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步霽好奇的問。

她正想著李稷和楚晉國的事情,篤竹和靜亭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這兩人不會是千裏眼和順風耳吧。

“是你把我們叫過來的。”

坐在輪椅上的靜亭突然開口,步霽疑惑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她什麽時候叫他們了,隻不過是在腦子裏想了一下。

他們能聽到她的心聲?

還沒等她問出口,篤竹就說了。

“不止你的心聲,還有你的心意,我們都能聽到。”

“換言之,我們比你更了解你的內心。”

這兩人簡直是神了,步霽懷疑他們根本不是什麽道士,而是天上下來的神仙,化了人形在人間完成什麽使命。

“既然來了,那我真要好好問問你們了。”

步霽手叉腰,嚴肅的看著他們兩人。

“這裏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你們怎麽不跟我說。”

“還有,篤竹明明告訴我,可以互換身體的。”

“怎麽沒有換回來!”

篤竹並不驚訝,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確實是我們的失誤,忘記兩個時空之間是存在時差的,沒有及時調整。”

“那現在怎麽辦?”

步霽打斷他的話,她迫不及待的要一個對策了,她現在就是兩個時空的黑戶,哪裏都沒法容身。

回也回不去,留也留不下來。

她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就喝了一杯茶,又餓又渴。

她身上不僅沒有錢,連身份證也沒有,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她這個人了,林春曉的退休金也不發到她手裏。

她壓根就不是林陳曉。

她再這麽流浪下去,很快就要被警察帶走了,說不定會被關進精神病院裏去。

這一切都是篤竹和靜亭的疏忽,他倆得對此負責。

不然她就一直騷擾他們,他們不是能聽到她的心聲嗎,那她就一直喊他們,叫他們出來陪著她。

步霽準備厚臉皮賴著他們,篤竹和靜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靜亭安撫她說道。

“你不要擔心,我們不會不管你的。”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

步霽警惕的看向靜亭,反問道。

“什麽辦法?”

“你這次最好靠譜一點,不要再搞這種疏忽出來了,我簡直被你們害慘了。”

如果不是篤竹和靜亭兩個人一身正氣,認錯態度良好,她絕對會以為這兩人是故意的。

靜亭淺笑,算是應允了,又從琉璃瓶子裏倒出一個藥丸。

這次是一個白色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去。”

“這個時空已經有一個林春曉了,你不能留在這裏,但是楚晉國沒有林春曉,你完全可以以新的身份回去。”

“這次,你不是步霽,也不是什麽既定的人,而是真正的自己。”

步霽被他說動了,除了這個法子,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靜亭說的對,這個時空已經有一個林春曉了,她再呆在這裏,會讓這個時空變得混亂,最後完全崩塌。

她可以用林春曉的身份回到楚晉國,她還是她,隻是換了一個地方生活。

“那我過去,算什麽人?”

“封建社會可沒有現代那麽好生存,你們是知道的。”

她可以答應靜亭,但絕對不能穿越回去當什麽奴隸或者花娘吧,這些身份不適合她。

靜亭自然知道,她沒那麽好打法,對一旁的篤竹說道。

“把準備的東西給她。”

篤竹伸出手,手上多了一個錦盒。

他把錦盒遞給步霽,說道。

“這裏麵是京城的五十畝良田,三十畝林地,二十間鋪子,一棟四進四出的宅院,還一千兩黃金,三千兩銀子,幾百件精美首飾,上好的綢緞無數。”

“這些都是我和師兄的一點心意。”

步霽接過錦盒,愣在原地。

一點心意?

她帶著這些東西回去,簡直就是富婆了。

步霽不打算就這麽算了,又得寸進尺的問道。

“那我還可以進宮嗎,我的孩子.......”

篤竹玩味的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她牽掛的不止兩個孩子,還有她的心上人。

“當然可以。”

“在楚晉國,你想要做什麽都可以,你的頭銜是京城第一女富商。”

這個頭銜確實十分的誘人。

“我同意。”

步霽爽快的答應了,拿過白色的藥丸,吃了下去。

篤竹和靜亭兩個人變得模糊起來,她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不知是怎麽就閉上了眼睛。

等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一個古樸典雅的屋子裏。

這屋子跟皇宮裏的宮殿似的,奢華寬敞,空氣中飄著陣陣的荷香,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來自大自然的饋贈。

她推門出去,整片的荷花池,兩側是蜿蜒曲折的連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

幾個丫鬟低頭掃地,看到步霽出來,齊刷刷的停下手裏的動作,恭敬的喊道。

“大小姐。”

她眼睛都亮了,沒有穿鞋就跑了出去,還真是四進四出的大宅子,比宮裏的大多數宮殿都要大。

無論誰從她身邊經過,都要恭敬的站住,喊一聲大小姐。

就在這一刻,楚晉國的京城裏多了一個女富商,在人們的頭腦中多了一個這樣的女人,沒人覺得奇怪。

她拉住一個廚娘問道。

“現在是什麽年號,第幾年了?”

她生怕篤竹和靜亭在時間上又出了差錯,一晃眼的功夫,李稷就七八十歲了,這她肯定是要去找篤竹和靜亭算賬的。

廚娘恭敬的答道。

“是天慶五年。”

沒錯,她離開的時候也是天慶五年,步霽高興極了,又到處看看。

這裏連空氣都是清香的,簡直比宮裏好一百倍一千倍。

她想著,該怎麽把兩個孩子偷出來,不如去跟李稷商量一下,要一下孩子的撫養權。

她現在還是步霽的臉,李稷肯定能認出她來的。

不妥,偷或者商量都行不通。

李稷是皇帝,怎麽會容許公主流落在民間呢。

她犯了愁。

“管家!”

步霽叫來家中的管家,是個身形消瘦,行動幹練的老伯。

“大小姐。”

老伯行禮上前,步霽命令道。

“去幫我請一個武功好的老師,我要習武。”

老伯不解的看一眼自家大小姐,大小姐一直都是以經商為樂,怎麽突然就要習武了。

雖然說,她就算每天什麽都不做,也會有大筆大筆的錢財入賬,可這不代表,她應該去習武啊,

習武多累,辛苦的很,她可是京城最厲害的女商人,就該每日享受。

“這,這不妥吧,您尊貴之軀,怎麽能習武呢。”

“況且,咱們府裏養著那麽多護院,他們都能保護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