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祠頭發潮濕, 從發絲墜下的水珠順著他脖子往下滑,劃過寬闊的肩膀,沒入他們相貼的地方, 打濕陳星河身上單薄的衣服。
陳星河看著江盛祠,眼睛不由自主往下掃了眼,掠過他的嘴唇, 下意識舔了舔唇。
氣氛有些曖昧。
心髒跳得快了一點。
緊跟著陳星河感覺他身體在下落, 慢慢的、慢慢的, 往下滑。
他從江盛祠身上滑了下去。
陳星河:“……”
曖昧消散。
見他快落到地麵, 江盛祠鬆開了手。
他抽了塊毛巾, 擦濕漉漉的頭發,見陳星河站在一邊, 江盛祠朝他微抬下頜:“去洗吧。”
“……哦。”陳星河走到盥洗台前,慢吞吞擠牙膏,從鏡子裏看到江盛祠走了出去。
明明就他們兩個人, 還體貼得替他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陳星河垂下眼, 安靜地刷牙。
腦子裏全是剛才的畫麵。
江盛祠的嘴唇, 還挺漂亮的, 顏色也好看。
確實像果凍一樣又嫩又Q彈。
剛才有那麽一瞬間,陳星河甚至有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刷完牙, 陳星河在盥洗台前站了一會兒,忍不住罵了自己一聲。
他一定是長期不談戀愛, 太饑渴,所以現在也有了楊沉那種“看兄弟都眉清目秀,想吻”的程度。
他是不是該談個戀愛了?
要不然萬一他哪天憋不住, 把江盛祠給啃了怎麽辦。
人家還是個清白的小男生——
不對, 也不清白, 還搶了他初吻。
-
洗完澡出去時,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一部歐美電影,江盛祠戴著一副眼鏡,坐在床頭,在玩手機。
約莫性格冷淡的緣故,江盛祠戴眼鏡時莫名多了一絲禁欲的氣質,還挺帥的。
至少陳星河很喜歡。
尤其淡淡的眸光透過透明鏡片投注過來時——
那雙唇,好他嗎漂亮。
陳星河喉結上下一滾,暗罵了自己一句傻逼,撇開眼,看向電視屏幕,沒話找話:“這是什麽電影?”
說完他就看到了屏幕上角的名字:“……”
“哦,看到了。”陳星河邊說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平常這種時候陳星河早就拿出手機去戰場廝殺,今天卻出乎意料得沒玩手機,安靜地看著電影。
江盛祠察覺到,掃了眼電視,不由多看了陳星河兩眼,他亮晶晶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影屏幕。
陳星河當然沒仔細看電影,這種電影給他看幾分鍾就能催眠。
他現在就是有那麽點青少年時期的躁動。
不,他青少年時期都沒這麽躁動得想吃鴨舌。
旁邊江盛祠放下了手機,也開始看電影,陳星河見狀豎起靠枕,腦袋搭到旁邊的江盛祠肩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看了沒多久,陳星河心心念念的鴨舌沒吃到,倒是電視裏的男女主角久別重逢來了個狂熱的深吻。
陳星河:“……”
“哎。”陳星河看著電影,撞了撞江盛祠的胳膊。
江盛祠“嗯”了一聲。
“……你說接吻是什麽感覺?”陳星河看著電視問,“你說他們會不會尷尬?會不會覺得肉麻?”
他接二連三拋出一串問題,江盛祠沒說話。
察覺到他的沉默,陳星河側眸掃了他一眼,又撞了撞他:“怎麽不說話?”
“……不知道。”江盛祠說,“沒接過。”
陳星河聞言盯著他看了一陣,不知想到什麽,忽然笑了,一臉得戲謔:“那你——有沒有想過?”
江盛祠又不說話,雙眸透過鏡片專注地看著電視。
“說話啊。”陳星河又催了一聲。
江盛祠這才側眸掃他一眼,薄唇微掀,過了須臾,淡淡道:“……嗯。”
江盛祠表麵看起來這麽禁欲都想過,陳星河立刻來勁了。
“怎麽想的?”陳星河繼續追問,“你是單純的想接吻,還是幻想過?”
“……有區別嗎?”江盛祠問。
“當然有。一個是想做這件事,一個是幻想這件事的過程。”陳星河一一羅列,“比如和誰,誰主動的,怎麽親的……”
說罷,舔了下唇,突然好奇道:“你幻想的對象是誰啊?”
江盛祠沒說話,察覺到陳星河直勾勾的視線,才側過眼。
視線慢悠悠在他臉上轉一圈,不說話。
陳星河看著他,眨了下眼。
四目相對片刻,江盛祠問:“你呢?你想過沒?”
“沒。”陳星河掃了眼電視,裏麵已經不在播那個畫麵,“我以前覺得接吻挺肉麻的。”
說完像是尋求認同似的瞥江盛祠:“你不覺得嗎?”
江盛祠看他半晌,撇開眼:“不覺得。”
陳星河也看了他兩秒,淡淡“哦”了聲。
-
這回依然如往常一樣,沒等電影放完,陳星河就靠在江盛祠肩上睡著了。
江盛祠將電視音量調低,小心翼翼捧著他腦袋,想把他扶到**。
剛把他挪到**,陳星河皺了下眉,隱約有了被吵醒的跡象,迷迷糊糊地“唔”了聲。
江盛祠見狀沒再動,直到確認他睡著才緩緩抽回手,就見睡夢中的陳星河突然撅了撅嘴。
江盛祠一頓。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江盛祠未必會想歪,但陳星河剛才還問他有沒有接過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現在很難不懷疑陳星河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夢。
“嗯嗯……”陳星河不知在喊些什麽,又撅了撅嘴,“親一個。”
江盛祠:“……”
從他的表情看,像是在做美夢。
或者說,春/夢。
陳星河在這種方麵,一直以來都屬於開竅比較晚的,至少以前喝醉的時候,夢裏不是打打殺殺,就是火鍋燒烤。
這是第一次,有了情/欲相關的夢。
江盛祠看著他,嗓音低沉:“你想親誰?”
手指輕輕從他唇上劃過一下。
-
第二天,陽光透過紗窗照到**,陳星河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一臉懵逼地看天花板。
靠,這夢的內容!
他是猥瑣變態嗎!
夢裏的具體情節他已經模糊不清,但陳星河大概記得幾個場景。
每一個場景裏都是他撅著嘴,一臉猥瑣得對江盛祠說,“來,給哥哥親一個”。
江盛祠則跟小媳婦一樣躲著他。
陳星河:“……”
變態竟是我自己!
他對不起兄弟啊!
一定是他單身太久,太饑渴了!
畢竟二十歲的男生荷爾蒙分泌旺盛,是欲/望最強烈的時段。
-
江盛祠洗漱完出來,看到陳星河正坐在沙發上跟人發語音。
江盛祠走到他旁邊的桌子,拿起上麵的菜單看了眼,用床頭櫃旁邊的電話,點了兩份早餐。
電話中柔美的女聲,跟他確認菜單:“先生,您是要兩份……”
“臥槽,你說什麽?你想談戀愛?我沒聽錯吧。”旁邊陳星河的手機裏,傳出楊沉咋咋唬唬的喊叫,擾亂了電話中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電話中的女聲問:“先生,你還在嗎?”
“在。”江盛祠回道,“就要這兩份。”
“好的……”
掛上電話,陳星河正摁著手機語音,不耐煩得在回消息:“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搞得我不是正常人!”
那頭楊沉又發來語音:“那你跟我江哥的CP就這麽BE了?那就是我這孫子當定了唄。”
楊沉每次一聊點什麽,就是長篇大論的語音,陳星河看著對話框裏一長排紅點,瞬間沒了聽的興致,索性鎖了手機,站起身。
江盛祠坐在床邊,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
陳星河走過去,抬腿碰了碰他膝蓋:“哎,發什麽呆?”
江盛祠沒反應。
陳星河又輕踹了他一下:“喂。”
江盛祠這才散漫地抬起眼,目光從下往上看著他。
他這幅樣子的時候,總透著點不好惹的感覺。
“你發什麽呆啊?”陳星河問。
江盛祠看他須臾,不答反問:“你想談戀愛了?看上誰了?”
“沒。”陳星河下意識否認,“楊沉一天到晚曲解我意思。”
其實他跟楊沉的原話是,他昨天做了那種夢,因為楊沉比較有經驗,所以問他,是不是因為他單身太久了。
然後楊沉就給他發了幾串語音,激動得像他已經談了。
平常這種事陳星河肯定第一個跟江盛祠說,但這次有點不同,畢竟他總不能對江盛祠說“昨晚我做了一晚上非禮你的夢”。
他幾乎能想象出江盛祠聽了之後,那一言難盡的表情。
陳星河想著歎了口氣,一隻腳還有意無意得在江盛祠腳背上一踩一踩。
江盛祠的腳比他大一碼,但放在一起看,陳星河莫名感覺自己的腳比他秀氣了許多。
“我不就比你穿小一碼的鞋,怎麽腳比你小這麽多?”陳星河說著,一隻腳還不安分得在江盛祠腳背上打圈寫字。
江盛祠把腳往旁邊挪了挪。
陳星河不依,又跟了過去。
江盛祠又往旁邊挪,聲音微沉,有些散漫:“別動。”
陳星河撒野慣了,還是沒聽,一隻腳又追過去。
剛碰上江盛祠的腳背,下一秒,一隻熨燙的手掌勾住他的腰,往下一摁。
聲音沉沉的,像是警告:“讓你別動。”
陳星河猝不及防,上半身往前傾,撲到江盛祠身上,一直腳重重踩到江盛祠腳背。
因為站著的緣故,整個上半身前傾,一條腿曲在江盛祠腿上,腰臀抬起,江盛祠一隻手搭在他後腰下一點的部位。
浴袍的腰帶被拉扯開了點,陳星河半靠在江盛祠肩側,能聞到他頭發上淡淡的清香。
江盛祠的手掌溫度有點高,搭在他後腰,熱意透過單薄的浴袍貼到他身上。
陳星河的呼吸不由重了點。
有那麽頃刻的念頭,他希望江盛祠的手指能往下滑一點。
……江盛祠的手指動了下。
陳星河呼吸不由滯了一瞬。
江盛祠像是也發覺把手放在這個位置不太合適,往上挪了點,放到他腰間。
“說了讓你別動。”江盛祠聲音低沉而散漫,響在耳邊,像是在說“都是你自找的”。
聽到他磁性的嗓音,壓在耳邊響起時,陳星河腦子裏卻忽然閃過一個有些荒唐,甚至不太道德的念頭。
他和江盛祠關係那麽好,彼此從來沒有嫌棄過對方,也都是正常男生,有正常的需求……
如果換成別的男生,比如楊沉、張雲帆他們,陳星河肯定會嫌棄,畢竟這種事情過於私密。
但如果是江盛祠,這種互幫互助——
好像還挺帶感的。
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些什麽,陳星河耳根頓時熱了。
就這麽抱了一下,是他們平常再正常不過的行為,他現在卻已經想到脫衣服的事了。
陳星河為自己的不要臉感到深深地羞愧。
他對不起江盛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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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最近荷爾蒙分泌得實在太過旺盛,有燎原之勢,陳星河覺得他或許確實該談個戀愛了。
畢竟江盛祠膚白貌美的,還天天在他眼前晃,萬一他哪天經受不住**把他撲了呢!
所以最近有同學提出想給他介紹女孩子,陳星河沒有拒絕。
抱著接觸一下,萬一遇到喜歡的的想法,陳星河去赴約了。
赴約的地點在東門後麵那條街上一家裝修很有ins風的咖啡店。
到的時候女生已經在等他。
女生長得很漂亮,是那種一看就很乖很溫柔又長得漂亮的好學生,穿搭也是淑女風,跟店裏的環境很配,一看就是為了陳星河精心挑選過的。
“不好意思,下課晚了。”陳星河走過去落座,朝她微頷首,把菜單推過去,“你想吃什麽,隨便點。”
“謝謝。”女生也朝他點點頭,接過菜單,安靜地翻起來。
陳星河就拿起旁邊服務員端上來的檸檬水喝,眼睛百無聊賴地瞄著窗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麵。
江盛祠在幹什麽呢?
這個時間應該吃完飯了吧?
……
“我好了。”女生將菜單推過來。
陳星河回過神,應了聲“好”,接過菜單,也點了份吃的,將菜單給了服務員。
等服務員一走,兩人安靜片刻,女生主動笑著搭了話:“陳昊說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是真的嗎?”
陳星河轉著手中的杯子,點點頭:“真的。”
“為什麽?”女生好奇,“你長這麽帥,應該有很多女生追你吧?”
“……還行。”陳星河想了想,又笑道,“可能我開竅比較晚?”
高中正值春心萌動的時候,陳星河家裏一堆糟心事,壓根沒空想。
後來有了江盛祠,他天天跟江盛祠混在一起,以欺負江盛祠,懟江盛祠為樂,壓根找不到比江盛祠更好玩的人和事。
女生點點頭,似乎相信了他這個理由,又好奇問:“那江盛祠也沒談過嗎?”。
“嗯。”陳星河點點頭。
“怪不得總有你們的傳聞,你們長這麽帥,又都不談戀愛,確實還挺讓人懷疑的。”
“為什麽?就因為我們都不談戀愛?”陳星河好奇道。
女生想了想,說:“好像有這麽一個邏輯,如果有兩個關係特別好的朋友,兩個人都很優秀,又長得好看,還都不談戀愛,那其中一定有一個暗戀對方。”
陳星河一愣,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什麽邏輯?”
“這其實是說一男一女的,如果異性之間有這樣的關係,那其中肯定有一個暗戀。同性應該不同。”女生笑道,“我估計你們是被彼此拔高了眼光,所以看不上普通女生了。”
……
這個女生很健談,一頓飯幾乎都是她在引導話題,陳星河對她印象不錯。
但也僅限於交朋友的不錯。
他把女生送到宿舍,分別之後,陳星河回宿舍的途中,收到了對方的微信,問他對她感覺怎麽樣。
對方的態度很明顯,陳星河大概能看出對方有想跟他進一步交往的想法。
雖然這個女生長得漂亮,性格健談,也算是他最近遇到比較聊得來的女生,但陳星河本能有點抗拒。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之前那種迫不及待想做點什麽事的感覺,好像經過今天這一個白天已經消失殆盡。
他的欲望在還沒來得及燃燒的時候,就被冬夜裏的這場冷風澆滅了。
一種索然無趣的感覺。
冬季的晚風呼呼地刮,陳星河攏了攏衣領,禮貌地拒絕了那女生。
發完消息,他抬起頭,宿舍樓近在眼前,陳星河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江盛祠在幹什麽。
他一路奔回宿舍,推開門,嗬著屋外的冷氣,喊:“祠祠。”
然而屋裏一片漆黑,宿舍靜悄悄的,壓根沒人。
陳星河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是休息時間沒錯。
居然一個人都不在宿舍。
陳星河坐到自己課桌,翹起二郎腿,點開宿舍群,發消息。
[陳星河:人呢?]
[陳星河:宿舍一個人都沒有?]
[張雲帆:你回宿舍了?我在外麵吃飯]
[陳星河:哦]
[陳星河:@!人呢]
江盛祠沒回,倒是張雲帆又發了消息。
[張雲帆:你約會結束了?]
[陳星河:什麽約會?]
[張雲帆:你不是在跟一個很漂亮的學姐在吃飯嗎?]
[陳星河:你怎麽知道]
[張雲帆:你是不是對你的人氣有什麽誤解?]
[張雲帆:你那麽光明正大約會,早有人發給我和江盛祠看了]
[陳星河:江盛祠呢?]
[張雲帆:不知道,聽同學說在機房]
[陳星河:哦]
江盛祠沒回消息,陳星河也沒去找他,玩了一把遊戲。
不過今天連楊沉都不在線,玩著實在沒什麽意思,陳星河玩了一把就退出了遊戲,挨個點開各個軟件看了看,最後實在覺得無趣,出了門。
他決定給江盛祠個驚喜,買杯奶茶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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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房裏燈開著,陳星河推門進去,一陣暖意襲來。
空調也開著。
但裏麵沒人。
“江盛祠?”陳星河確認地喊了一遍。
無人應答。
確實沒人。
難道不在這?
陳星河有些納悶,正準備掏出手機,打江盛祠電話。
忽然頭頂燈光一閃,偌大的機房陷入一片黑暗,隻有個別開著的電腦隱約透出微弱的藍光。
身後的門突然“砰”得一聲被關上,陳星河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轉過身,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與此同時被人扣著腰,摁進了懷裏。
另一個人的氣息帶著夜裏的寒氣,鋪天蓋地攏了上來。
屋裏拉著窗簾,沒有一絲光透進來,空氣中隻有隱隱的暖氣聲。
還有他們的呼吸聲。
陳星河沒做心理準備,有一瞬間確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捂著他的那隻手帶著些微涼意,應該是剛去過衛生間,洗了手。
“我帶著奶茶來看你,你就這麽招待我?”陳星河被捂著嘴巴,口齒不清地說。
身後的人靜了一瞬,手上的力道有所緩解。
見他有鬆懈的意思,陳星河抬了抬下巴,想咬他。
江盛祠空了空手,沒被他咬到。
“……那你想讓我怎麽招待?”江盛祠說,“吃西餐,配奶油蘑菇湯?”
江盛祠鬆了手,捂在陳星河嘴上的那隻手離開時,若有似無地擦過他唇縫。下一秒燈亮了起來,江盛祠往機房裏走去。
“連我吃了什麽你都知道?”陳星河笑一聲,跟過去,“江盛祠,你不會是變態吧?那種愛我愛得不可自拔,天天監視我的變態?”
待走到江盛祠的座位,陳星河將奶茶提到他桌上:“行了,別瞎吃醋了,我跟她沒什麽的,我心裏隻有你。”
江盛祠淡淡掃一眼,別開臉,看電腦:“不喝,太甜,牙疼。”
見他這幅態度,陳星河眯了眯眼,立刻從後麵圈住他脖子:“再說一遍,喝不喝?”
江盛祠沒說話。
“喝不喝?”陳星河手臂又圈緊了一點,“哥哥給你送愛心奶茶都不喝,江小祠,你是不是要造反!”
江盛祠依然不說話。
這次似乎打定主意不再屈服於他的**威。
見他不肯配合,陳星河覺得無趣,嘁了一聲,鬆了手。
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徑自拿起那杯奶茶就戳開:“你不喝我喝。”
不太甜的味道,是江盛祠的口味。
陳星河抿著吸管,一下子吸了好幾口。
江盛祠掃他一眼。
陳星河像是在跟他賭氣,斂著烏黑的絲絨睫毛,一口氣喝了半杯奶茶。
看他半晌,見他鬆了口,江盛祠伸手拿過了奶茶。
“今天約會怎麽樣?”他看著電腦,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將陳星河剛咬過的吸管,放入唇間喝了兩口。
陳星河眼睜睜看著那根他剛咬過的吸管,緊接著被江盛祠咬進嘴裏。
這是一個對他們來說再普通不過的舉動。
然而這會兒,陳星河剛才以為已經冷卻下去的某種欲望又隱隱冒出了頭。
他好像真的有點變態。
心髒“噗通噗通”地跳著。
覺得江盛祠那雙嘴唇好他嗎誘人!
他好他嗎想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