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裏,還能看到一些海裏的生物也被衝了進來,都是什麽魚蝦之類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終於走出了那條水洞,是處在島嶼上麵的一個部位,此時已經在海裏很深的位置。

那座島嶼,就在我們的麵前,朝著深海不斷下降,融入了下麵的山脈中。

我們也是在不懈努力下,浮出了海麵。

外麵依舊是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整個天空漆黑一片,但又在閃電的照耀下亮起一瞬。

雷聲在頭頂響起,直聽得頭皮發麻。

島嶼消失,海麵上還停留著幾艘船,我們也來不及尋找之前的那艘,索性尋了最近的上船。

到了船上,這上麵還留了個小個子的青年,從交談中得知,這人是跟混血女人一塊來的,但留在了上麵,接應他們。

我們找了點食物補充體力,又把衣服烘幹,洗了個澡,才算是恢複了幾分出發時的樣子。

但此刻心情已經完全不同,我轉了一圈,找到了混血女人,她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身休閑的黑體恤,正在船艙的過道抽煙,頭發顯然是剛洗過,沒有吹幹。

我走了過去,討了一支煙,剛抽一口就嗆得不行,她淡淡地看著我,說道:“對身體不好,你還是說事吧。”

我一愣,看來從我出現在這裏,她就知道了我的心思,我叼著煙,淡笑道:“我想知道,你們……”

“關於木子的事?”女人說道。

她口中的木子,就是眼鏡男,我點點頭,我想知道,這個人的來曆,因為他太奇怪了,不管是最初在他身上的那股詭異的感覺,還是後麵他的表現,都足以說明,這個人絕不簡單。

女人抽了口煙,緩緩說道:“看在你們幫我出來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

她道:“這個人的名字不清楚,隻知道,行裏的人都稱呼他為木子,這人的本事很大,是五年前才出名的。”

“關於他出名的事情一共有兩件,第一是他出現的時候,據說他以前一直住在山上,一出現,就闖了當地一施工場地,開挖掘機挖出了一座古墓。”

我感到奇怪,心說工地挖出古墓的事件也不少,也沒什麽稀奇的,我說出了我的疑惑。

女人笑了下,接著說道:“發現確實不夠,在那裏麵,還有一個活物。”

“活物?”

“一條巨蟒,但這巨蟒卻被這人獨自闖進古墓給解決了,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墓穴裏的古物給帶了出來。”

我點點頭,說道:“確實有點本事。”

先不說其它,單是一條巨蟒,就不是一個人能輕易解決的,還是在古墓中,難度隻會增加。

“那另外一件事呢?”我問。

混血女人看了我一眼,隨後轉頭看向窗外,道:“第二件事,有傳言說,他其實並不是一個人,因為沒人能找到他曾經的痕跡,簡而言之,他是一個突然出現的人。”

我皺起眉頭,對這樣的說法,我顯然是不太相信的,但事到如今,也沒什麽糾結的了,畢竟那個人,很可能留在了島嶼內部。

我對她說道:“他為了斷路,或許已經死在下麵了。”

那種情況,後麵還有湧入的海水,前麵又是數不盡的怪物,我很難想象出他怎麽逃脫出去,除非奧特曼來了。

女人聞言拿煙的手一滯,隨後頓了頓,說道:“你不了解這人,他絕對是可以活下來的。”

說著,她又看向了我,道:“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你或許不知道,木子似乎是很早就注意到了你。”

我有些納悶,伸手指了指自己,問道:“我麽?他注意我幹嘛?”

忽然,我又不由得想起那令我很不舒服的感覺,在之前很短的時間內,我曾意識到,我的生活,是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監視著的。

難不成,監視我的東西當中,也有這人的參與?

女人抽了口煙,緩緩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沒準,你們之間有什麽聯係也說不定。”

我想了很久,也思考不出其中的原因,在走回房間的途中,我一直琢磨這個問題。

木子木子,為什麽要叫木子?

這一次來這裏,我以為能發現我父親的先說哇,但卻一無所獲,我突然想起我父親的名字,白牧之。

木子?牧之?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關係?

我捏了捏鼻梁,心想莫非這人,是我父親在外麵的私生子?我的同胞兄弟?所以才會有這種怪異的感覺,那是血脈的共鳴?

想了半天,還是把這事先放一邊,就算真是我流落在外的兄弟,那現在估計也翹辮子了。

一天後,雨停了下來,我們也上了岸,高淼被送到醫院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後,我們便分開。

我們找了家餐館,好好改善下夥食,這島嶼的事情,貌似到這裏就結束了。

吃飯的時候,我問餘生對吳懷那邊的人是怎麽處理的,畢竟人是跟著我們出去的,結果卻沒能回來,總得有個說法。

餘生倒是沒太在意,他說道:“幹這一行,總得有些犧牲,更何況,在出發前,他就知道其中的危害,去了是他自己要跟著下去,不賴我們。”

我有些驚訝,說就這樣,那老頭不要我們賠償個十萬八萬的?

林尚天笑了笑,對我解釋道:“誰說這麽簡單,其實餘生給了那老頭好處,這才了事。”

“好處?什麽好處?錢麽?”我問道。

“膚淺了啊。”餘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道:“你真以為我們隻是下去炸那個怪物?不從那裏麵弄點好東西怎麽行。”

我心裏一驚,但也沒想到下麵還有什麽好東西,不過隨即想到餘生和林尚天兩人單獨行動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那段時間裏他們做了什麽,我也不知道,還有他們為什麽爬上去後,最終卻從石壁上的洞口後麵跑了出來,還帶著白清風。

白清風是什麽時候和他們遇到的,這我還不清楚,莫非在那棵大樹的水域下麵,還有其它的通道不成?

我一臉的疑惑,一旁的王清也是好奇起來,忙問到底是什麽好東西?

餘生頓了頓,說回去就告訴我們,就這樣,一直等到我們回了賓館,才看到那是什麽東西。

那是一個很小的蛋狀的白色玉石,透過裏麵看去,在玉石內部,仿佛有一個生命,這生命此刻也是些許透明的,竟然,還在輕微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