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種雖然本身有弱點,但絕非是這麽容易就能奪取,不然當年大蛇王也不可能成為十二王之一。

我也是因為主世界阻隔了蛇神的感應,而蛇神本身又實在太過弱小,才能奪取了蛇種的控製權,將之轉變為本身的力量。

如果我不同意,那奴良海跟我之間就隻有一場慘烈的爭鬥。

我借助了無數大蛇教信徒的力量,本身又止遜色那奴良海一籌,這場爭鬥最少也占了七分勝麵。

如果不是剛才跟我的硬拚,這位庸國的大國師吃了暗虧,奴良海此時絕對不會這般好說話,而是直接強行把他控製的蛇種從我的體係中剝奪出去。

那奴良海微微一笑,說道:“恰好因為蛇種這個缺點,才讓我們之間有合作的可能,若不然我們就隻有兵戎相見這一個選擇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蛇種實在太過珍貴,我是不可能拱手相讓,國師還是準備接下我傾盡生死之力的一戰罷!”

我這句話裏,故意漏了一點,把蛇種渲染的十分珍貴,甚至足以超過我本人的生死,若是腦筋不夠靈活之人聽了,隻道是沒得商量,但在聰明智慧如那奴良海,卻可以聽得出來,我其實是在討價還價。

那奴良海微微一笑,忽然說道:“我願意以八階太獄獸虛相來更換蛇種!”

我微微一愣,那奴良海這個代價,就未免太高,這就好比,一個商販正準備獅子大開口,把自己的貨物賣出十倍價格,結果買家直接還了一個一千倍的價格,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我心底微微思忖,反複推敲這件事兒該如何應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那奴良海的建議。

我淡淡說道:“縱然我得到了國師的虛相,也沒有辦法立刻造就出來一位八階虛相的強者,八階虛相的力量,隻有在國師的身上才有最大的價值,到了我的手裏,價值縮水十倍還不止,我要來何用?”

那奴良海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這個價碼不合,那我以庸國國師的位子來換去一枚蛇種如何?”

我再度搖了搖頭,說道:“我無意染指庸國的權柄,國師可以不用費心。”

那奴良海隨即又跑出來一個更大的誘餌,說道:“既然這兩樣都不合,我以玄武集命魂圖來換去蛇種如何?雖然我手裏的玄武集有些殘缺,但也隻差了二十八團命魂,你的手裏亦有蛇種,應該比我更擅長推演命魂圖,十階命魂圖的價值無可估量,你亦應該知道當初庸國一統天下的時候,修煉玄武集的庸國皇室子弟,出過許多橫掃天下,武力強橫之輩,此時想起,亦會讓人忍不住對前人的煊赫武功,生出難於匹敵的感慨。”

我心頭微微一動,忽然明白了那奴良海開出這麽多誘人價碼究竟是為了什麽,他是在試探我的底線。我等每一次拒絕,都會讓他猜出來,我手底有什麽東西,比如我拒絕八階虛相的力量,很可能我修煉的命魂圖,在品階上遠遠超出太獄獸命魂圖,甚至就連第二虛相也強過了太獄獸,所以才會不被誘惑。

我覺得了庸國國師之位,不是背後的實力太強,完全瞧不上庸國的國師之位,就是我無心權勢,另有圖謀。

凡此種種,隻要逆向推敲,我將再無任何秘密。

也幸虧我得了蛇種之後,又修煉了蛇巫神法,智慧也在提升,識破了這一點,給出了許多真假參半的回答。

我連續拒絕了那奴良海提出的十多種建議,忽然微微一笑,說道:“若是國師能夠協助我做一件事兒,我可以贈送國師完整無缺的玄武集,國師需要蛇種,也不過是為了推演玄武集,若是我可以贈送全本的玄武集,國師又何必繞一個圈子?”

那奴良海全身微微一震,我們現在都在那奴良海的精神深處,他的形體就是他的意誌所化,有此可見這位庸國的國師,心底究竟有多激蕩。

那奴良海畢竟是做慣了國師的人,又是八階虛相級強者,很快就平複了情緒,微微一笑,問道:“你如何能夠證明,自己的手裏有全套的玄武集?”

我微微一笑,答道:“就憑我大天魔宗監察使的身份。”

那奴良海絕對是智慧淵深如海的人物,要說這等人物會被羽翩躚迷惑,我是一萬個不相信,如果那奴良海剛才沒有說謊話,他縱容羽翩躚的目的就隻可能有一個,那就是想要通過羽翩躚跟大天魔宗搭上線索,獲得一卷十階命魂圖。

我在羽翩躚麵前“暴露”過,大天魔宗監察使的身份,羽翩躚或者不會想過跟那奴良海告密,但我卻不信那奴良海沒有別的辦法,探查出來羽翩躚的口風。

就如在我的麵前,絕大多數人是沒有可能保住任何秘密,那奴良海縱橫天下多年,絕對不會沒有相應的辦法。

那奴良海微微一笑,說道:“若是你能拿出來太古魔經,我都會更多信三分,畢竟大天魔宗真個有這一卷魔經,但若說大天魔宗有玄武集……我是不信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大天魔宗的確沒有,我想要請國師做的事情,也跟玄武集有關,這件事情說起來複雜,不如三日後我與國師麵談如何?”

那奴良海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我這才催動了蛇種的力量,猛然從那奴良海的精神深處退卻,並且在臨走的時候,引爆了那奴良海身上的蛇種。

以那奴良海的力量,這團蛇種自爆,也傷不到他分毫,但卻足以切斷他跟我之間的聯係。我沒有能耐,憑一枚蛇種就控製這位庸國的大國師,所以就幹脆把那奴良海手中的蛇種引爆,也借此斷去那奴良海對我的感應。

在我有了防備的情況下,那奴良海再想要獲得蛇紋刺青,可就不是那麽容易了,這也是我預先防備的手段,至於三日後跟那奴良海的“麵談”,其實我覺得,他就不應該期待,我並未有打算跟那奴良海合作。

我本來還有心想要見一見這位大國師,但見過了一麵之後,我有十成把握可以肯定,那奴良海也修煉的玄武集,甚至修為都未必弱於他的太獄獸命魂圖,這位庸國的大國師實在太過危險,我還是盡量離他遠一些好了。

三日後“麵談”雲雲,不過是我打算逃出日月城,所用的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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