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現在得想個辦法把餘生給引出來,他給我指了廟這個方向,而現在又出現一大堆可能和他有關係的人,那麽他很大概率躲在暗處觀察這裏。

我想了想,沒有發現那群人裏沒有擋住臉的,也沒有發現餘生的蹤跡,我總不可能過去問他們吧。

和這群人起了衝突,我們的下場肯定不會好看。

接下來的時間,我便不動聲色地注意這群人的動向,看能不能發現什麽貓膩,或者找到機會。

不過,這群人就跟天天過節似的,每天除了吃就回房間裏休息,我試著走過他們的房門口,幾乎全都是禁閉著的,裏麵傳來打鬧的聲音,似在打牌之類的娛樂。

“尼瑪,這群人這麽不務正業?”

我皺了皺眉頭,但這樣就更加說明了問題,他們的衣著都是特製的那種,能在極端寒冷的天氣下抵禦冷風的侵襲,比平常棉襖好太多了,這群人不可能隻是為了來這裏度假一樣,每天吃點農家炒菜,一定有別的目的。

一連觀察了好幾次,這些人都沒有透露出別的目的,白清風就說:“一群大老爺們也不出去找女人,指不定有問題。”

我點點頭,隻能繼續走一步看一步了,還得小心別讓這群人發現我們的心思。

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們走出房門,竟然發現外麵安靜不少,走到院子,那群人沒有出現,隻剩下老板娘和小夥計。

我覺得有些奇怪,就問道:“老板娘,那幫人呢,你沒叫他們嗎?”

“哪能不叫呢,他們下午點就出去了,具體做什麽我也不清楚,不過這也該回來了吧,太陽都落山了,晚上指不定還要下雪。”

我心裏一喜,和白清風對視了一眼,這絕對是一個機會,但不能讓老板娘看出來。

由於之前我們都是帶到屋裏去吃的,所以也不會引起懷疑,我和白清風各自端著碗,夾了滿滿當當的菜,就溜回了屋子。

“怎麽說?”白清風問道。

雖然這是一個機會,但我覺得對方說不定也會有所防備,我們這幾天的動靜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察覺。

“去看看再說。”

我們一路來到這些人的一處房間門口,這些人因為人數太多,住了好幾間,我們就找了最近的地方下手。

門是那種上鎖的,我推了推,完全推不動。

“讓我來。”白清風走到跟前,不知道從那裏摸出來一根發卡,他把發卡掰直,就開始了一頓捯飭。

“這是去找老板娘的時候,趁她不注意拿的。”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還會這一手,以前都沒見他露過,不知道從哪學的。

“你還有什麽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那就海了去了,不過你可別想歪,這是當年跟著二狗他們翹老師辦公室的時候,看他們學的。”

“好了。”隨著清脆的哢嚓聲,房門被他打開,我順門縫往裏麵看去,確定沒人後,就走了進去。

裏麵很亂,甚至有一股沒散掉的煙味,像是很多中夾雜在一起,我硬是沒聞出來這是什麽牌子的。

“沒想到啊,這群人還是些煙鬼。”白清風跟我說到。

“男人嘛,總得整點。”

我把門關好,我們現在做的事,動靜越小越好,要是被其他人撞見,我們也不好解釋。

屋裏還有很多背包,裏麵是一些繩子,攀登的工具,還有台錄像機。

整個房間亂得不像話,襪子到處丟,白清風掩著鼻子,皺著眉頭說道:“這特麽的什麽條件啊,流浪漢吧。”

我們又尋找了一番,依舊沒有找到什麽,那些工具隻能說明這群人有登山探險的愛好,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這些人的打扮,明顯不是一般的登山客,但是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並沒有找出其中的領隊,這是一個很奇怪的點,一般來說,周期性的對某個地方進行探險的團隊,一定有一個最大的人,但我沒有發現。

看樣子,這群人背後的大老板,還隱藏在背後。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餘生。”我喃喃道。

我們又一連換了好幾處房間,直到第五間房,我發現了不對勁。

這裏麵很幹淨,隻有一種淡淡的煙草味,我們進去後,我就把門給關上,給白清風做了個手勢,就開始以最快的速度翻找起來。

所有的東西都十分整潔,這裏放有兩個黑色背包,一個木箱子。

背包裏麵的東西都是專業的攀岩裝備,繩子以及攀岩爪,還有護目鏡,傳呼機,並且裝備很新。

我們檢查一遍後,就把目光放到了木箱子上,此刻我的心情就跟開盲盒是一樣的,無比好奇裏麵是什麽未知的東西。

“打開看看。”

這箱子也沒有什麽保險措施,連鎖都沒有,隻有一個簡單的鐵栓,一拉一推很輕鬆就打開了,我的心裏有些小緊張,打開之後,看到裏麵的東西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裏麵是一頂戲子登台唱戲的頭冠,十分精致,冠麵有許多點綴的晶石,還有鳳凰樣的裝飾,這叫做鳳冠。

白清風忍不住說道:“沒想到啊,這群人還搞這麽風花雪月的。”

“你不會形容就不要亂說,這是藝術。”

同時我心裏也十分震驚,因為這種頭冠價值肯定是不菲的,但這群人都五大三粗的,完全看不出來有誰是做戲角的,身段也不像。

“你說這不會是他們用不法手段得來的吧。”白清風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你看這鳳冠有多大價值?”我問道,因為鑒定這些我屬實不在行,當初跟二公學習的時候還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相反白清風就很有天賦,學這些很快,或許這也是二公收他當徒弟的原因。

白清風眯起眼睛觀察了起來,他還上手試了試,最後拿起來左右觀摩。

“做工確實精致,而且這不像現在的手藝做出來的,怕是一具老物件。”

我心裏一驚,“這麽說,這還很值錢了!”

他點點頭,就道:“那是自然,你可以永遠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發出了聲音,我幾乎條件反射地跳起來,就往那邊看去,忽然這個房間的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接著走進來好幾個人。

我一下子就認出來,這幾天在人群裏見過幾麵,我們麵麵相聚,空氣一時間安靜下來,也沒有窗戶,否則我一定第一時間跳窗跑了。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就說到:“幾位,真巧啊,我說走錯了你們信不?”

離得最近的一個年輕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們,接著他們就慢慢靠了過來,我見勢不對,但後麵已經沒有退路了,隻得咽了咽口水,期待他們會文明解決。

白清風已經把臉給護住了,手指指著我說到:“幾位好漢,都是他逼得,別打我臉啊。”

我轉過頭去,心裏暗罵沒義氣的東西,就看到這些人在活動手掌,想著伸手不打笑臉虎,但怎麽都笑不出來,立即說道:“別別,我很乖的。”

猛地我就受了一擊,隻感覺瞬間天旋地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