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王兵二人爽快的接過血水交融的混合液,仰頭一飲而盡,甚是豪邁!朱少明注視著這兩個剛結識不久的好兄弟,稚嫩的臉龐爭顯出一派興奮的神色,人生在世,無非孝敬長輩,友助友人!完成這些之後才有精力去為己謀取個一官半職!生命的精華不在於長度,而在於寬度,不是收獲到萬貫腰財後生命才覺可貴,也不在於得過多少嘉獎而欣然自得!而為己為社會貢獻了多少!感慨世間的命道輪回變幻莫測的同時,朱少明想到了自身,整天鬥來鬥去,為了什麽?為了不世功名?為了別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還是為了索取別人眼裏的敬畏感?
“大哥,二哥,以後我就是三弟了!你們以後不許欺負我!”王兵一本正經的嘿嘿笑道,這哪是先前那個可憐兮兮的王兵,整一個小無賴,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先前是怎麽說的,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現在拜了把子,結了兄弟,本性露出來了吧!
“你小子,腦子轉的還挺快!去,麵壁思過去!”朱少明好笑的踢了一腳王兵屁股,這傻小子,腦子還挺好使的,有時候憨憨的,有時候精明跟什麽一樣。
“二哥,你看,大哥他欺負我,你要為三弟做主啊!”王兵的可憐模樣又做了出來。隻是張賢看他的眼神裏怎麽都帶了點揶揄的意味。
“好了,三弟,大哥逗你玩呢!去,麵壁思過去!哈哈哈!”張賢看似給王兵解了圍,但最後一句話又將王兵逼上了絕路,王兵不滿的嘟囔道:‘這兩個大哥白結了,就知道欺負人!’
“啊哈哈.....哈哈!”朱少明與張賢俱被這個活寶給逗的腸子都快笑打結了,三弟太可愛了。
“咳,哈哈!”笑的刹不住車的朱少明隻好掐著大腿,這個時候,府上的人差不多都睡了,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在這裏狂笑,實在有傷風化。
“好!停!”朱少明臉上嚴肅認真了起來,製止了兩人的繼續瘋笑。是時候將小紙巾的事情說出去了,小聲在他們倆耳邊悄聲道:
“外麵有人,我們繼續,不要露出破綻,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明白!”
“嗯!”
“嗯!”
兩人初聞隔牆有耳,心裏一驚,如此深更半夜還在牆角裏偷聽的絕對不安好心!其目的用心必不單純。
“哎呀。兩位賢弟,你們可知道這個小紙巾的製造工藝嗎?”朱少明故意擴大了聲音,目的就是為了讓外麵的人聽的夠清楚,夠明白。聲音洪亮又不覺得突兀,力道掌握的恰恰好!
“不知道,聽你在望月樓提起過!”張賢也配合的提高了音量道,得意的向朱少明拋了個媚眼。王兵隻感覺腦殼一昏,這個張賢二哥,不過真的好龍陽吧?少爺可是有心上人的!
“嗯?”朱少明張賢眼光都聚集到了王兵臉上,意思在說‘該你了!’王兵楞了楞,終於警醒了過來,壯聲道:
“小紙巾的製造工藝少爺,不,大哥已經寫在了紙上,一式三份,我們兄弟一人一份!記住,隻可意會,不可外傳!”
“那,三弟,你那份製造工藝圖紙讓我看看!”張賢很急迫的道,這個時候,要表現出貪財的個性。要使敵人上鉤,必須聲情並茂的演這一出戲。
“大哥,你看,他想搶我圖紙!”王兵沒有回答張賢的話,而是掉過頭,求助似的望向朱少明。朱少明讚許的看了兩人一眼,剛開始還以為他們兄弟三人會因為默契度不足而打亂計劃,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緊接著大吃一驚道:
“二弟,你怎麽能將這麽寶貴的圖紙放在桌子下麵當桌角墊呢?”其表情之誇張,讓張賢王兵想笑又忍著,十分難受。
“大哥,你這就不懂了吧啊!最危險的地方則是最安全的地方,賊人要想盜取圖紙,肯定會將整個房子都掀個底朝天,上至房梁,下至掘地三尺,焉有一寸之地能藏好圖紙,但是我將圖紙拿來墊桌角,他一定想不到,就算看見了,也不會想到髒兮兮的外表裏麵隱藏著一份不世財富!從而也就避免了圖紙落入賊人之手的命運!”張賢胸有成足的拍著胸脯道,眼角不自覺像外麵瞧了瞧,窗戶下麵果然有個黑影子。
“好啊!三弟,你看看,你二哥多聰明!有時間多跟跟他學學!”朱少明教訓著王兵,看他這個傻樣,八成還不知道怎麽藏呢?“大哥,既然二哥也說了藏的方法,三弟也不能藏著掖著不是?我將圖紙藏在.........”王兵小聲的說著,三人六手在下麵做了合拳的手勢,緊張感遍布了整張臉龐。
“咳,三弟,不得不說,你藏的這個地方還真沒辦法找到。”張賢相當默契的附和一聲。
“那是!有誰能想到我會將圖紙藏在門口貼著的門神紙上麵!”王兵想來想去,隻覺的這個主意還真的不錯!順口說了出來。
“那大哥你呢?”張賢王兵眼瞅巴巴的望著朱少明,我們都說了,就等你了!
“我的,嘿嘿!佛曰:天機不可泄露!不可說,不可說也!”朱少明眼皮子一翻,斷然拒絕道,不能將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出來,這樣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留取一絲神秘感,既然想玩,那就一起玩,看誰能玩的過誰?冷色的麵孔裏盡是戲謔之色。
“哎喲,時辰不早了,難得今天我們義結金蘭,走,去,喝酒去!”張賢提議道,誘引下了,接下來就是靜靜等待對方上鉤了。
“二弟這個提議不錯!走!哦,對了,二弟,你的圖紙帶在身上吧,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了!”朱少明好心的提醒道,丟了個眼神給他。
“大哥,這次絕對錯不了,我在桌角裏放了四個一樣的紙張,然後在桌角上空挖了個洞,將圖紙藏在了那!嘿嘿,精明吧!”張賢自信朗朗的道。
“嗯,那就走吧,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朱少明提醒道。三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客房,一路唱一路喊。
房間外,黑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悄無聲息的隱入黑暗中,屏氣凝神,不出任何聲響。要不是朱少明鼻子出奇的靈敏,捕捉到一絲蘭花香的氣息,還真會以為是錯覺!若有深意的往黑影子藏身處睹了一眼,疑惑的嘟囔著嘴,咂巴幾聲。
直至聽不見響聲之後,黑影子慢慢現出人形,一襲黑衣黑口罩,隻露出了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四下觀望了一番,沒發現人走動的聲音之後,以輕快的步調快速走到門邊,小心謹慎的用匕首將門撥開,一閃身,遁了進去!返身將門關好!仔細端詳了這間屋子!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下麵幾個凳子靜靜的擺放在地上,牆壁處掛了些附庸風雅的字畫,有一個壁櫥,然後是一些雜七雜八的陳設品,這幾個傻子,剛剛說的一切被她聽在了耳裏,想發財?也不想想我是誰?有你們幾個毛孩子的事麽?
桌子,首先進入了她的眼簾,但卻沒有貿然行動,仔細看了看這間屋子,確定沒有任何機關之後,才一步步的向桌子處靠近。終於,靠近了,她蹲下身子伸手去將桌角搬起來,外麵驚現人聲說話的的聲音,那聲音慢慢向屋內逼近,黑影探了探手,放下了桌角,快速躲到了壁櫥裏麵!果然。
“大哥,你看我這粗心的樣子,剛差點就忘了,我沒帶錢的!現在回來取!”張賢不好意思的道。他們躲在暗處,看見黑影進屋之後,躡手躡腳的返回房間,在距屋子還有二十多步的距離時才開口小聲說話,以確保來個甕中捉鱉!
“好,哦,對了!錢藏在壁櫥裏!”張賢哈哈一笑,朝大哥王兵笑了一眼。手上沒有拿劍啊刀什麽的,隻拿了一把大鎖,剛剛幾人出去,王兵被毫不留情的給忽悠去拿大鎖了!現在正好,有了用處。
“撻,撻,撻!”黑影弓著身子在壁櫥裏緊張了起來,由不得她不緊張,現在她還不清楚那幾個傻子有沒有發現她,但是冥冥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鎖定了她,她在睹,睹自己的自信,夜在睹朱少明三人的愚蠢!
近了,近了...........
黑影計算著來人與壁櫥的距離,從腳步聲反饋出來的信息來看,來人顯然離壁櫥隻有三步之遙了,隻要,隻要稍稍往前抬一小步,手臂就能夠住壁櫥的把手,她發現自己口幹舌燥起來,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冷汗騰騰的流出,已經浸濕了衣衫。
時間與空間在這一秒這一瞬間仿佛放慢了幾百個分節拍,張賢同樣緊張的看著緊鎖的壁櫥,第一次麵對凶狠的盜賊,心裏的緊張與興奮感可想而知!
黑影縮在壁櫥裏本以為來人會粗暴的掀開壁櫥門,眼睛不禁微閉,等待命運之門的開啟,等了一會,還不見動靜,房間裏靜謐的可怕,沒有一絲響動,隻有人的呼吸聲!但是她知道,來人知曉了她的存在,並且在距她三步之外處頓住了腳步,不再前進,她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感,這個時候,額角的汗珠已如揮灑如雨的往下掉著,絲絲青絲秀發已被汗水浸濕,渾然一個水美人的模樣。
“啪嗒一聲!”黑影玉手一拳擊出,狠狠的砸在壁櫥門上,吃痛的收回手,發現自己上當了,氣惱的一陣拳腳亂踢,壁櫥門好像被封死了般不見動靜,巋然不動的佇立在房間牆壁上。
“哈哈!哈哈!二弟,幹的不錯!”咱們呢,再去弄個大鐵籠子,將壁櫥放進去,餓上她幾天,再來開櫥驗人!”朱少明讚許的看了一眼張賢,他把握住了人所能容忍的底線,三步,不多,也不少,前進一步,難免會迫使裏麵的人奮起反抗,後退一步,手夠不到,無法從外麵將壁櫥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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