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古鎮,遠離繁華,倒是難得一清淨。
路上還時不時會撞見幾個穿旗袍的姑娘,大冷天的就幾片衣料子,拿著個扇子搖啊搖。
街角巷尾中,盡是續寫了江南人家的風土人情。
這裏書法製品的店倒是不少,我尋思是不是要找人問問門路,東張西望,走了一會,我突然瞄見一家店門口的架子上,擺放著一尊小型的佛像。
周圍是一些餐館花店,我心裏一喜,立即走過去觀察。
雕刻的佛像造型看上去非常精致,我很少接觸這東西,頓時來了興趣,正準備摸一下,耳邊就傳來一位姑娘的聲音。
“唉呀,先生,想不到,您還挺識貨的。”
我扭頭一看,一位綁著馬尾,有些小清新,穿著白色襯衫牛仔褲的女生走了過來。
她給我接了杯水,熱情地說道:“先生,這可是好東西,您知道方立鎮的林師傅吧,在這一行,那可是泰山北鬥的人物,這佛像,就是經林師傅精心雕刻半年時間的作品,後又被大師祝福,開了光,您買回去,不管是鎮宅辟邪還是招財進寶,準保您前途一片長虹,直通天庭!”
我無奈地看著她,心說不知道為什麽,聽了她這一番話,原本還不錯的貨,怎麽現在看起來那麽邪門呢?
“還……還是算了吧。”我擺了擺手說道。
就在這時,店裏麵又走出來一位少年,胸前掛著串木珠子,樣子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
姑娘一見這人,驚訝地叫了聲老板,便退到一旁。
少年打量了我一下,露出一個笑容,緩緩道:“你醒了?”
我看這說話的意思就明白,這人便是把我送到醫院的那位,起身剛準備問幾句,他就朝裏麵揮了揮手,示意我進去談。
“小高,泡茶。”
“是。”
那姑娘吐了吐舌頭,便跑開了。
我跟過去,還在走著,他突然笑著說道:“剛剛我這夥計說的話,你可別信,那東西批發價五十塊一個,可別被她忽悠了。”
進去之後,我們坐在木桌旁,那女夥計很快就上好了茶,少年便讓她出去,拉上了門簾。
我擦擦頭上的汗,拿起杯子一喝,我艸,這是上好的普洱,具體的我倒是品不出。
他輕聲問道:“不知道白林先生今天到我這小店來,可是要買什麽東西嗎?”
我一愣,覺得奇怪:“你認識我?”
我仔細看著他那張臉,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張帥臉,至始至終都表現得十分和善,展露著幾分微笑。
不過,我確實沒有見過這個人,哪怕是和他相似的樣貌,我也沒有印象。
他看出我的疑惑,微微一笑說:“白林先生,我是在醫院,得知的你的身份。”
我點點頭,想起來我的目的,忙說:“先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不知道你發現我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本日記?”
他盯著我,先是安靜了幾秒,我都要以為時間是不是靜止了,他的聲音才緩緩傳來。
“看來,這本日記對你很重要啊。”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那上麵的信息,若是被別人知道,可是會帶來不小的麻煩,不知道白林先生,準備如何報答我?”
說著,他伸手從兜裏一晃,那本日記就出現在他手裏,然後他將日記放到了我麵前。
我拿起來翻了翻,果不其然正是陳三金的日記,我疑惑地看著他,有些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
“這上麵的內容,你看了?”
他點點頭,這倒讓我嚇了一跳,雖然這日記是陳三金寫的,跟我沒多大關係,不過一個剛死不久的人寫的日記本出現在我手裏,我也不好解釋。
我遲疑了下,問道:“你想要做什麽?”
他隻是拿起茶杯,瑉了一口,這才緩緩說道:“別著急,我隻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我眯起眼睛,心想這人沒毛病吧,越看他那張臉我就覺得越怪異,想拿鞋底狠狠拍上去。
我呼出一口氣,說:“隻是這麽簡單?我可沒什麽錢啊,還欠了一屁股債,做我朋友,可是很倒黴的。”
這要是被人給敲詐了,我上哪說理去。
他輕笑了起來:“沒事,朋友嘛,如果你要是欠債,我也可以幫忙。”
我有些驚訝,心想你丫的不會是個同吧!我這紫色也能有這一天?還是說你還有貸款的擴展業務?
我忍不住問道:“你想要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不過可惜,他很早就去世了。”
聽著他的這番說辭,還有他的表情,倒不像是假的,我皺著眉頭,難不成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長期一個人調查靈異事件,都給我自己調查出毛病了嗎,也確實因為這個事,我基本沒怎麽與人來往,周圍都沒什麽朋友。
我問:“不知道兄弟你怎麽稱呼?”
“楊晨。”他說道。
我念著這麽名字,念了幾下,猛地回想到之前在葬歸村下,我臨走前,那個怪人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要是遇到什麽事了,可以去老化街找一個叫楊晨的人!
我驚愕地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我問:“你……”
剛想說什麽,卻突然發現我並不知道那個怪人的名字,想了半天,隻好換個問法。
“你有沒有去過葬歸村?”
既然他已經看過日記本,那麽葬歸村對他來說,就不算什麽秘密了,並且,下麵那怪人,也好像認識他。
出乎意料的是,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這個地方,不過,日記上記錄的內容,倒是讓我想起來一些事。”
“這上麵三個人的事情,能否與我說說?”
我喝了一口茶,沉默了一下,不過既然他已經看過日記本的內容,我向他透露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
“自然。”我開口說到。
我翻開日記本,將裏麵夾著的死者的照片拿出來,遞過去。
現在的場景,倒像是當初張教授來找我時的樣子,不過這一次,我成了講訴故事的人。
照片上,陳三金對著鏡頭強顏歡笑著,隻要細致一點,都能發現照片上的端倪。
我學著張教授的樣子,向他講述了死者遇到的詭異的事,包括死者拍到的女人,在十年前,就已經離奇死亡,直到最後,我給他看了那些石頭的照片。
“光是這石頭的照片,就有不下四百張。”我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