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釜底抽薪
那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瘦高男人,一臉的陰氣,配上一張瘦臉,真還有些讓人看了心裏發冷。
玉珠的鬼閃身法一展就站在他的麵前,看金鋼錐已經把他的身體穿透了,即使是大羅金仙想救他已不可能,玉珠就沒有采取下一步的行動。
“你——你是暗器大家?”那家夥有些死不明目地瞪著玉珠問。
玉珠心裏也有些不忍,搖了搖頭說:“我已經說過了,我的不是暗器,是明器。”說著還把金鋼錐展示給他看了看問:“你是孫家請來的?”
那家夥看見玉珠手裏的金鋼錐,點了點頭,說:“不可能,金鋼錐不是這樣使的。”
“那是你的看法,我怎麽樣使是我的事。孫家給你多少銀子?”
“兩千兩。好恨!”那家夥吐出最後兩個字,就這樣死在了何家屋子旁邊的草垛後麵。
玉珠想了想,立即叫來小禾:“你看著義父,別讓他出事了,我去孫家看一看。”
“夫人,你不去行嗎?”小禾看著地上的屍體,有些心虛地說。
玉珠瞪了小禾一眼,怒聲說:“我不去,你是不是想以後都生活在被人襲擊的陰影裏?”
“我——你要殺絕孫家?”
玉珠聽了小禾的話,還真的有些發愣。小禾的話還真說得不錯,孫家要是真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怕她玉珠,或者說不怕花銀子,直到搞得他們自己傾家蕩產,何家還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一定會給孫家顧用來的殺手不斷的攻擊,即使次次都收拾了殺手,對他們也不是什麽好事,要是有一次沒有防到,或者下次來的殺手不攻擊她和白天,攻擊何中流和小禾,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那你說怎麽樣辦,搬走,去什麽地方先不說,要是孫家就是不想放過我們,老是雇用殺手來殺我們,我們又能夠躲到啥子地方去?”
小禾自然沒有話說,玉珠一時間也沒有辦法,不過她要去一趟孫家則是一定的,所以玉珠也不再跟小禾多說,展開鬼閃身法向後山去了。小禾沒有辦法,隻有找來一把鋤頭,自己動手把屍體給埋了。好在何中流守在長江裏,沒有在屋裏,否則兩女還真不好跟何中流解釋。
玉珠趕到孫家,這一次就沒有上一次客氣了,先不管怎麽處理孫家的人,先不先地製住孫家人,一個也沒有放過,這才把孫家四兄弟提出來丟在院子裏。孫家四兄弟看見玉珠,自然知道東窗事發,現在又給玉珠製住了,一個個臉色發白,盯住玉珠,再也說不出話來。
“姓孫的,現在知道怕了?”玉珠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邊,盯住孫家四兄弟,象貓抓老鼠一樣,冷笑著說。
孫家四兄弟自然開不起口,不過看見玉珠張狂的樣子,孫仲友還是身體顫抖地說:“你、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我還想問你們孫家想怎麽樣呢?你們這樣做,那是想讓你們孫家雞犬不留,我何家即使再好心,不想血洗你孫家,我何家也隻能把你孫家大大小小全給殺了,一個不留,斬草除根,免得你孫家再找人來暗殺我們。”
“不不不,這不是我的意思。”孫莊主聽了玉珠的話,好象落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大叫大嚷起來。
玉珠心裏一動,目光在孫家四兄弟的臉上掃過,這才陰沉沉地瞪著孫大莊主問:“這是誰的意思?你們孫家總得拿一個人出來抵杠,否則我就真的把你孫家大大小小給滅了,算是你們孫家全體的意思。”
孫莊主聽了玉珠的話,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二莊主。玉珠一看就明白,金鋼錐一點也沒有遲疑,一閃插進二莊主的腦袋,頓時搞得紅紅白白的,那情景之恐怖,讓孫莊主立即昏死過去,三莊主、四莊主也沒有支持多長時間,也跟著孫莊主昏死過去。玉珠自然不會就這樣就算了,隨手從院子邊上的水缸裏招過一團水,打在孫莊主的頭臉上,把孫莊主給澆醒。
“饒命!饒命!——”
“住嘴。”玉珠聽得不耐煩,嬌吼一聲說:“想我饒命也行,你們孫家不是銀子多嗎?行呀!三天之內給我準備十萬兩送到我何家來,我就饒你們孫家一門大小的命,否則我就一個一個地殺。不管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們孫家人,一個一個地殺絕。”
“是是是,一定一定。”
“哼,本來不想理你孫家,沒有想到你們孫家人這麽難纏,既然你們自己想找死,我玉珠就滿足你們。對了,還有,縣官的判決你也知道,我何家一張正式的文書,你也在三天內一並給我辦好,送到我何有來。”
玉珠的話說完了,人已經不見了。這一次把她一身鬼閃身法表現得淋漓盡致,讓孫莊主真正的體會了一把玉珠的強大。為此,孫莊主象是突然瘋狂了一樣,跳起來向他的兩個還留得一命的兄弟下手,雖然沒有要了兩人的命,也不把兩人當人看,他還有多少力量就使出多少力量,總之是向死裏打兩個處於昏迷不醒的人。
“你們狠,你們狠,現在碰到比你們還狠的人了——”
玉珠回到家裏,也沒有給小禾說經過詳情,小禾也知道玉珠幹不出滅人滿門的事情出來,最多不過搞出一兩條人命,那是一定的。小禾出生南宮武林世家,象殺人這種事,她也並不是沒有做過,當她十二歲時,就跟著父親南宮石捕匪,殺的人不在少數,隻是她南宮家向來正派,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象何家這種事,那絕對是滅人滿門,斬草除根。玉珠沒有這樣做,已經是玉珠出身羅浮一派,真正的武林正派,可不會幹滅人滿門的事,再者玉珠也不是一個嗜血的人,心地也不錯,要不是孫家做得太過分,一次二次地來殺她們,她還真的不會動殺機。
玉珠處理了孫家,可不會相信孫家不會再雇人來對付他們,更加抓緊時間苦練功夫,提高她的武功,以免碰上真正遇到對手時,她的武功不行,給人殺了,她所希望的一切美好生活就沒有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也會成為別人的。象這個還等在旁邊的小禾,一付一輩子沒有見過男人的樣子,她要是死了,這丫頭鐵定在第一時間就會想辦法抓住男人的心,自己心愛的男人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忘記她,也許十年八年以後,玉珠是什麽人,男人怕早就不記得了。玉珠想到白天也許有一天會忘記她,心裏就不好過,真想跟白天同歸於盡,兩個人去地府做夫妻,永遠不死,永遠在一起。玉珠想是這樣想,還是覺得活著好,她要不想失去白天,唯一的辦法就是練好她的武功,別人殺不了她,武功沒有她高,沒有她漂亮,沒有她溫柔,男人就不會離開她。
玉珠這一苦修武功,進度確實不錯,師門劍法、腿法給她練得更加純熟,金鋼錐修為大進,她相信,隻要她玉珠去江湖上施展出來,一定可以成為江湖一絕,必定是她玉珠爭戰江湖,守衛她的利益,克敵製勝的一件法寶。小禾看見玉珠瘋狂地修練武功,雖然不明白玉珠是為了什麽,也體會出玉珠必定另有深意,否則以玉珠的為人,她才不會下這麽大的功夫呢!
玉珠苦練武功,正覺得沒有用武之地,想找個人試一試,沒有想到很快就用上了。
這天,玉珠又避開小禾,讓何中流駕船去下遊五裏處捕魚。剛才停下來,玉珠才下水去,下遊江麵駛來一艘小型客船,三不管地就向漁船撞。何中流大驚,急忙劃開漁船,正想喝問,客船上已飛下一個人,落在漁船上。
何中流見船上飛落的人一身儒衫,四十多歲,長得精瘦瘦的,清清秀秀,是個讀書人,不象歹人,暗皺了皺眉頭,沒有發作,還好脾氣地問:“先生,你想去哪裏,長江裏任是什麽地方,先生的客船都能夠去,用不著老朽的漁船?老朽的漁船現在有事,不能載先生,請先生還是上你的客船去吧。”
“哈哈,何老頭,你可別和我姓馬的耍花腔,剛才下水去的姑娘是誰?這大冷天,你一個老漁夫不下水去,讓一個大姑娘下水,你也不覺得臉紅。”
“先生認識老朽?”何中流暗吃一驚,心裏則希望媳婦別起來,免得和這個看似無害的危險人物相見。
“本師爺不認識你,但這渝州上遊五十裏,漁夫們都說你老頭走了狗屎運,撿了一個兒子等於撿了一個寶,兒子、兒媳婦、田地、房屋一夜之間全都有了。並說你兒子不知道去了哪裏,月來你都載著你兒媳婦和一個小姑娘到這一段江麵捕魚。還說這裏暗流洶湧,你老頭不識好歹,讓兒媳婦和小禾姑娘在這大冷天下水去,你卻坐在船上享福,也不怕兒媳婦和小姑娘出事。”
“他們胡說八道!我兒媳婦和小禾姑娘自己要學水功,我強不過她們,這才讓她們下水去。再說,他們曉得個屁,我兒媳婦可不是平常人,她們才不怕冷呢。”何中流大為生氣,這話可不是好話,麵前說話的人要不是一個不認識的讀書人,他早就舉起手裏的槳板拍過去了。
“哈哈,好!是你何老頭就行。”書生轉向客船,大聲說:“去遠處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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