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倆閨蜜很閑散的聊天。

“其實一開始也不是多大仇, 高一那會你記得吧,有一次我不是逃課麽,那會流行翻牆扔書包...好吧, 當時咱們學校的那高嶺之花校草NO1, 叫啥來著, 那可真真是美色動人活色生香,我入學第一天就看上了, 他不是紀檢委嘛, 每天早上巡邏,我那會多單純啊, 一心想跟他有個偶像劇式的浪漫邂逅,於是我掐了時間等在牆後, 等到牆外有他經過的聲音,我就把書包扔出去了,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然後?然後就砸到人了。”

“我萬萬沒想到砸到的是阮挽啊!我不知道他們一起巡邏,天殺的!嚇死我了!”

“那肯定被發現了啊,我當時就扒著牆頭看著他們呢, 阮挽倒是還好,除了額頭紅腫了,好像還流鼻血了, 她就那麽靜靜看著我, 倒是那美人小哥哥恨不得吃了我,直接翻牆進來追了我學校大半圈,我這輩子都沒夢到自己會被美男子這麽瘋狂追...我後來才知道他暗戀阮挽, 當時準備告白來著。再後來學校裏的人就到處傳我下賤, 故意摻和他們兩人, 原來他們兩個互為初戀啊。欸, 我的名聲就是從那會開始變壞的,跟我後麵貪吃愛玩懶惰不愛學習但偏偏貌美如花被男生追捧沒啥關係,你笑什麽?再笑我就不說了!”

“再後來也沒別的,她畢竟高我一屆,又不是天天見,對了,有一次你大概也知道,我不是家裏破產要退學嘛,好家夥,跟她在校長辦公室撞上了,她正好也要出國留學,我當時想著都特麽是退學,我跟她的境遇可真是天地之別,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鄙視,我心裏難受啊,可我後來在廁所接水是因為我的衣服被A故意弄髒,我想著這都要走了,又虎落平陽,惹不起他們,忍忍算了,就特地跑廁所想要清洗,結果鬼知道腳滑...一盆水硬生生潑到了剛進來的阮挽身上。”

薑曳緩和了下語氣,似乎尤帶有幾分尷尬,拿著手機繼續說道:“她渾身濕透,尷尬得要死,又那麽靜靜地看著我。對,這事我跟你說過,你不知道的是我當時嚇壞了,聽到外麵有人要進來,生怕這件事被人知道,我會被阮家報複,我當時腦子一熱就...就把強行把她拉進隔間捂著她的嘴巴,求她原諒我。這不怪我,我就是被嚇到了!不過後來我也把我的外套給她穿了啊,她其實還算大度,真的沒有找我麻煩也可能是因為我當時哭得太好看了,她不忍心吧,絕不是因為我威脅她我要一頭撞死在馬桶上。”

“小孩子嘛,有些過節都不是事,後來兩年後,我不是考上了西大?正好她也在西大,記得她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特別冷淡,裝不認識,本來這樣也挺好,我巴不得跟她老死不相往來,但萬萬沒想到不久後有一個男的追求我,各種勾搭,其實這男的條件是不錯,各方麵都戳我的點,我也在觀察,結果發現他竟是阮挽的男朋友!!!”

“我當時就臥了個大草,氣死了都,把人直接拒絕了,但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也想著阮挽好歹也是咱們S中的女神,鮮花不能被牛糞給糟蹋了,我就特地弄了個小號去提醒阮挽。但又萬萬沒想到西大暗戀她的人有一卡車,一個計算機係的法蘭西小夥子跟變態似的天天窺探她,結果把我挖出來了。”

“真是見鬼了,他把我的事披露到網上,說我跟阮挽男朋友勾勾搭搭,還玩心機離間到正宮那兒,最惡心的是那個死渣男暴露後到處說我勾搭他,他隻是犯了一個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聽說後來阮挽再也沒談過戀愛...至此,我在西大的名聲也臭了,估計現在學校的人提起我們兩個都還是這檔子狗血事。”

“你說換做你是阮挽,你會怎麽看我?連續被我攪黃初戀跟第一個男朋友,她那麽大度,應該不會恨我吧。”

“話說她現在有老公或者未婚夫或者男友嗎?”

“哎,你說我就長得那麽美嗎?我又不是狐狸精,我說靜恩你怎麽就不擔心你男朋友...對了,我忘記你一直沒男朋友了,喂,喂?掛我電話!哼!”

本來以為眾人以為到這就完事了,萬萬沒想到後來還有聲音。

薑曳本十分生氣,可對著鏡子又高興了,摸著自己的臉,無比憐愛喊著自己的小名自言自語:“哎呀,大寶啊大寶,你這麽美,可千萬要控製住你積幾,不要當小三哦,要被浸豬籠的,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

這是設備裏麵的記錄。

氣氛一時特別安靜。

安靜中,薑曳正盤算著用腳趾頭摳這裏的地皮算不算破壞現場,忽聽阮挽淡淡道來一句,“我沒有。”

“啥?”薑曳下意識回。

阮挽紅唇薄軟,既冷漠又涼薄,聲若裂琴回音,“我說,我到現在都沒有老公未婚夫或者男友,開心了嗎?”

薑曳:“......”

周正聽八卦聽入迷了,隨口一句,“你們倆誰算是大冤種?”

他這話一說,就被兩女齊齊瞥了一眼,當即悻悻閉嘴。

阮挽可不是大冤種麽,每次攤上薑曳就不是好事,一次比一次倒黴。

可反過來薑曳也倒黴啊,阮挽丟掉的隻是初戀跟男朋友,薑曳丟掉的可是她的清白名聲啊。

被自己披露的黑曆史差點社死的薑曳忽然想到了兩條新聞有一男子遇到車禍,倒地後硬生生爬起來撿起手機刪掉了自己的記錄才暈過去。還有一女子急救前囑咐閨蜜一定要處理掉自己手機裏的聊天記錄...可以清清白白嗝屁,但絕不能遺留黑曆史於人間。

她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

尷尬的薑曳想要說些什麽,眼神躲閃下,掃過眾人,但忽然愣了下。

等等,這裏一共幾個人,她剛剛怎麽覺得多了一個人似的。

她心裏默默數著人數,挪了下位置,古古怪怪往小房間裏麵瞧。

她的表情更古怪。

秦光海跟阮挽見她如此,都順著她的目光往內看薑曳盯著的地方是牆壁。

畢竟都是專業人士,尤其是秦光海,此人觀察敏銳,心思細膩,發現了設備貓膩的時候,就聯想到了幕後凶手是有意利用薑曳暴露屍體,正揣測其動機,此時被薑曳的異樣提醒,他意識到這個薑曳本身視覺跟感官應該比一般人敏銳,那她盯著這個牆,牆麵是否有問題?

他走上前,看了一會,忽問薑曳:“你是不是覺得牆麵不太對勁?”

薑曳其實也有些狐疑,聞言說:“就是覺得好像有翻新過,就上頭一塊好像被敲掉了一塊,但後來補上了,下麵的是完好的,可是...你們不覺得牆麵有個印記嗎?站我這個位置看,光度昏暗一些,有沒有感覺...這裏多了一個人啊。”

眾人:“?”

我的大妹子,你可別說了!

周正本來恐懼的心情被薑曳的陳年黑曆史給撫慰了不少,現在又重新頭皮炸麻了。

員工們跟保鏢們內心本來就慌慌的,聽薑曳這麽一說,內心更是嗶了狗了。

不過敏感的人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薑曳之所以換位置,就是因為剛剛目光一掃,瞥見了光影變幻時牆壁給她的視覺印象,她愣了下,還以為是錯覺,這才換了位置仔細查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阮挽忽走到薑曳身邊看了,表情微異,“生物體腐爛的話,溶脂溢出,滲透倒磚塊跟油漆之中,的確有可能形成這樣的痕跡,但很弱,借助燈光才有可能看出,不過腦袋這一塊應該被敲砸過一次而且是近期,所以有修補痕跡。”

薑曳:“傳說中的屍油?鬼化影?”

邊上周正聽得眉心一跳一跳的。

啥意思?腐爛,屍油?鬼化影?多了一個人在哪?你們看的不是牆壁嗎?

他按住胸口,扶住了身邊經理的肩膀,正想問問什麽情況,秦光海掀開了箱子邊上的一些東西。

“應該是趁著酒店裝修的時候挪進來的材料,也許是店長發現了牆壁滲出人形,處於恐慌而想著修補,但他很快就被人殺了,因為如果是他修補,一定會把整個人形油脂痕跡都刷一邊掩蓋,而不會隻弄一個頭部,那修補牆體的必然是凶手,他鑿開了這個牆壁,發現了裏麵的秘密,但處於某種目的,他又把它補上了。”

“也許他是把它故意留給我們警方。”

秦光海站起身,揮手。

“把牆摳下來吧。”

周正這次聽明白了,兩眼翻了翻,但努力撐著。

莫慌莫慌,他總不會這麽倒黴吧。

這一個小小房間裏麵難不成還有兩具屍體?

這薑曳長得仙女似的,嘴巴總不會真的開過光吧。

秦光海文學素養不錯,他很精準用了“摳”這個字眼,那是因為他已經預判牆內真的有屍體,未免傷到屍體破壞痕跡,就讓人摳掉了表麵牆體。

摳牆的時候,阮挽發現薑曳這人好像又不急著走了,捂著嘴巴大眼睛好奇盯著牆壁,探頭探腦的...

過了一會,牆真被摳下來了,反正新修補的那一塊最好摳,磚塊摳下來後,眾人先看到一團黑。

頭發,這是一團狼狽糾纏在一起的頭發。

眾人的呼吸都緊了,基本可以確定裏麵是死屍了,但正在摳磚的某個警察在搞下第二塊磚的時候,忽然嚇得尖叫一聲,豁然往後跳。

“啊啊啊啊!”

“啊!!”

“什麽什麽什麽啊!”

“臥槽,臥槽,臥槽!”

這一變故也嚇到了薑曳他們,除了秦光海跟阮挽,一群人亂糟糟集體後退,連五大三粗的保鏢們都集體哆嗦後退了。

一群國罵爆粗口。

平靜後,阮挽目光一掃,瞥向薑曳,頓時無語了。

因為這廝跟周正都蹲在了桌子下麵瑟瑟發抖,屬實倆豪門土撥鼠了。

秦光海此時也沒怪那個嚇尖叫的同事,而是拖住他後退踉蹌的身體,將他拉到身後,眾人這才看到牆上第二塊磚後麵露出了模樣。

半邊腦袋,皮包骨頭,但發黑且帶蠟質的皮外麵還包了毛。

白白的毛。

眾人都蚌埠住了,好幾個人都沒反應過來,倒是某個薑大寶反應敏銳,還特有見識,哪裏還有幾分名媛的造作氣質,一嗓子帶上了東北老家的口音,吼道:“哎呀媽呀!白毛僵屍啊!”

這平日裏磕個瓜子都怕把指甲給弄壞的大寶貝嚇壞了,都整出東北口音了,從桌子下靈活鑽出就想跑,但不巧,外麵的警察聞訊進來,把口子給堵住了。

秦光海此時覺得這個證人可真是能整活,一嗓子把其他人都給嚇禿嚕了,那平日裏看著挺正常的周正就嚇得要跟她後麵跑。

“不是僵屍,是屍身白毛化,就是黴菌。”

啊,黴菌啊?好像是聽說有這麽回事。

嚇白了臉的薑曳反應過來,頓時尷尬得不行,可這也不怪她啊,這術業有專攻,她看林正英老爺爺那劇時可從來不看法證追凶。

科學跟玄學我隻能要一個,不可兼得。

薑曳用手帕擦了擦額頭冷汗,訕訕站在邊上,再去覷那牆上長了白毛的屍體,心頭還是萬分膈應,上前用手臂推了推阮挽。

“學姐,這什麽屍體才會長白毛啊?還有其他顏色的嗎?”

阮挽:“你喜歡什麽顏色?百年後可以人為定製,主要看黴菌跟環境。”

你特麽當我百年後的嬌軀是黴菌培養皿嗎?

薑曳:“...”

不過學姐你好像也不是特別討厭我呢,都祝福我可以長命百歲了。

剛剛那警察就是新來的,經驗不夠老道,所以第一次見到白毛屍體嚇到了,聽了秦光海解釋就鎮定許多了,接著跟另一個刑警很快將屍體清理出來。

因為是一個成人,還未完全白骨化,但時間也很久了,因為組織腐爛,身體縮小了一大圈,表皮覆上白毛,乍一看的確很嚇人,就跟那小說裏麵的白毛女僵屍似的。

這人十有八九是被殺的,因為四肢骨頭不太對勁,薑曳看了看腿骨的不自然角度,暗想這人死得一定很痛苦,而且看屍體腐爛程度,這起碼得有好幾年了吧。

薑曳心中暗歎:案子好像又複雜了。

但這很可能是個複仇案她看腦袋一塊的修補痕跡很細致,竟沒有損傷腦袋分毫,比警方摳牆的工作還細心,這是否能證明凶手對牆內的死者似乎有很深的感情,倒是對店長懷有強烈恨意,因為牆內的女屍屍骨不太正常,手骨跟腿骨都不正常折彎。

而後店長也被凶手折了四肢以憋屈殘酷的姿態縮在箱子裏...嘴巴又喊著疑似曹昀的眼珠子,店以前是曹昀的,店長以前也是為曹昀工作的,現在兩人盡數慘死。

說其中沒有關聯,概率很低。

薑曳畢竟不是主要相關人員,她跟阮挽很快被警方禮貌“請離”了,倒是周正倒黴催的,得帶去警局繼續調查,當然李靜恩那邊也會被叫過去問詢。

薑曳出門的時候,打了個電話給李靜恩,讓她心裏有點底,省得到時候慌裏慌張嚇到了,但還沒開口,李靜恩就先雀躍問:“怎麽樣,怎麽樣,阮挽有沒有扇你巴掌?扇了幾下?”

你自己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我被扇巴掌?

“沒,她這麽大度的人,怎麽會...”薑曳正好瞧見阮挽走出來,立即掛了電話,用微信打字告訴李靜恩情況,那邊估計被嚇到了,久久沒聲,薑曳則是保持了禮貌而不失優雅的微笑朝阮挽說:“學姐,你去哪,要不要我...”

這話還沒說完,阮挽打開自己車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學妹,我並不大度。”

啪一下,車門關上了。

薑曳看著車子離開,表情垮下來,哼哼唧唧上了跑車,同樣開車離開,不過跟阮挽不是一個方向。

阮挽瞧著後視鏡裏背離的緋紅跑車,微微挑眉,但很快神色沉了下來。

這個凶手的目標應該是曹家。

薑曳是被牽扯進來的,但為何她看著這麽害怕?

阮挽是檢察官,但她的職能多針對經濟型犯罪,這類目標多數智商高,手段多,懂得偽裝跟掩飾,這也就要求檢察官具備更強的敏銳素質。

她幾次觀察薑曳,發現這人雖然一如學生時期又傲嬌又聰明,但她今天對這個案子好像有一種迫切的試探以及本能的驚恐。

這種驚恐是極端的。

前麵紅綠燈,阮挽把車子停下,垂眸沉思起來。

家裏破產了,這人都能大著膽子破罐子破摔把她拽進隔間強行威脅,有著魚死網破的魄力,那會大抵是太年輕了,怕她出於厭憎,跟家裏人說些什麽,進而影響到她家的財產處理等等,所以才兵行險著。

其實當時自己哪怕對她沒有好感,也不至於跟電視劇裏演的那麽離譜,她屬實多慮,所以當時自己既氣惱又覺得好笑,最後倒也心軟了,答應不追究,可當時對這人的性格是有所領教的。

看著越膽小的人,其實膽子越大。

薑曳此人無疑很會審時度勢,對自己的性格有所了解,否則她那般大膽就是雪上加霜。

所以,以其親媽司徒天海在司法界地位斐然,人脈通達,她自己如今的事業也如日中天,按照她以往性格,一個凶殺案的凶手不至於讓她這麽小心翼翼。

這薑曳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薑曳這邊也在猜阮挽突然去酒吧,搞不好是知道酒吧是曹昀的,不然以她的性情,不至於為了給周正麵子特地來參加並不相熟的李靜恩生日會。

所以曹家是本來就有經濟案被官方調查吧?

“這曹家有毒,希望不要牽扯到我身上。”

薑曳一麵擔心,把車子停靠路邊,跟司徒天海匯報了這個情況。

論司法關係,她拍馬也不及老娘,正好這個案子牽扯其中,她得找老娘取取經。

司徒天海其實很忙,以前都全球飛,近年才將業務控製在國內,律所也擴張了幾十倍,人才雲集,可她還是忙得脫不開身。

但薑曳深知自打國外遇襲差點掛掉的事後,但凡牽扯到身家性命,自己還是有點逼數的好,主動跟老娘匯報,免得被後者捶死。

“你回天璽別院。”司徒天海沒說什麽,隻是語氣冷凝了幾分。

倆母女各有房產,並不一起住,天璽別院是司徒天海的住所,平常薑曳都住自己家。

一個小時後,司徒天海一開門就瞧見了偌大的客廳裏,橘光暖色,她家的薑大寶閨女正穿著睡衣葛優躺在沙發上,橫七豎八的,睡得很香。

司徒天海放包的動作小了很多,小心脫下高跟鞋換鞋進入客廳,又進邊上換衣間換了家常服,到客廳發現壁上電視播放著某個選秀節目。

一流水的俊男靚女,而且都穿得很清涼。

司徒天海表情略嫌棄,關閉電視,拿起毛毯蓋在薑曳身上,卻見到後者手裏拿了自己書房的刑偵類書籍。

恩?

司徒天海若有所思,抽出書來翻了翻,她很熟悉自己的崽子,這臭丫頭的愛好基本跟她的利益符合,她學法,多數也不是想繼承自己的事業跟人脈,純粹是為了經濟法,為了合法搞錢避雷,也不至於像她爹一樣自詡精明,卻被人下套了,最後一敗塗地。

刑偵學理當不在她的需求內,所以她現在是迫切感覺到這些案子威脅到她了嗎?

司徒天海沉思著,起身去了書房,將阿SA搜查到且傳來的資料詳細瀏覽起來......

酒吧這邊,周正等人已經被帶到警局,而李靜恩那邊也在李家人的陪同下配合訊問,秦光海還在現場,他仔細查看了現場,後來在地板下麵找到了一個暗門,暗門下麵是一個凹字型的地道。

在地道裏,秦光海發現了一些蹭在地上的油漆,估計是那個凶手修補牆壁的時候在身上留下,後離開時不小心蹭在了牆上。

往另一邊出口是廚房儲藏庫,這地方一向廢棄很久,平常也隻有店長有出入鑰匙,別的員工壓根不知道還有這個地方可以出入,這儲藏庫內依舊有個地板暗門,秦光海親自出入一遍,從儲藏庫出來,觀察了下儲藏庫,而後出去,繞了一圈回到換衣間。

他讓人找周正以及經理要來了負責裝修的人員名單。

“小房間裏麵沒有留下置換衣物跟焚燒衣物的痕跡,說明此人要麽直接穿著一身油漆的衣物往來這間店,要麽身上攜帶背包,但你說過你們這裏好像不讓外人出入...”

經理給了名單,聞言承認了,“對,老板要求還挺嚴的,說要給朋友們一個驚喜,所以一開始裝修期間我們這裏就禁止外人進入。”

秦光海猜測凶手就在裝修人員裏麵,但這個人很可能跟女性死者有關係。

他回了警局,開始一邊調查裝修人員身份,一邊調查店長跟女性死者的的身份背景。

本以為調查死者身份是最難的,甚至警員們都想著要排查前麵那個酒吧的人員流入情況,找老員工詢問,沒想到女性死者的屍體DNA一比對,直接對應上了一個失蹤案。

“張可瑩?我怎麽記得這個名字有點眼熟。”

“我也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們說的是這個吧。”

有人手快,將網絡上一條新聞搜出,“之前咱們辦曹恒的時候,被他侵害過的女性大多被網民弄上了熱搜,其中有一個就是張可瑩,但後來調查出來,張可瑩跟曹恒沒啥關係,兩人不認識,屬於個別網民胡說,不過這個張可瑩的確失蹤了,她的失蹤卻是跟曹昀掛鉤。”

“但這事好像也有五年了,檔案庫裏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