聲,其實他早已經看見月陽擺在桌子上的煙了。

“城裏人就是不一樣,煙好這火機也不錯!”張老板羨慕的看著月陽的打火機說道。

月陽微笑著說“什麽好不好,別人送的!”

他除了自己這個人是自己的之外,其他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別人送的,他的理論很簡單,他是用別人送的錢買的東西,那不就是別人送的嘛。不過這火機確實是別人送的,ZIPPO限量水手版火機,不是有錢買的到的。

“哎,好好的白楊山就讓那幫王八蛋給禍害了,非得在這裏蓋什麽休閑區,把村裏人全趕出去不說,就連老祖宗的墳也得遷走,這下倒好,連我們的河裏邊的神墓也想給挖開,真他娘的,有錢就是能讓鬼推磨啊!”張老板義憤填膺的樣子讓月陽有些不解。

“你們早就知道這河裏邊有墓?”月陽好奇的問道。

“知道,這白楊村的人誰不知道啊,什麽河神,那都是屁話,嚇唬小孩子別下水玩的!”張老板邊說話邊拿過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一杯酒下肚後,拍了拍月陽的肩膀。

“小夥子,你人不錯,眼睛裏邊幹淨,平靜而且柔和,不過在現在這社會,像你這種老實人是要吃大虧的!”

月陽聽完禁不住的笑了起來,道“嗬嗬,老板,還是多和我說說那墓的事吧!”

現在很多年輕人為了裝酷,總是凶神惡煞,或者一副頹廢至極的樣子,而月陽不同,看著他的眼睛就像是看到了一汪靜靜的湖水一樣,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月陽也想像其他的同齡人一樣,為了家庭而努力工作,為了父母而好生做人,可是他沒有,他什麽也沒有,原本還會不停的與人在法術上爭個高低,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閑著沒事就顯擺自己本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