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淮之看著福莞深沉的目光,沒由來的一陣心慌。
“這……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在屋子裏睡覺嗎?”
“外祖父身子不大好,聽說芷溪幽藤花可延年益壽,可它又隻在夜間開放,所以我特意去了青玄崖去摘它。” 說著,福莞揚了揚手中的散發著幽香的淡粉色花朵。
原來如此啊,大家了然的點點頭。
沒想到福大小姐還是個孝子,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深夜跑到懸崖峭壁上去摘花,難為剛才冤枉她了!
相比福淮之就沒那麽淡然了,他看著福莞手中的芷溪幽藤花,心裏猶如天翻地覆般難挨。
怎麽可能?
那杯酒裏,他明明下了足夠多的迷藥,福莞怎麽能逃脫的了?
難道她識破了他們的計謀?
福莞在他麵前,那麽屋子裏的會是誰……
福淮之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此時,屋子裏再次傳來一道怪異的女聲,聽得大家麵紅耳赤。
福莞臉色驟變,大嗬一聲:“誰在我的屋子裏?”
她果斷將擋在門前想攔她的福淮之,一腳踢開。
福莞的步子快,推開門後,就看到一室的狼藉,**兩具纏綿的身子。
“長寧公主!”
福莞一把捂住嘴,目光中含著巨大的震驚!
“你在幹什麽?你缺男人啊,怎麽這麽醜的人你都能下得去手?”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而所有緊跟著進來的人也都後悔了,沒有一個敢說話,甚至他們恨不得自戳雙目。
窺探皇家秘辛,這是有被滅口的危險啊,一個個頓感後背冷颼颼的。
而隨後趕進來的福淮之看到這不堪入目的場景,也兩眼一抹黑,雙腿一軟,無力地癱倒在地。
怎麽會這樣,明明應該是福莞啊!怎麽變成長寧公主了?
他看著滿屋子的人,心裏透著絕望。
完了!長寧公主徹底完了!
福莞看著**忘我糾纏的兩個人,勾起唇角,滿意地挑了挑眉頭,沒想到這**的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昨夜她把赫連雪打暈,再帶回她的屋中,本來還擔心時間太久,空氣中的藥力不夠,現在想來,完全是多想了。
福莞淡定地轉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壺早已透了的涼茶,潑向了**的兩人。
涼水驚醒了還沉迷在男女之中的赫連雪,當看到自己身上的那個男人,“啊”地一聲尖叫劃破天空。
她一腳將侏儒男踢倒在地,慌亂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
可是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她雪白的肌膚上映滿了青青紫紫的吻痕,甚至肩膀處的肉都沒了兩塊。
誰料,被踢下床的侏儒男“吭哧,吭哧”又爬了回去。
他不滿意的再次撲到赫連雪身上:“媳婦兒,你踢我幹嘛?我還沒舒服夠呢!嘿嘿,你屁股又大又軟,我好喜歡你啊!”
福莞忍不住地側過頭,咧開了嘴角。
赫連雪,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終害己!
在場的人嚇得倒抽了口涼氣。
這長寧公主也太重口味了吧,竟然能和安陽王家的傻兒子有染?
皇家秘辛畢竟不是一般人可以窺探的,所以吃瓜群眾們,都趁著長寧公主沒反應過來時溜掉了,生怕引火燒身。
而此刻的赫連雪坐在**,崩潰地厲聲哭叫著。
她怎麽也不敢相信,她堂堂一個尊貴的公主,就被這麽一個令人作嘔的侏儒毀了清白。
所以當她看到再次撲過來的張天和時,幾乎毫不猶豫地拔下頭上的發簪狠狠刺向張天和的胸口。
她要殺了這個惡心鬼!
張天和捂著胸口,痛呼一聲,暈倒在地。
福莞目光微閃:“公主,這是我的屋子,你在我屋子裏殺人,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赫連雪氣得仰天大吼,看著福莞的目光中都是深深的仇恨。
“下藥了,一定是下藥了,福莞你陷害我!我的清白被你毀了,我恨死你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赫連雪說著從張天和胸口拔出發簪,狠狠刺向福莞。
福莞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冷笑道:“長寧公主與男人偷香,怪我做什麽?”
赫連雪撲了一個踉蹌,雙眼血紅,手中緊緊攥著發簪。
“不對!是你,明明昨天晚上他應該和你——福莞,你說,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那個惡心的侏儒,他竟然在我的**——”
一定是福莞,這個小賤人動了手腳,否則她怎麽能安然無恙的逃脫,而自己卻深受其害!這明明應該是福莞的下場啊!
福莞勾唇一笑,淡淡道:“我怎麽知道?或許公主就喜歡在偏僻的角落裏**?如今被人發現了還反咬我一口,你當我就是好欺負的嗎?”
“你——”
赫連雪恨的整張臉都變了色,拳頭握緊,尖長的指甲刺進了肉裏也不覺得痛。
福莞從地上撿起她被撕碎的衣服,披到她身上,體貼道:“公主還是回屋休息吧,叫人看見你身上這些痕跡,怕是會丟了皇家的臉麵。”
說完,丟下一臉怒意與憤恨的赫連雪,自顧自離去。
複仇的這條路,開始了就要繼續走下去,稍有心慈手軟,就是萬劫不複。
從今日起,她和赫連雪的鬥爭,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