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就猜到薑曳會認慫, 但沒想到這麽光速,而且超強發揮,詹染幾乎以為自己一下子生了好幾個娃。

“很好, 我現在要麻醉你, 注意了。”

薑曳等著她拿出麻醉劑這些設備, 然而隻看到詹染抬起手。

手起手落,好生利落, 直接劈在薑曳的脖子上。

薑曳瞳孔撐大, 難以置信看著詹染。

詹染一臉平靜。

啪,薑曳趴下了, 好像被打死了似的。

純物理專業麻醉,YYDS。

接下來就是鎮上的官方跟民間施力的結果了, 不管是當年的案子,還是如今的凶殺,都敵不過病毒之下的生死攸關命運共同體。

要注意,薑曳當時做到了對毒源的掩埋處理,隻是大程度上減緩了它的擴散, 並不是說她成功阻止了它。

所以病毒還是擴散了,隻是量變少了,速度變慢了, 但以醫院蔓延出去, 隨風而擴散,還是很快覆蓋了整個村子。

以當前世界的背景,這個病毒後果引發了劇烈的動靜, 舉國關注, 於是整個村子甚至整個市都被封鎖了。

村中, 因為首腦人物都已斃命, 其他人群龍無首,雖對眾人還有敵意,但病毒擴散,他們已有一些體弱之人病倒,在強有力的威脅下,他們隻能聽從眾玩家的指揮。

詹染已成了新的領袖,她可沒薑曳這樣的好心性,別說這些村民,就是玩家她也不介意全毒死。

玩家群體裏,他們等級高,又都在人才輩出的S跟B市兩地範圍內,消息靈通,當然知道這位大佬的名聲,當得知那死胖子就是她,之前一點都沒暴露如同往日的那些副本一樣,她就沒有暴露過,但最終都會發大招。

這些人基本心裏一哆嗦。

好可怕,都到了這份上,她竟也能冷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看著薑曳跟他們在生死中掙紮,跟敵人幾乎同歸於盡。

她都沒有摻和。

直到最後......她才忽然露麵。

有些人心裏忽想:是因為薑野跟徐冬冬他們的爭鬥塵埃落定了,她才來做黃雀嗎?

玩家中,其中一個大媽一邊照看著薑曳,一邊照看阮挽的身體,別人他哪個都不放心。

“老師,還有救嗎?”

“你說你暗戀的小仙女還是你的情敵?”

“...”變成大媽的周嶼被梗住,但不敢回懟,隻能慘淡道:“兩個都是,我都想讓她們或者,還是太弱了。”

詹染一邊忙碌著弄藥劑,一邊看了他一眼,吩咐他幫忙弄東西,“你也是當醫生的,就沒看出來阮挽已經死絕了嗎?過度理想化是軟弱的表現。”

周嶼皺著眉,眼睛都紅了。

詹染不理他,她也不會幫人疏導心態。

時間很緊。

三天後,隨著死亡人數的不斷增加,封鎖的強度不斷加大,全社會的認知幾乎到了認為需要把整個村子“物理消滅以確保大局”的程度。

村子中,屍體多到不知道如何處理,隻能暫時封藏在一個工廠中的冰庫中,以免病毒隨著屍體腐爛二度蔓延。

薑曳躺在醫院的低溫病遼室內,雖然這裏是病毒的發源地,但也是唯一適合的醫療環境了。

在忙碌的時候,周嶼兩人動用了所有擁有醫學知識魔方的玩家,一群人頂著被輕微感染後的病態身體忙碌著。

不過她們跟疫苗無關,他們隻是在照顧其他被感染的人。

作為老玩家,他們很清楚在所有敵人都被PASS後,無限係統遲遲沒有結束副本,關鍵就在於薑曳生死不定。

“按照這個副本的劇情走向,她無疑是關鍵人物,如果她也死了,可能就默認平局,最後按照其他規則處理,那我們這些人很可能被留在副本裏麵,然後因為疫情死去。”

“隻有她活過來了,係統默認她贏了,咱們才能被帶飛,一起回歸現實,成功結束這個案子。”

可他們都沒有能力去助益詹染的能力,隻能努力做到先把自己跟其他人的命延長。

如果在副本沒結束前就死了,那即便副本贏了,其實也必死。

具體參考阮挽。

有人其實現實裏認識阮挽,隻是最後才知道彼此身份...如今不是不難過的,但於事無補。

所有人都在努力。

最終在一天後,倒下了一大半玩家後,詹染做出了解毒劑。

隻有一管。

周嶼看著詹染拿著一管解毒劑,再看看她蒼白的臉色,忍不住說:“老師......”

詹染單手撐著下巴,看著最後的藥理測驗結果,最後的閑暇時問他,“你到現在都沒問過我為什麽之前不救你們嗎?如果我出手,可能一切都不會發生。”

周嶼一怔,後沉默道:“這天底下沒有絕對“應該救”這個道理,您救了,是您的功德,不救也是自由。”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您不要這些好處。”

她其實比薑曳更容易拿捏副本,拿到獎勵,多少人為了案子算計人心,越強大越算計,越貪婪。

但他每次聽薑曳提起這個人在案子裏的表現,總覺得怪怪的。

他覺得自己這個非真正名義上的“老師”其實是在審視這個無限係統。

觀望,冷眼看著,隨波逐流。

她沒有自己的需求。

“你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覺得沒什麽意義吧,其實如果我說假如你們死在這,我可能也不覺得是什麽壞事,你會不會覺得我這人腦子有問題?”

一個醫學專業的人怎麽會有這麽危險的想法?

周嶼皺眉,後默默說:“老師您隻是對人類沒有認同感吧,可您又很矛盾,研發了那麽多救人的藥,其實您內心是很善良的人。”

詹染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都懶得看他,偏過臉,“你果然沒這小丫頭厲害,智商不低,但判斷力不行。”

還她內心善良?

“人類本來就那樣,需要什麽認同感,就是覺得沒意思而已,做那些藥,純粹是我自己感興趣,但是現在這個係統讓我覺得很無語。”

“那個魔方其實是一種毒。”

周嶼一怔,但詹染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把藥劑給薑曳用了,用完後洗手,開始吃早已涼掉的飯。

就坐在這冰冷的實驗室裏,吃著冷颼颼的飯,吃完後就一躺,拿了一本書看。

周嶼都有點懵圈了。

“老師...你這是?”

“她表現太好,C位了,接下來自然是她的活,我犯不著跟她搶。”

“按照解毒劑的起效作用,得兩天時間,但這兩天沒人能熬出去,材料跟時間也不夠了,更重要的是外麵也不會允許它再擴散,所以...”

她朝周嶼懶懶一笑。

“這個案子,最終隻有一個人能幸存。”

周嶼震驚。

兩天後,屍橫遍野的村子,在官方要徹底毀滅它之前...薑曳睜開了眼。

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整個村子被毀滅性的武器夷平。

轟!!!

火焰跟爆炸吞沒了一切...

第七案,終於結束。

無限世界裏,薑曳發現整個廣場隻有她一個人,而第七案的區塊那邊隻有一個方塊。

她知道,那是她。

隻有她活著出來了,同理,她是第七案,按理說詹染這樣的人物肯定也是第七案的選手。

那也就是說...解毒劑還是被做出來了,隻是給了她。

那一刻,薑曳的表情一言難盡,但她沒有哭,也沒有難受,而是板著臉把獎勵都拿了,也沒去魔方空間,直接出去了。

薑曳驟然醒來,摸到了柔軟且味道熟悉的被子,但她第一次沒有死裏逃生的幸福感,尤其是結束最後一案後的幸福感。

她此刻有一個念頭:也許在這個第七案裏,我並不是係統默認的核心人物,那個人跟詹染才是,奈何那人鎖定錯了對象...愣是逮著薑曳對付,以目前詹染那種近乎變態的蟄伏能力,明明是可以讓薑曳明明躺一回的,結果她又遭殃了。

間接連累了阮挽為救她而死。

薑曳有一個很強烈的念頭,具體可以表現為一個字艸!

板著臉,薑曳先去了司徒天海的房間,發現後者正靜靜躺在**,一動不動。

薑曳心髒劇烈跳動著。

不會?

她整個人都僵著,但還是過去了,手指輕輕放在司徒天海的鼻子下麵,當沒感覺到呼吸...薑曳的手都在抖。

“媽媽?”如果說薑曳還在勉強維持最後一案結果的沉重心態,那現在已經有點崩了的趨勢了。

她忍不住抱住了她。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還有誰死在了案子裏麵,又是不是死在她所屬的那個副本世界,反正她失去了所有。

她顫抖著抱住了司徒天海,甚至勾住了後者的手掌。

“都是騙子,說好的等我回來,結果隻有我一個回來了。”

她手指稍微用力,趴下的臉上淚水沒有落下來,隻是唯一說出的一句話卻萬分寂寥跟心灰意冷。

隻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那還有什麽意義呢?

還不如不回來。

等等,回來還是有意義的,起碼她得讓它有意義。

最終,薑曳坐起,眼角沒有淚水,因為忍住了,她用手指壓了壓被子,按壓了下眼角,朝沒有動靜的司徒天海說:“等我回來。”

她回屋換好衣服,搗鼓了一陣後,離開了住所,開車出去,中途她打電話給阮挽周嶼這些人,卻全部未接聽。

怎麽會這樣。

以前就算是死在案子裏,也有一個緩衝期,不會直接讓人在離開副本後瞬間致命,難道此刻這些人已經跟司徒天海一樣死於無限世界恐怖的必死劇情中?

按理說他們在進入案子之前都謹慎待在了家裏,而他們的住所也基本都是有外部安保條件了,不可能有非自然死亡條件發生,最近也沒有爆炸案....

薑曳果斷聯係了幾人背後的家人跟單位。

此時,阮家的大哥接到薑曳電話後,有些驚訝,但他早就知道自家妹妹跟薑曳關係好,所以不意外對方跟阮挽的接觸,隻是意外她找到自己。

“挽挽?她在樓上睡覺,沒接你電話嗎?不太可能,每次你電話來都是特殊鈴聲,她對這個鈴聲很敏感的,有一次我看到她都工作睡著了,你的電話一來她就醒了。”

薑曳知道這人可能非無限知情人,便沒有明說,隻說:“最忌我們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就是我媽跟詹教授這些人正在解決的事,有些事不可抵抗,但我還是希望您能替我堅持一段時間,放心,給我三個小時,我會解決一切。”

“我需要三個小時。”

阮家大哥本來不懂,但薑曳一提司徒天海跟詹染這些人的事,他就察覺到情況嚴重性了,因為他知道自家父母也在其中,而且處於保密協議,阮家人並不知道,隻是他作為兒子多多少少猜到一些。

沒想到自己妹妹也在其中。

那得是多大的事?人命關天?

阮大哥二話不說朝樓上走去,“你放心,我會的,你也要注意安全,還有...拜托了。”

他上樓後打不開房門,於是喊了家裏女眷用備用鑰匙強行開門。

門打開後,屋內躺在**的阮挽臉色慘敗,渾身冒冷汗,而且還在不斷嘔血,仿佛病發了不可治療的絕症一般。

必死之症。

阮家人一瞬如墜冰窖。

阮大哥忽然想到薑曳提到的:不可對抗的事。

“去醫院,馬上....等等!不許去!”

阮家父母不在,還在秘密部門那邊,家裏基本是他說了算,他本來要匆忙送人去醫院,忽然想到薑曳鄭重委托,加上這段時間層出不窮且匪夷所思的謀殺。

不可控力基本源自於“人”。

這時候絕不可以把阮挽往人多的醫院送。

“先送去家裏的醫療室,把所有我們認識可信的醫生都喊來!還得是住最近的...讓我想想,周嶼住哪?不對,他可能也出事了,不然薑曳肯定會提到...我再想想。”

這時候強大的人脈終究頂上了作用,阮大哥很快聯係到了住隔壁小區的某個醫學大佬,後者一聽趕緊過來...

“快!”

眼看著阮挽快堅持不住的樣子,阮大哥額頭直滲冷汗,握著手機不斷顫抖。

三個小時?她為什麽說三個小時?

難道三個小時她就能救阮挽?

正狐疑著,他眼角忽然飄到阮挽床邊床頭擺放著一份文件。

文件上麵標著遺囑兩個字,但下麵一條小文字是哥哥親啟。

阮大哥心裏震動,其他阮家人也慌死了,哪裏還有每個人平日在外主掌一方的優秀摸樣。

主要是今天的一切太突然了。

“別怕,我來處理。”

阮大哥快步過去拿過文件走到外麵偏僻的走道打開,看到了裏麵的遺囑內容,表情從**到最後的陰沉也隻有短短幾十秒。

最後,他撥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交通部門很快鎖定了一輛顏色似血嬌豔的超級跑車,那車子車速相當恐怖,堪稱在挑戰交通法,交警們連吹了好幾聲口哨,不過這車子也是厲害,車速那麽快,但並未衝撞別人,因為走的是車流稀少的路線,隻是超過了設備監測允許的速度,引起了警惕。

但很快她就甩開了警車,一個小時後,紅色跑車失蹤了。

市區中心的某一棟最高大廈中,大廈表層懸掛著KL的標識。

它是全球最頂尖的公司,是資本的集合體,是科技的核心之地,但此刻它的18層正在召開一個投資會議,在場的有很多全球資本家,他們都在衡量KL當前提出這個項目的可靠性。

鍾離攸君也在現場,她最近本來就不在任務期,因為她的案子進度跟薑曳他們不一樣,時間間隔也不一樣,剛好錯開了時間,但她今天有些心猿意馬,因為知道最近是薑曳的任務時間。

“你這心不在焉的,該不會是在想著拋棄我家的大寶投入這小科林的懷抱吧。”

司徒小舅一股子陰陽怪氣,好像她是個負心薄幸的渣男,可惜鍾離攸君懶得理會這個事兒逼,畢竟連司徒家的人都受不了這個奇葩,司徒法官有時候連這個兒子的電話都不肯接,沒啥,太能作妖了,能折她壽命。

“我就是投了,你能拿我怎麽辦?”鍾離攸君奈何跟這人站得太近,出於社交禮節也不好直接走開,便淡淡一句。

“那當然是連夜吃三碗飯啊,這樣我就是我們家大寶最大的投資商了,你隻能老二呢。”

搞半天還是惦記著第一董事的位置。

鍾離攸君對這人的小心眼十分無語,暗想司徒家的優秀基因果然偏向女兒繼承,這人是變異的吧。

“那我就去投資司徒女士的律所好了,正好她要擴張了。”

所謂拿捏一個人,可以拿捏她的媽。

鍾離攸君很清楚薑曳在家裏的地位,無非還是一個受寵的大寶貝,她珍愛自己的家人勝過一切。

顯然眼前這個奇葩也是。

作天作地都得被三個女人吃的死死的。

司徒小舅果然黑了臉,捉摸著怎麽說服高冷的親姐把律所開個百八十家的,他又不是沒錢。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小科林接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想什麽,忽然目光一掃,往他們兩人這邊走來。

司徒小舅覺得這人來者不善,搞不好想騙他的錢,誠然對方的項目似乎真的很有前景,他也想把錢留給自家小侄女你能搞的,我小侄女肯定也能,搞不好以後是競爭對手,我還能投資你?

鍾離攸君是玩家,很快意識到不妙,因為一開始她就知道薑曳懷疑科林跟無限係統有些關係,至少裏麵有一個很強的玩家在幕後,跟最近這些年現實裏連貫的謀殺案有關。

對方不是什麽良人,若非自己想從中探查一二,也不會親自冒險來這裏,可這裏來自全球的投資商不知多少,她也不算最出格的一個,對方為何忽然過來?

小科林是西方貴族,自帶有一股子腔調,用中正的中文問候兩人後,笑著問他們對這個項目的看法。

鍾離攸君比較客氣,說得中肯,既肯定了項目的厲害,又說了自己的一些憂慮,以表會觀望,借此讓對方放棄遊說。

司徒小舅卻更直接,說:“我覺得我小侄女的公司將來會更厲害,這次我來就是看看她以後會不會贏你們。”

這太不給麵了吧,邊上不少投資商有些驚訝,都側目看來。

小科林城府深,微笑道:“薑的公司的確很厲害,她是我迄今見過最優秀的年輕人,她跟我一個擅長機械,一個擅長軟件,我想未來有合作的必要。”

小科林是科林公司創始人老科林的眾多兒子之一,屬於在眾多繼承人裏麵殺出的妖孽,一開始這個私生子並不出名,直到後來展露強大的天賦,逐漸成為互聯網跟新智能區塊的超級天才,借著時代的東風一舉成為科林的核心人物。

但老科林才是主掌一切的人,眼光厲害,自打選中小科林後就退居幕後,估計每天花錢養老十分閑散安樂。

老一輩的選不好繼承人才是最頭疼的,不得安享晚年的也不少。

畢竟那麽大的盤子。

司徒小舅也不打臉,笑說:“那當然啊,我們中國人講究以和為貴嗎,你好,我好,大家才好,是吧。”

他是人精,看著奇葩,實則論社交能力遠超性子冷淡的鍾離攸君,幾下把觀望這邊的其他大土豪吸引過來了,言談間狀似大大咧咧提自己寶貝侄女,不經意間流露出她的機械項目計劃。

這年頭金融產業其實不好做,互聯網也有點虛,實業看著體量大,投資大,沒有互聯網高回報,但更穩隻要技術過硬,它就是一切的基礎,包括互聯網科技也得依賴它。

最重要的是這幾年全球總是爆發奇怪的凶殺案件,經濟板塊一直不太穩定畢竟治安穩定才是一切的基礎。

這些大老板嗅覺靈敏,覺得還是投資實業更穩一些,所以不少人都轉而過問起薑曳的公司來。

這讓科林的人十分氣惱這什麽人啊,在別人的地盤撈偏門,不怕走夜路被打?

就在現場氣氛有些奇怪的時候,人群裏的謝律父子卻覺得很奇怪。

謝律:“薑曳聯係不上了。”

他是看到科林公司的項目是真的有點厲害,怕威脅到薑曳未來的事業布局,想聯係她提醒一二,結果對方沒接

謝父:“你司徒阿姨也聯係不上了。”

兩人表情都有些沉重,邊上的大秘書忍不住暗想:兩位老板,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人家倆母女壓根都不想接你們的電話?

都說是鑽石王老五,可人與人的世界差別就是這麽大。

所謂的豪門門檻,倆母女都瞧不上,別人上趕著都懶得搭理。

這都是什麽命啊。

你看鍾離老板那邊在拿著手機打電話,看表情,搞不好是在跟薑曳聯係。

這就是差別待遇啊。

不知道她們在說啥。

鍾離攸君的確在聯係薑曳,她一個人站在一旁,說:“情況怪怪的,這邊是有什麽問題嗎?”

其實她的心情不錯,因為薑曳回來了。

第七案結束了啊,她算是解脫出無限世界了?

這樣是挺好的。

薑曳沒有回答,反而問她:“都跟你說了那邊有危險還去?你跟我小舅一樣是憨批嗎?”

目無尊長。

鍾離攸君微惱,但也說:“無所謂,反正不來這過幾天也得麵對第六案的風險,我不擅此道,未必能活著回來,起碼你脫離了,正好我的遺囑裏麵有你當我女兒的扶養人,也算是安我的心。”

薑曳似乎有些無語,難怪這人投那麽多錢給她。

打這個算盤呢。

這些大佬真的是比什麽都精明。

“代人養娃就算了,我過來親自再說。”

“你親自過來?現在?怎麽過來...科林的人隻要腦子沒進水就不會讓你進來。”

她很清楚薑曳如今在科技圈的含金量。

“我已經來了,你看窗外。”

鍾離攸君狐疑,正好抬頭往外看去...

此時謝家父子專屬大秘書浮想聯翩的時候...他忽然看到外麵的巨大落地窗刷一下掉下了什麽。

一個人。

臥槽!?有人跳樓了?

不是,好像沒跳,而是...

跳下來了,但吊住了,而且一槍...

砰!!!

窗戶被整個爆開。

一個人在碎裂紛飛的碎玻璃中跳入....落地後,她手指按在腰上,繩索按鈕彈了出去,然後她一槍瞄準了小科林。

在場的保鏢無數,而且很多都是世界級的高手,見狀齊刷刷瞄準了她,至少看清人後,他們都震驚了,反而不敢開槍。

因為對方不是他們敢隨便射殺的人。

“大寶?”司徒小舅錯愕。

鍾離攸君心髒也劇烈跳動了她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

這出場...的確別開生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