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族族長刁明知從小養尊處優,出生的那會,因為天上有祥雲,從小就被立為繼承人。在越族老族長去世之後,他便繼承了越族族長的位置。

而如今,刁明知身上穿著黑得發臭的衣裳,胡子布滿整個臉,看不清他的樣貌,簡直和街上乞丐毫無區別。

“刁明知!”徐鴻卓第一次見到刁明知,他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刁明知被抓的時候,被徐一扭斷了雙臂,此時他雙臂垂在身旁,才動一下手臂,整個人就疼得不得了。

他聽到徐鴻卓的聲音,他抬起頭,眼裏射出滔天的恨意,看著徐鴻卓恨恨地說道:“徐鴻卓!”

“見到我,你應該知道你死期降臨!”徐鴻卓冷笑地朝著刁明知說道。

刁明知聽到徐鴻卓的話語,他笑了起來,笑聲帶著釋懷,自從越族被滅族之後,他活得豬狗不如,為了不被徐鴻卓所抓,他甚至變成一個乞丐。他甘心嗎?自然不甘心!他要讓徐鴻卓感受他的痛苦。

後來他在街上遇到他逃跑的堂妹,一個主意就生起,他才不在乎他堂妹最後是不是死了,但既然這個女人在乎她的家人,那就得接受他的擺布!

刁明知得意地看著徐鴻卓,隨即對著他說道:“沒事,我死了,有你的女兒相陪,在黃泉路上也不孤單!”

刁明知得意的話一落下,徐鴻卓身上的戾氣瞬間爆發,他伸出手,用力地掐住他的喉嚨。

刁明知的臉色漲紅起來,他感覺到窒息,兩眼漸漸地翻白,他感覺到自己一腳即將踏入黃泉路。

就在這個時候,徐鴻卓鬆開手。

“咳咳……”刁明知沒想到徐鴻卓會放過他,突然呼吸到空氣,頓時讓他不適地咳嗽起來。

“髒!”徐鴻卓嫌惡地看著刁明知。

一旁的徐一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隨即遞上一個帕子。

徐鴻卓接過帕子,他擦了擦手,隨即將帕子扔到地上。

帕子正好扔在刁明知的麵前,讓他看到這一幕,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還沒等刁明知說話,隻聽到徐鴻卓冰冷的聲音接著說道:“想死?簡直就是做夢!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下地獄去贖罪!”

徐鴻卓說完,側頭對著一旁的徐一說道:“交給你了!”

“是,主子!”徐一明白徐鴻卓的意思,恭敬地應道。徐家暗衛可是有不少折磨人的手段,他要把這些手段好好地用在這個家夥的身上。

徐一想到這裏,朝著刁明知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這笑容讓刁明知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徐鴻卓在離開牢房之前,他轉頭看向身子顫抖的刁明知,他笑了笑,隻是這抹笑卻不入眼,隻聽到徐鴻卓對著刁明知說道:“我的女兒沒事,你是不是很失望?”

“什麽?!”刁明知聽到徐鴻卓的這句話,他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聲音說道:“不可能!怎麽可能?”

當初刁明知給那個女人的毒藥可是越族特有的慢性毒藥,這毒藥在大人身上不顯,但才一個月的孩子中了此毒,不說馬上斃命,但也活不了多久。

徐鴻卓的女兒才那麽小,她怎麽能逃過死劫?

他不信,一定是徐鴻卓騙他的!

“徐鴻卓,你們是不是想要和我要解藥?隻要你放了我,我就把解藥給你!”刁明知自以為是地對著徐鴻卓說道。

徐鴻卓聽到刁明知的這句話,“嗬嗬”了兩聲之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牢房。

刁明知看著徐鴻卓頭也不回地離去,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不敢相信徐鴻卓就這樣走了,難道他的女兒真的沒事?

不!老天為什麽待徐鴻卓如此幸運!老天明明就選他為天之驕子,為什麽這樣對他!

刁明知胡思亂想著,直到他的雙腳被徐一被扭斷,他痛得撕心裂肺地大叫出聲。

徐鴻卓收拾了一番之後,回到李攸然的院子。

軟軟剛洗完藥浴,她被李攸然抱在懷裏,昏昏欲睡。

“噓!”李攸然看到徐鴻卓,示意他安靜。

直到軟軟睡了,李攸然將軟軟交給一旁的裴嬤嬤,隨即出聲問道:“怎麽了?”

“抓到越族族長了!”徐鴻卓對著李攸然說道,

李攸然聞言,臉色一冷,隨即厲聲問道:“人呢?”

“在水牢那邊。”徐鴻卓老實說道。

“帶我去見他!”李攸然咬牙切齒地對著徐鴻卓說道,小臉因為仇恨而扭曲在一起。

徐鴻卓看到李攸然這個猙獰的模樣,將李攸然拉入懷裏,緊緊地抱著,安撫地拍著她的後背,說道:“那個肮髒的地方,你別過去。我已經讓徐一在那裏收拾那個家夥,相信徐一的手段,會讓他生不如死的!去了那個地方,還汙了你的眼睛。再說了,如今軟軟身邊可缺不了你,到時候軟軟不見你,哭鼻子怎麽辦?”

經過這次大難,軟軟醒了一定要見到李攸然,不見李攸然就撕心裂肺地哭,這讓李攸然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把這個小丫頭綁在身上。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的這番話,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定讓這個家夥生不如死!”

“放心!”徐鴻卓安撫地撫摸著李攸然的後背說道。

“對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奶娘就不要找了,我想親喂軟軟。”李攸然抬起頭,看著徐鴻卓認真地說道。

徐鴻卓聽到李攸然的這番話,眉頭微微一皺,隨後他點頭,說道:“如你所願!”

之前徐鴻卓還想著一定要讓奶娘喂孩子,可是卻沒想到因為奶娘而讓女兒遭受如此大難,他也不堅持了,隻要孩子平平安安沒事就好。

李攸然聽到徐鴻卓答應的話語,頓時舒了一口氣。

三日後,刁明知因為受不了折磨,自己撞牆而亡,當徐鴻卓得知這件事之後,淡淡地說一聲,“我知道了。”

這件事徐鴻卓沒有告訴李攸然,希望這件事不要再影響李攸然的心情。

等到於氏再登門拜訪的時候,猛地發現軟軟瘦了不少,她驚訝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攸然聽到於氏的話語,頓時苦笑,也不當於氏是外人,將奶娘毒害孩子的事情道了出來。

於氏聽完李攸然的這番話,臉上頓時露出憤怒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作孽啊!這個奶娘也是當過母親的,她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到底是什麽人指使她做的?”

李攸然聽到於氏的問話,隨即無奈地說道:“是南越王的餘孽。”

李攸然不想把真相和於氏道出來,隻能敷衍地對著於氏說道。

於氏聞言,她一驚,竟然是南越王的餘孽!

“南越王不是死了嗎?就連南越王妃和南越世子都臣服朝廷了,他的人怎麽還興風作浪的?”於氏不由得有些害怕,想到如今南越這裏的官除了徐鴻卓最大,接下來就是鬱泰然,如果這些南越王餘孽再把手伸到他們鬱府,那怎麽辦?

於氏想到這裏,頓時有些後怕,想著一會回府,一定要把這件事和鬱泰然說一說,然後整治一下府上,一定不能讓府上留有南越王的餘孽!

於氏想到這裏,也不敢在徐府多逗留,聊了半個時辰之後,匆匆忙忙地告辭離去。

李攸然看著於氏離去的背影,她隨即出聲說道:“以後府上有什麽拜帖或者邀請,盡量拒絕!”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這句話,隨即恭敬地應了一聲。

一年時間稍縱即逝,這一年來軟軟的身上的毒被清空,雖然如此,但軟軟身子看起來有些消瘦。原本於氏在滿月的時候打算讓軟軟成為她的兒媳婦,但是這一年來看著軟軟的身子如此虛弱,這個念頭也不再生起,生怕軟軟及笄嫁人之後生不了孩子。

她可接受不了一個不能生子的兒媳婦,縱然這個兒媳婦家世不菲。

“軟軟呢?”李攸然起床之後,看著屋子裏麵沒有孩子的身影,疑惑地問道。

雲琴聽到李攸然的話語,她隨即出聲說道:“小姐被裴嬤嬤帶去花園裏麵玩了!”

“什麽?”李攸然聽到雲琴的話語,瞬間清醒,她慌地從**下來,換上衣服之後,朝花園走去。

當走到花園的時候,看到光禿禿的花朵,她臉瞬間黑了。在一旁的雲琴看到李攸然臉上烏雲密布的模樣,她咽了咽口水,不再出聲。

“夫人……”裴嬤嬤注意到李攸然的出現,看到李攸然臉色難看的模樣,她心“咯噔”一跳,隨後轉頭看向滿地的花朵,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起來。

裴嬤嬤原本是想抱軟軟來花園曬曬太陽的,但沒想到剛學會走路的軟軟竟然想要下地。然後裴嬤嬤沒料到軟軟下地之後,竟然一臉壞笑地摘起李攸然精心培育的花兒。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阻止不了軟軟辣手摧花,她也沒料到軟軟的動作那麽快,竟然一下子就把這些漂亮的花朵變成了光頭……

裴嬤嬤看著李攸然咬牙切齒的模樣,生怕李攸然真的會打人,隨即一把將地上玩得正歡的軟軟給抱了起來。

“娘……”軟軟也注意到李攸然的到來,她臉上的壞笑一愣,接著朝李攸然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隨即說道:“娘,花花,給!”

軟軟說完,隨即把手中的花朵遞到李攸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