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場麵太血腥了, 薑曳這些人都接受無能,但還是停下了洗衣機。

薑曳:“讓法醫姐姐來處理吧。”

麥青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老林也沒異議, 而後針對戶主親人聯係通知, 一邊搜查整間屋子, 後來發現一個行李箱不見了。

這個年代能有多少監控,但為了掩蓋帶走孩子的事實, 對方還是偷了一個行李箱, 把人往裏麵一塞就完事帶走了。

薑曳想目前她降臨的世界,連環凶殺多的一般都是80, 90,因為這個年代的刑偵手段不行, 也沒有那麽多的監控,犯罪難度跟成本沒那麽高,導致變態都無所顧忌,當然,也因為很多變態本身是玩家, 又加強了犯罪手段,比如一般人根本沒法接觸的麻醉劑跟炸彈,這些人自己就有知識水平自製。

“戶主林淼, 妻子曹愛萍, 女兒林翊,孫子林章晨,女婿何霖光, 前麵三人死亡, 林章晨失蹤, 女婿何霖光是入贅的, 當前負責林家的店麵生意,常年在外奔走。”

說到入贅,可能源於男人跟警察的本能跟職業習慣,老林有些懷疑,而薑曳其實也懷疑,因為把三個頭顱放進洗衣機裏洗這種行為太變態了,懷有強烈的恨意跟折磨羞辱想法。

讓你們的腦子洗一洗。

這算是一種隱意,變態做任何事看似無端,其實都有跡可循。

而贅婿這個身份的男性有一定比例的人會對妻子娘家有些想法,少有美滿幸福的,畢竟在這個年代的入贅,多數是源自經濟水平的層差而“上贅”,但本身男性的尊嚴以及社會的歧視又讓他長期處於精神世界壓抑的狀態,如果再加上一些刺激......

當然,這也是一種片麵的想法,隻能說是一個懷疑方向,需要證據。

薑曳最先去了林翊的房間。

衣櫃內滿是林翊的衣物,隻有偏角一個角落搭著幾件男士衣物,看得出林翊平日裏比較愛打扮,加上家裏經濟條件不錯,她的衣物質量都不錯,還有一個首飾盒。

薑曳又找到了林翊的手機,查看了下,接著拿著首飾盒去了洗衣機那邊。

“師傅,你看這些。”

老林接過手機,翻看林翊的通話記錄,發現她在日常的通話中,跟自己老公何霖光的通話連前三都排不上,但前麵排第一的是一個不備注的號碼,而第二第三才是父母。

老林又瞥了下臥室中的斷頭女屍,林翊穿著性感的睡衣,雖然現在看著很恐怖,因為沒了腦袋,可林翊本人十分漂亮,身材也很好,本就是讓人心動的美女,如果再穿上這樣的睡衣...

簡素已經到了,在處理洗衣機裏麵的腦袋,但剛拿出一顆,薑曳的手就伸進去了,拿出林翊那慘不忍睹的頭顱,在她的左耳上找到了一隻珍珠耳環,很快有在洗衣機裏麵找到了另外一隻。

麥青捏起死者林淼的手腕,上麵的手表被砸壞了,“他應該發現了凶手,跟對方有過短暫的躲閃跟搏鬥,後來手表砸到,壞了,時間定格在四天前也就是18號晚上淩晨兩點多,所以一家三口基本上都穿著睡衣,不過林翊的狀態有點特別。”

老林已經打開了首飾盒,“一般女性洗完澡換上睡衣之前就已經把手勢都卸掉了,但她又把珍珠耳環戴上了,像是在等什麽人來,還有這個通話記錄,她很可能有個情夫。”

此刻劉端已經從報案的鄰居那回來了,匯報說居住在這邊的不少人都覺得林翊有姘頭,“主要是何霖光跟他們家一看關係就不好,平常林家人對何霖光就不怎麽尊重,走親訪友從來不帶何霖光,嫌他不體麵。”

“不體麵?”薑曳正在洗去手套上的血汙,聞言反問。

“何霖光算是高材生,畢竟林家選女婿也是有條件的,就是看重何霖光高大帥氣學曆高,但三年前何霖光遇上一次車禍...好像影響了那部分功能,當時不少人知道,消息都外傳了,可能閑言碎語太多了,後來林家人對他的態度就不怎麽樣了。”

劉端又補充說:“其實當時林翊也在車上,何霖光是為了保護她撲過去,最後身受重傷,林翊倒是沒事。”

人可能就是偏見的集合體。

眾人本來對何霖光有所懷疑,一聽這,又覺得何霖光有點可憐,尤其是看到相框裏麵何霖光的樣子。

看起來的確高大帥氣,陽光正直,除了家境不好,可能表麵上也沒啥缺點了。

沒有腳印跟指紋,這裏是高樓,門窗緊閉,薑曳肉眼判斷了下劈砍的刀痕,加上簡素的粗步判斷,認為斬首用的凶器可能是大菜刀。

“廚房的菜刀架子上少了一把,可能被帶走了。”

“按照大概死亡時間,跟這個通話記錄,當天晚上這個號碼主人如果來過,那情夫殺人的可能不低。”

當前何霖光跟情夫都是懷疑對象,因為房子沒有入侵過的跡象,要麽有鑰匙,要麽在房主人自己開的門,而且彼此認識。

何霖光聯係上了,這人正在隔壁鎮走貨,一聽到噩耗簡直難以置信,後麵追問他的兒子,得知兒子也不見了,隻聽到周邊人呼喊的聲音...人昏厥了。

警方隻能讓他的朋友把何霖光送到醫院,然後來一趟鎮上警局。

同步,很快找到了情夫的身份張光耀。

老林帶人火速追到了張光耀的家裏,發現這人不在家,屋內淩亂,衣櫃裏麵衣服很亂,好像匆忙回家收拾的,盥洗池縫隙裏還有血跡反應。

畏罪潛逃?

“都要逃亡了還記得倒垃圾...?”

薑曳眼尖,發現垃圾桶很幹淨,垃圾袋被帶走了,她立即轉頭去了小區外麵的大垃圾桶,身後麥青跟著,兩個人一聲不吭把整個大垃圾桶都翻了過來,最終在一袋子裏麵找到了一把被生活垃圾包裹的血淋淋菜刀。

手機是不見了,但通過張光耀隔壁鄰居的說辭,後者昨晚見過這人十二點出門,當時遇上了。

“我喝酒回來,正瞧見這人吹著小曲兒走出小區,一看就是出去玩。”

“這人皮相不錯,平常不要有太多女孩喜歡咯。”

鄰居的話是可信的,因為周邊朋友都普遍認為張光耀這個人貪色好玩,工作一向敷衍,但出手闊綽,素來有跟有錢富太太不檢點的傳聞,手頭那點錢也多是這方麵得來的,但架不住這人長得帥阿,油嘴滑舌的,很討人喜歡,多數人提起他的花心,也隻是調侃,畢竟誰不喜歡一個英俊多金還喜歡付賬單的朋友呢。

但要說他可能扯入殺人案,不少人就立刻換了口風,說這人雖然出手闊綽,但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心也狠,脾氣暴躁,動輒就跟人打架,忽然殺人也不是怪事。

所謂的人間真實不過如此。

走訪了這個小區的人,沒有電梯,隻能爬上爬下的,兩人累得要死,就算因為孩子的原因不得不爭分多秒,現在也不得不休息一下。

不然得因公殉職了。

麥青給薑曳買了一瓶水,兩人坐在路邊消息,看著不遠處張光耀的房子陷入沉思。

麥青:“當前看來,這個人似乎板上釘釘是凶手了,時間跟證據都符合。”

薑曳喝了一口水,“我在想那個膠囊裏麵的五角星跟坐標是什麽意思,故意提醒我們?從第一案指導到第二案?”

作為玩家,她不認為這麽一個案子有資格作為第四案收尾,肯定是連環,也肯定沒這麽簡單。

麥青擰上自己水瓶瓶蓋,皺眉道:“前麵那個案子,唯一符合諸多嫌疑跟作案條件的章桂生有不在場證明,兩個孩子失蹤,聯係了王科的家人,對方表示還未收到勒索等信息。現在這個案子也失蹤了一個孩子,最大的嫌疑人你張光耀不管是時間還是證據上都符合,但人跑了。”

這就是他目前的總結。

“有劇情的案子最難,因為隻要抹除掉關鍵證據跟痕跡,邏輯閉環,反而很難找出矛盾點突破。”

薑曳覺得這種案子反而比楊家啊還是旺仔公寓這些難,因為這些案子無非就是找變態,誰變態誰凶手,可在這些案子裏麵,一切都符合人情邏輯,又都是小人物,就那麽點殺人的可能,你也就那麽一兩個選擇,排除了他們,你就會發現這個案子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薑曳覺得有些煩躁,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逼逼說:“現在就差找出張光耀的殺人動機了,我跟你賭一根黃瓜,搞不好這張光耀欠了錢,因為經濟壓力而有跟林翊借錢的可能性,被拒絕後惱羞成怒就怒殺林翊全家,但綁了孩子要勒索何霖光。”

她這話剛說完,就看到幾個五大三粗穿著黑色緊身背心左青龍右白虎紋身的漢子提著一桶狗血浩浩****走向張光耀的家。

麥青無語看向薑曳,薑曳捂住自己的嘴,眨眨眼。

張光耀好賭,半年欠了幾十萬,這可是90年代啊,欠這麽多錢當然是絕境,張光耀當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些富婆姘頭們,警方很快在張光耀的家裏找到了其他已婚女性的東西,聯係到對方後,哪怕對方竭力否認,最後還是不得不承認跟張光耀有染,而且最近也被後者要去了幾萬幾萬的錢財。

所以,張光耀找林翊拿錢是必然的事,而林翊在這些富婆裏麵算是最有錢的,張光耀很可能還獅子大開口。

殺人動機有了。

現在就看逃走的張光耀會不會用孩子跟何霖光勒索。

眾警員回警局的時候,看到警局門口聚集了一些家屬,是王科四人的家屬,拉了橫幅逼迫警方調查破案,各種叫喊警方無能...一看到薑曳他們回來,恨不得撲過來拽打。

薑曳暗想不管時代怎麽變化,這種事還是屢見不鮮。

對比上次潑糞,這次都算是客氣的。

眾人灰溜溜逃入局裏,老林心態好,安撫了下有些失落的年輕警員們,然後放他們繼續調查。

“現在兩個案子之間肯定是有聯係的,排查下張光耀的蹤跡,看他是否符合章家案的犯罪時間,如果兩個案子都是他做的,那他現在就是畏罪潛逃,很可能躲在關押三個孩子的地方等著勒索受害者家屬...”

下午的時候,何霖光趕回來了。

何霖光扶著牆看完了屍體,而後就木著臉,臉色發黃,一個人孤獨走出去,坐在椅子上呆愣了很久,而後才問薑曳:“女同誌,我愛人...她真的有外遇嗎?”

這個畢業於國內知名大學的高材生已經取下了眼鏡框,眼底發青,胡茬密布,並無往日半點溫柔可言,問薑曳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有些茫然,好像人生一下子垮了大半。

在這種事上,薑曳也不好隱瞞著,她說:“有,當前還在追捕。”

“何先生,你認識張光耀這個人嗎?”

“誰?”

何霖光有些茫然,對張光耀沒什麽印象,問了才知道這人自打車禍後,因為怕被人瞧不起,所以日夜努力工作,想要在事業上拿回尊嚴,因此這些年很少在鎮上活動,也不知那些花邊新聞。

何霖光當然不可能對自己妻子的出軌對象有什麽好感,可最後也隻能苦笑,“其實她出軌,我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已經是個殘缺的男人了,不能給她正常的夫妻生活,隻是...我不明白那個人為什麽要殺他們,還有帶走晨晨。晨晨能找到嗎?”

這個男人說著紅了眼,但強忍著,“我隻剩下這個兒子了...我沒有其他親人了。”

從背景調查中可以得知何霖光之所以接受入贅,是因為他從小父母早亡,很少體驗過家庭溫暖,其實少有經濟方麵的原因,畢竟當初他從高校畢業,已然有很好的前途,留在大城市反而比在在城鎮有發展,至少以薑曳對其能力的判斷,覺得這人是吃虧了的。

80年代的國家TOP5高校畢業大學生,那含金量很高了,完全可以留在超一線城市。

雖然對方看起來特別可憐,薑曳也同情,可她骨子裏就不是個警察,畢竟連她做律師的時候都從來不誇口說百分百替雇主滿足申訴...

於是她隻能說盡力。

“如果張光耀有聯係你勒索,一定要記得跟我們警方聯係。”

薑曳表麵上信任何霖光,回頭就查了這人的時間證明,發現對方真的不符合作案條件。

當前看來,張光耀是殺人凶手板上釘釘了。

上麵領導對此倒是很開心,因為壓力太大了,如果不是老林竭力反對,領導都想宣布凶手已經找到,正在抓捕,即將找到失蹤孩童芸芸。

老林跟薑曳一個態度,他們都覺得這倆案子太怪了。

動員了大量警員,徹查了許多信息,其中林翊的開支讓薑曳有些在意,她跟老林說:“林翊基本每個月都支出兩萬給張光耀,還經常有男士物品的大筆開支,說明林翊對張光耀很上頭,在經濟上十分寵愛,而且林翊的戶頭裏麵還有存款兩百多萬,張光耀身邊的人普遍說這人雖然有時候生活上比較暴力,但那是對地位不如自己的,隻會欺軟怕硬,而對於能包養他的富婆們素來溫順,圓滑情商高,油嘴滑舌,這麽靈活的一個人,哪怕忽然獅子大開口跟林翊要一大筆錢被拒絕了,也絕對不會下殺手,因為他可以慢慢磨。”

老林翻著資料,“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並且張光耀已經從其他富婆那湊齊了將近二十萬,距離還完總共的四十萬隻剩下二十萬,他完全不到走投無路的絕境。”

劉端有些癡呆,“這上麵說,他用了兩天時間就從五個富婆那湊齊了二十萬?”

他也就是下意識脫口而出。

在場的人頓時心領神會,表情各自微妙起來。

薑曳摸摸鼻子,暗想:真牛逼啊,兩天就二十萬,比白象會所頭牌都牛,而是時間管理上很NICE,從前麵走訪來看,那些富婆給錢給得心甘情願...

“行行出狀元。”薑曳沒忍住發自內心的感慨,被老林白了一眼,薑曳立即補充另外的發現:“還有一個情況是他跟林翊發生過性關係,也沒有暴力侵犯的痕跡,說明當時兩人關係還算融洽,而林翊的最後一筆開支就是在當晚,支出八萬,高於平常的兩萬。我問過中午那批來要錢的賭徒,他們說張光耀的確允諾先還款一筆八萬,他們老板也不想殺雞取卵,並未有其他過激反應,隻是因為張光耀允諾還錢的日期到了,這人也沒出現,這才讓他們帶狗血去他家給點警告...這麽一看,張光耀隻要不是腦子進水了,就不會這麽做,可目前又確實有這麽多罪證指證他。”

麥青也說:“我跟阿寶翻垃圾桶的時候,發現那個大垃圾桶已經囤了老多的垃圾,問了鄰居,說因為最近道路檢修,很久沒環衛工人過來打掃,垃圾都屯著,很不方便,那麽,張光耀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就算走時想要處理掉凶器,他會把這麽重要的罪證扔在本來就沒人來收的大垃圾桶?而且菜刀上麵竟然還有他的指紋要知道這人在盜取林家保險櫃裏麵的財物時可是戴著手套且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的。”

所以...這個情況有可能是凶手甩鍋給張光耀,讓他背負罪名。

那大概率當晚在現場的張光耀也被殺了。

“林家幾人被殺的地方有很多血跡,唯獨林翊臥室的洗手間被衝洗得很幹淨,男士沐浴露的噴口近期有被使用過的痕跡,而何霖光已經很多天都沒回家了我當時想問問何霖光他家裏的行李箱多大,但後麵想想又沒問。”

洗手間那麽幹淨,加上張光耀的種種矛盾痕跡,除了張光耀殺人後自行洗澡清除痕跡,另一種可能是張光耀不是凶手,那晚他來私會林翊,完事後去洗手間洗澡,凶手在外麵殺了林翊後,堵住了張光耀,又斬殺了對方,接著處理洗手間的血跡,那是因為不能讓人知道他也遇害了。

當前問題在行李箱。

“張光耀雖然帥氣,但體型並不高壯,屬於奶油小生...如果是市麵上最大的那種行李箱,是否有可能塞入他跟一個六歲小男孩?”

薑曳這話意味深長,眾人明白了,老林轉了一圈保溫杯,說:“去查一下吧,林翊在生活用品上有自我品味,不會允許何霖光的審美,能放在她房間裏的東西一定是她買的,她買的也基本是貴的,隻要是貴的,就好查一些。”

眾人的確很快查到了那個行李箱的牌子跟型號,找了一個體型跟張光耀差不多的男警員跟一個小孩體型差不多的人偶嚐試了一下...

塞進去了,拉鏈絲滑拉上。

何霖光一下子成了最大嫌疑人,跟他跟張光耀的犯罪可能屬於兩條線。

張光耀有一分可能不是罪犯,而是死者,但大量證據指證他是罪犯。

何霖光有一分可能是罪犯,隻有推理跟嫌疑,而且他還有硬性的不在場證明。

這是一天緊鑼密鼓的調查結果,老林還謹慎到用林章晨房間留下的頭發跟何霖光做了一個比對,是親子關係。

“又是不在場證明,除非我們推翻死亡時間,否則不可能入罪,上頭的意思是抓緊抓捕張光耀。”

有些上級嘛,破案才是第一要務,凶手到底是誰也不是很重要...

老林頂著上頭的施壓,壓力山大,胡須都掉了好幾根,而薑曳則是帶著麥青跟一個痕檢科的小妹妹跑了一趟林家。

小妹妹看到薑曳要撬洗手間的下麵的當時有些錯愕。

“不是都撬,他們家有錢,用的地漏下麵沒準接住了一些血肉那人連殺了三人,又是麵對張光耀這樣的成年男子,力道上估計守不住,很可能帶出骨肉,血好衝洗,但骨肉就未必了,我看看能不能卡一點殘留在下麵,那就可以做檢驗了。”

有道理。

小妹妹眼看著自家警局的阿寶團寵跟第一男神蹲在地上毫無形象撬地漏,不由蹲下來看。

過了一會,地漏被整個撬出來...

在下麵一層,三人都看到了一塊大拇指大小的碎肉跟一截小拇指大小的骨茬卡在那沒有掉下去。

哦豁。

取了張光耀家的頭發跟皮屑跟這骨肉檢驗,檢驗結果出來後,證明是張光耀的。

這也證明推理成立,張光耀基本不是凶手,他在林家洗手間被殺了。

那凶手到底是誰?

何霖光的嫌疑很大,但礙於他的不在場證明...

“有沒有可能他雇傭了別人?比如他跟章桂生互換犯案。”劉端提出了這種猜想。

薑曳:“章家案發在17號天晚上5點-10點,林家案發生在16號淩晨2點多,那時何霖光15號到18號都在外地,但這兩個案子如果有聯合作案的可能,那章桂生這個人很可能是林家案的凶手,他在時間上符合,他在章家案發時在打牌,有不在場證明,但12點後就回家了,從村子在鎮上開摩托過去時間不到半小時,他完全有作案時間而且他被性刺激了,而林翊這個案子是有性因素在的。”

說著薑曳拿出了膠囊跟紙條。

十分鍾前。

薑曳特地跑到法醫科看解剖,屍體解剖跟胃袋裏麵並未檢查出膠囊,好像兩個案子終結了,而死亡原因也是因為被直接砍中脖子...

下手的人快狠準。

“看來不是連環凶殺,也不是故意挑釁警方的變態殺人魔,沒準就是張光耀這個人做的兩案。”

老法醫對此有些樂觀,但薑曳卻沒這麽想,很想戴上手套想去翻屍體,但也知道自己職業不是法醫,沒這個權限,簡素遲疑了下,還是當著薑曳的麵檢查林翊,很快判斷出林翊死前發生過性關係。

“J液上應該能判斷是張光耀的...奇怪,張光耀不敢這麽對待自己的金主吧。”

“還有你看這裏有很嚴重的掐痕,這裏也有淤青,是死後傷...雖然被清理過,但還是留下了痕跡,畢竟血液不通。”

“有可能是真凶在林翊死後猥褻,他不敢留下J液...”

忽然,簡素皺眉,繼續檢查,用設備從裏麵掏出一顆膠囊。

薑曳臉色一下子沉了,她打開膠囊,果然還是看到了五角星跟一個新的坐標,正要去計算地址就被老林喊去開會。

紙條就在眼前,眾人卻有些心態發麻。

又有下一個案子了嗎?

到現在他們都隻有懷疑跟推理,而無證據。

然而第三個案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而且,它大概率已經發生了。

“感覺就跟遊戲一樣,太變態了。”

正在計算地址的薑曳腦海閃過一個個畫麵,忽然放下筆就翻找起桌子上的各種證物,很快從中找出兩張照片。

“章桂生跟張霖光一定有某種聯係,比如玩遊戲。”

“你們看,在他們各自的居所裏麵都有這個卡,這是網吧遊戲卡。”

“他們兩個很可能是一個遊戲的玩家,在遊戲裏麵交流過,如果這是國產遊戲...可以調他們的記錄。”

薑曳這麽一說,劉端一拍腦袋,“我想起來看,這遊戲是《五行使者》,是咱們國產的,以前很火,這兩年冷下來了,這個這個五角星就是五行使者的施法光印,分別對應金木水火土...而且裏麵有一種法術,就是輸入目標坐標後,直接傳送到對方位置直接偷襲斬殺。”

也隻有來自未來的薑曳覺得這見怪不怪,但這個年代不玩遊戲的都覺得莫名其妙。

有人會以遊戲的內容在現實展開殺戮嗎?

而且不管是章桂生還是何霖光,這兩人當前都隻是嫌疑,卻沒有半點證據。

好像這是一個縝密的計劃,他們事先串通好....

“那也許還存在第三個凶手,他可以做章家案,而章桂生做林家案,然後這第三個案子......”

麥青已經替薑曳把地址找到了,卻是神色一凜。

“是育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