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話 狼狽為殲
盡管如此,還是遭來了柳子鬱的一番恥笑,“哎唷,許大小姐,你真是好身段啊,無論怎麽打扮,那副好身材是遮也遮不住。”
許雨晴也是打心眼裏覺得柳子鬱是個下流痞子,要不是不方便出手,需要他的協助,她根本就懶得理會他。
她清了清嗓子,刻意避開柳子鬱的靠近,說道:“趕緊說正事兒吧,照片拿到了嗎?”
“我親自出馬,豈有失手之理?隻不過嘛,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不知道許大小姐打算如何報答我呢?”
許雨晴睨了他一眼,“不是早就說好會給你百分之五的股權嗎?你著急個什麽勁兒!再說,你做事兒不夠幹淨利索,被慕雲錦當場抓了個現行不說,還害他受傷,因為這個你進了局子,不也是我花錢把你弄出來的嗎?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還想要些什麽?!”
說完,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手伸過去:“快點,東西拿來吧。”
柳子鬱微彎唇沿,眯了眯精瞳。
他倏地伸手握住許雨晴的那隻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惡劣的將嘴唇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耳際,“其實,我要的不多,就是你的人。”
許雨晴大駭,反手啪地扇了柳子鬱一巴掌,“你胡說些什麽?柳子鬱,我警告你,做你該做的事兒就好,我既然能把你從局子裏弄出來,就有本事兒把你弄進去!”
聞言,柳子鬱的臉陡然陰沉下來,卻是一瞬,轉眼臉上又恢複了慣常的痞性,“許大小姐,這次我付出的代價始終是大了些,隻怕慕雲錦是不會放過我們柳家了。照這麽算起來,我們柳家要是真出了什麽岔子,你覺得光你那百分之五的股權能抵得過一個柳生生珠寶嗎?”
這事兒,許雨晴不是沒想過,像柳子鬱這樣貪得無厭的人,又豈會滿足那百分之五的股權呢?可她能承諾的也就不過如此了,如果她的身世被揭穿,別說這百分之五,就是那剩下的股權也跟她許雨晴沒任何幹係了。
思及此,她口吻緩和了下來:“那你到底還想要些什麽?隻要我能辦到,就盡量!”
柳子鬱冷嗤一聲。
哼,這死女人把他當三歲小孩兒看呢?以為哄哄就會沒事兒?也不想想他是誰,想玩他,那就試試!
唇沿一勾,凝聲道:“這個嘛……”
微頓,下一秒右手突然罩上許雨晴的口鼻。一股極端刺鼻的味道掩唇而來,驟覺得天旋地轉,許雨晴來不及掙紮已眼前已黑,接著整個人軟綿綿地倒下去。
柳子鬱撩唇邪笑,“說過了,我要的不多,就是你的人而已!”
許雨晴是被雷聲驚醒的,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不在小橋下,而是在一輛寬大的越野車內。她驚跳了起來,卻發現自己衣衫不整,並且渾身酸痛到無以複加。
立刻意識到,自己遭遇了什麽……
視線一轉,便看見了半**的柳子鬱,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褲,視線再一轉,便看見臀下座位上的一絲嫣紅!
心裏陡然一沉,下一秒就歇斯底裏地撲向柳子鬱:“柳子鬱!你,你……對我做了些什麽?!”
柳子鬱雙手輕而易舉就製服了許雨晴,眯了眯眼,忽然俯首,咧出一抹惡意的彎唇就那樣印在了許雨晴的唇角邊沿,反問道:“你說呢?”
完全迷失在茫然裏的許雨晴,頓時呆在當場。
“瞧瞧你,都傻眼了,”柳子鬱手背撫了撫許雨晴的臉頰,“我也不知道你是第一次跟男的上床,虧你為了慕雲錦守身到現在。要是早知道是這樣,我會對你更溫柔一點兒的,該找個更合適的地點做,不至於讓你第一次就搞車震。”
他嘴裏似乎有些體恤之意,可麵上的表情全然沒有一點憐惜之情,反倒有幾分炫耀的嘲諷。
“你……”她喉頭噎住,怔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柳子鬱自顧自地說道:“女人嘛,總得有第一次,是吧?”
仿佛領悟到一個天大的諷刺,許雨晴臉上的表情完全凝固,下一秒才回過神來,幾乎是用撲的,狠狠撕扯著柳子鬱身上的衣服:“你個王八蛋,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柳子鬱雙手反抓住她,將她禁錮住,淺譏道:“怎麽,第一次的滋味不好受?”
許雨晴咬牙切齒,“你等著,我要去告你強奸!你等著吃牢飯吧,柳子鬱!我說過,隻要我有能力把你弄出來,就有能力把你弄進去!”
聞言,柳子鬱臉上狠絕的表情乍然顯現,他禁錮的力道更加重,沉聲說道:“你說什麽?你要告我?我沒聽錯吧?”
“對,你沒聽錯!我就是要告你!”
“嗬,想要告我是吧?”柳子鬱忽然失笑,笑聲陰沉得駭人,他忽地鬆開禁錮住許雨晴的手,轉身從駕駛台上取下一個相機,說道,“看看這個是什麽?看了這個,你還有興趣去告我嗎?”
許雨晴愣了,垂眼看向他手裏的相機,這一看整個人幾乎崩潰了。那上麵全是她的裸照以及她被柳子鬱欺辱的性(和諧)愛照。
許雨晴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跳起來想要拿回那些照片:“你給我!”
“休想!”柳子鬱挪開相機,“也不想想我是誰,我柳子鬱做事從來都會留一手,你以為跟我做交易就這麽簡單嗎?許大小姐,你也太天真了!”
許雨晴麵色煞白,“柳子鬱,你卑鄙,無恥!”
柳子鬱冷笑,“許雨晴,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你……”許雨晴被他的話噎住,情急之下,她仿若發瘋了一般撲上去,“我不管,把照片給我!”
兩人在車內扭打起來,許雨晴雖然力道不如柳子鬱,但長長的指甲卻是在他臉上留下了幾道猙獰的血痕,柳子鬱僅剩的一點兒耐性被她折騰得全然消弭,啪地就給了她一耳刮子,扇得許雨晴眼冒金星。
“我告兒你,反正我現在也是一無是處了,你去告我,我最多坐幾年牢,我出來以後還是我柳子鬱,可你呢?你會顏麵掃地,身敗名裂,不會再有哪個男人要你,更別說慕雲錦,要是他知道你對蘇繡做了些什麽事兒,你說他還會放過你嗎?別傻了!我警告你別把我逼急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信嗎?”說完,他比劃了一下手裏的相機。
許雨晴紅了眼,眼眶裏起了一次迷霧。
柳子鬱冷笑,“怎麽,哭了?覺得不甘心,是吧?別呀,咱們倆可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你就當是提前支付我一點兒利息得了。對了,你不是想要蘇繡的照片嗎?來,這東西歸你了,記得先給我的賬戶打上兩百萬,為了拍這些照片,我可沒少受罪。喏,拿去吧!”
啪地一聲,他丟給她一樣東西,是一個檔案袋,許雨晴拿過來一看,裏麵是蘇繡的半身裸照。
她咬了咬牙,匆匆穿上衣服褲子,拿了檔案袋逃離越野車。雖然心裏對柳子鬱恨之入骨,卻不得不咽下那口惡氣。
她顧不了那麽多了,心裏想著先收拾了蘇繡,再來收拾柳子鬱!
於是,幾天後,慕雲錦收到了一封檔案袋,裏麵裝著的便是蘇繡的裸照。原本許雨晴寄希望於此,料定慕雲錦看見這些裸照後,必然對蘇繡心存芥蒂。是問,凡是個男人,有誰會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人拍了裸照?更何況,那天發生了那麽多事,難保不會懷疑蘇繡和柳子鬱之間發生了些什麽。
可是,許雨晴卻沒料得到,她意欲挑起的裸照風波,不但沒能挑撥慕雲錦和蘇繡之間的關係,反而使他們倆拋開了芥蒂,決定麵對自己的真心,從而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
——一葉扁舟《婚內纏綿》——
幾日後。
一家頂級會所內,舉辦了一場豪華盛會。這場盛會,是由本城一位知名的商界人士以慈善捐助為由特地舉辦的,邀請了城內各界名流,慕雲錦和蘇繡應邀也來此赴宴。
從邁巴赫車內出來的時候,鎂光燈如意料中頻頻打在蘇繡的臉頰上,比起前兩次,她已適應了許多,不但能麵對微笑從容應對,還能極其配合地與慕雲錦擺出各種造型供媒體們拍照。
慕雲錦腿傷還未痊愈,但是已能單手支撐住拐杖參加盛宴了。那一條傷腿絲毫不影響他的瀟灑俊逸。鎂光燈交錯映照在他臉上時,那份淡然閑適的氣度絲毫不減,俊美麵容似王者又似天使,攝人心魄的星眸閃耀著奪目的光亮,渾身上下,貴氣十足。
臉上笑顏完美如昔,蘇繡見了悄悄壓低嗓音,吐槽道:“你悠著點兒,瞧你那表情,太自戀了!”話落,不忘了給媒體們一個靚麗嬌媚的笑容。
慕雲錦抬首,梭巡的眸光最後落在她的臉上:“嗯哼,你也不錯,這樣的場合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我是被逼無奈。”她聳聳肩,不置可否。
慕雲錦還想繼續調侃她,轉眼間無意發現她頸間的薔薇項鏈以及手指上的薔薇戒指,頓時欣喜若狂。
“繡兒,你終於肯戴我送給你的首飾了?”
蘇繡麵色微紅,爾後別過他火辣的視線,說道:“呃……我想了想,這些首飾這麽貴重,我要是不趁著還年輕趕快戴一戴,等到老了才想起來,不就遲了嗎?”
裝死鴨子嘴硬,她最拿手。
慕雲錦含笑打量著她,晶瑩剔透的鑽石項鏈襯托她的粉頸更加水嫩,胸前微露的一隅雪白誘人極了,他突然有些後悔,既後悔那串項鏈太長,讓她隻能穿低胸的禮服,又後悔帶她來這樣的場合,不知叫多少人看見他美麗老婆的容顏去。
思及此,忍不住抱怨:“繡兒,我後悔帶你來酒會了。”
“為什麽?”她不解。
“我擔心有那麽多男人看見你後,會魂不守舍,那我多麻煩,還得善後。”
蘇繡失笑,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是在消遣她呢,她含笑粉拳揮向他,卻被他輕輕一握。兩人如此有說有笑地進了會場,渾然不覺不遠處黑暗的角落裏,一雙美麗妖嬈的鳳眸正凝然遠眺著他們……
許雨晴冷哼一聲,收回眼神,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喂,是我,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那頭的柳子鬱笑得依然浪蕩不羈,“放心,準備好了。”
“哼,你辦事我當然不放心,要不然,上次就不會讓慕雲錦逮了個正著!”
“這次不同,我不用親自出馬,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最好是像你說的那樣!要是這次又出岔子,我回頭鐵定找你算賬!”許雨晴撂下狠話,果決地將電話收線,然後神情高傲地抬腳往會場中心走去。
彼時,酒會現場已聚滿了人。
有許多都是慕雲錦所熟識的,蘇繡微笑著跟在他身後一步之遙,悄悄地抿著嘴,什麽也不說,偶爾慕雲錦覺得有必要介紹她認識,便悄悄地在她身邊耳語一番,告訴她迎上來的是哪家公司的什麽人,蘇繡頷首稍作寒暄。
手包裏的震動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她悄聲退至安靜的角落,拿起來手機一看,是蘇墨發來了的一條簡訊:“姐,我陪文心到鄉下小住半個月,今晚就走,不用擔心我們,記得電話聯係。”
許家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兒,連她這樣孤陋寡聞的宅女也略知一二。說起來,許文心所經曆的家庭變故,跟她當年的情形略有相似,但許文心比她更慘。
六年前的蘇繡經曆了那一遭,卻並非孤家寡人,她還有蘇墨,還有寧子,能陪伴在身邊。而許文心呢,她不過才雙十年華,一夜間沒了父親,有個所謂的姐姐待她也不好,家族裏沒一個靠得住的親戚,聽說許董事長臨時前也沒給她留下一份遺產。她原本該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眼下卻如此落魄,幸虧有蘇墨陪她,蘇繡也算是放心了。
蘇繡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裏暗暗為許文心祈禱,並給蘇墨回複了一條短信,囑咐他多陪陪許文心,好好照顧她。
“在幹什麽?”慕雲錦走過來,悄悄地問。
“是蘇墨,他說要陪文心去鄉下小住半個月,我擔心他們。”蘇繡歎了口氣。
“你別想太多了,說不定這也算是因禍得福,雖然失去了親情,但他們卻因此卻收獲了愛情,等過了這段時間,自然會好起來的。”
也隻能這麽想了,蘇繡點了點頭,慕雲錦拍了拍她的手,像是無聲的安慰,蘇繡會意一笑。正巧一名侍應生從身邊走過,慕雲錦招了招手,侍應生停下腳步,慕雲錦紳士地問道,“來杯飲料吧?”
“好。”她輕輕回應。
視線這麽不經意地掉轉,竟然看見門口進來一個久違的身影,蘇繡看清他的相貌時,不覺怔忪了一下。
竟然是慕楓?他也來參加這樣的酒會?
慕雲錦似乎察覺到了她臉上的異樣,循著視線看過去,黑眸微沉,莞爾道:“應該是替我爸來參加的。”
蘇繡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慕雲錦笑眯眯的眸光從她麵上輕輕掃過,複又看向門口處的慕楓,問道:“要不要去打聲招呼?聽說他前兩個月出差去了川西,才剛回來。”
蘇繡想著與慕楓見麵並無不可,隻是這兩兄弟一碰麵就吵架,畢竟是在酒會現場,不比得在慕家老宅,隻要稍一個眼神不對勁,就很容易被媒體捕捉到蛛絲馬跡。要真是被逮到不好的畫麵,指不定又會被大肆渲染成什麽樣子……
思及此,她笑了笑,搖頭說不用了。
幾乎是轉身的同時,慕楓也看見了她,遠遠地朝她咧嘴一笑,像是要走過來的樣子。之間身邊香影飄飄,仔細一看,一名絕色女子已飄然而至。
慕楓抬眸看去,原來身邊站著的是許雨晴。
“許小姐?”鼻息間隱約飄來一股香奈兒的香水味,慕楓不自覺地蹙眉。
他對許家以及許雨晴了解不多,隻知道她是慕雲錦的老同學。大概是因為這一層緣故,他第一次見到許雨晴就覺得不太順眼。
“慕二少爺,在慕家老宅也難得見到你一次,怎麽會在這兒遇見你?嗬嗬,真是太巧了。”許雨晴隨意寒暄,眼睛卻是十分機敏地捕捉到他遠遠注視著蘇繡的視線。
“一個人來的?”
“嗯,”慕楓輕聲回應,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耐煩,卻又礙於麵子,不得不耐著性子與她周旋,“許小姐呢,不也是一個人?”
“正好我們倆結個伴,哦對了,能否麻煩慕二少爺介紹你的朋友給我認識認識?”說著,許雨晴主動挽上慕楓的胳膊。
慕楓不便推脫,“好,請跟我來。”
酒會就是這麽回事,大家你好我好誰都好,彼此打哈哈,蘇繡漸漸已經習慣了這種場合,可是一張臉幾個鍾頭一直維持適度得體的笑容,也是個力氣活。她和慕雲錦一起被人群簇擁著,和幾個剛認識的人一邊閑聊,一邊聽著酒店裏放的音樂。
燈光黯淡了下來,大廳中央有幾對正在跳舞,此刻音樂響起,有人向蘇繡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原來是慕雲錦的一位合作夥伴,蘇繡感到很尷尬,她的舞姿實在難看,怕有損慕雲錦的形象,怎知慕雲錦一再鼓勵她,她隻得把手交給對方,旋轉到舞台中央。
另一邊,一男一女正注視著舞台上的一切。尤其是慕楓,死死盯著舞池中央身姿婀娜的蘇繡,一口喝光了手裏的紅酒,把空酒杯放置到侍應生的托盤裏,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
許雨晴見了,抿了抿唇,淺譏道:“慕二少,你說依你對雲錦的了解,他會這麽放心把蘇繡交給別的男人跳舞嗎?依我說,能表現得這麽大方,隻有兩種可能性。”
許雨晴的話果然引起了慕楓的好奇心,他怔忪了一下,反問:“哪兩種可能性?”
“嗬,要麽是逢場作戲,做足麵子功夫,要麽是真的無所謂,根本不把蘇繡當自己的女人看待。慕二少,你覺得會是哪種?”
慕楓聞言,無端像是被石塊哽住了喉嚨一般,說不出一個字來。
許雨晴斜睨了慕楓一眼,繼續道:“其實,不光是慕二少,我也是挺好奇的。”
見他一副蕭瑟的表情,許雨晴心裏冷哼了一聲,繼續道:“二少,幹脆我們也去跳一曲吧。”
不由分說,直接拉了他的手,就滑進了舞池。
……
蘇繡隻跳了半支舞,已是氣喘籲籲,旋轉間乍然見到某個身影就在自己身側,她思緒凝滯,步子竟然出了錯,不小心踩上了對方的腳。
蘇繡有點臉紅,連連道歉:“哎呀,對不起,我舞跳得太爛了!”
“哈哈,沒關係,我不會告訴慕總的。”對方倒是不甚在意。
跳舞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舞池裏就像是餃子下鍋似地擁擠,但那一對身影卻始終旋轉在她的身邊,偶爾擦肩而過時,還能感受到某道火辣的視線從背後掃過,待她回首時,卻又隻見到慕楓的背影。
手裏,不自覺地捏了一把汗。難道,是她想多了?
另一邊,慕雲錦站在遠處角落裏,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一曲舞畢,蘇繡回到了慕雲錦的身邊,慕雲錦淺笑:“怎麽樣,好玩嗎?”
“一點兒也不好玩,你那位朋友被我踩到好幾次腳,完了完了,他一定會笑話我的。”
慕雲錦失笑,“怎麽會?頂多會覺得你笨而已,多學一學就好了,要不等我的腿好了,我教你?”
“就你?你也會跳舞?”說起來,蘇繡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從未和慕雲錦跳過舞,自然是沒有見識過他的舞姿了。
“我可是舞林高手。”慕雲錦自信滿滿地說。
不遠處的吧台邊,慕楓輪廓分明的側臉在燈光裏顯得格外峭厲,與旁人寒暄時刻意粉飾出來的微笑也沒能讓他的臉看起來稍微溫柔一點。
明明說好忘記她的,可是當再一次看見她的笑顏時,他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懊惱地捶了一下桌麵,不是太大的力道,但那神色看起來卻是落寞極了。然後,隨手取了一杯紅酒,仰脖便飲盡,殷紅的酒液由喉間緩緩滑至肚內,微微泛著苦。
許雨晴走過來,搶下他手裏的酒杯,“這麽個喝法,也太折騰自己了。”
慕楓心裏本就窩著火,自然就缺少了耐性,語氣不遜地說:“許小姐,你到底想說些什麽?!”說著,搶回自己的酒杯。
許雨晴不怒反笑,“我隻是想說,看得出來你還忘不了她,既然這樣,何不試一試呢?”
------題外話------
陰謀陽謀啊……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