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說伯父他,和普通人一樣啊?那你們的家族不是一直都……”
燕懷榮的答案大出沈烈的意料之外,自從聽燕懷榮講了他們家族的事兒以後,沈烈還以為燕家的人都個個身懷異能,所以一直也都理所當然的認為燕懷榮的爸爸也有異能,沒準能力比燕懷榮還強很多呢。
“嗯,我父親算是我們燕家家族裏,很特殊的一個吧,我也不知道具體為了什麽原因,父親沒有異能。曾經問過,可他隻說那種東西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即便有代代相傳,代代仍然不停的完善著的修煉方式,可也不是百分百管用的。”
燕懷榮對這個事兒也是一直想不太明白,他總覺得父親當時給他的解釋是一種說辭而已。
在中國的傳統倫理道德裏,揪著老爹撒謊的茬兒不放的兒子,那可是不孝之子呐。燕懷榮很孝順,所以他盡管保持懷疑態度,但是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在自己的行李中又挑選了一些可能會用得著的物品出來,燕懷榮將剩下的行李全部收拾妥當。想了想,未將裝有戒指和印章的盒子放進那個小密碼箱中。而是塞入了放衣服等日常用品的箱子裏。越是不招人眼目的地方,則越安全。
再次細致檢查一番,確認沒有什麽紕漏,燕懷榮將需要帶回家的行李交給了隔壁房間裏的阿泰他們。然後帶著那幾樣挑出來的東西,燕懷榮回了部隊。
沈烈的選拔人員的新方案,一經下達,很快就招惹來一片來自各個分區駐地部隊的質疑反對聲。隻有那部分實力較弱的部隊,大力讚揚。
麵對新製度引發的反對聲,沈烈自然知道依靠自己是無法說服各個駐地的長官的,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拉杜老下水。
給杜老解釋了自己為何定下這樣的製度後,杜老顯然對這種方法也很讚同,原本他想要的就是軍隊實力的整體提高,而不是培養出來幾個尖刀部隊。
而沈烈的方案恰好對症解決了這個問題,所以明知道被這小子拿來做擋箭牌用,杜老也心甘情願的采取配合態度,
所有反對聲全部被杜老的一句“這個方案是我決定的”堵了回去。並且還將這個方案傳授給自己的得意弟子張浦,讓他也按照這個方案進行集訓人員的選拔抽調。
羅莉則是跟著哈吉台的營部做完例行的晨練後,乖乖的找了本軍規回屋看去了。
再次聚首,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一起在部隊餐廳吃完了午飯,三人又聚在了燕懷榮的房間裏,各自聊了聊一上午做的事情後,燕懷榮開始談起來有關自己家族的事情。
不聽不知道,一聽下一跳,原來燕懷榮的家族是大燕開國皇帝慕容僑身邊的財政重臣燕季桓的後裔。可能是因為掌管著大燕的國庫,所以對各種財寶知之甚詳。後來雖然隨著朝代變遷,燕氏家族不複初期的鼎盛,但識寶鑒寶的本領卻代代相傳,成為燕氏家族的家學傳承。
隨著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中,燕氏家族接觸的各種古董寶物越來越多,而很多古董寶物又有著與之相關的秘聞傳說,後來就逐漸擴展到了各種奇能異術方麵。
經過曆代人的積累,燕氏家族對異能的研究也越來越廣泛細致,並且從中凝練出來諸多思想理念與獨特的修習異能秘法,並借修習秘法獲得一定程度的異能,保證了燕氏家族在紛亂的朝代更替中,一直很好的傳承下來,沒有被各種社會動蕩吞滅。
沈烈和羅莉象聽天書一樣聽完燕懷榮說的燕氏家族背景後,都像中邪了一樣盯著燕懷榮看來看去。
燕懷榮也知道自己對二人實言相告以後,會出現這種情形。畢竟與他家族相關的經曆,怎麽聽都像意淫小說中的情節。所以,他也隻好硬著頭皮接受沈烈與羅莉兩人灼灼的目光洗禮。
果不其然,羅莉瞅了會燕懷榮後,對著沈烈直愣愣的問道:“阿烈,咱們不是在小說裏吧。”
“可能不是吧,你等我看一下。”沈烈一邊嘴裏叨念著回答羅莉的問話,一邊飛快的伸出雙手,捏住燕懷榮兩邊臉頰,又抻又拽。
燕懷榮在沈烈電閃般的速度麵前,毫無防禦之力,臉上吃痛了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兒。一把拍掉沈烈作惡的雙手,悲憤的喊道:“你幹嘛揪我臉?”
這時候,就看到沈烈衝著羅莉肯定的點點頭,然後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是現實。”
得到沈烈肯定回答的羅莉,不再懷疑什麽,但是馬上就是一聲大叫:“哇,小燕子,原來你家這麽牛X啊!”
沈烈臉上也掛起了招牌式的痞笑,接口說道:“是啊,小燕子,以後哥哥我要混不到飯吃,就傍你啦。”
燕懷榮沒好氣的一揮手:“你們倆差不多點就行了啊,還是當哥嫂的人呢。”
沈烈大笑起來:“不能欺負小弟弟玩,當哥還有啥意思,是不啊老婆。”
“嗯,說的也是呢。小燕子,要不改天你也認個弟弟欺負的玩吧。很好玩呢!”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羅莉的惡劣勁兒不必沈烈差。
“……”看著相視狂笑的二人,燕懷榮很是無語,隻好在心裏暗暗呼喚蒼天大地諸天神佛。
三天後,邊防軍區總部駐地的大操場上,二百零四名官兵齊刷刷的分成四排站立,眾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隊伍前麵的,一名肩掛少校軍銜的年輕人身上。
“大家好,我是沈烈,是你們的教官,嗯,你們不用這麽嚴肅的看著我,其實,我知道你們心裏想什麽呢。”沈烈背著手踱來踱去,臉上帶著自認為相當和藹的微笑。
“沒有長成你們想象中的三頭六臂,很失望吧,嘿嘿。”
噗嗤噗嗤的失笑聲不停的從隊列中傳出,待到隊列重新歸於安靜以後,沈烈定住腳步:“不過,我覺得至少我還長的挺帥的,沒有太對不起大家哈。”
噗嗤聲低笑聲再次不絕於耳。再次等待場上安靜下來以後,沈烈又開口了:“另外,還要告訴大家,我也不吃人。”
部隊不同其他地方,任何時候都是以嚴肅鐵血,冷靜理智,嚴格執行命令,不摻雜多餘情緒為主導宗旨的。
象沈烈這樣作為教官,給部下訓話的,不能說從來未有,但絕對是鳳毛麟角。沈烈的三次開口,無疑是對在場所有官兵的笑神經的嚴峻考驗。
要知道凡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次,前兩番已經被擊垮了笑神經防禦底限的官兵自然更抵擋不住這第三波笑彈的來襲,而好不容易挺過了前兩撥的軍士們,麵對著沈烈的再三再四,外加上其他早已繳械開始大笑的人們的感染,也繃不住勁兒,開始一起笑了起來。
就這樣,自從邊防軍區成立以來,總部駐地的大操場上,除了往年來軍區慰問演出時表演相聲小品等節目外,第一次笑聲響徹全場。
看著嘻嘻哈哈已經笑的鬆散的隊列,沈烈帶著慈祥笑容的臉,漸漸的開始變換,眼角逐漸放平,不再彎起,一側嘴角也斜斜的向上掛起,微笑逐漸的變成了冷笑。
“但是!”沈烈在眾人笑得正歡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喝,震得場上諸人心頭一驚,笑容片刻間凝固在了臉上,錯愕的看著前一刻還是春風和暖,突然就變得滿臉冷笑的沈教官。
全場鴉雀無聲,隻有沈烈一字一句的話音響起:“我、會、打、人!”
靜,很靜,非常靜。場上的諸人臉色重新恢複了最先前的硬朗冰冷,都等著沈教官開始正式的嚴厲訓導。顯然,沈教官隻是給大家先吃了三顆開心丸而已。
然而就在大家繃緊了神經,準備接受沈教官將要展現在大家麵前的,如同那部各個軍隊中必備的電教片《衝出亞馬遜》裏的那位冷血教官展現出來的,大家即將麵對的嚴酷考驗時候,沈烈沈教官卻又開始作怪了。
“不過,雖然我會打人,但是隻要你們有本事,我挨揍的本事也不錯。嗯,咱們這次集訓的最高目標,就是你們能和我平等互毆,而不是隻有挨揍的份兒。哈哈”沈烈說完這通話以後,自顧自的開始大笑起來。
獨自大笑了幾聲以後,沈烈有些尷尬的停了下來,因為他原本預計當他說完以後,大夥兒會再次笑起來,沒想到,全場還是寂然一片,隻有他一人的笑聲幹幹滴回蕩。
呃……沒勁!輕輕咳嗽了幾下,沈烈重新掛起慈祥的微笑,對著麵前被他忽悠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的官兵們朗聲宣布道
“嗯,今天的訓話就這樣了,另外我不習慣給大家喊什麽稍息,立正。以後大夥兒自己照著平時的習慣來就是。好了,可以散了啊,大家先去找住的地兒吧。”
沈烈瀟灑的揮了揮手,然後背手,轉身,晃晃悠悠的抬腿邁步開始走人,操場上的軍士們這才反應過來,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了幾聲後,隊伍也開始緩緩的散了開來,沈教官吩咐了,先去找住的地兒。
就再隊形已經散開大半兒的時候,那些已經快走到操場邊兒上的軍士們,突然一個個的被後麵攆來的人拽住,然後指了指後麵。
回頭一看,已經散開的隊伍,正又重新迅速聚攏,原來頭前兒已經離開的沈教官,不知道為啥,又重新回來了。
對於自己一嗓子:“等等”就片刻又齊集起來的整齊隊列,沈烈心裏有些小得意。嘿嘿,這就叫令行禁止吧。
重新集結的隊列還是鴉雀無聲,所有官兵散開的稀裏糊塗,散了一半又被叫回來重新回來站隊更是雲裏霧裏,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說散咱就散,你說回來咱就回來,反正你是教官你有理。
“呃,剛忘記了啊,還不知道大家都是哪個駐地來的呢。”其實沈烈走到一半才想起來杜老說的還有三十人是從其他軍區抽調來的,沈烈一直有點納悶,既然暫時取消全軍區的集訓,還怎麽又攙和上其他軍區的人員了呢?
前麵由邊防軍區與川蜀軍區來的人,沈烈都淡淡略過,當最後聽到來自西北軍區的十五人的時候,沈烈明白這顯然是屬於北方友好軍區之間的私交情誼。
當聽到來自南粵軍區的人開始自報家門的時候,沈烈有點發懵,然而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報出自己的名字後,引發了諸位官兵的偷笑聲時候,他明白怎麽回事了,那個聲音說的是:“武大郎,來自南粵軍區第七旅第三團。”
最後的五人讓沈烈怎麽都摸不著頭腦,北三十八集團軍特種兵大隊,這又是哪門子“親戚”?沒聽杜老和張浦提起過和這個名震全國的集團軍有啥牽扯啊?
不過納悶歸納悶,想不明白的事兒就先不想,是沈烈一貫的作風。再次的宣布了解散,然後看著還遲疑不動的諸人,沈烈隻好又加了句,這次是真的解散了。諸位官兵彷佛都鬆了一口氣,再次三五成群的散去了。
不過沈烈卻沒有扭身走開的意思,晃悠到了隊列的最後一排,果然有一個身影還佇立不動,並未隨著自己身旁的同軍區戰友一起走掉。
“嘿,大武兄弟,真是沒想到啊,咱倆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又見麵了。哈哈”伸出拳頭在武大郎的肩膀頭上,輕輕的一擂,然後和對方豎起來的手掌緊緊一握。
“嗬嗬,是啊,沈教官,我來了。”武大郎顯然對沈烈這種兄弟式的招呼方式很受用,臉上笑的都快擠出橫肉來了。
“嘁,麵上的時候,叫我教官,底下還這樣叫,跟我往生分了分呢?”沈烈抗議道。
“嗬嗬,阿烈兄弟。”武大郎改口了。
“這樣不就是了,對了,你怎麽能過來呢?你的腿……這才半個月左右吧!”
沈烈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剛就總覺得太出乎意外了,原因就是以前和杜老他們提出把武大郎抽集過來一起集訓的時候,預想的是最起碼得一兩個月以後。因為他還要養腿傷。
俗話說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是武大郎賊娃子的骨頭,傷得快也好的快,那也得一個多月才能恢複過來。
“嗯,可能因為我體格壯吧,從小磕碰了就好得快,不過原本以為至少也得一個多月。但是這次十來天左右,骨裂就基本愈合了,現在雖然還是不能做劇烈運動,但是走路慢跑已經沒啥事了,我也為這傷好這麽快奇怪過,不過後來想了下,估計是你那次來看我,用特殊方法幫我治療的原因吧,其他原因的我也再想不出來了。嗬嗬”
武大郎大概的交代了下腿傷的情況,然後又接著說道:“後來聽說咱們要在全軍內搞特別集訓,由你來任教官的風聲後,我就直接和劉司令打了申請,說想參加集訓,摸清楚你的真本事,而且學會了你的訓練方法,對提高我們軍區的實力也有幫助,劉司令就同意了。”
沈烈聽武大郎講著其中的原委過程,不由得想起來當時和杜老張浦商量這事兒的時候,還為了如何能讓武大郎過來處心積慮呢。沒想到竟然是武大郎簡簡單單的一個自行請命,就成了的事兒。看來這堡壘,的確從內部攻破更簡單。
武大郎還再繼續絮叨著:“不過後來這事兒又好像擱淺了,再後來劉司令又通知我再選拔出來九個優秀官兵,帶領他們一起來你們這兒參加集訓。嗬嗬,我心裏真的激動啊。哪裏還管什麽腿傷不腿傷呢,就這麽著,趕來了唄。”
聽完武大郎的一大通話,沈烈拍了拍武大郎的肩膀:“兄弟,啥也不說了,緣分呐!行了,你也別去住營地集體宿舍了,我帶你去招待所單獨開個單人間。你腿還有傷,也該特殊照顧,不違例的。”
不顧武大郎的推辭,沈烈直接大包大攬的一把拽了他就走。操場邊上,羅莉與套著一身嶄新的,沒有軍銜的軍裝的燕懷榮早就等在那裏。
看著沈烈和剛才那個自報家門後引得眾人偷笑的人說了一會兒話後,又拖著他走了過來,羅莉微笑著迎了上去。
“阿烈,這是你哪位兄弟啊?”武大郎覺得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少尉,脆生生的嗓音煞是動聽,聽她對沈烈的稱呼,就能猜到兩人關係不同一般,後麵又問他是沈烈的哪位兄弟,更是對武大郎的胃口。
不待沈烈回答,武大郎就搶著介紹自己道:“嗬嗬,這位是羅少尉吧,我是南粵軍區的武大郎,是阿烈參加軍區的演武大賽時,不打不相識的兄弟。”
羅莉當然知道他叫什麽,而正是因為知道他叫什麽,所以才巴巴的湊上來說話。因為她的惡劣因子又開始活躍上了。
“哦,是武大哥啊,叫我羅莉就行了。”羅莉笑眯眯的走上前一步,主動伸出了白生生的小手,武大郎趕忙遞上手去和羅莉握了握,心說到底是阿烈看上的女女,爽朗大氣真是不錯。
讓武大郎意外的是羅莉握完手以後,並沒有退回去,反而更湊近前來,笑嘻嘻的又低聲問了一句話:“武大哥,我還有個小問題哦,嗯……嫂子她叫什麽名字啊?”
“……”武大郎一怔
“哈哈~”沈烈大笑
“哧哧~”燕懷榮用拳捂嘴,扭過臉去,肩膀輕抖。
武大郎怔怔的來回瞅著眼前笑麵如花的羅莉與捧腹大笑的沈烈,心說,果然是一對兒,壞都壞的這麽一樣。無奈的歎了口氣,很光棍,很幹脆的大聲回答:“金蓮!”
“呃……”羅莉原本隻是使點小壞,故意逗逗武大郎,可沒成想得到的答案,恰是最讓人出乎意外的。
這樣一來,羅莉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笑的話,覺得自己就有點太過分了,可不笑的話,這、這、這也是在是太……一張小白花一樣的小臉開始扭曲了起來。
沈烈看到羅莉這樣,笑的眼淚花兒都快出來了:“啊哈哈~,老婆,你太喜劇了,笑死我了。啊哈哈”
燕懷榮整個身子都轉的背了過去,渾身都開始發顫,雖然還是克製著發出聲響,但是顯然一副笑成內傷的樣子。
武大郎這樣的場麵,自然經曆過很多次了,很快就從鬱悶尷尬勁中緩了過來:“嘿嘿,緣分天注定,沒辦法了。”
武大郎此話一出口,到是令人不由得對他另眼相看,這倒也是個心胸豁達的漢子。
“嗬嗬,好一句緣分天注定,你好,我是燕懷榮,烈哥的另一個兄弟。嗯……我也隨著烈哥叫你大武吧,見到你很高興。”燕懷榮微笑著伸手。
“那我也叫你懷容兄弟吧,你好。”武大郎也伸出了手。
“好了,大家都認識過了,現在也到了吃飯的點兒了,一起吃飯去”沈烈一揮手,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殺奔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