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搞不定這位大國師,而且庸國也沒有木魅和赤魃的精血,大蛇教的傳播,完全不需要我親自在場……所以,還是趕緊撤退吧。”
我甚至連東西也不必收拾,因為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直接離開了四海商社,借助無魘世界的遮掩身形,在半個小時後,就已經把日月城拋在了腦後。我為了謹慎起見,並沒有去尋找雷煌,史玄音他們,而是一路向大夏國進發,同時也傳了消息給雷煌和馬澤南,讓他們也掉頭往大夏國方向。
我逃離日月城之後,就感覺到有一股危機感徘徊不去,所以一路上用盡了各種手段,除了血祭之環沒有暴露,我所能知道的辦法,都用盡了,但卻仍舊無法擺脫這種感覺。
到了第三天頭上,這股危機感忽然隱去不見,但我卻並沒有任何輕鬆的感覺,因為我確定,那是一直追蹤我的人,決意正麵現身。
當我穿越一片茫茫草地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赤足穿著粗布短衣的中年男子,就像是標槍一樣站在那裏,他就如山嶽一般巍峨,不可撼動。
我雖然從未見過這個中年男子,但卻有十成的把握,確定他就是庸國的大國師那奴良海,盡管他和精神深處,意誌所化的形象略有區別,但那股氣派卻是誰也沒有辦法模仿的來。
那奴良海看到了我,露齒一笑,說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我想也沒有想,輕輕一聲長嘯,就把血焰錘飛擲了出去,直奔那奴良海的麵門。
這位庸國的大國師,伸出了一根手指,輕輕一按,高達七階虛相級神兵的血焰錘,就好像是砸中了一座山一樣,給那奴良海一根手指頭就崩飛上了半天空。
我急忙一躍而起,抓住了被彈回來的血焰錘,那奴良海臉上忽然浮現一層紅暈,然後才滿足的歎息一聲,喝道:“已經許久沒有品嚐到被人重傷的感覺了,你剛才的一擊,雖然尚不足以擊殺我,但卻能讓我受創,已經是非常難得。”
我抓住了血焰錘,立刻就召喚神武天雷鎧,在我突破到七階虛相之前,神武天雷就不能讓我的實力增幅到提升一個品階的地步,最多隻能讓我的妖雷異電之力強橫數成。
武裝上了神武天雷鎧之後,我立刻就發動了禦雷九變中最強橫的變化,把雷霆戰車催動了起來,全身都化為雷電光球,然後衝著那奴良海就橫衝直撞了過去。
那奴良海的太獄獸命魂圖,已經修煉至大圓滿,八階虛相級修為跟七階虛相級修為,雖然隻差了一級,但實力的差距,卻大的不可思議。我沒有半點把握,能夠取得跟那奴良海戰鬥的勝利,所以我就搶先下手,希望能夠先下手為強,隻要逼得那奴良海露出一絲破綻,我就有可能逃出生天。
至於突破目前的困境,接下來該怎麽辦,我現在可還沒有想好,那奴良海能夠追上我,必然有獨門的秘法,我就算能夠暫時避讓開那奴良海,遲早也要被他再次追上。除非我能知道,他用了什麽手段追蹤,然後才能有個靠譜的辦法,徹底擺脫此人。
總而言之一句話,必須要打過,而且占了便宜才成。
那奴良海麵對我如此氣勢洶洶的一擊,雙肩微微一聳,他的命魂圖太獄獸就此地麵浮空而起,化為一座滿身都是眼睛,宛如小山一般的龐大怪獸。
我一記血焰錘才攻擊到了那奴良海的身邊,就感覺身邊無數虛空吸扯,就好像要把我撕扯無數碎片一樣。
“這就是太獄的真正威力嗎?比我料想的還要強橫。”
我催動了血焰錘,讓這件七階虛相級神兵發出驚天巨震,登時把虛空都打塌了一片,從而擺脫了太獄虛相駕馭虛空的能力。脫困而出之後,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就逃,但那奴良海卻不肯,他伸手一指,就有無數虛空碎片滾滾而來。
這些虛空碎片,每一片都是破碎的空間匯聚,世界上再沒有任何物質能夠經受得住這些虛空碎片。那奴良海修煉的太嶽獸命魂圖是最善於操控虛空的妖獸,這一點來講,就算太嶽龍都比不了太獄獸。看著滿空翻飛,化為了一條彩虹般河流的虛空碎片,我的腦袋也發脹了,隻能催動了血祭之環,想要收取這些虛空碎片。
事實證明,我實在把某些事情想的太好了,血祭之環在剛剛接觸到了那奴良海的虛相之力,就轟然一聲崩潰掉了。
雖然我很快就可以把血祭之環修煉完整,但在這一瞬間,我卻失去了跟所有的手下人聯絡。
這位庸國的大國師,戰鬥經驗之豐富,實力之強橫,簡直是我未曾預料。我跟那奴良海交手了數十招,每一次都是我在吃虧,被那奴良海這位八階虛相級的實力派,虐殺的滿地找牙。我本來還以為,黑暗世界土著的戰鬥經驗都不出色,憑我的實力,不是沒有可能跟那奴良海戰一個平手。但是那奴良海的戰鬥經驗之豐富,還遠遠超過了我,他坐鎮庸國數十年,早就成了庸國的守護神,若是沒有一場接一場的戰鬥,如何能夠坐穩這個位子?倒是我自己思忖的太過理所當然。
血祭之環才崩潰,那奴良海就把太獄之力化為一口長劍,緊緊的追著我,把我所有的魂力變化金屬封死,逼著我跟他硬拚了一記。
我仗著妖雷異電之力,扛過了十多撥的攻擊之後,這才悍然發動了反擊,我在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再也沒有辦法保留實力,必須要全力以赴,才能夠在這場戰鬥中尋找到千鈞一發的生機。
在下一個瞬間,血祭之環重新打開,七頭血骷髏忽然一起飛出來,跟血焰錘一樣,繞著我身外的血夜叉虛相,盤旋飛舞。
開戰至此,我和那奴良海都已經是手段盡出,誰也不會再多考慮別的。
我仗著妖雷異電之力和雷霆戰車,可以把速度發揮到極致,這才不至於立刻被那奴良海斬殺當場,可就算我如何拚命反抗,也漸漸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宛如一座大山兜頭落下,讓人生出了沒法與之抗拒的膽怯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