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風愣了愣神,道:“不會吧......”

我看了看他,也愣住了,道:“是不是回光返照啊?”

然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下一刻,那條蛇發出了很刺耳的聲音,傳了出去,聽到這聲音的瞬間,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暗叫糟糕。

羊囚也被這聲音吸引,他看過來,然後問道:“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

我們連忙往門口跑去,叫道:“別管了,先跑吧!”

沒想到,我們這第一間就出了意外,我還想著能多找找,真是事事難預料,計劃趕不上變化。

剛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一幕弄得我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在手電筒光線照射到的地方,正有許多蛇從我們這個方向爬過來,那場麵直叫人毛骨悚然,已然將這裏包圍,就像一個毒圈,正在快速往這裏靠近過來。

“這下玩大發了!”白清風大罵道,他一下子過來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問:“你幹啥?”

自斷後路啊。

他叫道:“關門保命。”

"看能不能找點家夥事,一會防身用。"

白清風點了點頭,道:"好。"

我們立即轉身,開始在屋子裏尋找起來,我想了想,就把刀遞給了羊囚,“拿著,你一會記著別誤傷我們就行了。”

找了一會,這裏的東西,竟然全都是木製的,隨便拿起一個都非常的輕,這拿著我都沒底,估計給人捶背都沒勁的那種。

白清風急得在屋子裏跺腳,叫著完了完了,這會是看不到娟兒了。

這時,我注意到這地麵,也是木板的結構,而白清風踩在上麵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因為前麵的事,我們在這裏根本不敢弄出很大的動靜,但現在我們屬於是破罐子破摔了。

我連忙跑過去,用力在地板上踢了幾下,從聲音判斷,下麵,怕是還有空間。

“哈哈,天不亡我,我們有救了!”我笑著叫道。

他們看著我的舉動,也是反應過來,白清風問:“這下麵?”

我點點頭,羊囚也跑過來,我們三個對著這木板就開始猛踩起來,但我也沒有想到,這陳年老木質量出奇的好,我們就這樣踩了很多下,硬是一點損壞的痕跡都沒有,反倒是震出了很多灰塵。

我看向那條蛇,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但那蛇的聲音還在,是在一個櫃子底下,與此同時,外麵的蛇像是有了共鳴似的,也都紛紛叫起來,絲毫不亞於演唱會現場,我們就呆在中間的位置,一時間耳朵都要被震聾了。

“看看下麵。”

我們三把那個櫃子抬開,好在這櫃子的重量並不重,很輕易就被抬開了。

我立即趴了下來,在地上敲了敲,這裏比起剛才的地方要更加清脆一些。

“快,這比較薄弱,好啃。”我叫道。

我們又重複了剛才的事情,很快,隨著木板斷裂的聲音,這一下子被我們踩塌陷,我們也隨之掉了進去。

“啊……”

撲騰幾下,我們掉在了結實的地麵上,爬起來後,拿著手電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地下是一條通道,並且還有一些岔道。

看到這個方向,我就猜測出來,也許,在每個房屋下麵,都有這個地方,它們是相互連接起來的,在下麵形成一張大網,一個迷宮。

“往這邊跑!”

我對他們說道,那個方向,我記得是在石台那邊,既然出現了這個通道,那就說明那裏是有什麽的。

前進到一定程度後,我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到別的上麵去。

這下麵看著更像是一個采礦的地方,隨著不斷深入,我越看越覺得詭異。

這裏的牆壁上,有大量的的凹陷,顯然是一些東西被挖出來所形成的,在這些凹陷中,我還看到一種熟悉的紋路,仔細一看就能分辨出來。

似乎,是那種蟲子的石頭。

看著這些我就覺得很不正常,這種蟲子是怎麽到石頭裏去的,看這種深度,應該是一開始就存在這裏的。

而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點,我幾乎在這個地方愣神了有三四分鍾,無論我怎麽想,都得不出一個合理的說法。

白清風見我速度落後,催促道:“快跑,一會追上來了!”

我加快了腳步,一邊對他們說道:“這裏看著像是礦石,那種蟲子,為什麽會存在岩石中,你們知道嗎?”

這太蹊蹺了,之前我以為那種玉石是一種大蟲排出來的卵,但現在看來事實更離譜,我不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隻是這一瞬間很難接受。

“你他媽十萬個為什麽啊,我隻知道不趕緊跑就沒命了,你要是不想自己英年早逝,就趕緊跑路。”

隨著我們往前跑,這前麵的凹陷就開始變得稀疏起來,沒有充分的挖掘。

我打著手電,發現這些岩石有一部分,像玉塊一樣是溫潤透明的,透過這些石壁,我甚至還能看到裏麵的蟲蛹在微微顫動著。

“活的?”我皺起眉頭,這些蟲蛹不可能是自己鑽進去的,那麽就是說,在岩石形成的時候,它們就已經存在岩石裏麵了。

我不知道古時有沒有這種儲存技術,如果有的話,我做出一個猜想,是不是和醃酸菜是一個道理,有人通過某種技術,把無數的蟲子放在石頭裏,等著它們慢慢孵化,年份越久就越好,這種石頭,完全隔絕了氧化作用。

在一些地區,確實是有蟲蛹這種美食的,難道這些是古人存來吃的?

我們朝著前麵跑了有一會,一路上我的神經都繃得很緊,直到我們一下子到了一個斷口,掉了下去,坐到地上。

周圍靜悄悄的,我打開手電,手都有些顫抖,打開一看,這裏像是一個石窟,我們周圍堆放了許多屍骨,掉下來的時候,我們就直接掉到了幾具屍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身體已經麻木了,我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趕緊起來吧。”白清風撐著身體站起來,羊囚看著沒多大事,我估計我夠嗆,費了好大力,才顫顫巍巍地起身。

剛走出去沒幾步,我就感覺腿變得很沉重,納悶我是不是要出現幻覺了,一低頭,我竟然發現在我腳踝上抱著兩具骷髏,看大小像是三四歲的小孩。

骷髏或許是手鉤在我褲子上了,我這麽一拖就感覺像是這兩具骷髏拉著我的腳一樣。

我沒當回事,彎下腰準備看看是哪個地方被鉤上了,骷髏就剩一堆白骨,是不可能詐屍的,我也就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