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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集訓沈烈沒有出太多的新花樣,寫了一堆一、二、三號的紙蛋蛋用抽簽的方式將人員分成了三個大組,分別由哈吉台,武大郎,以及後來專門從川蜀抽調過來的於誠帶領。

關於那五個來自北三十八集團軍特種兵大隊的人員,沈烈專門去杜老那裏詢問了一番,但是杜老隻說是上麵安排的,他也不是很清楚,叫沈烈對別人怎麽樣,對他們也怎樣就是。沈烈不得法,隻好先將這個問題放一邊去了。

依舊和當初訓練川蜀與邊防軍區的那五百人一樣,沈烈帶著他們一起先到了赤烈堅那裏,各自挑選了馬匹,抗上陌刀,然後將他們帶到了草原深處。

但是與前次不同的是,這次沈烈沒有象第一次那樣,每個官兵都親手相傳,而是先讓於誠與哈吉台二人照著他們兩人以前經曆過的訓練過程,傳授了下去。

另外還有一個小插曲,那就是小白不甘心沈烈與羅莉隻帶著黑風走,當時雖然被沈烈關了起來,沒有跟來,可後來這小東西竟然偷了個空逃了出來。

憑借著狼族天生的敏銳嗅覺與追蹤能力,在兩天後,它竟然追上了已經走了很遠的沈烈他們,但是看它的一身狼狽不堪髒兮兮的樣子,就知道這小東西一路上沒少吃苦頭,把羅莉心疼得摟著它又拍又揉的。

雖然做了甩手掌櫃,可沈烈並沒有閑著,當他讓燕懷榮對武大郎的異能進行了探查與分析後,得到的結論是武大郎的異能是通過感應得知對方的能量流,然後通過肌肉的運動與脈絡的運行將能量流進行分散傳導,這點與燕懷榮的能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隨後經過燕懷榮與沈烈的私下共同琢磨,先將以前沈烈自己摸索出來的那套練習方法又進行了重新整理,並且結合了幾套攻擊拳法與擒拿手法,凝練出來一套針對不同體位,不同部位如何正確發力,感知自身內在的能量的套路來。沈烈很俗滴將之命名為“攻堅心法”。

而後又結合了武大郎與燕懷榮的異能特點,也象“攻堅心法”一樣創造出來一套練習套路,同樣被沈烈很俗滴命名為“防禦心法”。然後由沈烈單獨將這兩套攻防心法悉心傳授給了於誠、哈吉台、武大郎以及羅莉。

武大郎因為本身就有異能方麵的底子,再加上多年的格鬥實戰,對這兩套功法領悟很快,練習起來也很快就得心應手。武大郎的能力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就如同脫胎換骨一樣,飛速上升,這讓他對沈烈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羅莉的格鬥能力原本在除了燕懷榮之外的這群人裏算是最差的,但是羅莉身上別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又有沈烈給單獨“吃小灶”,所以羅莉雖然還是一貫的稀裏糊塗,但是她的能力卻也提高的很快。

到後來,羅莉雖然還趕不上武大郎的進益,但是卻超過了於誠與哈吉台的提升速度,這點讓沈烈很高興。自從被杜老提醒以後,沈烈回想起來當初因為戒指而讓陳斌被牽涉的時候,自己的當時的擔憂與憤怒。

雖然他和羅莉目前人都在部隊裏,危險性要少一些,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遇到了危險,羅莉自保的能力越強,那麽事情就越好應付,況且還有羅莉那副急公好義的性子在那兒擺著呢,即便別人不招惹她,她都沒準要去招惹別人。

而對於沈烈來說,羅莉可以說是他最大的弱點與軟肋,羅莉若是有個三場兩點,那是他無法承受的。

至於於誠與哈吉台,再次經過了沈烈的強化指導鍛煉,水平也是突飛猛進,而沈烈對他們兩人更側重的是加強理論的理解,以及與理論與實踐訓練結合的能力。

因為沈烈已經決定,在以後的集訓裏,他都不會再單獨的手把手進行個體訓練,而是把訓練的實際操作,都交給這兩人去做。

他們兩就相當於沈烈給部隊留下的“種子”,然後慢慢的以他們為中心,再將他們的所知所學很好的傳播出去,那麽對於整個軍隊的單兵搏擊格鬥能力的,就已經能達到一個相當大的提高了,這也算是沈烈做到了杜老所希望的事情。

同樣的對於燕懷榮,沈烈也沒有放鬆,盡管知道了燕懷榮的家族背景很牛X,但是燕懷榮的動手能力著實入不了沈烈的法眼。故此沈烈也沒讓燕懷榮閑著,一起跟著大夥兒摸爬滾打,鍛煉體能。

這可著實讓燕懷榮吃了不少苦頭,燕懷榮那張白淨淨的斯文臉龐與略顯纖弱的身體,不但短短幾日就開始和其他的官兵看齊,變得粗黑結實,而且他整個人也累的幾乎是頭一挨枕頭就著的地步。

看著這一切,沈烈心中有些不忍。然而燕懷榮居然就那麽堅持硬抗,一聲不吭,這有些出乎了沈烈的意料之外,於是在一個星期後的一個早晨,他拽住了正準備和其他官兵一起進行例行的訓練的燕懷榮。

“小燕子,今天先不拉練了,我有話和你說。”

燕懷榮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麽一樣,所以沒有說話,隻是帶著一臉了然的神情,跟著沈烈騎馬跑到了離他們臨時營地不遠的一處高坡上。

翻身下馬,二人站在坡頂。隨手將馬韁繩往馬脖子後一拋,然後在馬背上輕輕一拍,兩匹馬就知道,可以自由活動一會兒去了。

夏季的草原深處,正是水草茂盛的時候,無不是被一派生機勃勃的綠色覆蓋,一些星疏的小花零零散散的點綴其間。一眼望去,無邊無際,令人心胸也無比的寬廣遼闊起來。

深深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沈烈坐了下來,拍了拍身邊的草地,燕懷榮也跟著坐在了邊上。

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沈烈雙臂墊在腦後,躺了下來。過了一陣子,方才緩緩的說道:“小燕子,最近累壞了吧。”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燕懷榮,輕聲回答道:“嗯,是有點。”

“我還以為你會撐不住呢。”

“嗬嗬,我也以為呢,不過還好。”

“其實你並不是軍人,可以不用遵照我的命令的。”

“嗯,我沒有把它當命令遵照。”

“小燕子……”

“嗬嗬,烈哥怎麽想的我想我大概知道些吧。”

“哦……”

沈烈再沒有說話,燕懷榮也一直沉默。學著沈烈的樣子,燕懷榮也在草地上躺了下來。要是換做以前愛潔的燕懷榮,是絕對不會就這麽不鋪不墊的直接躺在地上的。

燕懷榮知道自己慢慢的被改變了,或許是因為參加了集訓,或許是因為身在草原,或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家夥,或許是因為自己想改變吧,但是總而言之,燕懷榮挺喜歡自己的改變。

因為這樣,他覺得自己更接近沈烈,因為他心底總有個隱約的預感,那就沈烈還會經曆很多奇異的,神秘的,甚至是危險的,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而他非常希望能和沈烈人生的舞台總是這樣,變幻無常,陰晴不定。在台子上的人被折騰的頭暈腦脹跌跌撞撞。然而這種隨意性,也是人生的一種樂趣所在。

沈烈原本也隻是像武大郎想的那樣,來探詢下關於他的異能情況,不管是出於好奇還是別的,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然而不知道是因為都是有那麽莫名其妙而來的特殊能力,或者什麽其他的原因,兩個初次在擂台下相識的人,居然有一種特別的默契,雖然他們曾經的過往差距那麽大,可他們沒有陌生的感覺,反而像已經相識多年的老朋友,坦蕩自然。而原本最讓兩人互相感興趣的異能,現在反而不是最關心的焦點。隻是當成了其中的一件趣事共同分享。

當沈烈給武大郎講完了自己是如何在玩鬧中被朋友推的腦袋撞牆,醒來後就有了這種可以細微體察力量的傳遞與流動情況,並且能夠掌握它的時候,武大郎感慨了一句:“原來這世界上,走狗屎運的不止我一個啊。”

聽到武大郎這句走狗屎運的不止他一個人的感慨,沈烈突然又想起在西單商場遇到的那事兒,當下也和武大郎說了以後,兩人探討了半天,得到的結論和沈烈當初一樣,估計又是一個走狗屎運的家夥。

能和一個對這些東西不會驚訝、不會尖叫的人一起,像聊閑天一樣隨意自在的扯淡,讓沈烈心裏感覺大爽。說實話,自動有了異能以來,雖然它帶來的好處讓人覺得很YY,很過癮。但隨之伴隨著的無法與常人言道,與他人不同的的孤獨感也很讓人鬱悶。

冷不丁的有了那麽一個,可以不用擔心對方是否接受,是否理解,就像聊著最普通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的事情一樣聊著這些人,難免一下子興起同類的感覺。故此武大郎和沈烈大有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情懷。

一直天南海北的聊到晚上吃過晚飯,華燈初上,沈烈必須回營地的時候,兩人才依依惜別,互道明天再見。

第二天下午,經過短暫休整的諸人,又重新跨上馬背,這次沈烈打算進行一次長途拉練,從他們所在的烏蘭察布大草原向著科爾沁大草原進發。

此次長途拉練全程長千餘公裏,要求所有人員務必在三日內到達科爾沁右翼中旗土列毛都鎮東的哲裏木十旗會盟地集合。

在燕懷榮的悄悄示意下,沈烈命令三大組各自行動,分三個方向朝著目的地進發。於誠,哈吉台各自帶領一組人馬,而沈烈燕懷榮與羅莉三人則跟隨著武大郎帶領的那組一起行動。

出發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沈烈這一組共有七十人,除過沈烈三人外,還有來自邊防軍區的三十八人,川蜀軍區的二十三人,南粵軍區包括武大郎在內一共四人,另外還有來自北三十八集團軍特種兵大隊的兩人。

將馬速控製在時速五六十公裏左右,連續跑了兩個多時辰後,沈烈他們在一處有一條小溪經過的草甸子邊上停了下來,將馬匹各自散放到四周吃草喝水後,沈烈等人也在溪邊大概洗涮了一下。

七十人又分為十個小組單位,然後各小組自行安排人員打獵,生火做飯等諸項適宜。夏季的草原正是野兔最肥美最多的季節,各個小組不多時就捕獲了足夠的獵物。

在溪邊剝洗幹淨後,各個小組準備生火。先用軍用工兵剛鍬在地麵上按照一米長,六十公分寬的橢圓形垂直鏟下二十多厘米深淺後,然後幾人一起將鋼鍬傾斜,向裏平鏟進去。

很快就連草帶土的將一整塊草皮鏟了起來,把這塊厚重的草皮小心翼翼的搬到一邊去以後,各組成員才開始在鏟出來的空地上架起路上見到後就順手揀拾起來的柴禾,生起火堆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烤兔子了。

先用軍用匕首在兔子的各個肉厚的地方橫豎劃開些深口子,然後將隨身攜帶的鹽巴,裏裏外外的撒勻後,再用隨身攜帶的雙頭鐵叉叉了起來,架在火堆上方開始炙烤。

一邊翻烤一邊用在表麵刷上隨身攜帶著的羊油,並且撒上噴香的孜然粉,一直到兔子的表麵一層呈現焦黃色後,一隻外酥裏嫩的兔子就算烤好了。

兩人一隻烤兔子,就著溪水,或直接撕扯或用匕首切削著吃完以後。一聲令下,全員開始收整行裝。

先用溪水將火堆徹底的澆滅踏平,挑出還未燒盡的柴梗後,又用軍用鋼鍬把坑底的土和灰燼翻挖均勻,最後才將剛才起出來的大塊草坪重新安放了回去。很快的地麵上恢複了原狀,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還有七十個人在這裏埋鍋造飯的痕跡。

吃剩下的兔子骨頭以及剛才洗剝留下的皮毛以及內髒,則聚成幾堆放在了小溪邊上,自然會有食肉鳥獸將它們消滅掉。

最後仔細的把各種雜物收拾攜帶好,又用軍用水壺灌滿了溪水後,每個人召喚回了自己的坐騎,開始又一輪的馬背行軍,而所有這一切,全部都在一個小時內迅速完成。

至於那個特殊的生火過程,則是沈烈進行第一次拉練的過程中,本著對生態環境的保護與練兵的目的,結合戒指給他的帶來的蒙古鐵騎長途奔襲過程中,掩藏自己行蹤痕跡的記憶,創造出來的生火方式。

原本按照消除痕跡的方式,那些兔子的皮骨內髒,是不能就那麽隨手堆放的,在過去,蒙古鐵騎們都會將這些一些裹紮攜帶上,待途中遇到有狼群聚集出沒的地方,才會拋下,讓狼群將它們全部消滅掉,因為草原狼的胃口十分貪婪,即便是皮毛趾骨也全部一點不留的嚼碎吞咽掉。

不過在現在草原狼已經數量稀少的幾近絕跡,並且這畢竟隻是拉練演習,所以也就沒必要帶著一堆腥臭的動物皮毛內髒奔波了。

再次均速行軍兩個半時辰以後,全組人員在一個兩邊都是山坡的一小塊平地上支起行軍帳篷開始紮營過夜。

羅莉很快的進入了夢鄉,可沈烈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他一直想著上午的時候,與燕懷榮的對話。

頭天晚上,沈烈本想問一下燕懷榮與他父親通話的結果,既然藏寶鑒寶是燕家的家學,而且對異能秘技等也有很深的研究,那麽或許他父親真的能琢磨出那枚戒指點什麽來。

但剛問了一句,就被燕懷榮那個有特殊情況的手勢製止了,於是沈烈隻好在第二天早上起來以後,假裝和燕懷榮賽馬,兩人跑的遠遠的以後,才勒住馬韁,開始說具體情況。

沈烈自然是心裏一直著急想知道,所以剛一站定,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小燕子,怎麽個特殊情況?是不是你父親那兒出了什麽問題?”

燕懷榮故意愁眉苦臉的看了沈烈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卻不回答沈烈的問話。

這可把沈烈急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一下子從黑風的馬背上跳了下來,扯住燕懷榮的馬韁:“難道、難道……是不是伯父把戒指帶上了,然後出事啦?”

接著沈烈又狠狠的一敲自己的腦袋“該死,是我忘記了,應該讓你提醒伯父戴戒指的危險情形,這可怎麽辦啊?怎麽辦啊?”

沈烈轉過身去,苦惱的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全然沒看到正一臉笑意從馬背上下來的燕懷榮。

“小燕子,要不我去請假,咱們一起趕快到你家去看看……伯父。”沈烈急衝衝的站起身來,正好迎上燕懷榮的一張笑臉。

“嗬嗬,烈哥,你這麽容易就起急啊?我還沒說是什麽事兒呢。”燕懷榮微笑著說道,心裏倒是有些感動,從沈烈的話裏可以聽得出來他的焦急與關心。而最重要的是他擔心的是他的父親,卻不是那枚戒指。

“呃…”沈烈一看燕懷榮的笑容就知道,被這小子逗了。哇呀呀的怪叫一聲,狠狠地在這小子的腦門上來了一個“爆栗子”後,沈烈磨著牙說道:“別再和哥哥我耍小花招,趕緊給我乖乖的說事吧你。”

“哎呀!”冷不防的腦門上吃了一痛,燕懷榮揉著腦門一臉苦笑:“君子動口不動手好不好。”

“哦?動口啊?好啊!”沈烈獰笑著呲起了一口白森森的牙。

“得得,咱們說正事說正事。”燕懷榮哪裏看不出來這陣勢,再不轉話茬,估計就要挨咬了。

“哼~”沈烈看眼前這小子老實了,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燕懷榮也習以為常的坐在了沈烈的旁邊後,這才開始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