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棋在半年前嫁給了徐峰。當時雲棋還舍不得離開李攸然,離不開軟軟,後來李攸然和雲棋談了一番,告訴她就算雲棋離開這裏,她還是可以回來,而且李攸然希望雲棋不是以下人的身份回到這裏,而是以妯娌的身份回到這裏。
李攸然告訴雲棋,徐峰是徐鴻卓的堂弟,既然他們倆都兩情相悅了,她怎麽舍得讓徐峰等她那麽久?且如今徐峰也老大不小了,該是成親的時候了。
經過李攸然的一番勸告,雲棋最終答應嫁給徐峰,出嫁之後,她隨徐峰一起搬出了這裏。
“夫人!”雲棋笑著朝著李攸然打招呼。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話語,隨即白了她一眼,淡淡的聲音說道:“找打是嗎?一點規矩都沒有,怎麽叫我的?”
雲棋聽到李攸然這番責備的話語,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尷尬地說道:“口誤口誤,嫂子!”
“哼!下不為例!”李攸然聽到雲棋的改口,警告地對著她說道。
雲棋捂著嘴巴頓時笑了起來。
李攸然將目光投在一旁的花盆上,眼裏頓時露出了然的表情,但臉上還是故作不解,淡淡的聲音問道:“今日怎麽過來了?平時叫你過來的時候,你都推脫忙得很,今日竟然登門,真是太陽從西邊過來了!”
雲棋聽到李攸然的調侃,她也沒尷尬,她含笑的聲音說道:“沒辦法,嫂子,我確實很忙啊!這段時間禧銀閣忙得很,徐峰都瘦了好多了,我看他那麽忙,隻能盡力照顧他的身體,而今日登門,那不是聽說嫂子和大哥鬧矛盾了嗎?’
雲棋說到這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說道:“據說還是軟軟這個小丫頭挑起來的,是不是?”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這句話,隨即白了她一眼。
雲棋接到李攸然白眼的,也不尷尬,她說道:“大哥徐一來到禧銀閣,說讓他在五日之內找到月季花,否則他就甭想明年休息,為了明年的休息,徐峰隻能找上洋人,從他們手中高價買了這幾盆月季花,嫂子,你看在徐峰勞心勞苦的份上,你得多在大哥麵前多為我們夫妻倆美言幾句啊!”
李攸然聽到雲棋這番哭訴,頓時好笑不已,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雲棋,打趣地說道:“沒想到你嫁給徐峰之後,心都偏向他了!”
李攸然說完,她歎了一口氣,搖搖頭。
雲棋被李攸然這樣說,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滿臉不好意思,說道:“嫂子,這不是你教導有方嗎?在我出嫁的時候,你可叮囑我,可要夫唱婦隨的!”
李攸然聞言,好笑不已,她示意雲琴和雲畫把這幾盆月季花搬去花廳,這個時候,軟軟被裴嬤嬤抱了過來。
“嬸嬸!”軟軟看到雲棋,立刻掙紮地從裴嬤嬤的身上下來,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歡快地朝著雲棋跑了過去。
雲棋看到軟軟,她的眼睛頓時發亮了起來,要知道雲棋出嫁之前,軟軟基本上都是雲棋照顧的,雲棋在軟軟的心裏,如同她的第二個娘,當時雲棋要出嫁的時候,軟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當時的雲棋看到軟軟這個模樣,差點都不願意出嫁了。
“嬸嬸,你太沒良心了,那麽久都不過來看我,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軟軟!”軟軟故作生氣地指責道。
軟軟的這番話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噴笑出聲。
雲棋尷尬地看著麵前的丫頭,無奈地看向麵前的丫頭,無奈不已地說道:“嬸嬸這不是忙嗎?”
“是忙著生弟弟妹妹嗎?”軟軟眨著一雙天真無邪的雙眼,對著雲棋問道。除了李攸然,誰都沒注意到軟軟眼裏劃過一抹壞笑。
軟軟的問話一瞬間讓雲棋臉紅了起來,心裏不免有些吐槽起來,這丫頭怎麽越大,嘴皮子越厲害,壓根就不像是一歲的孩子啊!
雲棋真是說不過懷裏的小丫頭,隻能無奈地轉移話題,對著軟軟說道:“嬸嬸帶了不少禮物過來給你,已經放在你的屋子了,你要不要?”
“要!”軟軟聽到雲棋帶禮物給她,小臉更是發亮起來,“娘!我去我屋子看嬸嬸的禮物。”
“去吧!”李攸然聽到女兒的話語,她點點頭,她也有話要和雲棋說。
軟軟離去之後,雲棋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看著一臉戲謔看著她的李攸然,她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對著李攸然說道:“嫂子,軟軟怎麽那麽厲害?真是越大,嘴皮子越厲害了,瞧她這模樣,真不像孩子了。”
李攸然聽到雲棋的這番話,她讚同地點頭,隨後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擔心她慧極必傷,所以我和你大哥開始商量如何培養她了。”
雲棋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頓時驚愕一番,軟軟才是一歲的孩子,像別的孩子還在撒嬌呢,他們就想著培養軟軟了,這是不是太早了?
雲棋隨即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李攸然聽到雲棋疑惑的話語,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也看到了,軟軟很聰慧,且太搗蛋了,我不希望將來回到京城,她會惹出大的麻煩。”
“嫂子,你太杞人憂天了。”雲棋搖搖頭。
李攸然無奈一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身為徐家嫡長女,早晚有一天要麵對這些。”
雲棋聞言,頓時沉默起來。
李攸然看著雲棋說不出話,隨即轉移了話題,對著她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段時間徐峰忙什麽呢?”
“嫂子,您不知道嗎?整個南越旱災,大哥從禧銀閣拿出銀子,打算在民間賑災。”雲棋聽到李攸然的問話,她隨即出聲說道。
“什麽?旱災!”李攸然聞言,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徐鴻卓從來不在她麵前說這些事情,且加上軟軟之前虛弱的緣故,她都很少參加聚會,加上很少有夫人登門拜訪,所以李攸然都不曉得這件事。
不過李攸然想到這段時間徐鴻卓臉上難掩著疲憊的模樣,她不免心疼起來,這個男人怎麽都不告訴她這件事啊!
雲棋看著李攸然臉上的震驚不像是作假,想到自從軟軟中毒之後,徐鴻卓看到李攸然為了照顧軟軟而親自喂奶,有時候一天都睡不了幾個時辰,所以徐府的很多事情都交給她們處理,徐鴻卓也不想李攸然操心太多,所以現在很少把公事在李攸然麵前說。
雲棋想到這裏,頓時歎了一口氣,對著李攸然說道:“夫人,您不知道去年來,南越的雨水少了,老百姓都是看著老天爺過日子,雨水少了收成自然少,聽說不少異族的族長已經來到南城,想要朝廷給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度過這些難關。不僅如此,不少災民已經湧現南城,如今南城的城門都關了,防止災民鬧事。”
“南城的城門都關了?”李攸然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城門關了,這讓老百姓如何看待朝廷命官,一定會認為他們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如今朝廷已經把南越掌控,但這旱災一起,她真的擔心有一天災民真會鬧事,到時候整個南越都亂了。
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他們不管百姓的死活,到時候百姓揭竿起義,可就大大不妙了!
雲棋看著李攸然一臉擔憂的模樣,她點頭,歎氣說道:“是的,都關了,不過夫人您不要擔心,就算關了城門,大哥和鬱泰然也不會不管在城門的百姓的,他們拿出南越僅剩的銀子,在城門搭了一個棚,每日都有官兵在棚裏麵施粥。”
雲棋說到這裏,臉上露出譏諷的表情,“您不知道這位鬱夫人,打著鬱泰然的名義,每日都在棚裏麵施粥給百姓,得到了不讚譽,災民一個個都誇讚這位鬱夫人。”
李攸然聞言,頓時挑眉,還真沒想到於氏為了讚譽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真讓人佩服啊!
雲棋看著李攸然不生氣,她不甘萬分地說道:“嫂子,她搶了你的功勞!”
李攸然一聽,失笑出聲,說道:“我又沒做什麽?她怎麽搶了我的功勞?別亂說話!”
“那不是嗎?”雲棋瞪眼,說道:“她如果拿的是鬱府的銀子,我佩服她!可是她哪裏拿的是鬱府的銀子,明明就是朝廷的銀子!她憑什麽得到這些讚譽。”
“呃……”雲棋的話頓時讓李攸然噎住了,隨後她說道:“那她不是每天都去施粥嗎?衝著她這個舉動,她得到讚譽是應該的。”
“哼!”雲棋抱著手臂,“她每天就過去那裏不到一個時辰,就是舀幾勺粥,發給災民而已,這樣誰都能做!再說了,朝廷的銀子快沒了,我看到時候她還作秀嗎?”
李攸然聽到雲棋這個模樣,她眉頭一皺,說道:“朝廷沒有發賑災的銀子嗎?”
雲棋聽到李攸然的問話,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聽徐峰說,發是發了,但是不多,今年旱災不僅僅是南越,整個明梁大多都是,朝廷國庫緊張,不可能把所有的銀子都給南越這邊,所以大哥才想辦法,讓徐峰從禧銀閣調出銀子用來賑災,這段時間因為這件事,可把徐峰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