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向下麵看去,發現骷髏的手是抓在我腳踝上的,那程度完全不像是勾上的,反而,像是活的!

我一驚,扭頭轉過去,看見那兩具骷髏詭異地張著嘴,發出清脆的咯咯聲!

“我艸,大爺的吻!詐屍了!”我瞬間毛骨悚然,心想這他娘的都能行。

這太詭異了,我待在原地不敢動彈,好在這些骷髏沒有往我身上爬,不然我高低給整段激光舞助助興。

白清風和羊囚聽到我的聲音,停了下來,跑到我旁邊,白清風低頭一看,麵色變得沉重,然後一腳就踢了過去。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骷髏很脆,被踢中的瞬間就散架了,隻剩下個殘缺的手臂還抓在我腳上。

我一愣,心說這東西這麽不經打的嗎?

想著剛才那反應跟白清風形成了鮮明對比,感覺我就跟個傻杯似的,便也大膽起來,低頭抓住腳上的手骨,沒費多少力氣就扯下來了。

我笑笑,不說話,但感覺手上的手骨在輕微地顫動,就打起光仔細觀看,發現在手骨一端上麵有個小東西還在動。

這麽頑強,都這樣了還沒死透?

震驚的同時我又感歎著生命的強大,心想這人都成了具骷髏了還在不甘地揮舞著,這還被它給上了一課,不禁讓人想要吟詩一首。

那上麵蠕動的東西正在慢慢伸長,變得更加清晰起來,我這才驚恐的發現那並不是手骨原本的東西,而是一條光溜溜的蟲子,正從骨頭裏鑽出來,體態像是寄生蟲一樣。

“我擦。”

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種就是我們一開始遇到的那種寄生蟲,但這一隻看起來更長更大,想來一定是年份久遠。

這條蟲子探出頭來後就不斷扭動著身軀,我看這景象跟印度逗蛇似的,關鍵我又沒笛子,這條長蟲出來後還剩一部分在骨頭裏麵,冒出來的那段在空中朝著我的方向扭曲著,想要靠近我!

我被嚇了一跳,觸電般將這玩意給丟了出去,一眼看過去,隻見周圍的骨堆上都開始有蟲子陸陸續續冒頭,爬出來後就迫切地朝著我們三人移動,速度不快不慢!

“我去,又來?”白清風叫道,接著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轉身拔腿就跑。

羊囚也是二話沒說就跟著跑了,隻留下我在原地怔住了,回頭看著那些蟲子,渾身忍不住哆嗦了幾下。

“等等我!”我立即追上去。

這裏像是修建的一條甬道,不,應該說,是很多條,它們之間都是相互連接的,形成了網狀的結構,這也就導致這裏麵變得錯綜複雜起來,我們隻能順著一個方向不斷前進,隻期望目的地不要有太多偏差就行。

我有點納悶那些骷髏,既然是這種蟲子,不知道是在骷髏活著的時候寄生的,還是死後住進去的,如果是一直從活著的時候就在了,那麽說明,人體內有了那種蟲,但依然會成為一具骨架。

現在也來不及細想,眼看著白清風和羊囚在前麵跑得飛快,我都有些看不清他們的身影,隻看到兩束手電筒的光線到處晃來晃去的,和我之間的距離也慢慢變遠。

我急得大叫:“你們他娘的能不能慢點,追不上!”

“現在知道急了,閑時不鍛煉,逃命當炮灰,晚了。”

但說是這麽說,他們的速度還是稍微慢了點,等我追上去後,白清風衝我罵了一句:“老子鞋底都快跑爛了,你就不能爆發點小宇宙什麽的。”

我尷尬地笑了笑,但是轉念一想那也就隻是些小蟲子,一腳就能解決的,其餘的蛇看樣子也沒有再追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什麽要跑?

我都被這倆貨給弄糊塗了,他們一跑,加上白清風吼那一句,給我整得腎上腺素飆升,我問道:“為什麽要跑,還跑這麽快,我看那些蟲子挺大的,跟街上的蠶蛹似的,無公害,滿滿的蛋白質啊!”

“屁的蛋白質,要吃你吃,你不看看這兩種的差別,那是土狗碰野狗,家豬碰野豬,指不定誰是被吃的。”

我正跑著,他們突然就停了下來,羊囚伸手把我拉住,我一個急刹險些沒站穩,不明白怎麽又停下來了,難不成還是覺得餓了要學學德爺?

轉身看去,前麵是一堵牆,在牆壁上還刻著兩個羊頭,我看向羊囚,心說這玩意和你是一個元素啊。

羊囚正在這麵牆上尋找著什麽,整個人幾乎貼在牆麵上,那樣子就跟個壁虎一樣,有些滑稽。

“咋了?”我有些不理解這個舉動,難道是在學習牛羊在石壁上搓背撓癢?

“這有機關。”羊囚開口說道。

我心裏一震,他要這麽說我就不困了,但看著這種牆麵怎麽看都沒有什麽特別的,除了上麵那兩個羊頭的雕刻。

我看向白清風,他也停下來了,我問道:“難道你也看出來了?”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道:“師父不是教過嗎,這很容易看出來啊,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我尷尬地撓撓頭。

我打著手電筒仔細觀察起來,看了一會後,我就隱約覺得不對,這裏的牆麵的建造方法很奇怪,整條道路的牆壁都是用磚塊砌出來的,地麵是結實的水泥地麵,四周方方正正,這樣的建築,和上麵的木房形成了很大的對比。

“找到了!”羊囚淡淡地說道。

他手按在牆麵上,那一塊竟然有些凹陷下去,隨著他用力一按,牆麵開始輕微震動起來,往兩邊分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入口。

光線照過去,我發現這下麵是一段向下的階梯,我一驚,心想難不成又是一層,擱著無限套娃呢。

羊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走了進去,我和白清風也跟在後麵,等我們剛剛進去,在我們身後的牆麵就緩慢關上,完全閉合,昏暗的情況下很難看清門的縫隙。

“有沒有可能,當初來到山裏的人並沒有消失,而是通過暗道跑了?”

“跑了,那也還是在山裏,能跑哪去?”

我緩了下,想著難不成這深處難道還有別的建築,那些人都住在裏麵,所以這麽多年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這裏既然是建造出來住的地方,那又為什麽會存在這麽多匪夷所思的通道,還有那些屍體的慘狀,一定是在這裏發生了什麽的,加上屍體上的蟲子,是在這裏染上的,還是在外麵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