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陳星河的目光, 江盛祠眼睛一掃,看過去。

看他片刻,江盛祠放下手中的奶茶,像是漫不經心地問:“你在看什麽?”

陳星河聞言微頓, 而後撇開眼, 舔了舔唇。

沉默了一會兒, 他說:“好喝嗎?”

江盛祠“嗯”了一聲。

接下來兩個人好一陣沒說話,機房裏隻有電腦運行的聲音, 陳星河安靜地坐在江盛祠旁邊。

看著他細長的手指彎出分明的骨節, 在電腦屏幕上敲擊出一串串看不懂的代碼。

江盛祠的手還挺漂亮的。

見陳星河難得安分地坐在旁邊, 不時喝一口奶茶,不時看一會兒手機,江盛祠側目問:“無聊嗎?”

“還行。”陳星河揣起手機,拿起桌上唯一的奶茶喝了一口。

江盛祠看他半晌,移開眼, 又敲了一會兒鍵盤,才問:“今天的學姐, 怎麽認識的?”

“同學介紹的。”陳星河看著他的電腦,不太在意地回道。

江盛祠沒說話。

奶茶快沒了, 陳星河嘬了嘬奶茶裏像果凍一樣的東西,發出一聲聲“吸溜”聲。

江盛祠掃他一眼, 看了兩秒, 又問:“感覺怎麽樣?”

陳星河專注地在吸“果凍”, 聞言下意識抬頭問:“什麽感覺?”

“漂亮嗎?”江盛祠問,眸光注視著電腦。

陳星河想了想, 實話實說:“挺漂亮的。”

江盛祠沒再說話。

陳星河放下奶茶, 見江盛祠一直沒說話, 側目盯著他看。

他的眼神明晃晃地盯在江盛祠臉上,江盛祠能察覺到,但沒理他。

果然下一秒陳星河又欠嗖嗖地拍了拍他腿,說:“不過江愛妃在朕的心裏永遠是最好看的。”

江盛祠一把捉住他**的手,淡淡的眸光盯著電腦,不鹹不淡地笑一聲,聲音散漫:“又不來臨幸,就別動手動腳了。”

陳星河反抓住他手,一臉霸道道:“你人都是我的,摸摸怎麽了?”

江盛祠沒說話,嘴角不知意味地勾了下。

抓著陳星河的那隻手鬆鬆垮垮的,沒使勁,也沒鬆開。

陳星河也沒抽開。

兩隻手一動不動地扣在一起。

氣氛又沉默了好一陣,直到門外有兩個同學說說笑笑走進來,看見江盛祠在,跟他打了聲招呼。

江盛祠也朝他們微頷首。

他們一路往裏走,眼見快走到他們旁邊,江盛祠的手指動了動,慢吞吞鬆開了手上抓著陳星河的力道,虛握著。

陳星河的手在他腿上搭了一會兒,像是感受到了某種暗示,江盛祠可能怕他同學誤會他們的關係。所以在兩個男生即將走到旁邊時抽回了手,將手塞進了外套口袋。

他手一抽走,江盛祠的手靜靜垂了一會兒,也搭回了電腦鼠標,點開了一個word文檔。

兩個男同學坐到他旁邊不遠處的電腦前,安靜了一陣,將目光投到江盛祠跟陳星河身上。

最近他們的緋聞可以說在學校是人盡皆知。

“江盛祠,這是你男朋友?”那男生笑著調侃了一聲,“好乖啊,還來陪你做作業。”

陳星河:“!!”

……我不是!

還有不要用乖這種詞!

江盛祠聞言掃一眼陳星河,見他眉眼透露出幾分小孩氣,嘴角勾了勾,意味不明道:“是挺乖的。”

今天尤其乖,跟喝醉的時候一樣。

陳星河眉毛一豎,瞪他。

江盛祠恍若未見。

又過了一會兒,等陳星河獨自把買給江盛祠那杯奶茶喝個精光時,江盛祠關了電腦,站起來,垂眸看著陳星河:“走吧。”

陳星河吹空調吹得很舒服,一時沒反應過來,咬著吸管,仰頭看他:“去哪?”

“你還想呆在這?”江盛祠揚了揚眉,“不上課了?”

“……哦。”陳星河無所事事地咬著吸管,站起來。

那兩個男生聞言抬頭看他們,像是覺得自己打擾了他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好建議。

“你們可以去逸夫樓前的小樹林,聽說晚上那裏麵挺黑的,有不少情侶鑽進去打啵。”

陳星河:“……”

靠,江盛祠這些同學怎麽回事!

一個個都那麽流氓。

都流氓到他心裏去了!

江盛祠也沒反駁,抬手看了眼時間,笑了:“今天沒時間,他等會還有課。”

陳星河:“……”

其實,不上課也不是不行。

他主要也不是想打啵,隻是想知道打啵是什麽滋味。

走出機房,陳星河頓感一陣冷空氣襲來。

剛好迎麵走來一對情侶,兩人說說笑笑,男生將女生擁在懷裏,又捂著女生的手,抓到口袋裏。

陳星河攏了攏衣領,將外套拉鏈拉到下巴。

瞥著情侶從身旁路過,陳星河隨口問:“我們去哪?”

江盛祠看他:“你不上課?送你去教室。”

“……哦。”陳星河把手上空了的奶茶杯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好奇道,“小樹林真的有很多情侶進去……那什麽?”

“不知道。”江盛祠看他,停頓片刻,問,“好奇?還是想去?”

“……誰想去!”陳星河下意識反駁,揚了揚下巴,一臉正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怎麽可能在外麵做那種不要臉的事!”

見他表情激動,江盛祠瞥他一會兒,目視前方:“沒人光天化日去,都是晚上九點左右人多。”

“你怎麽知道?”陳星河警覺,“你去過?”

“沒,聽說的。”江盛祠淡淡道。

陳星河:“哦。”

-

當晚陳星河回宿舍,江盛祠剛好在洗澡,張雲帆瞄一眼緊閉的衛生間大門,迫不及待追問:“哎,你跟那學姐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陳星河把書往桌上一丟,懶洋洋地問,“江盛祠呢?”

“你怎麽一回來就找江盛祠?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你這麽關心他幹什麽。”張雲帆吐槽完又說,“洗澡呢。”

他看著陳星河,眼珠子一轉,又道:“你都要脫單了,作為你的好兄弟,江盛祠怎麽也得加把勁追追你的步伐吧。”

“什麽意思?”陳星河敲著手機的手一頓,下意識問,又皺了下眉,“我什麽時候要脫單了?說了沒成。”

“為什麽沒成?那學姐長得還挺漂亮的,學習也好,據說追的人巨多。”張雲帆道,“我等凡夫俗子都沒機會加到微信,這你都還不成?陳星河,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的?”

微微一頓,他又嬉皮笑臉道:“哎,你要是不談,把她介紹給我唄。”

陳星河直接忽略了他後半句話,微一思忖,胡謅道:“她太漂亮了,我沒安全感。”

張雲帆:“……”

信你個鬼。

“哎。”張雲帆想到什麽,在手機上點了一會兒,遞了張照片給陳星河看,“你覺得這個女生怎麽樣?”

陳星河接過,掃了眼:“還不錯。”

“隔壁校花。哎,你說——”張雲帆衝衛生間抬了抬下巴,“介紹給江盛祠,怎麽樣?”

陳星河眼皮一抬,盯著他看了半晌。

對視片刻,張雲帆被他盯得有些發毛,摸了摸臉:“怎麽了?我說錯話了,還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

“你什麽時候幹這種事了?”陳星河不鹹不淡地嗤了聲,坐回去,“說吧,收了多少好處費。”

“什麽好處費?這是人校花主動托人加的我微信,想讓我幫她跟江盛祠牽個線。”張雲帆說罷歎一聲,“這可是我離校花最近的一次。”

陳星河沒接話,張雲帆也就沒再多說什麽,轉回頭幹自己的事去了。

過了一陣,陳星河驀地說:“你自己給他說啊。”

“什麽?”他突兀冒出一句話,張雲帆有些疑惑,摘下耳機,“給誰說?說什麽?”

陳星河又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張雲帆才反應過來,陳星河是在回他上麵一個話題。

讓他給江盛祠說去。

張雲帆:“……”

好家夥,這反射弧,怎麽考上夏大的?

等答案蹦出來,不得到交卷時間了。

“哎,陳星河。”張雲帆說,“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那學姐,我也不指望跟她有什麽發展,就想是想跟美女交個朋友。”

剛好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江盛祠從裏麵走了出來。

江盛祠掃了他們一眼。

“不行。”見江盛祠走到旁邊,陳星河瞥他一眼,繼續道,“你安分點,別瞎騷擾人學姐。”

張雲帆還想再說些什麽,看了眼江盛祠,怕戳到他敏感的小心思,又給憋了回去。

“……江盛祠。”張雲帆說,“隔壁校花托我給你說個事。”

江盛祠“嗯”了一聲。

“她這周末想邀請你參加她生日派對,問你有沒有空。”張雲帆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人校花說了,江盛祠去的話,讓他陪江盛祠一塊去。

雖然——

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

但還是架不住張雲帆一想到就興奮。

陳星河聞言瞄一眼江盛祠。

他沒說話。

“怎麽樣,去嗎?”張雲帆又問。

去吧去吧,反正陳星河有學姐,你就去見見校花唄!

張雲帆在心底祈求。

“考慮考慮。”江盛祠淡淡地說。

“!!”張雲帆一喜。

“哎呀,還是得校花出馬。”陳星河笑了一聲,掃一眼江盛祠,“一般人哪能得到咱們江大校草考慮考慮這種待遇?”

江盛祠聞言也瞥一眼他,嘴角微勾了下:“跟你一樣。”

“??我哪跟你一樣了?”陳星河反問。

“學姐不漂亮?”江盛祠看著他。

對視片刻,陳星河撇了撇嘴,垂下眼:“我沒你這麽庸俗,我可不是因為她漂亮才跟她吃飯的 。”

那時候,他單純就是覺得自己該談戀愛了,誰介紹他都會見。

隻是碰巧學姐漂亮了點。

“那因為什麽?”江盛祠瞥著他,好奇道。

陳星河不說話了。

什麽都要問,他真懷疑江盛祠不是男人!

-

晚上陳星河磨蹭到很晚,熄了燈後才去洗澡。

洗完澡,他踩著他那雙泡沫人字拖走出淋浴間時,踩到張雲帆打翻在地的洗衣液,差點滑倒。

好在他一隻手及時抵住了牆,避免了屁股摔開花的慘狀。

然而在打滑的過程中,腳踝一不小心撞到了淋浴間的隔板,痛得他忍不住低呼一聲。

頓時倒抽了口涼氣。

有些痛雖然就一瞬間,過去就沒事了。

但在那一瞬間的時候,真的可以痛得死去活來。

陳星河痛得眼眶都紅了,直在心底罵張雲帆。

“陳星河。”門外傳來江盛祠的聲音,他敲了敲門,“摔跤了?”

陳星河腦子被那一瞬間的痛感麻木,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又聽到江盛祠問了句什麽,緊跟著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走到隔間,借著洗漱台上手電發出的燈,江盛祠看到陳星河正扶著牆呲牙咧嘴,眼眶濕濕的,有些紅。

江盛祠皺了皺眉,走過去:“撞到了?”

“嗯。”陳星河立刻委屈巴巴,往他身上靠,“滑了一下,撞到腳踝了,真他嗎痛。”

他搭著江盛祠,抬起腳踝揉了揉:“估計明天要腫了。”

江盛祠半抱著他,也伸手摸了摸他腳踝。

是有點腫,估計明天會更腫。

江盛祠替他揉了揉紅腫的腳踝,關心則亂,這時他才發現陳星河沒穿衣服,手掌下的觸感也是濕濕滑滑的。

痛感消散,陳星河半靠在江盛祠懷裏,才意識到自己打濕了他T恤。

背後寬大熨燙的手掌貼在他肌膚上。

衛生間還飄著淡淡的霧氣,撲在他們身上。

陳星河不由咽了咽口水。

氣氛莫名凝固了半晌。

“能走嗎?”江盛祠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帶你出去。”

“……嗯。”陳星河低低應一聲,莫名感覺到了害臊,抽了掛在旁邊的浴巾,圍到腰間。

-

當晚陳星河又做了一個夢。

這回他直接成了那部電影裏的主角。

在江盛祠房間的沙發上,在學校宿舍的衛生間裏,他跟江盛祠四目相對,劈裏啪啦,幹柴烈火。

夢裏全是彼此的呼吸聲。

他跟八百年沒見過男人似的,死命對著江盛祠啃。吻技一流。

他現在沒接過吻都已經有種他吻技十分牛逼的錯覺了。

陳星河睜著惺忪的眼睛,回想著夢裏的內容,一臉懵逼地坐在桌前。

江盛祠不知道去哪了,從他起床就沒了蹤影。

正當陳星河打算獨自去食堂吃早飯時,宿舍門被人從外麵打開,江盛祠帶著些微涼意走了進來。

陳星河扭過頭,下意識問:“你去哪了?”

就見江盛祠往他桌上放了份早餐,而後抬腳勾過椅子,把兜裏的紅藥水拿出來。

“腳抬起來。”江盛祠說。

“……哦。”陳星河抬起腳,看著江盛祠那雙骨節突出的漂亮手指握著他腳抬起來。

而後輕柔地摩挲了一下,抬眼看他:“痛嗎?”

陳星河搖搖頭。

其實昨晚江盛祠給他拿濕毛巾敷一會兒就好多了。

江盛祠拿起一旁的紅藥水,擰開,抬起他腳,認真得用棉簽給他塗。

旁邊的早餐還冒著熱氣。

陳星河就這麽看著他。

江盛祠睫毛垂著,薄唇微抿,一貫疏離的臉上帶著幾分專注。

……

上課時間,陳星河趴在課桌上,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旁邊的男同學見狀湊過來一點,八卦道:“你今天已經歎了第十八口氣了,怎麽了?

陳星河看著男生八卦的臉,忽地坐起來,與他挨近點:“哎,你青春期第一次那什麽,夢裏的人是誰?”

男生連問都沒問那什麽是哪什麽,直接不假思索答道:“蒼老師啊。”

陳星河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說:“……我問你個問題啊。”

見他神色認真,男生也認真地點點頭:“嗯,你問。”

“如果你的幾次春/夢對象,都是同一個人。”陳星河說,“你覺得你對他是什麽感情?”男生麵露思忖,沉吟著道:“如果同一個人是指蒼老師,那是單純的仰慕。如果是現實中的朋友……”

男生壞壞一笑,眼睛瞥向陳星河:“那你對他絕對有非分之想。至於這個非分之想是身還是心嘛,隻有你自己知道了。”

陳星河:“……”

“其實……”男生看他一會兒,又開了口,“你長這麽帥,如果真對誰有什麽想法,根本不用糾結,直接追就可以了。”

“……你不懂。”陳星河一臉深沉。

“有什麽不懂的,這種事還能有什麽新鮮事?”男生說,“不過說真的,想跟你約的人應該不少吧?”

陳星河道:“……他應該不想跟我約。”

“你沒問你怎麽知道?都大學了,別這麽保守。”男生又湊過來點,給他支招,“你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不就行了,比如找個私人影院,挑部好片子,再點個紅酒。到時候燈光昏暗,氣氛浪漫,電影裏演得恰到好處,你就趁那時候吻她……”

陳星河:“……”

說了你不懂。

-

一回宿舍,陳星河就趴在桌上無精打采地發呆。

張雲帆走過來,見狀關心了他一句:“怎麽了?內分泌失調?”

陳星河掃一眼他,有氣無力地說:“荷爾蒙失調。”

“想談戀愛就想談戀愛唄,說這麽好聽幹嘛,談戀愛又不丟人。”張雲帆說著碰了碰江盛祠胳膊,“隔壁校花讓我傳達一句,你通過一下她微信好友。”

江盛祠長眸一抬,正想拒絕,看到陳星河看了過來。

與他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對視片刻,江盛祠鬼使神差地“嗯”了一聲。

“行,那我跟她說,你記得通過啊。”張雲帆走回座位。

陳星河與他對視片刻,用鼻子發出一聲哼氣,扭過頭,換個方向繼續趴,用後腦勺對向他。

每根頭發絲都像是在表達他抗議的情緒。

其實陳星河有時候挺霸道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江盛祠看了他一會兒,有些無奈得一笑,伸手戳了戳他肩膀。

陳星河提著椅子,坐得離他遠了點。

江盛祠看著他,又過了一會兒,問:“喝奶茶嗎?”

“……不喝。”陳星河沒什麽情緒地答。

“……為什麽?”江盛祠問。

“太甜,牙疼。”陳星河原封不動,把他說過的話還給他,聽到身後江盛祠笑了一聲。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笑得這麽開心過了。

陳星河一動不動地趴了一會兒,忍不住坐起了身,就見旁邊的江盛祠眼裏噙著細碎的笑意。

“……你笑什麽?”陳星河耷拉著眼皮,一臉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樣。

“沒。”江盛祠斂了斂唇邊的笑意,看他半晌,問,“你今天很累?”

陳星河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對視須臾,移開眼,無精打采地“嗯”了一聲。

轉瞬又想到什麽,瞄一眼江盛祠,笑著感歎了一聲:“哪像你這麽開心,周末還要去參加校花的生日派對,豔福不淺。”

江盛祠看著他,嘴角微揚了下:“羨慕?”

“……是挺羨慕的。”陳星河拿起手機,隨便翻了翻,“怎麽就沒有校花約我呢。”

見陳星河撇撇嘴,江盛祠看他兩秒,笑了,漫不經心地說:“你不是有漂亮的學姐?”

“……學姐又不過生日,也不開生日趴體。”陳星河理所當然地說。

對麵的張雲帆聞言摸了摸下巴,抬頭嗅了一下。

他們宿舍那瓶千年老陳醋也不知道藏哪兒去了,飄了一屋子的酸味。

合著就你們有漂亮學姐和校花唄!

-

周五晚上,另外兩位室友不住校,宿舍裏隻有江盛祠跟陳星河兩個人。

陳星河洗完澡在玩遊戲,江盛祠從衛生間走出來,擦著頭發,打開了衣櫃,在裏麵掃了一圈,拿了一件風衣出來。

陳星河餘光瞥到,看了過去。

這件風衣是他們一起出去逛街,陳星河給他挑的。

江盛祠平常一貫穿得比較休閑,但他這種身材、顏值加氣質,換上這種成熟一點的風衣,簡直荷爾蒙爆棚,男人味十足。

當時試穿的時候,把店裏幾個店員都迷死了。

“你在幹什麽?”陳星河狀似不經意地問。

“找明天要穿的衣服。”江盛祠淡淡答道,將風衣掛到衣櫃上。

穿他挑的衣服去參加校花的生日派對!

真行!

陳星河將手機屏幕摁得“啪嗒”響。

剛好這時一條微信彈了出來,是李碩。

問他明天有沒有空。

陳星河退出遊戲,給他回了條語音:“明天嗎?有空啊。”

李碩很快就給他回了消息,約他明天一起回家。

陳星河掃一眼,想到上次說過要請他吃燒烤,又回道:“好啊,剛好明天一起吃個飯吧。”

江盛祠看他片刻:“誰約你明天吃飯?”

陳星河掃他一眼,低頭打字,漫不經心地說:“哦,我哥。”

“你哥?”江盛祠揚了下眉。

陳星河“嗯”一聲,點開李碩的語音。

“好,明天見。今晚早點休息,睡個好覺。晚安!”那頭傳來李碩噙著笑意的關切。

作者有話要說:

如何兩句話傷到三個人。

陳星河:“漂亮學姐。”

江盛祠:“校花。”

張雲帆哇地一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