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看著女兒遞到她麵前的花朵,她嘴角頓時猛地抽.搐,她好像打人啊!
昨日軟軟聽軟軟說花園的花花漂亮,說今日要送花給她,當時她聽的時候,立刻阻止了軟軟的行為。畢竟花園裏麵的花可是她無意從一個洋人手裏麵購買的月季花的花種,經過半年精心培育,如今總算開花。
沒想到女兒的審美還算不錯,但是她怎麽就辣手摧花,把這些花給摘了呢?
軟軟看著麵前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女兒,頓時冷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徐寧樂,昨晚娘是怎麽和你說的?不能摘花,今天你怎麽讓裴嬤嬤帶你來花園摘花?”
徐寧樂正是軟軟的大名。
當初徐鴻卓想了不少軟軟的名字,後來軟軟出事之後,再好的名字也換不來軟軟身體的健康,所以徐鴻卓給孩子取名為徐寧樂,希望孩子安寧快樂。
軟軟聽到軟軟叫她的大名,小臉上頓時糾結在一起,她知道自家的娘親生氣了。
“娘……”軟軟可憐兮兮地看著軟軟。
一旁的裴嬤嬤看著軟軟委屈的模樣,頓時有些不忍,隨即出聲說道:“夫人,您別怪大小姐,這件事都是老奴的錯,老奴縱容大小姐摘的,您要罰就罰老奴吧。”
軟軟聽到裴嬤嬤竟然護著這個無法無天的丫頭,頓時無語起來。整個府上知道這個丫頭身體不好,所以一直護著這個小妞,縱容這這個小妞,就連徐鴻卓在這個小妞麵前嚴父的形象都不存在。軟軟知道這個孩子在這樣寵下去都無法無天了!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輕饒這個孩子!
軟軟臉上露出嚴厲的表情,看著幫孩子說話的裴嬤嬤,說道:“嬤嬤,是誰的錯,我眼睛看得很清楚,您當我是眼瞎了嗎?”
軟軟這一句質問頓時讓裴嬤嬤表情更是尷尬,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軟軟如此生氣,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說道:“老奴錯了!”
軟軟看著寵她的嬤嬤竟然下跪,小丫頭嘴巴一撇,瞪眼看著軟軟,生氣地說道:“娘壞!”她說著,一手拉著跪在地上的裴嬤嬤。
“嬤嬤,走!”
軟軟看著軟軟的動作,氣笑了起來,說道:“軟軟,這個時候你還不知道錯在哪裏嗎?娘不是和你說了,這些花不能摘,你也答應了,現在你做什麽?”
軟軟第一次看到如此嚴厲的軟軟,她雙眼裏麵很快彌漫著淚水,“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在場的雲琴和雲畫看著小主子哭成這個模樣,她們心都軟了,想要為軟軟說話,可是看到軟軟一臉嚴厲的模樣,她們想要說的話又咽下來。
軟軟的哭聲讓正朝著軟軟院子走去的徐鴻卓聽到,他眉頭一皺,當聽到是自家女兒的哭聲,他臉色一變,快步地朝著這裏走了過來。
當他走到這裏,目光瞬間停在哭泣不停的軟軟身上,似乎對嚴厲的軟軟和跪在地上裴嬤嬤視而不見,他彎下腰,抱起哭個不停的軟軟,隨即出聲說道:“爹的軟軟,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軟軟雖然小,但是卻是一個小人精,她知道她娘雖然寵著她,但是犯錯的時候一樣和狠狠地教訓她。而她爹就不一樣了,寵著她,就算天上的月亮都會摘下來。
所以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這句話說得是對了!
此時的軟軟看到自家爹爹心疼的表情,她肉肉的小手捂著臉頰子,仔細一看,會發現她淚眼汪汪的小眼睛透過手指縫打量著軟軟。
軟軟看著軟軟這個模樣她氣笑了,她怎麽生出這個機靈鬼女兒呢!
“怎麽回事?”徐鴻卓聽著懷裏女兒抽泣的哭聲,厲聲對著身邊伺候的下人問道。
在場的雲琴和雲畫麵麵相窺,最後保持沉默。
徐鴻卓看著雲琴和雲畫沉默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將目光投在一臉不悅的軟軟身上,隻見自家小女人撇撇嘴,不想和他說話,徐鴻卓嘴角頓時一抽,恐怕是懷裏的小丫頭又做壞事了!
“裴嬤嬤,又出什麽事情了?”徐鴻卓隻能將目光投在跪在地上的裴嬤嬤問道。
裴嬤嬤聽到徐鴻卓的話語,尷尬不已地朝著一臉厲色的軟軟看過去,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小姐把夫人種的花都摘了……”
徐鴻卓聽到裴嬤嬤的話語,低頭看著滿地的花瓣,然後再看看懷裏和他對視的女兒,他隨即輕輕地咳嗽了幾聲。
徐鴻卓知道這些花可是自家夫人精心養育的,曾經他還調侃這些花是她的第二個孩子,當時軟軟還拿枕頭收拾了徐鴻卓一頓。
而現在,女兒竟然把自家夫人的花給摘了……
徐鴻卓低頭看著可憐兮兮的女兒,輕咳了幾聲,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就是幾朵花嗎?等改天為夫再幫你弄回來幾盆!”
軟軟聽到徐鴻卓這番自大的話語,眼刀子瞬間射在徐鴻卓的身上,笑得有些冷,說道:“行啊!給你五天的時間,給我弄回幾盆花!否則這五天時間,我不想見你們父女倆!”
軟軟說完這句話,再也不想看這對父女,甩手轉身離去。
徐鴻卓和懷裏的女兒大眼瞪著小眼,最後軟軟可憐巴巴地對著徐鴻卓說道:“爹爹,娘是不要我們了嗎?”
“呃……”徐鴻卓聽到女兒的問話,頓時噎住了,隨即無奈地用修長的手指戳了戳軟軟的腦袋,無奈地說道:“還不是你把娘的花給拔了!”
軟軟聽到徐鴻卓的這句話,頓時嘟起嘴巴。
徐鴻卓看著自家女兒嘴巴嘟起來都可以掛醬油壺了,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隨即問道:“軟軟,告訴爹,你為什麽要拔你娘的花?”
別以為軟軟隻是一歲的孩子,但是徐鴻卓和軟軟卻察覺到自家女兒的智商很高,大人說的話她都聽得懂,有時候軟軟都懷疑軟軟是不是和她一樣,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可是她有時候試探女兒,卻發現女兒一點都不懂,這讓軟軟打消了想法。
難道是女兒因為滿月的時候受了難,所以老天爺才補償她的,讓她比同齡人更聰明?軟軟想到這裏,還是有些擔心,慧極必傷,有時候她擔心女兒的高智商會傷害到她,所以女兒早慧這件事,徐鴻卓和軟軟一直讓伺候軟軟的下人隱瞞著。
徐鴻卓看著此時軟軟不出聲,他無奈地說道:“軟軟,爹知道你聽得懂爹的意思,告訴爹,為什麽要拔你娘種的花?”
軟軟聽到徐鴻卓追問的模樣,小臉傲嬌地冷哼了一聲,說道:“誰讓娘老是想花,都不愛我了!”
軟軟這句話頓時讓徐鴻卓哭笑不得起來,敢情這個小丫頭是吃了醋,竟然和這些花朵爭寵!真是夠小心眼的,竟然為了奪得軟軟的寵愛,把她的花給拔光了!怪不得自家小女人生氣呢!
徐鴻卓聽到軟軟的話語,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你這個丫頭,真是壞丫頭!現在好了,你娘都不理我們了!”
軟軟聞言,小臉頓時垮下來,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說道:“怎麽辦?娘不理我們了,爹,我是不是沒娘了?”
“放心,這些天爹去找花給娘,下回你可別摘花了,知道嗎?”徐鴻卓安撫地對著軟軟說道。
軟軟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鼻子“哼哼”了兩聲。
徐鴻卓看著自家女兒傲嬌的模樣,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表情,隨即把她抱回了她的屋子。
待軟軟睡著之後,徐鴻卓立刻去了他和軟軟的屋子,卻萬萬沒想到,才到門口,立刻被雲琴給攔下來。
“主子,對不起,您不能進去,夫人說了,您再沒搬花回來之前,您不能進屋子!”雲琴義正言辭地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聽到雲琴的話語,臉瞬間陰沉了下倆,冰冷的目光射在雲琴的身上,不悅的聲音說道:“你家夫人不讓我進屋子?”
“是的!”雲琴不為所懼地說道。
徐鴻卓冷哼了一聲,伸出腳,準備要垮進屋子,隻聽到雲琴口氣不變地提醒道:“主子,如果您執意進去,夫人說了,這輩子永遠都不原諒您!”
雲琴這句話帶著威脅,瞬間讓徐鴻卓的腳步一頓,隨後徐鴻卓收回了腳,朝著雲琴冷哼了一聲,甩手離開了這裏。
待徐鴻卓走遠之後,雲琴頓時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躲在屋子裏麵的雲畫看到雲琴這個模樣,佩服地看著雲琴,說道:“雲琴你真厲害,竟然不怕主子。”
雲琴聽到雲畫誇讚的話語,她無奈地說道:“誰說我不怕主子的,剛才真怕主子殺我了!”
雲畫聞言,張大了嘴巴,“那你還威脅主子。”
雲琴送了白眼給雲畫,說道:“那還不是夫人交代的!”她說完這句話,隨即踏進了屋子裏。
裏屋,隻見軟軟正在看書,聽到腳步聲,她頭也不抬,淡淡的聲音說道:“人走了嗎?”
“走了!”雲琴點頭,隨後說道:“夫人,您為什麽不讓主子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