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說另一件怪事,趙洛仲家住在京南鎮的季柱山山腳下的位置。每天他采完藥之後,對這些草藥進行處理,一天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山上的夜晚是非常無聊的,若是沒有人來看病,那麽他就隻能去父親留下的書房來打發時間。
那些書籍,大部分都是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他也不知道父親生前為什麽會收藏這種書籍,上麵的內容和自己的父親完全不沾邊,但他隻能通過閱讀這些書,來試圖理解這個事情。
迷迷糊糊中,趙洛仲坐在書桌前睡了過去。
一直持續到半夜,他才被一道涼風驚醒過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再睡一覺。
沒有開燈,他摸索著走回臥室,走向印象中床鋪的位置,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撞到了一個人!
幾乎是瞬間,他往後退去,心裏一個激靈,連忙拿出手機摁亮,對著那邊照著。
一眼看過去,在臥室的床前,正站著一個人,身上穿著一件繡著花的黑色衣服,往上是一張腐爛得不成樣子的臉,上麵沾滿了泥土,一些蛆蟲來回爬著。
趙洛仲嚇了一跳,往後退到了牆邊,但他隨即反應了過來,這是一具他非常熟悉的屍體,自己非常尊敬的老人,張辰安的屍體!
當初下葬過後,發生了一係列詭異的事情,自己不得不去挖開了張辰安的墳墓,但也就是在那個雨天,張辰安的屍體,猶如詐屍般,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現如今,這具屍體竟然又回來了,這種事情實在太過於驚悚,趙洛仲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隻能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打算找工具把屍體弄回墳墓裏埋了。
但就在這時,張辰安的屍體動了一下,接著,緩慢地朝著趙洛仲移動過去。
眼前的這一幕超出了他的意料,但他並沒有跑,而是靜靜地待在原地,因為他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距離近了,張辰安的屍體也愈發清晰起來,他身上的腐肉都被蟲子啃食殆盡,上麵已經千瘡百孔,不止有密密麻麻的蛆蟲,還有一些黑色的像是鐵線一樣的蟲子,在上麵扭動著。
趙洛仲雖然沒有跑,但他也幾乎被嚇得快尿褲子。
隨後,張辰安的屍體緩緩地張大嘴巴,發出極其怪異的聲響,不像是從喉嚨裏發出的,倒像是,從屍體的肚子裏傳出來的。
他說的是兩個字:快逃!
……
我們從海裏回來後,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當地又待了幾天,準備放鬆一下。
餘生從下麵得到的東西,是一種特殊力量的產物,據他所說,水裏的那棵大樹,擁有一種無比詭異的複製能力。
它可以將所有記錄下來的生物複製出來,但複製出的生物,並沒有其本身的意識,隻能在大樹的一定區域內移動,為大樹尋找養料。
這就好比自然界裏的一些生物,可以通過自身的變化,來迷惑獵物。
在大海深處,就有這樣一種生物,平常時間它都會尋找一個地方,張大嘴巴和環境融為一體,它的舌頭,會偽裝成一條小魚,等其它的捕食者上前,它就會一口將其吞掉。
而那塊透明的石頭,其實就是大樹複製出來的昆侖胎。
我笑著問他,既然這樹複製出來的東西隻能在一定範圍內活動,那這東西帶出來,豈不是沒用了。
餘生搖了搖頭,說我不懂,他解釋說,這些東西,是依靠大樹傳遞的信息進行活動的,一旦離開了大樹的範圍,就會成為一個沒有意識的死物。
但這對於昆侖胎來說,卻是極好的,這樣的話,昆侖胎便不會繼續成長,隻能長時間保持這個狀態,隻要沒有把這東西再帶回那個地方,那麽就不會有事。
而這種狀態下的昆侖胎,就是一個堪比人參果的寶物,雖沒有長生不老的功效,但讓人延壽三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被他說的嚇了一跳,但也有些心動起來,就問他還有沒有。
他搖了搖頭,說這東西在下麵就找到兩個,因為吳懷的事賠了那老頭一個,現在隻剩下一個,他另有作用。
我有些驚訝,問道:“不對啊,這東西這麽好,你會那麽輕易的就給那老頭?”
要說延長三年壽命,就是一天,都算得上是極為珍貴的了,就為了個吳懷的事情,餘生這種人,竟然會舍得賠出這麽好的東西?
果不其然,餘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當然,給那老頭的那個,是有些問題的,算是複製途中產生的失敗品,具體能延長多久的壽命,我也不清楚。”
我臉都黑了下來,片刻後,在心裏暗罵他這人太狗了。
不過除開這些,古時流傳下來能延長壽命的東西,也是不少。
俗話說千年王八萬年的龜,就那些補藥的種類,就是堆,都能堆個幾年壽命來。
當天晚上,海邊舉行了篝火晚會,我們從賓館老板那裏得知了這個事情,也想著去湊個熱鬧。
期間一切都挺正常,直到臨近散場時,我們才發現王清不見了,由於晚上人雜數量還多,我們便火急火燎的到處尋找。
最終,我們在海邊的一棵椰子樹下,發現了昏迷的王清。
她整個人的狀況,和我之間看的吳懷和高淼很相似,臉色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送到醫院後,一通檢查下來,醫生告訴我們,沒有什麽問題,可能是太勞累了,加上低血糖,所以昏倒了過去,好好休養就行了。
一開始我們也是這樣想的,直到另外一人也出了問題,昏倒在路上。
直到這時,我們才意識到,在那座島嶼上沾染的東西,已經逐漸侵蝕了我們的身體。
幾天後,在不斷的調養下,王清出了院,一通電話也打了過來。
我看了一下號碼,備注是高淼,在我們分別時存的電話,我有些奇怪,接聽過後,也是得知了一個消息。
高淼當時從醫院檢查回去之後,並沒有好轉,反而身體的情況變得更加惡劣起來。
商量一番後,我便是決定和餘生去高淼的住處打探一下。
此時狀況稍好的,就隻有我、餘生、林尚天三人,林尚天反倒是留了下來,畢竟另外兩人,需要有人看著。
跟著發來的地址,我們打車很快便來到了那個地方,位於郊區的老住房區域。
下車的時候,路邊有個小孩子在那彈彈珠,看到我們,一下子起身,擦了把鼻涕問道:“是來找高奶奶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