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空間的白茫世界中, 此時廣場上的人多了幾個,都在無限榜單區域查看信息。

薑曳看到那wifi榜單就愣了下,第一案的方塊已經堆砌到四千多塊了, 這意味著多生還了一千人嗎?

不, 意味著有更多的人死在第一案中。

“來新人了?”

“你怎麽知道是新人?”

“你看這麵具, 以前如果見過,肯定記得。”

那幾個人瞧見薑曳後, 表情都很複雜, 眼神又有些探究跟戒備。

薑曳估摸著這些都是過了第一案的人,還處於新手期後的磨合期, 對他人不信任且有更多生存資源的覬覦感。

其中一個身材豐腴、戴著高雅麵具的女子主動上前,笑問:“你好大妹子, 我叫張蘭,你是?”

薑曳暗想,這能活過第一案的人會直接跟初次見麵的人報真實姓名?

這張蘭十有八九是化名,卻故意探她的真實姓名,繼而查身份?

薑曳心眼也多, 說:“姐姐,人家今年才17,你可以喊我小妹子, 或者小百合妹妹, 不過聽大姐你口音是東北的?”

張蘭:“...”

張蘭露出笑,並不直接回薑曳的問題,因為就算是撒謊也可能暴露破綻, 於是她滿嘴東北口音, 道:“大妹子真是幽默, 我看你這麵具很可愛。”

完全神似銀行搶劫犯的經典黑絲襪套頭麵具, 黑漆漆的,還帶蕾絲邊,能不可愛麽。

薑曳內心憋屈:本來都想象出了電視劇女主的嬌豔華美黃金麵具,結果她就當時心情黑暗狂躁了點,誰知道狗係統捕捉到了,直接搞出這樣的“專業入獄麵具”。

好氣!

她原以為這種入獄麵具已經夠讓她窮盡言詞去形容了,結果這張蘭還來了一句更形象的。

“有點像那個奔波兒灞,還是灞波兒奔來著?”

薑曳:“.....”

大姐你可真會說話。

張蘭又問,“妹子過第一案了吧,回了現實肯定很忙吧,怎麽有空進來?現在也不是第二案的時間點吧。”

來了來了,試探她得到了什麽知識體的魔方?

不過每個案子的時間點都是固定的,大家同時間段一起進入?

可第一案怎麽忽然增加了一千多人,也沒通知進入第二案啊。

薑曳心裏有底了,說:“當然是為了認識新朋友啊,比如張蘭姐你...”

薑曳跟張蘭各懷鬼胎交流了好幾句,很快得知兩條信息。

一是用魔方可以在無限空間打開一個魔方房間,用於參悟魔方知識體。

二是除了第一案是不規則入新人之外,從第N案開始每隔2*(N-1)的時間間隔進行一個案子,案子級別越高,死亡率越恐怖,當前第六案基本100%死亡率,所以到了第五案子的人目前十分恐慌。

不,應該說所有人都十分恐慌。

一個月一個案子,就算她能熬到第五個案子,那也一共隻剩下18個月的時間了。

薑曳掐指一算,一年半啊?她剛三十,女性正要開始釋放萬種風情的年紀,她就要嗝屁了?

這怎麽可以!

估計說起這事,張蘭心情也不太好,兩人很快分開,各自進了魔方房間。

一進魔方房間,薑曳的表情就冷下來了,她知道那黃狗盯上她是為了什麽了。

為了魔方。

得到魔方知識體後,無疑可以變強,可以用它在現實得到無窮的利益,更有把握麵對幾乎必死無疑的第六案。

薑曳有了迫切感,開始消化這些知識體。

另一邊,警局裏,秦穀坐在審訊室裏,麵容憔悴了很多,麵對秦光海的詢問,他眉宇沉凝,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光海;“我再問一遍,那段時間你到底在哪?”

回應他的隻有空寂的審訊室回音。

第二天,薑曳醒來,洗把臉後去客廳,發現司徒天海已經在做瑜伽了。

後者在落地窗前沐浴著溫暖的晨光固定了優雅的身姿,那畫麵很美。

她閉著眼,卻從容道:“早餐好了,自己去吃,不許剩胡蘿卜。”

每個媽媽都不允許孩子挑食,漏過必須的健康蔬菜。

饒是司徒天海也如此。

但在薑曳看來,“司徒女士,我真羨慕你的女兒。”

司徒天海:“?”

薑曳:“羨慕她有一個絕世美貌完美身材且無所不能的好媽媽。”

司徒天海睜開眼,寥寥瞥她一眼:“嘴巴甜成這樣,是得糖尿病了嗎?”

薑曳:“......”

司徒天海起身用毛巾擦拭了下臉跟脖子,起身清洗了下,而後去餐桌那跟薑曳一起用餐。

她雖然是女強人人設,但很看重跟家人的相處。

“阿SA早上發了信息給我,已經得到了消息張霖那邊果然不符合作案條件,時間對不上,估計很快就出來了,還有你看新聞,事情有變,有了一個新的嫌疑人。”

司徒天海把客廳的屏幕打開,新聞頭條直接播放。

薑曳一抬頭就看到了媒體拍下英俊似雕塑的秦大美男被警方從拍戲劇組直接“請走”配合調查的畫麵,整個網絡世界都爆了,熱度是曹家兩兄弟相加起來的十倍。

她呆了。

妖朽了,怎麽跟秦穀給牽扯上了。

“認識?”司徒天海一眼看出她的表情變化。

薑曳斟酌了下,說:“國際名模,很多人都認識,但我跟他不熟,這種小白臉,也就李靜恩那樣的傻白甜才喜歡,我啊,跟媽媽你一樣,就喜歡有品德有才華有內涵有共同語言的美男子。”

這話剛說完,手機鈴聲響起。

倆母女都看向手機。

薑曳不認識這號碼,但莫名不安,拿起手機就要跑遠了接,但司徒天海淡淡一句,“這號碼我認識,警局的,不用回避我,反正等下你還是得給我交代不是嗎?”

薑曳:“...”

差點忘了老娘也屬於那個體係的,人麵廣。

薑曳索性破罐子破摔,免提擴音了。

然後就聽到警員問她能不能去警局配合下詢問,最好做個筆錄口供。

薑曳:“......”

男人果然是麻煩。

司徒天海以前對薑曳交男友不怎麽在乎,她開心就行,但薑曳被連累差點掛掉這件事後,她上了點心,才多問兩句。

你看看現在。

喝完一杯牛奶,司徒天海放下杯子,慢悠悠道:“你挑男人的眼光,不如你做生意的眼光。”

一個兩個的,麻煩得很。

薑曳到警局的時候,剛進大門,見到了一個人走出來,與對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麵不改色,但觀察了這個人的神態。

是張霖。

他好像很滄桑苦悶,精神也有些恍惚的樣子,都不帶正眼看她的。

這人出去了?

警局審訊室裏,秦光海對悶葫蘆似的秦穀耐心不錯,隻淡淡一句,“有人來給你做時間證明了,沒顧慮了吧,交代你知道的,節省我們調查的時間,難道你不想替張可瑩求得公道?”

得知來者是薑曳後,秦光海有些頓悟,看出秦穀不想招出薑曳,是怕自己跟她的事傳出去影響她,因為他現在畢竟算個娛樂圈中人,粉圈文化很可怕。

某種意義上,他這種行為也算爺們。

秦穀麵色微變,想了一會,說道:“我跟可瑩一起在酒吧工作,當時她家裏很窮,她的媽媽又生病了,而我也是一窮二白,也算是危難時期的一點互相扶持吧,後來很多人都說她傍上了曹昀,我不信,因為我覺得她性子靦腆膽小,不可能去接觸曹昀那樣的人渣,我問過她,她卻承認了,而且還說她需要錢救她的媽媽,她都這麽說了,反倒讓我無言以對,畢竟我壓根就幫不了她,此後她真的跟曹昀出入一起,我也就跟她淡了往來,很快也是運氣來了吧,我被一個來酒吧的模特經紀人看上了...”

“再後來我聽說她失蹤了,張霖也來找我,說她是被迫害的,人找不到了,我很慌,也幫他一起往酒吧跟曹昀那邊找過,可惜一無所獲,我畢竟有工作,不可能一直找她,加上當時張霖被人打了悶棍受了傷,傷勢很重,足足在病**躺了兩個月,我們隻能放棄。”

“往後幾年,我忙於工作,他也跟我斷了聯係,人可能就是這樣,過去不開心,不體麵,就想著放棄重來,第一個被放棄的就是社交賬號當然,我的經紀公司那邊也要求我重新注冊一個。”

他的工作性質本身不像娛樂圈那些明星一樣,可後來發展好了,熱度一來,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

他得到了以前想象不到的名利,放棄那貧瘠而不堪的過去好像也不是太為難的事。

“但前些天,我忽然看到他登錄了微信,重新加了我的新號,我才知道他在裝修公司上班,那段時間我出入那個酒吧,就是去看他的。”

秦光海瞥了他一眼,“你之所以不說這事,是怕我們警方以為你們兩個合謀行凶,張霖哥眼看著要出去了,總不能因為你又出不去,所以你拖著,讓我們把調查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看來你骨子裏也是懷疑他的吧?”

秦穀皺眉,他意識到這個警察在詐他。

“我沒有這麽想過,哪怕曹昀該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複雜。

秦光海卻看懂了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往往有孤注一擲的勇氣跟純粹的情感,可當擁有太多,就也很難回歸曾經,就好像現在,你讓秦穀放棄現在日進鬥金的工作再去花幾個月找張可瑩,他會嗎?

不會的。

人會變。

接待廳裏,警員對剛到來的薑曳態度明顯和煦很多,畢竟她不是嫌疑人,不過這姑娘排場還真挺大。

“額,這次就是簡單詢問,薑小姐不必緊張。”警員看了下薑曳身後的兩個保鏢,苦笑道。

薑曳歎氣,這要不是她自己就有律師證,天海女士估計還會安排一個律師過來。

司徒天海自己是不可能親自來的,還沒到那份上,也太忙,騰不開身,但前提是讓薑曳一定要帶上保鏢。

其實薑曳也不敢不帶。

鬼知道那黃狗男子什麽時候冒出來。

警員詢問了下薑曳最近跟秦穀接觸的時間,薑曳老實說了,其實她跟秦穀接觸的時間除了那晚上,其餘也不多,但幾天內斷斷續續的,吃飯,看電影,一起去看音樂會等等。

她也不確定警方鎖定的作案時間是哪個,反正據實說就行了。

錄口供的過程很快也很簡單,薑曳剛錄完,就見到秦穀的經紀人,對方對她的到來十分感動,滿口道謝。

薑曳優雅拿捏了警察送上來的咖啡,喝了一口,抬頭瞧他。

其實她不來作證,警方真要硬查也能查到,就是需要耗費不少時間跟人力,這不符合她的利益警方若能盡快找到真凶,對她更有利。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薑曳來了。

但她不能對外這麽說,自然得找個好聽的理由,比如...真愛?

怎麽可能。

正好秦穀有了時間證明,嫌疑也暫時解除了,在律師的幫助下得以出來,正撞上薑曳跟經紀人對話。

兩邊相對,薑曳偏頭看向秦穀,看到他眼睛都紅了,便吐字如蘭:“別急著感動,第一,我是法律專業畢業的,基本的法律精神還是有的,就算我不來,諸位警察同誌也得花費更多時間跟精力去調查你,還不如我直接來作個證,實事求是,節省公共人力資源。第二,你自以為跟我的接觸瞞過了你這個經紀人,現在看來未必,是他主動告知警方的吧。不管你的案子接下來如何,你是不是真凶,你跟張可瑩又是什麽關係,都別想著利用你的粉絲拉我下水為你分攤壓力。”

“我薑曳可從不陪除我媽以外的人受苦。”

她喝完咖啡,手指勾著昂貴的包包起身,刷一下帥氣拿出墨鏡戴上,直接離開了。

經紀人臉色變得很難看,秦穀也怔愣了。

薑曳走後,秦穀他們也出去了。

當前兩個嫌疑人都擺脫了嫌疑,但秦光海總覺得哪裏不對...不過下屬來報通過審查資料,發現當年負責處理張霖控告曹昀謀害張可瑩案的律師、就是曹昀聘請的律師叫何成光,而何成光這個人如今恰好是薑曳媽媽司徒天海麾下律所的合夥人。

不過當年那會還不是律所的人,現在也不是。

“這麽巧?都串一起了。”

警員:“而且現在奇怪的是這何成光今天一直聯係不到,我帶人過去一下?”

秦光海答應了,他自己沒去,分派下屬工作後,他回到了辦公室,反複研究案情資料,待喝完了三杯咖啡後,他覺得有點熱,正打算開空調,忽然,他想到了什麽。

放下遙控器,秦光海拿手機用軟件詳查了幾天前的溫度,抽出了其中幾張照片,跑去法醫室,指著其中一張倉庫空置冰櫃的照片,又指了下屍體的照片,問:“如果是在高溫天,又是在封閉的倉庫裏,把屍體密封在報廢的冰櫃中,是否有可能通過密閉高溫加速屍體腐爛速度,讓死亡時間的判斷發生偏差?”

法醫知道他說的是哪個案子,畢竟一個酒吧私密空間裏塞兩具屍體的案中案可不多見,他們也很好奇真相,此刻聞言眼睛一亮,“那肯定會啊!對啊,前幾天是高溫期,不過現在沒法實際算了,畢竟高溫期過了,要麽我大概預設算下時間偏差,要麽我親自去倉庫那邊測量並推算再算出結果。”

就看秦光海急不急。

秦光海讓他先預算下,因為需要提前判斷剛出去的兩個嫌疑人是否放早了。

等待的時候,他則在邊上觀察王兆德的屍體,看著看著,他想到了秦穀早上坦訴跟張可瑩的過去之後,他從醫院調出的一份報告關於張霖當年被打入院的病情報告。

全身骨折,不能動彈。

而王兆德被打斷四肢,莫非也是巧合?

而後法醫最後算出時間偏差為12-15個小時。

秦光海驚訝:“這麽久?也就是說其實王兆德的死亡時間不是8號早上,而是晚上。”

法醫:“對,暫時預算的時間是這樣,我覺得就算我實際過去測量,再用那兩天的高溫計算,其實也差不了兩三個小時,這誰能想到利用高溫跟倉庫以及不發電冰櫃的密閉效應加速腐化,那這樣之前的不在場證明是不是就沒用了?”

秦光海若有所思,“是沒用了,不管是張霖還是秦穀。”

可張霖跟秦穀已經放出去了,要再抓回來不可能首先得找到那個冰櫃,從中得到屍體藏匿其中的線索,再根據溫度跟屍體腐化程度推翻之前的死亡時間,讓張霖的不在場證明無效。

但張霖現在無疑重新變成了有重大嫌疑的嫌疑人,隻是需要證據。

比如那個冰櫃。

秦光海出去前,下意識看了下牆上的時鍾,上麵顯示時間是早上10點30,距離張霖離開已經有兩個小時了。

他正打算吩咐警員跟蹤監視張霖,以控製其在外的風險,自己則去尋找那個冰櫃。

鈴聲來了,他的手機忽然響起,那邊傳來下屬有些急促的聲音。

“頭兒,何成光這邊失聯,但他老婆忽然報警,才知道他最近才過戶了父母留下的老城區房子,因為怕被他兄弟搶占,加上跟老婆吵架,他最近都睡那邊,可她老婆早上收到了小三的威脅信,氣壞了,追到了那個老小區,發現他倒在家中口吐白沫,疑似中毒...現在人已經送到醫院去了,我們剛到這小區。”

兩個警員趕到後,何成光老婆跟保鏢把生死不知的何成光送去醫院,留下一個保鏢等待警察。

倆警察一個趕去醫院,一個留下來了,在何成光位於老破小但價值連城的破房子裏搜查線索。

警員到了臥室,發現敞開的後窗外是一條肮髒的巷子,他在窗口看到鞋印,出去後,在箱子裏找到了一片濕潤的棉布,大概足夠捂遮口鼻,棉布一片還濕潤著。

敏銳的警員立即捂住口鼻,避開了些,避免吸收了其中揮發的有毒氣體,一邊打電話聯係了秦光海。

尚不知是乙mi還是硫hua氫等毒素,但顯然有可能致命。

秦光海很快得到了趕去醫院的警員反饋何成光還沒死,正在急救。

那棉布也正送來化驗。

他預估何成光也就剛中毒不久,可能其老婆跟保鏢趕來的時候,那凶手正好在,情急之下中斷捂嘴毒害何成光的過程,匆匆從後窗逃離。

張霖跟秦穀兩人的嫌疑驟增!

而且山陰縣那邊的案子也能對應上如果凶手有兩個,彼此配合,再利用王兆德案子的腐化手段,完全可以達成這一係列的犯案。

這兩人顯然是在為張可瑩報仇,從曹昀到王兆德,再到助紂為虐的何從光,他們都沒打算放過。

秦光海立即開車前去老小區...但車子剛啟動,手機又急促響起,這次是一個報警電話。

司徒天海的。

她報警了她認為薑曳出事了。

一個半小時前,薑曳從警局出來,繞了一排樹遮蔭環繞的過道,到了隔壁僻靜的停車場,她跟保鏢阿C跟大D一起上了車,倆人坐前麵開車,她在後麵跟人打電話,忙於工作中,而後吩咐開車的阿C,“去工廠。”

她得去工廠那邊審查這批貨的情況,那邊工廠有個刺頭,有點背景,暫時不好動,最近她有所察覺,總提防著這人被商業對手給腐蝕了,給她整幺蛾子,所以這次收尾她肯定得上心。

工廠在市外區,開車得兩小時半。

南郊那邊都是工廠,雖然有些員工,但肯定不如市區裏麵監控密集且安保萬全。

相比於明知自己被黃狗盯上的薑曳,司徒天海女士似乎有種超然的敏感,對這個案子有些忌諱,要麽就是從薑曳的反應裏麵窺探到了一些貓膩,反而比她還上心。

這倆保鏢是精心挑選過的,兩個都可以PK一個國際悍匪了。

薑曳何嚐想冒險,不過當前的工作是之前她談下來的,再三保證不會出錯誤,涉及數千萬的交易單,本人不去,她不放心。

而且這也不是錢的事,是信譽。

事業上升期,信譽可太重要了,她不能千裏之堤潰於蟻穴。

不過最重要的是她的安危是頭等大事,可人家大客戶的效益亦是人家的頭等大事。

當然,她也不是毫無準備,想著等這事完畢,她就安靜等警方調查結果。

黃狗男子那那廝,估計還得交給專業的刑警來。

“老板,後麵那位秦先生跑過來了。”

“咋滴,你開車還能被他追上?”

車子依舊開走了,秦穀跑了兩步,最後也隻能站在原地無奈看著車子離開,而後他沒跟律師還有經紀人一起,而是單獨開車離開了。

律師:“他這是去追那薑小姐了?你的臉色很難看啊,也不至於這樣,明星談個戀愛沒什麽。”

經紀人:“不是,我在想我可能會有麻煩了。”

律師:“?”

經紀人表情複雜,眼神有些閃爍,拿起手機聯係人,關鍵詞好像是什麽“撤回”。

停車場前後傳出發動機啟動的聲音,車輪碾過堅硬的水泥地麵,大概安靜了幾秒,場內樹蔭下麵的一輛黑色車輛後座位置倏然探出了一個腦袋,靜靜窺探著離去的車子背影,殷紅血絲讓瞳孔稍稍放大。

薑曳在車上也一直用電腦處理工作,雖然她經常不去公司,但有時候忙起來根本不得閑,就好像現在,就算她在前往工廠的路上,手機電腦也都在運作,足足忙了一個小時才摸了下酸痛的脖子,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已經出去了市區,到了外麵的山林車道,兩邊除了山體就是下坡的白樺林。

還有十幾二十分鍾的路程就到工廠了。

她從車載小冰箱裏拿瓶冰水,正要喝一口,前麵大D接水的時候遞過自己手機,尷尬道:“老板,有條新聞。”

阿C性子穩重,不太愛說話,但大D活躍一些,還會刷新聞看八卦比如自己老板的八卦。

薑曳:“?”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當時臉就黑了。

《秦穀被懷疑與某酒吧凶殺案有關,目前並無有效的不在場時間證明...》

《秦穀經紀人發言秦穀絕對沒有犯法,疑似秦穀與一神秘女子會麵,為了保護該女子,他才不願意交代...》

網絡熱搜上連續被幾條類似的新聞占據,今天的熱搜榜無意被秦穀綁架了,一流水全是他,而且什麽亂七八糟的新聞都有。

現在的新聞媒體堪比馬蜂窩,一捅能炸出一窩蜂,嗡嗡嗡,滿天亂飛,無差別亂叮人。

“十有八九是那經紀人的手筆,這人真是...我沒白罵他啊。”薑曳憤憤喝了一口水,但想著自己也被暴露,如今事多,暫時不管了。

她正要把手機還給大D,忽見新的一條熱搜跳出,直接殺到了熱搜第一。

《該神秘女子疑似某網紅,小三上位嫁與某某金融大佬為人妻,五年抱三娃,人老珠黃空虛寂寞冷,與秦穀秘密幽會,為怕暴露不堪關係,不敢露麵作證...》

咳咳咳!

薑曳差點被冰水嗆死,而後黑著臉問兩人,“你們接套人麻袋活埋的單嗎?價格好商量。”

大D跟阿C又囧又無奈,不過他們也沒忘記自己的職責,阿C忽然說:“後麵好像有一輛車跟著。”

什麽?

大D:“會不會是那秦先生,要麽是狗仔?”

薑曳本來也是這麽想的,但她突生一念如果不是秦穀跟狗仔,萬一是那狗頭男子呢?追上來要謀害她?

不至於吧,她可帶著倆保鏢。

薑曳驚疑不定,但生了個心眼,讓兩人多留意些,過了一會。

“車子不見了,拐旁邊小道去了。”

三人鬆一口氣,看來是他們多疑了。

不過薑曳出於謹慎,還是讓阿C變換原來的路線,且給司徒天海發送了消息,說如果她過會每隔半小時發沒給她發信息,就直接報警。

發出消息後過了一會,薑曳忽然覺得不對勁,她好像聽到嗡嗡嗡嘎嘎嘎的雜音。

而且似乎是從車子本身傳來的,後麵?

“車子好像不對。”經驗豐富的阿C忽然說道,聲音有些冷凝。

薑曳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果斷道:“停車,我們下去。”

其實阿C已經準備停車,但就在這時候...就在車子下麵,也就是薑曳座下往後車屁股那的排氣管道中,有一個堵住的物件終於讓排氣管的壓力達到了極致,且在它越發膨脹堵死了排氣的情況下,它...砰!!!

那一刻,薑曳就一個念頭:殺機,無孔不入。

她是不是該多接觸些刑案資料?是真沒想到車子會出問題,畢竟從家裏出來前可是特地徹底檢查過車子的,車子也就到過警局那邊。

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