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去?”虞瑾呼出的熱氣呼到季閎的耳朵裏,呼得季閎整個人一激靈。

“你……你!”季閎嗚咽了半天,還沒說完舌頭就被人舔了過去,嗚咽半天,頭腦都一陣陣發空,那人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

季閎身體發軟,跟沒了骨頭一樣,隻是依偎在虞瑾身上,紅著臉神色迷離,眼睛裏有著一層水汽,乖巧的像隻黏人的花狸貓。

虞瑾壞透了,手指解開季閎的衣服,把人扒得差不多半光了,隻露出那精壯的胸腔,胸前小巧的兩點惹人憐愛。

季閎簡直要瘋了,到最後活生生被欺負的哭了出來,下馬車的時候一瘸一拐,推開虞瑾要扶他的手,自己抹了眼淚,可憐極了的往屋子裏走,把虞瑾拍到門外。

虞瑾無奈笑了笑,更多的卻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無恥,飫甘饜肥的去小廚房準備東西哄人。

季閎把自己藏到被子裏,裹得嚴嚴實實的,感覺著股間黏黏糊糊的觸感,不由欲哭無淚,兩條腿也在發顫……

“吱……”得一聲門被推開了,虞瑾端著白瓷小鍋進來了,“還與我生氣呢?”

季閎哼唧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耍賴還是有氣。

虞瑾輕輕拍了拍他的被子:“別和我氣啦,我給你煲了排骨肉,都是你喜歡吃的,吃過了再與我鬧好不好?”

季閎拍開他的手,紅著臉接過白瓷小鍋,有些燙手……

虞瑾便直接叫他放在被子上,半點也看不出平日裏潔癖的樣子。

小排被燉得成了半琥珀的顏色,深色剔透的湯汁,和誘人的小鵪鶉蛋,香味陣陣撲鼻。

14 我是你養的潑皮狗

虞瑾隻是沏了熱茶送到季閎嘴邊:“解解膩。”

季閎隻用那白玉勺拌飯吃得很香,吭了一聲卻不喝茶。

虞瑾也不和他生氣,隻是用那雙玉似的手安靜捧著茶杯,竟也不覺得燙。

季閎一瞅,才發覺虞瑾的指尖都燙紅了,他微微發怒:“你這是做什麽?!”

虞瑾好像走了神,半響才看他:“什麽?”

“手都燙紅了?你不曉得痛嗎?!”季閎咬牙切齒把杯子從他手裏奪過來,燒心的燙一下從杯子傳到掌心,他瞪了虞瑾一眼,氣急了卻也找不到話罵他。

虞瑾淡淡一笑:“快別生我的氣了,我不知道要怎麽哄你開心。”

“你這個人,隻有那張嘴說得好聽,你連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那麽燙的杯子你捧到手上做什麽?做給我看的嗎?”

“你非要這麽說來作踐我嗎?”虞瑾微微垂下眼皮:“我隻是……沒注意罷了。”

季閎發覺失言,空氣靜了一會兒,他卻盯著虞瑾看,覺得他真是俊眉修眼,那雙眼睛生得最是好看,叫人動心。

“我錯了……”季閎討好的握了握虞瑾的手:“月華莫要和我一般計較,我沒心沒肺慣了,月華可不要放在心上。”

虞瑾冷著張臉,輕輕一笑卻噙著幾分諷刺:“我不敢。”

“誒呦。”季閎心裏發苦暗暗叫壞,抱著虞瑾的腰:“你就是我的心肝蜜餞,哪裏有敢不敢的?”

虞瑾伸手摸了摸他的長發,微眯著眼:“那我要什麽你都給我?”

“給,自然給。”季閎用頭蹭了蹭他:“我的好皇子,好月華。你就把我當成你養的一隻黑毛狗子,我身上一共就這麽二兩肉,你想要就全拿走。”

“要清蒸絕對不紅燒。”季閎補充了一句。

逗的虞瑾發笑,虞瑾摸他的臉:“黑毛狗子?大將軍倒是有誌氣。”

“將軍若是這麽乖巧?不如叫兩聲給月華聽聽?”

季閎心想牡丹花下死,早死晚死都得死,紅著張臉真像隻潑皮狗似的:“汪!”

虞瑾露出一絲笑來,用指尖撓季閎的下巴:“閎兒再叫一聲聽聽。”

季閎整張臉一直紅到脖子根,他吐了下舌頭:“汪!汪!”

虞瑾這才被他哄好,笑得歪到一邊,用他那特有的眼波似水輕輕看季閎一眼,就把季閎迷得不知東南西北。

季閎往他身邊靠,用唇輕輕碰了一下虞瑾的唇:“開心嗎?”

“開心什麽?”虞瑾笑著問他。

“隻要虞瑾一笑,上刀山下火海,季閎都敢去闖一闖。”

“我不要你去上刀山下火海。”虞瑾捏了下他的臉,輕輕一笑:“隻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真味是淡,至人如常。”虞瑾感歎著輕輕笑著道:“煮上白飯,熱上暖酒,沏熱茶……和季閎一起,月華就心滿意足了。”

“你……”季閎想問他……那九五至尊的椅子他當真不想要嗎?若是想要……

可是看著虞瑾那雙帶笑的暖色眼眸,季閎沒能問出口,隻是一笑了之。

“什麽?”虞瑾笑著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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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季閎抓抓頭:“天色也不早了,月華上床吧,早些休息,今日也乏了。”

“好。”虞瑾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便開始寬衣解帶,看得季閎莫名流口水。

天色暗了,氣溫越來越冷,即使在暖和的被窩,季閎也覺得有點凍腳,便像個八爪魚似的纏上虞瑾的身體。

這一夜無夢,再整眼時……已是天亮了。

季閎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皮,虞瑾已經起了,沒在身邊。

他無趣也起了身穿了衣服,出了屋子。

好家夥,這一看才知曉,又下雪了。

“皇子呢?”季閎問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