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我也想不到什麽辦法,難不成我走到這些人麵前,去問他們,你認識餘生嗎,我跟你們老板認識呐,這種話語,他們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麽敵對關係,現在就避開他們就行了。

第二天,我們從當地老人那裏打聽到,在汪宇出事之後,他還有一個朋友曾去山裏尋找過他。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我十分欣喜,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老人告訴了我們地址,吃過飯後,我和白清風就順著地址找到了這個人的家裏,是在鎮上很僻靜的地方,一座破舊的木屋,看起來像是許久沒人居住了一樣。

我上前敲了敲門,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倒是把隔壁的一位大媽驚了出來。

“呔,你弄撒著呢?”大媽操著一口方言,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大媽的意思,白清風也是一臉懵,經我提醒才明白。

我見狀,便用普通話詢問,這裏的住戶到哪裏去了?

大媽打量了我們一下,就說到:“你說馬詠德,他瘋掉勒,全家都搬走了的。”

白清風上去說道:“大媽,統一普通話,可中?”

“中,中,倆個大小夥,領悟能力忒差嘞。”大媽有些埋怨。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繼續問道:“大媽,您剛才說,這家人都去哪了?”

“馬詠德,這戶的主,叫馬詠德,一直在鎮上的醫院,瘋掉了。”

我皺了皺眉頭,“瘋掉了,怎麽瘋掉的?他家裏沒其他人了嗎?”

“唉呀我哪可曉得這麽多事,都是好多年前的了,他家人好像都瘋掉了,可憐嘞。”

聽到這話,我感覺有些脊背發涼,怎麽會全家人瘋掉呢,不過大媽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問了幾句後有些不耐煩,就跑回去了。

大媽還把門也給關上了,跟我們是瘟神似的。

白清風苦笑一聲,就說:“看來咱們沒有魅力啊。”

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感覺很亂,找人的馬詠德瘋掉還好理解,那為什麽他的家人也會瘋掉呢,這種變故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發生,其中肯定有什麽問題。

打探了一下醫院的位置,我記下了馬詠德的名字,就和白清風趕往醫院,同時我心裏也愈發好奇起來,不管在什麽年代,似乎從古至今,一個家庭集體出現精神問題的事情,就很值得懷疑,背後不是人為因素,那就會和靈異鬼怪掛鉤,俗稱中邪。

我們趕到醫院後,費了好大一番苦說,才終於放我們進去探視,但時限隻有十分鍾。

馬詠德是在單人病房,經護士講述,這人原來的病情十分嚴重,什麽人都不認,一直說著有東西跟著他,不過近段時間穩定了許多。

最終,我們在護士的陪同下,走進了病房,而馬詠德就坐在病**看書,頭發亂糟糟的,護士說,這是他自己抓的。

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這人就抬起頭來,我看到這人十分瘦弱,形如枯木,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氣一般。

“馬詠德先生?”

忽然,他嘟囔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眼神越過我們,看向門口。

“他在說什麽?”白清風問道。

護士說:“他說的是,不要去雪山。”

“他經常對別人說這句話,好像雪地裏,有什麽東西讓他感到害怕。”

我呼出一口氣,就問:“馬先生,為什麽不要去雪山呢?”

他看向我,露出一個笑容,憔悴的臉上布滿了說不出的意味,他又說了一句話,這一次我聽懂了,內容是,山裏有東西會盯著你。

正當我準備繼續問下去的時候,這人猛地跳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我驚得不輕,隻見馬詠德跑過去蜷縮在角落裏,身體不斷地發抖,口中一直念叨著同一句話。

我咽了咽口水,對護士說道:“你看清楚,我啥都沒做啊。”

護士皺著眉頭看了我一眼,臉色也不好看:“你們回去吧,不要再來刺激他了。”

這個時候,白清風拍了拍我,示意我注意外麵,我看過去,發現門口正站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帶著口罩,露著錚亮的腦門,一看就是專家醫生。

我們走到門口,這醫生就說到:“這種病人是很痛苦的,兩位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我點點頭,詢問到:“他家裏人也在這裏嗎,和他是一樣的症狀?”

醫生搖搖頭,我們走了一段距離,坐到探視病人的塑料椅子上,他這才說道:“並不是,這一點非常奇怪,應該和他從山裏帶出來的東西有關。”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忙問是什麽。

“一個小的物件,貌似還是個老古董。”

在他的講述下,我們得知了當時的情況。

在汪宇出事後,馬詠德就獨自進山尋找,這個過程裏發生了什麽沒有人清楚,隻知道他下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四天,出現的時候,還帶著一隻手指大小的銅魚。

當時他的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不過其他人以為是疲倦過度,休息幾天就好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幾天後,他家裏的人也開始出現了問題,並且情況很奇怪。

在醫院的記錄上,寫著他們的病症,馬詠德的病因是神經受到了刺激,一直覺得有什麽東西跟著自己。

而他的家人也有這種感覺,全都一致的認為,有很奇怪的東西在盯著他們,甚至這群人還形容了出來,一個類人的東西,但他們說,那並不是人,有時在窗外,有時會在門口,即使是睡覺的時候,那東西也會爬到天花板上去。

“集體幻覺嗎?”白清風說道。

醫生說:“不清楚,除開他,其餘人的腦電圖全都顯示正常,也沒有精神病史,他的家族裏也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我忽然想起之前聽到的老蕭似乎也是這個樣子,雖然老蕭已經去世了,但他被治愈了一段時間,其中也有一種銅器的出現。

“馬詠德帶出來的銅魚呢,有沒有什麽問題。”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東西已經被人收走了,沒有傳來消息,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向醫生道了謝,便和白清風走出了醫院,出去後,我點上一根煙,邊走邊抽了起來,這種發瘋一般來說,肯定是受到過什麽刺激,驚嚇導致的精神失常。

“接下來怎麽辦?”白清風問道。

“找人問問。”

我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馬詠德出事,莫非在雪山裏真的有什麽髒東西,看來這事,還真得去問問那個餘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